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心裏直犯嘀咕,上帝讓她無意間穿越了,最起碼也得給個女主角噹噹吧?現在好了,竟然是個下人這身份其實也沒什麼,但是卻要再讓她碰到一個這麼萌的主子這就有點不給面子了。
兩個人剛走到住的地方,就看到彩娥在給剛來的下人上課,她眉頭緊鎖手裏拿着一個圓滾滾的木棍嘴裏不停的說着一條一條的規矩。看到姚憶香走過來立馬臉上帶着笑迎了過去。
「主子,晚飯已經備下了用完膳您可以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旁邊被訓得幾個下人臉耷拉的比驢都長,以沫看着他們的樣子感覺很好笑,還好自己跟着主子去了要不然也得被這麼訓。
「好的,你也去歇息吧,這裏有他們就可以了。」
只見那彩娥福了福身子說道:「主子,既然老夫人不嫌奴婢愚笨讓奴婢照顧您的起居我自當盡心盡力,您還沒有休息我怎敢獨自休息。」
姚憶香看了看這個女人然後微微笑笑,默許了她留下來。其實就算姚憶香不想讓她留下來也是於事無補,祖母讓她來的也許自有祖母的道理。
「小姐,姜公子前來拜訪。」
「快快有請!」
用腳趾頭想以沫也知道,來人是姜惜善無疑。沒過一會,她就看到他身穿很恭敬地深藍色曲裾深衣,頭髮全部都收起來簡單的盤在頭頂。他的樣子看起來跟往常不太一樣,以沫總感覺他今天穿的好正式,就跟跟去相親一樣。
「阿姐,我那邊已經安頓的差不多了,你這邊怎麼樣?
以沫看他還算聰明,進來之後先是掃視一圈,發現彩娥還有另外的兩個男僕的時候他就把原本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你那邊安排好了阿姐就放心了,在這裏小憩幾日,這邊的風景煞是好看,改天阿姐帶你出去轉轉。你先回去休息去吧。」
姜惜善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夜幕已經慢慢降臨,安歌好不容易趁着那兩個新來的男僕睡着了才溜了出來。他輕輕一躍便上了房頂。
星空璀璨,好像一伸手就能摘下來幾個一樣。安歌坐在最高處看着這個繁華的陽城燈光點點。按說這個時間在狩獵鎮的話早就已經沒有幾家會亮着燈了。
但是這裏確實繁華的很,並且不遠處還有歌聲從河流里的船上傳過來,那聲音充滿的幽怨。
「主子,你一路跟着以沫小姐過來不會就是為了站在房頂聽着不知在何處的歌聲吧?」
「火,你發現了沒,你功夫不見長這個膽子但是長不少。」
「屬下不敢。主子有何吩咐您說。」
「你暗中保護以沫,這個姚府儘是一些勾心鬥角之人,實在可恨。不過不要打草驚蛇,只要護着以沫平安就好其他人不用管。」
「遵命。」
「你下去吧。」說完火就一溜煙兒的跑了。安歌暗笑,還好你跑得快,真是越來越懂我的心思了。
安歌實在是很久沒有聽到什麼人能唱歌唱得這麼入人心扉了。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還沒等他過去,火就神奇般的回來了,他低着頭說道:「主子,我還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屁話!既然來了肯定覺得應該說。有什麼趕緊放!」
「以沫小姐,她好像最近對於控制別人的力量弱了很多,向您以前說的那種情況就前幾天有這幾天似乎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對火這種敬業的態度很是欣賞,不過他說的問題安歌也發現了。好像只有那一天特別的明顯,這幾天壓根兒就沒有什麼特別了。
這個問題他也在找答案,只是這個答案他也不知道。但是以沫身上的那個光圈他還是可以看到的。以後還要進一步觀察。
當安歌站在船頭的時候那撫琴的姑娘微微笑笑說道:「高人肯為小女子來真是榮幸之至。」
安歌已經摘了那個讓他很不舒服的面具,他一身淡青色的交領長袍站在船頭,頭髮鬆散的綁着,隨着風在空着飄着。
「天氣原本寒冷姑娘在這湖面撫琴更是寒氣逼人,歌聲又是這麼淒婉動人忍不住想過來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有這麼深的心事。」
「天氣在寒冷比不過人心。事實皆有不順,庸人自擾而已。」
「哈哈哈哈。」安歌大聲的笑了幾聲。然後就站在船頭看着江面部分的地方已經結冰。這女子說的話如此淒涼,安歌不自覺的跟着也暗自神傷起來。
女子不多話,不問緣由又開始了輕聲歌唱。
聽着寒冷的歌聲安歌都覺得自己快沒有了溫度一樣。他沒有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個撫琴的女子。
不料那女子也正抬眼看向他,四目相對。那女子面容清秀,一身的白衣頭髮散着隨風飄舞。兩人相視而笑。
安歌很少一真面目識人,今天卻讓這個女子看到了自己真實面容,心裏不免咯噔一下,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他一躍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那女子看着他遠去的身影呆愣在遠處,手中的琴已經沒有了聲音。那麼精美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男人多粗俗不堪,她一直覺得他們是骯髒的,不曾想也有這麼精美可人的男子。他精緻的五官漆黑的長髮,還有那深邃的眼睛好像突然的就烙印到了心裏一樣。
這時候從船艙里出來以為穿着華麗的女子說道:「公主,還是會船艙里吧,外面的溫度太低了真是凍壞了可就再也不能撫琴了。」
只見那女子起身,然後緩緩的走進船艙之中。小床往皇宮方向飄去。再不回去一會娘親看到了恐怕又要大發雷霆了。還是趁早的偷偷溜回去。
遠處的安歌看着船緩緩的往前走,他就跟着那船,他倒是要看看如此美艷的女人是何人。
夜晚的皇宮看起來依然的威嚴。兩個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動,在大門下面的小門上輕輕的摳着,三下,三下的扣着。
不一會一個男人輕輕的打開了們,兩個小身影就閃了進去。
安歌這下來了興趣,皇宮的女人。難不成是宮女?看樣子也不像。他就繼續跟着,有時候安歌很討厭自己,總是幹這種吃飽了撐着的事情。
雖然是夜晚,但是皇宮裏面很多地方都有燈光。只見那兩個小小的身影一路小跑,進了一個別院。安歌一抬頭看見三個字「長秋殿」他轉身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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