那大漢所住的房間很乾淨,床鋪,衣櫃都很整潔,就是地上堆地很整齊的煙頭,酒瓶比較顯眼,煙酒味很大。共有兩個窗戶,靠街有一個,另一邊也有一個,北風吹得呼呼作響,窗子晃蕩地讓人發冷。我走到另一個窗戶,往下望,窗戶離地僅五米,並不高。這下面是一個院子,沒有多大,但圍牆很高,有三米五左右。院子裏平整一片,只有雪花在飛舞,就算有什麼腳印,也應該被大雪淹沒了吧。
我頭皮一陣發麻,慢慢地走到了窗戶前,朝着那死人望去,那傷口也正對着窗口。「呼」地一陣風吹了過來,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扭頭看時,正有一紙片從木地板上飛了起來。我用手抓住,握在手中,仔細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異樣。「好爽」我吸了一口氣,紙片上的氣味傳了過來。嗯?這個氣味好熟悉,好像蛇姬,對,就是蛇姬,這難道是她的嗎?我不禁懷疑起來。她不像個壞人,倒像是一個很善良很好的人啊。不,不,我很快排除了我的想法,怎麼會是她?這幾乎不可能。
我匆忙跑下樓去,朝着樓下的那幾個警員喊去:「你們把屍體收拾一下,我回家辦點事。」我已經頭疼地再也不想插手這件事了,但我又不能,一邊是老胡的那個組織,一邊又是這殺人案,實在太繁瑣了,我有點後悔當初當這個偵查員了。當時也就是頭腦發熱,想給無聊的人生找點故事罷了,沒想到竟如此這般難纏,還差點丟了小命。
屍體很快被收拾乾淨了,線索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手中的紙片。但究竟該怎麼辦,我完全沒有頭緒,唯一一絲線索,便是這香氣,蛇姬的香氣。
在回家的路上,我整顆心繃得緊緊的,腦中不斷浮現出蛇姬的影像,我不想把目標定在她的身上,畢竟她也曾救過我。
我家住在西街的一個小胡同里,家裏很小很破,只有一層,一個大大的院子,房子有一種復古的感覺,這是從祖父那一代傳下來的,至今仍很完整,木雕仍舊精緻,線紋依舊清晰。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只離開一個星期,卻好似多年不見。石桌子,石凳上鋪了一層雪,破舊的房屋也因積雪而顯得白亮。
我舒了一口氣,走進院子裏,往日的一切多多少少的在腦中浮現了出來:總是閒的在院子裏喝茶,拿着破舊的相機亂拍,每天飢一頓飽一頓,有時候一天只喝一口水。顯得整日睡覺,終日無所事事……我的日子確實過的太頹廢了,怪不得老胡整日沒完沒了地罵我。我真的失去了太多,到了該婚配的時候仍就沒成家,該成事業的時候卻還是沒有任何成就。我想起了父親,三十多歲的我竟淚流滿面。他老人家到哪裏去了,雖然時至今日,卻仍舊有些像他。
忽地,一個黑影閃了過去,向我家屋後逃走了。我追了上去,卻只看到一個背影,全身黑服,還帶了一個頭套。夜深了,我也看不清晰,他速度很快,我根本不可能跟上。我趕緊跑向屋內,檢查一下,確認沒有任何東西丟失之後,才緩了一口氣。我走到床前,在床頭按了一下,一個盒子從床下出來掉在地上。盒子中裝的正是我那祖父留下的書。書已經很破了,有些書角已經爛了,甚至有些發霉。我沒有猶豫,向着裏屋走了過去。裏屋又一個密室,是我祖父留下的,但父親在我二十五歲時才告訴我,我也那時才發現家中竟那麼多機關。密室里的建築明顯比室外粗糙,甚至有些地方根本沒有修飾。密室里很濕,我打開電燈,搬了一副桌椅。坐在這,我才感覺稍微踏實一些。我感覺現在已經有人開始調查我的身世了。
我打開第一張,發現字很草,有些字我也不認識,用的是繁體字,我不得不拿着手機一句一字地查。開頭的意思大約是這樣的:此書為老夫畢生所學,現記在這裏,以供子孫學習。從今以後,我的後代都要學習此套功法,不可不學。這套拳法對後輩只有益處,不但強身健體,而且補腦益智。對後輩的為人處事也會有一定幫助,請後輩謹守。
……
我強行讀了一遍,心中頓時通透了幾分。祖父絕對是個奇才!我感嘆道。雖然書中大多我不明白,但我有一點基礎,我知道我學的只是皮毛中的皮毛,甚至連拳法都算不上。
我站起身,出了密室。外面陽光正照的燦爛,積雪融化變成了屋檐上滴下的水滴。「滴答,滴答」響個不停,小鳥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看到枯枝我突然想到了那片鬱鬱蔥蔥的森林。突然驚醒了幾分,趕緊拿起手機又查了一邊。一查不得了,我好像又發現了什麼:那片森林位於街區外圍,全年草木茂盛,林獸頻繁,這與它的地理位置有關。整片森林面積不大,之所以稱得上森林,正因為它的樹種多樣,林獸多樣,而且樹木大多耐寒,即使是寒冬,林中依舊鳥類成群,樹木更是不敗。據說森林裏很神秘,曾有多人失蹤,但現在仍未查明。現在知道這森林的人已經很少了,他一直默默藏在角落裏,靜靜守着孤獨。
「老劉,老劉,你到哪裏去了,老劉,老劉。」老胡突然闖進來,向我叫道。
我都忘了還有事等着我去處理呢?我猛的抬起頭,正看到他那一張老驢臉,雙眼快冒出火了似的看着我。
「你跑到哪裏去了?我都找你一天了,老劉你真不厚道,你到底藏哪裏去了?」
「啊?找了我一天了,我們不是昨天才見嗎?」
「你給我裝什麼糊塗啊?」老胡暴喝道,「昨天整整找了你一天,你快幫幫我,你比較聰明。昨天上面突然下令讓我趕緊結案,不惜一切物力財力,必須把這個案子結了,影響已經太大了。據說上面已經憤怒了,現在整個街區都人心惶惶的。昨天你消失一天,南街又死了一個人,這人死的更慘,整個人是被人殺死了扔到浴缸里的。」
老胡,你別着急,你給我說說具體,還有你們掌握的情報,行嗎,我們一塊分析分析。」
「好,老胡難得聽我一回,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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