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覺得不妥接着說道:「殿下,如果他是給您挖了陷阱怎麼辦?這件事情還是由我來,如果真的是陷阱的話我也認了。畢竟我的命就是他救的也就算是還給他了。」
樂天跟着說道:「好,如果一定要有人去,我陪着你一起去。」以沫跟姚憶香兩個人看着他們義無反顧的模樣啞然失笑。
「你們就不要爭來爭去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原本安歌還想說什麼,但是他最終還是張了張嘴將要說的話咽了下去。這一天在以沫緊鑼密鼓的準備的時候便悄然的過去了。夕陽西下,以沫最終還是覺得晚上前去偷襲,攻其不備才更有勝利的把握。
天色已晚,威風輕輕吹動着樹葉林子中發出一種微微的聲響。草叢中還有很多的小蟲子在不停的叫着。以沫手裏攥着的佩劍有些潮濕。她突然的覺得自己很傻,來到森林之中為什麼會手裏握着一個佩劍。劍能殺死幾個蟲子?
她對身邊的將士說道:「去給我拿個火把過來,告訴所有人腳步要輕。」不一會一個小斯拿着火把就遞了過來。
以沫抬頭看向那個小斯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龐迎了過來說道:「殿下手裏還是握着這把佩劍比較好。火把的溫度太高,那些蟲子又十分喜歡溫度高的火把,如果你拿着那些蟲子還不直接把你吃了。」
她白了一眼安歌說道:「我不是說了,讓你鎮守陣地?你現在來了如果他們偷襲我們怎麼辦?」
安歌笑着說道:「放心,那邊有姚憶香跟樂天。你來冒險為夫怎麼可能棄你於不顧。別說話,好像有動靜。」
安靜的四周開始躁動起來,好像是他們突然的闖入了這些蟲子的禁地,所有的蟲子開始不安起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讓所有的將士開始不安,以沫起身打手勢說道:「莫慌,大家跟着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不必害怕我走在最前面……」
她還想再說什麼時候的被安歌制止了下來說道:「你這是瘋了麼?這樣絕對不行。那些蟲子怎麼可能那麼聽赤嶺的話?如果他說的事假的你瞬間就會被蟲子淹沒,安全期間還是先派人前去。如果真的沒事的話我們再繼續往前,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你還有時間撤回來。」
四處的響動越來越大。好像隨時都能將他們淹沒一般。以沫的心也開始緊張起來。如果赤嶺騙了她的話後果將會不堪設想。不僅僅是她就是她身後這些將士們全部都有可能性命不保。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退路。
她邁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聽着這些越來越近的躁動的聲音以沫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了。她只覺得頭皮發麻自己的腿好像有千斤重一樣,根本邁不開腿。
她一向都是一個十分害怕蟲子的人。現在卻要逼着自己不斷的往前,她的手心裏面全是汗。好像此時時間已經定格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的害怕。
安歌扶着以沫,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以沫緊張到有些發抖的時候他也只是摟着她站在她身邊。他們不斷的往前走着。
前面有幾處灌木叢以沫繞過灌木叢之後透過月光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成千上萬的蟲子整整齊齊的在兩邊排列着。中間有一條路足足有三米那麼寬。這種場景以沫覺得十分詭異,這些蟲子竟然那麼聽話的站在兩邊。雖然那些叫聲此起彼伏,但是不能否認這些蟲子確實是已經被人控制了。
以沫心裏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她立即下令說道:「快速前進,不得有誤。」所有的將士全部都戰戰兢兢的往前走着。看到女皇殿下走在最前面原本怕的根本就直不起腰的將士全部都起身往前走去。
原本以沫想這次他們肯定會戰戰兢兢的通過這條路,畢竟周圍都是蟲子他們肯定是會非常的害怕,因此速度肯定會非常的慢,她一直都擔心速度太慢的話達到白皙的營地的時候會錯過最好的時機。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安歌大聲喊道:「跑步前進!」之後所有的將士出奇的排着整整齊齊的隊伍快速的前進着,甚至要比以前訓練的時候還要快那速度快的有些驚人。
