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星光不美麗
小寒回來了?
雲木初愣在那裏,久久回不過神來。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這個消息,忘了跟你說了……」曉茹有些忐忑的看着雲木初。
離夕則保持着沉默,這時候雲木初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離夕轉頭去看,上面顯示的是紀邪的名字,是紀邪發來的短訊。
如果是六年前的她,也許會因此心情低落,可這麼久了,離夕也有些麻木了鼷。
離夕淺淺的笑了下,回過頭,問雲木初:「我可以查到他在哪裏,你要去看他麼?」
去看小寒?!雲木初一下子就回神了,一邊搖着頭一邊擺手說:「不不不,我、我還是暫時不要跑去找他比較好>
她還沒有準備好去見小寒呢,不能這麼冒冒失失的就跑過去,她一定要讓小寒大吃一驚才行。
離夕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既然雲木初這麼說,她也不再多問什麼了。
&什麼不去見他啊?」而同樣覺得奇怪的曉茹倒是問了一句。
雲木初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猶豫了大半天只好只回了一句:「哎呀,反正還不能去見小寒就是了。」
曉茹看了離夕一眼,以為離夕會知道什麼,結果離夕也只是搖了搖頭,只好不再追問。
過了幾秒,雲木初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不是短訊,而是電話,屏幕上的名字,依然是紀邪。
她怕這次再忽略紀邪,紀邪會直接殺過來,於是雲木初只好接了電話:「有事嗎?」
&麼發短訊給你你沒回?算了,你現在在哪?」除了紀邪的聲音,偶爾還會聽見汽車的鳴笛聲,看樣子紀邪正在坐車。
&家,怎麼了?」雲木初回答。
&你等着我,我這就過來看你。」
&過來幹什麼?我、我要睡午覺,你別來打擾我。」雲木初想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阻止紀邪跑過來。
曉茹嘆了口氣,紀邪一纏就纏了六年,連她都有些動搖了,可惜雲木初這個長情的傢伙,心裏只裝得下慕以寒了。
倒是離夕……
曉茹看了一眼離夕,離夕正在安靜的看書,並沒有什麼異樣。
難道是她感覺錯了?離夕不喜歡紀邪?也不可能啊,曉茹伸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
最後,雲木初無奈地掛了電話,顯然,她沒能阻止紀邪過來,估計再過十分鐘,就會看到紀邪殺到門口了。
&麼辦?你又要躲進書房還是房間?」曉茹問。
&了,紀邪又不是什麼怪物。」雲木初說着,嘆了口氣。
她其實並不討厭紀邪,只不過紀邪總是太熱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拒絕他也不是,她也不能接受他,所以能躲就躲吧。
紀邪將手機收好之後,臉上的笑容馬上消失殆盡,他抬頭對前面的司機吩咐了一句:「去雲家,快點。」
紀邪依舊留了一頭不長不短的黑髮,偶爾披着,偶爾隨意的扎在後腦勺,一米八五的個頭配上小辮子,並沒有任何違和感,倒是有了一種肆意瀟灑的帥氣。
昨天聽說慕以寒回國,他的心就一直懸着,生怕雲木初就這麼跟慕以寒跑了,還好剛剛跟她通了電話,總算能稍微鬆口氣。
紀邪轉頭,深邃的黑眸看着車窗外掠過的高樓,想起六年前的這裏,似乎並沒有像現在那樣,那麼繁華。
連雲家所在的那個區域,原本周遭還算安靜,最近也開始熱鬧起來,搬走的,搬進來的,開店的,來來往往的人,原本熟悉的面孔漸漸都換成了一張張陌生的臉,也算是時光逝去的一種痕跡。
轎車在雲木初的家門口停了下來,紀邪帶上墨鏡,走下車,夏天的烈日讓他一下子就出了點汗,讓他不自覺的扯了扯身上的t恤,希望藉此涼快一點。
&小妮子該不會又躲起來了吧。」紀邪推了推墨鏡,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就在紀邪準備去按門鈴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紀邪的車後面,他轉身去看,能開那種車的,估計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往旁邊走了兩步,連車牌號都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裏看過,紀邪想了一陣,才突然想起來,那個車牌是慕家的。
紀邪微眯起眼,即便是戴着墨鏡,依舊能感覺到那道銳利的視線。
而車內,司機隔着車窗打量了一下隔壁的車,以及站在那裏的人,然後有些驚訝的轉頭,朝坐在後座的那個人說:「少爺,那位似乎是紀邪。」
紀邪?
