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俊表準備躲着辛楊,他已經長大了,他懂得了人類和植物的區別。
他喜歡辛楊嗎?喜歡!從他的小時候,父母姐姐都沒有能陪在他的身邊,只有辛楊,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和辛楊。他成長的時候,所有的經歷,參與者不是他的父母;他所有的事情,知道的也不是他的父母;他所能擁有的一點點可憐的溫情,更不是他的父母。這一切都是辛楊。
這也是為什麼具俊表不準備將辛楊送走的原因,在他的心中,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將辛楊當□人,但是非常有獨佔欲的,辛楊就是他放在第一位的親人。所以,在長大後得知辛楊對自己做出了那種行為,具俊表除了羞憤和憤怒之外,根本就沒有想過報復。
沒有想過報復,並不代表具俊表能夠接受。他是一個男人,正處於青春期自尊心非常強烈的少年。明白一切的他怎麼也接受不了自己和辛楊這樣的關係。所以,他想要開始重新確立和辛楊的關係。
說做就做,具俊表下定了決心。第二天,在辛楊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他就開始動作。
所以,當辛楊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生活了十年的環境變了。原本他一直呆在具俊表的房間。呆在他房間裏的陽台上,面朝陽光,背靠陰涼,微風和旬,無聊的時候曬曬太陽,逗逗屋裏的小孩,還算自在。
可是現在,辛楊看見自己被種在一個大大的溫室裏面,四周全都是各種繽紛艷麗的花朵,而他就像是所有的植物的中心一樣,被眾星拱月種在中央,辛楊一下子就愣了。多年沒動過的腦子一時間有些打結,他還以為自己又穿了呢。等反應過來,他聽到了園丁們交談的話語。便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知道了是具俊表將他弄到這個地方來的,辛楊多少年沒有發作的壞脾氣又上來。他自認為,他對具俊表已經算是不錯了。君不見前面的世界,那個世界的主角不都是被他虐成狗,苦得有眼淚都沒地哭去。只有具俊表,他難得心情好,只是閒時逗逗他,沒有痛下殺手,結果,最後的卻是他被扔到了着地方。
辛楊笑了。
這一邊,不知道辛楊已經生氣的具俊表看着空曠的房間,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和辛楊在一個房間睡覺。心中升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空虛,具俊表煩躁地蹂躪着自己的捲髮,心煩意亂,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賭氣躺在床上,具俊表的眼神一直下意識地望向陽台。當觸及到那空曠的地方,他又似乎想到什麼,又是一抹煩躁閃過。
翻來覆去,具俊表就是睡不着。而就在這翻身之間,日頭漸漸升起,盡職的管家敲響了具俊表的房門,催促着自家少爺快點上學。
不同於以往磨磨蹭蹭的行為,像是受刑的人終於聽到了那一聲停止,他立馬就坐了起來。走下床,刷地打開了門。
管家會正在如同以前每一天一樣勸說着,忽然的開門聲打斷了他的話,愣愣地看着自家少爺,盡職優雅的管家首次出現了不優雅的儀態。
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家管家工作史上的黑歷史,具俊表看着管家,急急忙忙地問道,「辛楊怎麼樣了?
他好不好?在裏面會不會凍到?剛剛搬過去,他有沒有生氣?我……」
具俊表口中的辛楊管家知道是誰。就是陽台上那株養了十幾年的植物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家少爺就用辛楊來稱呼陽台上的植物。就像是對待一個人一樣。
不,就是把那株植物當成人了。要不然他家少爺也不會問生沒生氣這種問題了。
淡定推了推裝飾用的眼鏡,管家有條有理地開始回答,安撫他家少爺激動的情緒。
「辛楊很好,現在他已經移植到了溫室裏面,據園丁說……」
具俊表一點點聽着,原本激動的情緒終於有所緩和,不過,放心下來之後他就想看去看看辛楊。幾乎是下意識的,有了這個念頭,具俊表立馬轉身換衣服。
看穿了自家少爺的意圖,管家立刻提醒道,「少爺,現在已經七點四十五分了,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具俊表的腳步頓住了,是啊,現在已經七點四十五分了。按照本來的行程他應該去上學的。可是,他超級想去看辛楊怎麼辦?