他們到達距離白皙營地還有五百米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時候那些蟲子所在的位置已經距離他們很遠了。他們原地休息了一刻鐘之後以沫讓一隊人守在這裏最外應,另一隊人跟着她走進軍營。
以沫跟安歌兩個人帶着幾包迷魂散悄悄的走了進去。整個軍營看起來很安靜。有六支隊伍在不停的巡邏。看着他們的裝束還有那些奇怪的戰旗以沫最後決定還是先混進去再作打算。
她跟安歌兩個人混進去之後將一個守衛打暈之後換上了那個將士的衣服。安歌跟以沫兩個人全部都以這種辦法混了進去。
不久之後這個隊伍便消失在了軍營之中。十萬人的軍隊人太多了,以沫看到大大小小的帳篷好幾百個,按照他們這樣的速度想要將這些人全部都迷倒根本就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並且很有可能會被人發現。
如果被人發現的話他們就會很慘,他們只有區區的兩千人想要打贏這十幾萬人的軍隊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着身邊的安歌以沫問道:「如果我們挨個兒將他們迷暈你覺得這樣的戰略真的可行麼?」
安歌搖了搖頭一邊走着一邊小聲的說道:「這裏的帳篷太多了,我們根本就完不成這樣的任務,我想想我們還是先撤等有機會了再來。」
以沫立即說道:「絕對不可能,好不容易走了進來哪有那麼容易就走出去的。我們一定要想到辦法將這個白皙的軍隊瓦解了,這樣可以避免我們的傷亡。這個戰爭該結束了嗎,沒有人會喜歡戰爭。」
安歌指着帳篷前插着小旗的大帳篷說道:「我覺得首先我們應該先去拜會一下這裏的領導人物你覺得呢?」
此時的白皙在另一座山上,跟夏琳兩個人坐在一起看着有些模糊的月亮。兩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夏琳打破了沉默說道:「我們改回去了,不然爹爹會擔心的。現在已經很晚了。」
白皙看着遠處的月光已經開始變得昏暗。森林顯得更加的黝黑。風吹竹林的聲音很好聽,白皙躺在半山腰的草地上差點睡着。
「確實很晚了,一直在想事情倒也沒有覺得時間過的有多快。一轉眼就已經這麼晚了。真是很抱歉我這就送你回去。」
一路上白皙看着夏琳那白皙的肌膚,還有那微微有些翹着的嘴巴心裏一陣的狂亂。這個夏琳還是跟以前見她的時候一樣美麗。
突然間白皙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怎麼做。他牽起了夏琳的手往前跑了兩步之後停下來來十分真誠的看着夏琳說道:「你能嫁給我麼?做我的夫人好嗎?」
這些天這個男子一直都住在他們的竹屋內,爹爹說他的傷已經好了可以走了,但是他總會帶着新的傷回來。
今日夏琳的爹爹還打賭跟她說道可能這個年輕人喜歡上她了。她還說爹爹亂點鴛鴦譜。在她的世界裏好像除了爹爹她就沒有跟幾個男人接觸過。就連她心跳加速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自己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準備讓爹爹給她煎熬一些安神的湯藥。
夏琳沒有想到這個男子在今天晚上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意思也就是說他想娶她。她的心又開始亂了節奏的亂跳。她活了快三十年了。沒有嘗過男女在一起是什麼滋味。只是在書上看到過,現在竟然也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皙,臉上有一種不可思議卻又欣喜的表情。她遲疑了片刻說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結為夫婦對麼?」
白皙點頭說道:「是的,我早就仰慕小姐多日。不知小姐可願意與鄙人結下這份姻緣?」
夏琳咽了一口口水說道:「結下這份姻緣?你……你還是去問我爹爹吧。」說完她就往竹屋的方向跑去,跑入了竹林之後便消失了。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白皙笑了。他很久都沒有笑了。他總以為報仇才是他這輩子最大心愿。對於其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從開始接觸夏琳之後他被夏琳的直率與坦誠還有善良深深的打動了。他身邊竟是一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之人,他從來沒有見過像夏琳這麼單純善良的姑娘。
