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着在百花峰上轉了轉,想着自己修仙的經歷,莫問不時感嘆,不時傻笑,也不知不覺中迎來了宋長老。
「莫問你小子可盡給老夫我找事兒啊!」見到莫問,宋長老笑了,當然,是苦笑,剛才蘇詩找來,說莫問出事了,他忙扔了正在品嘗的香茗,馬不停蹄的趕到百花峰,見面之後,才發現情況其實半好半不好,這讓他神色不知怎麼變換,只好喜憂參半了。
一旁的蘇詩見得此景,半天猜不出宋長老是啥意思,不過再看其眼中的緊張之色盡數褪去,她略微明白,莫問估計沒啥大事。
「嗯?什麼時候的事兒?弟子怎麼不記的了?」莫問饒頭,向四周觀望。
「額」宋長老見莫問如此淘,無奈之下,一吹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莫問的後腦上開了個包,並老氣橫秋道:「說吧,築基的滋味怎麼樣?」
「哎呦。」莫問雙手捂頭,心想他只是逗逗宋長老,沒想到迎來一個爆栗,那一下也不是蓋的,疼的莫問直齜牙咧嘴,叫旁邊的蘇詩也擔心起來,不過蘇詩顯然是擔心多餘了,宋長老打個很有分寸,只是疼一下,沒有什麼大礙的。隨即莫問聽到宋長老問話,眼睛一轉,道:「好啊,那滋味,不是和師伯你吹,美妙無比啊,現在弟子時時刻刻都感覺到神清氣爽,仿若仙人......」
「哎呦,師伯,你怎麼又打人,你難道不知到弟子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嗎?外一弄壞了,弟子這一輩子可就玩兒完了。」莫問正說的深情並茂時,宋長老又狠狠地揍了他一下,打的還是剛才那地方,弄得莫問是疼上加疼。
「別扯別的,老夫是問你剛才天地靈氣入體時的情況。」
「蘇師難道沒和你說嗎?再說了,誰能知道你問的是那個,說的那麼含糊。」莫問揉了揉「受傷」的地方,沒好氣道,宋長老下手,那可叫一個疼吶。
「嘿,你還和我槓上了?」宋長老作勢又要下手,蘇詩急忙攔住,道:「宋師兄,你還和一個孩子慪氣,快講正事吧!」
宋長老見蘇詩開口,便不再動手了,不過他在莫問頭上打幾下那是有用意的,莫問在宗內的張狂樣子也算是出了名了,蘇詩性子軟,估計管也管不了,只有他略加敲打一下,才能打擊一下莫問那頑皮的劣性,警示警示,然而他沒想到,莫問最早跟着鐵石老道,脾氣秉性判若一人,壓根兒就沒在意,導致後來差點因此遭受滅頂之災。
「看在你師傅的份兒上,就饒了你,說吧,天地靈氣最為暴躁,入體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尤其是一些奇特的地方。」
「中石,好好回答你宋師伯的話,可別再頑皮了,這可是你仙途上重要的一環。」蘇詩怕莫問再淘,特意提醒道。
「放心吧,蘇師,弟子曉得。」莫問就這種秉性,誰叫他還是小孩子呢,小孩兒就該有小孩兒的特權。
摸了摸頭上被宋長老彈過的地方,雖已經覺查不到疼了,但還是感到很鬱悶,如果剛才換成蘇詩的話,根本打不出那種力道,宋長老嘛,莫問沒拜蘇師之前,已經嘗試過很多遍了。
「宋師伯,其實弟子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天地靈氣入體的時候覺得經脈有種撕裂的痛,之後便好了。」
「嗯」宋長老聽後點了點頭,道:「果然是這樣,與老夫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
「你的猜測是什麼?宋師兄你別賣關子。」聽了宋長老的話,莫問沒啥反應,倒是蘇詩急着問道。
「師妹莫急,聽老夫慢慢道來。」宋長老看了眼蘇詩,心道莫問這個師傅沒白拜,鐵石師弟泉下也有知了。
「莫問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你們沒有聽說過罷了。」
「什麼?以前也出現過此類事情?」蘇詩驚訝,莫問則是好奇竟然有人和自己一樣。
「是啊」宋長老掃過莫問,道:「一個是仙國金劍仙,一個是我宗的一個叫鍾劍邪的長輩。」
「難道是千金買醉臥雪峰的那個鐘劍邪前輩?」莫問驚呼。
宋長老詫異的瞅着莫問,神色稍冷,沉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額,這個.......」說到這兒,莫問想起了彪悍女鍾盛雪曾經說過,宗里知道鍾劍邪存在的人不超過五個,宋長老在宗內地位僅次於掌門,肯定是知道的,但總不能把鍾盛雪說出來吧,外一她因泄露秘密而被懲罰怎麼辦?但宋長老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表情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不說可能會危機到宗門,他頓時陷入了兩難之境。
「好了,不管你是怎麼知道的,切記不能告訴他人,這是宗門一等一的秘密。」盯了莫問良久,宋長老嘆了口氣,不在逼問,而莫問則是鬆了口氣,宋長老對他真是寬容的沒話說。
「誒?宋師兄,本門還有一位叫鍾劍邪的前輩嗎?怎麼中石都好像知道,而我這個長老師妹卻不知曉呢?」這時候蘇詩插嘴道。
「那是往事了,當時師妹你還未出生呢?」宋長老回憶道。
「那後來也未曾聽說,還望師兄解惑。」蘇詩對鍾劍邪一事越發感興趣。
宋長老摸了摸他的鬍子,似回憶似感嘆的道:「這本是宗內的秘密,也只有老夫和掌門師兄,大長老,二長老以及一個小女娃知道,如今莫問也知道了,便告訴你吧,不過要記得不能外傳,掌門師兄可是下了死命令。」
「如此重要的秘密,中石竟然知道,是不是從那個小女娃那聽來的?」聽了宋長老的話,蘇詩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莫問,似乎是說,你和為師也有秘密了?