坐在後座的正是慕以寒,他稍稍放下手中的平板電腦,抬頭看向車窗外,正好看到站在雲家門口的,一個戴着墨鏡,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褲的男人。
這傢伙倒是很容易認出來,根本沒什麼變化,慕以寒低頭,關掉平板上顯示的文件,對司機說了句:「走吧。」
&進去麼?」司機有些奇怪,今天出門的時候,這位以寒少爺明明說過,要去雲家的,結果到了門口卻說要走?
&不太喜歡一句話說第二遍。」慕以寒冷淡的回了一句,然後靠在座位的椅背上,閉上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位司機也只好不再問什麼,發動了車。
紀邪看出了是慕家的車,等了一會都沒看見有人下來,再想想慕家還會有誰會來這裏,車上做的是誰,他大概也能猜出來了。
紀邪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帶着些邪氣的笑容,也就只有慕以寒那小鬼會來這裏了。
&小鬼,你不下車跟我們這些老朋友敘敘舊?出了一趟國,回來就成了膽小鬼了麼?」紀邪大聲的朝那輛車喊了一句。
才剛發動車,司機似乎聽到了紀邪在喊什麼,於是扭頭對慕以寒說:「那位紀先生,好像在說什麼。」
&管他,走吧。」慕以寒閉着眼,清冷的說了句。
紀邪看着慕以寒的車離開了,摘下墨鏡,冷哼了一聲。
&真成了膽小鬼了啊。」
&主。」離夕聽曉茹說紀邪在外面站了許久,也沒按門鈴,於是就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
紀邪轉頭:「哦,你出來了。」語氣有些冷淡。
又是這種語氣啊,離夕每次聽到紀邪這樣疏遠的話,心裏總有些感傷。
&到你站在這挺久了,也沒按門鈴,所以出來看看。」離夕說。
&沒什麼,遇到了一個膽小鬼,不過跑了。」紀邪聳聳肩:「木頭在麼?」
&在客廳看雜誌。」
&然沒躲起來?不錯啊。」紀邪有些意外。
紀邪走進雲家,一聲「木頭」就讓雲木初抖了了一下,差點把手中的雜誌摔倒了地上。
&來幹嘛?」雲木初轉頭,正好看見紀邪那張笑嘻嘻的臉。
&你了來看看你唄。」紀邪說着,走到雲木初面前,然後在雲木初的旁邊坐了下來:「你在看什麼?」
&能看什麼,雜誌咯。」雲木初將手中的的雜誌在紀邪眼前晃了晃,然後放回了桌子上,站起身去倒水。
&頭,做我女朋友吧。」紀邪突然說了句。
雲木初聽到這句話,並沒有覺得驚訝,反而轉頭白了一眼紀邪:「抱歉,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她已經忘了紀邪已經向她表白過多少次了,自己又拒絕過多少次了,久而久之,她真不知道紀邪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在逗她玩。
&又被拒絕了,好傷心……」紀邪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還用手捂住了胸口。
曉茹看到這場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的戲碼,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曉茹姐。」紀邪笑着打了聲招呼。
&做了蛋糕,要吃嗎?」曉茹問。
&然,曉茹姐做的蛋糕什麼的最好吃了。」紀邪表情誇張的奉承了一句。
曉茹無奈的回了一句:「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大人物了,能不能嚴肅一點。」
紀邪沒有回話,而是一臉無辜的聳聳肩。
六年了,連曉茹跟紀邪都做了朋友,可見紀邪這些年沒少來雲家做客。
每次過來先逗逗雲木初,然後跟曉茹聊一會,最後吩咐離夕幾句就離開了,每次都是這樣,規律地讓雲木初都覺得有些看不懂紀邪。
算了,他本來就是個隨心所欲的人,雲木初想。
&說慕以寒那個小鬼回來了。」紀邪假裝隨口提起了一句,然後看着雲木初。
雲木初怔了怔,沒想到紀邪會主動提起慕以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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