他已經攻下了燕明國的陽城,並且那個叫以沫的女人也得到了她的懲罰。雖然那三個孩子已經被他們救走了,但是關押了那三個孩子這麼多天他也算是解恨了。
在遇到夏琳之前白皙的世界是黑暗潮濕沒有一絲絲的生機的,他能做的便是被人利用,不管是女皇還是其他利用他的人從來都是把他當做工具一樣。他十分討厭這樣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他會記恨那些人的原因。
但是現在當夏琳就像是一束陽光照進他的世界的時候,他心裏塵封多年的種子開始慢慢的發芽,他明白他需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他也就不再徘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了回憶一直活着。只是為了報仇先皇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活着。他嘆了口氣,努力的甩了甩腦袋,起身往竹屋走去。
雖然也已經很深了,但是竹屋裏亮着燈。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夏琳正跟她爹爹面對面坐在桌子旁邊好像在議論着什麼。看着他走進去之後他們便停止了議論。
夏琳不知道說什麼轉身進了竹屋的裏屋。她的爹爹夏老漢招呼白皙說道:「來坐下,我跟你談論一些問題。」
白皙坐下的時候他的心裏莫名的有些忐忑。他從來沒有這麼在乎過一個人的看法,更沒有想盡力的去討好某一個人,但是這一刻他看着竹桌子上他親手給他們做的竹子茶杯他便輕輕的拿了起來給這個夏老漢倒了一杯水說道:「您請用。」
白皙記不清楚上一次給人倒水是什麼時候了,但是這次他是真的希望這個老人能同意將他的女兒嫁給他。
他頓了頓說道:「你跟琳兒說要讓她成為你的夫人是麼?」
白皙點頭說道:「是的,我想跟她一起生活會過的很不錯,至少有一個人可以真心以對再也不必勾心鬥角。」
夏老漢看着白皙眼神之中有些許的懷疑。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原本我還想你為什麼總是三天兩頭的受傷想必是你自己弄的,你這樣的男子心機太深原本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們結為夫婦的。但我閨女確實是看上你這個男子了。你們可以在一起一段時間,不舉行任何的婚禮儀式,如果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或者是想離開這裏,你隨時都可以離開,但是絕對不能帶走我的女兒能做到麼?」
白皙笑了,他沒有想到叱咤風雲這麼久了。還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跟他這麼說話,今日這個老頭倒是厲害的緊,竟然敢指着他數落。
他想想夏琳也就無所的搖了搖頭說道:「只要是她高興怎麼樣我都無所謂了。不過您放心我會一直對她好。」
那老頭輕聲的笑了一下便起身離開了。他看到夏琳對她吐了吐舌頭從裏屋鑽了出來說道:「真是慚愧,我爹爹可能會比較緊張我們相依為命好多年了,他害怕我會跟你離開。不過我知道你是沒有惡意的。」
白皙笑了一下說道:「放心,我會留在這裏一直陪着你。絕地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你會一直陪着我麼?」
還沒等夏琳說話白皙就一把將她拽了過來將她抱在了懷裏。她掙扎了兩下便笑着依偎在了他的肩膀,這樣的男子原本就是夏琳喜歡的對象。
她用極其小的聲音回答道:「好。」
當信鴿落在窗台的時候白皙藉口將夏琳支開之後看着那紙條心中一驚,留了一張紙條就消失在了竹林之間。
他沒有想到赤嶺竟然會出賣他,誰出賣他他都會相信唯獨赤嶺他不信。那些蠱蟲的母體是他從小養到大的蠱蟲,對他十分的忠誠,他們可以說是一體的。如果他不想讓易以沫的軍隊過去,他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過不去。但是現在易以沫的軍隊竟然已經不知不覺的打到了自己的軍營之中,還燒了自己的糧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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