被蘇詩看着的莫問則有些尷尬,他嘴角抽着笑了笑,心想一下子便被猜到了,看來完後還得和她解釋一番,畢竟這事兒不是一件小事。
「好了,這些都已不重要了,先聽老夫把話說完吧!」宋長老很合時宜幫莫問脫了身,而後接着道:
「鍾劍邪也可以算的上是老夫的師叔,當年他十歲入宗,拜在當時的大長老門下,修為一日千里,從不顧及身外之物,然而突破出竅期後的他卻戀上了臥雪峰的冷梅師叔,還因冷梅師叔的隕落遷怒宗門,一氣之下遠走仙國,結交了剛才我說的仙國金劍仙,但後來又不知因為什麼,回到了宗內,從此棲身臥雪峰之巔,不再踏出一步。」
「那這又和中石的情況有什麼關係呢?」蘇詩聽故事聽得仔細,但最關心的還是莫問,見宋長老講了半天故事,也沒提到有關的事,不禁問道。
「師妹不要急,這鐘師叔當年在築基的時候也遇到過和莫問一樣的情況,唯一不同的是鍾師叔是金屬性靈根,而莫問卻是全屬性的。」宋長老解釋道。
「金屬性最強的是金劫,而中石也只剩下金劫,如此說來,既然那位鍾師叔沒事,中石也肯定沒事。」蘇詩這樣想到。
「是啊,莫問只要渡了金劫就和其他築基修士一樣了。但有一點,這個金劫可不好渡啊!」
「不好渡?此事又做何解?」蘇詩皺眉。
「師妹可知莫問他們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宋長老反問。
「為何?」
「因為他們的五行劫劫數太強,打破了天地規律,導致提前築基,而一旦天地靈氣入體,五行劫就會根據渡劫者的修為提升劫數,以他之前渡劫的狀況來看,金劫的威力不下於元嬰期修士的威力。」
「啊?這可如何是好?」蘇詩擔憂道,隨即她又詢問宋長老:「中石之前渡劫不是頗有貴人相助,下一次我們悄悄的幫他一下,應該可以順利渡劫吧?」
「師妹不可。」宋長老神色又變得嚴肅起來,道:「渡劫時發生的種種,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就像當初他渡水劫,被老夫碰上,火劫時又靠師妹衝破幻術,這些都是其中的定數,並且你我已然幫他應劫,便不可再有此舉,否則莫問渡劫不過,你我也難逃天威。」
「那怎麼辦,師兄可有注意?蘇詩犯難了,面色不太好看。
「師妹放心好了,莫問這小子除了受點苦頭之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事,畢竟當年鍾師叔也是那樣熬下去的,依我看,只要他多抗幾下,應該可以,而且此子多有貴人相助,金劫也不會例外,師兄我想說的是順其自然便好。」
「既是如此,那便好。」蘇詩稍稍放了點心,但又不全信宋長老的,堪比元嬰的金劫,誰知道對於一個還沒有完全築基的修士來說是怎樣的,日後還得準備一番。
「還有,就是師妹你那個跳崖練體之法其實挺不錯的,叫莫問多多益善。」蘇詩說完,宋長老想起自己曾經偷看莫問跳崖的事兒,說道。
「額」莫問一聽,臉色泛苦,心道,完了,這下全天候了。
「哦,師兄過譽了,也就馬馬虎虎,不過中石堅持練習,也有了些成果。」蘇詩說完,還看了眼苦着臉的莫問,隨即又道:「中石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剛才天地靈氣入體引發的後遺症?一會兒為師給你煉幾副丹藥吃了就好了,還記的之前有人夸為師丹藥好呢!」
「額,這是話中有話啊,之前自己胡謅了幾句馬屁,沒想到成了克制自己的利劍,完了,又一次被蘇詩給整了。」這是莫問的心裏話。
「那就這樣吧,中石回屋打坐修煉,為師再和你宋師伯說幾句話。」蘇詩見莫問滿臉鬱悶,知道他之前沒說實話,等把宋長老送走後,還得「嚴刑逼供」一番,不過現在先攆人了,畢竟莫問在,有些宗內的機要之事不好明說。
「哦」莫問極不情願的回答道,然後轉身離開,然而他剛一轉身,聽到蘇詩和宋長老的對話,他便不想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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