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師弟,你想想,咱們也不是沒有收穫啊,除了三千靈石,我們還得兩幅內甲,那可值不少錢,而且你別忘了,咱們手裏還有一顆五階的妖丹,那才是寶貝,拿出去賣可不止三千。」
徐師兄這話才把莫問說高興了,不過他又有個疑惑,為什麼不把材料拿到宗門讓宗門的練器大師給煉製呢?說不定還能省人工費。
相對於這個問題,徐師兄沒有多解釋,只是說小心駛得萬年船,宗內人多眼雜,還不如路邊的小攤位呢,要是被別人知道他們二人有如此高階的材料和寶貝,不殺人越貨才怪呢,起碼商家的信譽度還高些,這就是匹夫無罪,懷壁自罪的道理。
莫問聽了,點了點頭,他也不是小孩子了,這些修真界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接下來,莫問兩人因為要在城內等內甲練好,所以準備找一家客棧住下,好巧不巧,最後找的這家是酒樓和客棧開在一起的,也是莫問當年在白虎城喝醉的那家酒樓。
「店家,給我等準備兩間上房。」進了酒樓,莫問立馬沖掌柜的道。
「客官稍等,待會兒就給您準備。」掌柜的聞言,立刻叫來店裏的夥計,取了兩張木牌和銅鑰匙交給他,然後叫他帶着莫問兩人到後院廂房。
「誒,夥計,看你挺眼熟的,還認得我不?」夥計帶着莫問兩人轉到後院,上了樓,上好的客房一般都在樓上,走着走着,莫問突然喊住前面帶路的夥計。
「客官覺得小人眼熟,或許是經常來弊店吃酒,但小人每天招待的人多,卻是不記得了。」夥計聽見莫問的話,抬眼瞅了瞅莫問,看莫問和徐師兄兩人的打扮,非富即貴,而且兩人身上還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卻是常人所沒有的,儘管這樣,他還是搖搖頭,對於莫問,他還真想不起來曾經有招待過。
聞言莫問皺了皺眉,他清楚的記得當年來白虎城就是這個夥計給他倒的酒,可能時間長了看不出來了吧,於是又道:「這裏我之前只來過一次,那次喝了個大醉,你再想想?」
「大醉?」夥計努力回憶,他的記性也算不錯,然而這酒樓是全白虎城最大的酒樓,每天來往的客人成千上百,喝醉那是常有的事,沒見過有眼前的這位年輕的公子哥啊!
見夥計一直搖頭,莫問頓時有點着急,他問這麼多,不是閒的沒事幹,而是這個夥計,也就是當年那個店小二可能知道自己當年喝醉後發生的事情,他深刻的記得亂葬崗要不是蘇師救他,可能小命就搭在那裏啦,對於此事,一直是莫問心裏的一個結。
「師弟怎麼,莫非小二哥當年曾得罪於你?」一旁的徐師兄見莫問一直追問夥計對他的印象,還以為夥計得罪了莫問,莫問要找回場子,不由問道。
然而莫問還沒說話,夥計先緊張了起來,心想自己平時做事踏踏實實,雖偶爾也被顧客謾罵,但不至於幾年過去了還記仇吧,心想只好忍着了,他這種下層階級的人,哪裏有尊嚴可談。
夥計害怕的神情落到莫問的眼裏,他拍拍夥計的肩膀,道:「你未曾得罪於我,只是有些事要問你,你真記不得我?」
莫問的話令夥計面色一松,隨即繼續搖頭道:「數小人眼拙,實在不記得了。」
「哎」莫問嘆了口氣,夥計想不起來,他也沒了辦法,好不容易來一趟白虎城,查不出來以後也沒機會了。
見莫問嘆氣,徐師兄大概知道了他的目的,於是傳音給莫問:「師弟,你要想知道當年的事,師兄我可以幫你搜魂。」
「搜魂?」響起之前徐師兄對李城主施展搜魂之術時李城主那半死不活的表情,莫問頓時心裏一陣惡寒,果斷回絕了徐師兄,那種事情對於普通人來說實在有些殘忍不堪。
於是莫問不再詢問夥計,由他繼續帶領着兩人往客房而去。
等走到客房門前的時候,莫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再次問夥計道:「你不記得我那時喝的大醉,那你可還記得我當時沒有給酒錢,我是一個人,穿着狼皮衣。」
夥計被莫問突如其來的詢問給懵了一下,沒有付錢,夥計心想,沒有付錢的話可就......等等,夥計突然如醍醐灌頂一般看向莫問,大聲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年那個山裏的窮小子,喝醉了沒付酒錢,事後還被賬櫃的罵了我好幾天呢!」
「額」莫問滿頭黑線,這萬惡的金錢,說別的想不起來,一提錢就像算命的一樣問啥啥都知道,這叫他無語。
「咳咳」看到莫問的囧樣,徐師兄心理暗笑幾聲,但隨後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錠很大的銀子來,遞到夥計的手裏,輕輕咳了一聲道:「這是當年的酒錢,還有你賬櫃罵你的損失,你看夠不夠。」
當夥計看到徐師兄手裏的錢時,腦袋頓時如遭雷擊,這些錢夠在這酒樓擺上十幾桌的了,哪裏還不夠,什麼山裏的窮小子,什麼被賬櫃的罵,都餵狗去吧,於是顫顫巍巍的接過銀子,沖徐師兄道:「剛才小的言語不周,得罪了兩位爺,小的在這裏給兩位爺賠罪了,如果兩位爺還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小人定會知無不言。」
莫問瞅着徐師兄的銀子和有如換了個人似的夥計,瞬間臉皮抽了抽,早知道他就直接拿錢出來了,還費半天口舌,於是問道:「當年我喝醉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夥計拿到錢,開心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直線,嘴裏快速的說道:「公子您當年喝的大醉,不記得也屬常事,事後賬櫃的想把您直接扔到大街上的,您也知道我們這裏吃霸王餐的平日裏也不少,但後來有個人將您給帶走了,再後來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人長什麼樣?」莫問隱隱感覺到自己已經明白了些什麼,繼續追問。
夥計想了想,道:「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有長帽遮着頭,小人當時也沒看清楚他的臉,只知道那人身材消瘦,聲音特別難聽,好像那種咬樹皮的感覺,賬櫃當時覺得那人不好惹,於是任由他將你帶走了。」
「他朝哪裏走的?」
「好像是西面吧!太陽下山的方向」夥計回憶。
聽到這裏,莫問全都想明白了,原來自己當初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亂葬崗是有原因的,那個帶走他的估計是個鬼修,見自己是個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便想要帶回去修煉他的鬼道功法,誰知後來被蘇師所殺,也不枉罪有應得。
一旁的徐師兄拍了拍莫問的肩膀,他在一旁看的很清楚,莫問大概是已經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於是道,那種解惑般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師弟既已解了疑惑,便回房歇息吧。」
「嗯,多謝師兄掛懷。」
隨後兩人進入客房,而夥計也因得了不少錢財喜滋滋的道了聲謝離開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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