為難了片刻,在一旁管家的三番兩次的提醒下,具俊表收回了自己原本的心思。既然已經決定結束那種關係了,最近一段時間還是讓那些花花草草陪伴着辛楊岸邊。
心裏雖然有一些不爽,但是自尊心破強的大少爺還是努力的忽略了。換了衣服,戴上墨鏡,坐上豪華的轎車,改變了路線,具俊表心中蠻不情願地往學校趕去。
呵,原來那些花花草草是具俊表給辛楊找來的後宮啊!辛楊現在正在努力變身中,根本不知道具俊表的想法。要是被他知道了,嘖嘖……
只是,又囂張又幼稚的具俊表小朋友,難道沒有老師告訴你,植物是無性繁殖的嗎?
如此,在辛楊的努力變身中,時間悄然滑過,不知不覺距離辛楊搬家快過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內,具俊表雖然十分地想念辛楊,但是這一次他意外的非常有恆心,沒有過去看辛楊一眼。不過每天卻都聽管家匯報,以及偷偷地在辛楊旁邊安裝了攝像頭。
安裝攝像頭的時候辛楊怎麼會不知道,不過辛楊沒有任何表示,就像是任何一株普通的植物一樣,每天一動不動,不過只有他知道,暗地裏,他還是加快了變身成人的速度。
具俊表不知道辛楊的態度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既然已經做了,就沒有回頭的意思。每天日行一次的,他都要和辛楊打電話,不管辛楊說不說,他都是一通訴苦和勸說。
具俊表明顯的覺得自己是用心良苦了。比起那些被自己貼了紅字條的人,對待辛楊他算是體貼到家了。只是,他這一番所作所為並沒有讓辛楊有任何的理解。只是讓辛楊覺得,想虐具俊表還真是太簡單了。
日子就暗藏心思地過着,終於,在辛楊終於消化完變身的知識,他立刻操縱了一個藤蔓,將攝像機打得稀巴爛,然後綠光一閃,變成了渾身赤果的男子。綠色的長髮,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只要一靠近就聞得到的清香味道。
辛楊走到了玻璃面前,看着玻璃上隱隱約約顯現出來的人影,下意識地舔了舔唇。嫣紅的舌頭在淡粉的唇角緩緩舔過,帶有暗示地動作,唇角曖昧的亮光。
辛楊一愣,他現在的這張臉還真是適合做這一個動作,他原本處事都帶幾分懶意和任性。現如今陪上這張妖孽的臉,慵懶又肆意,微微斜過的眼神都帶着幾分誘惑,再加幾分笑意,簡直是活脫脫的勾引。
辛楊覺得自己真心沒勾引人,明明他跟原先一樣的表情,生生被這張妖孽的臉扭曲了。
不過這樣也好,辛楊想到了系統給他的世界背景,除了具俊表之外,不是還有其他f3嗎?那可都是美人。有一張漂亮的臉畢竟好行事。
誒,對了,他要怎麼對待具俊表呢?虐待一個不過就是需要摧殘他的精神,折磨他的肉體。那具俊表呢?他有什麼精神是可以摧殘的?
辛楊笑着用藤蔓圍上了自己的身子,然後慢慢地走出了溫室,隨手摘了一朵藍色妖姬,他嗅了嗅,眼中滿是笑意。對啊,他在開心,為接下來好玩的事情開心。休息了那麼多年,總該是好好玩玩不是嗎?
「少爺。」第二天,在具俊表還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時候,他忠心的管家非常識相地來負荊請罪了。
具俊表還在迷迷糊糊呢?猛地瞧見自己的床邊又一個人,嚇了一跳,不太清醒的意識連忙清醒,大聲喊道,「你到房裏幹什麼?」
「少爺,對不起,辛楊不見了。」
「什麼?」床上的具俊表一下子就醒了過來,瞪大了雙眼,急急忙忙地下了床。「怎麼不會不見呢?」
說實話,管家也很疑惑,辛楊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動物,他只是一株植物,不會跑不會動,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不見了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進賊了。而賊大張旗鼓地潛入了具家,為的就是偷走一株植物,不要太荒繆了。
管家低下了頭,心中羞愧。
匆忙趕到溫室地具俊表看着被打碎的攝像頭,以及地上明顯的腳印。腦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了。
「少爺?」管家疑惑地看着具俊表,又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空,勸說道,「少爺,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您要不要再去睡一會。」
「我怎麼可能睡得着?」具俊表第一次生氣沒有大吼,他淡淡地說道,揮手讓管家下去了。
聽着耳邊的管家走出房間,具俊表蹲下來,低着頭,看着地上的碎片,「辛楊,你是自己走的嗎?」
辛楊現在已經聽不到具俊表的聲音了,因為辛楊的關係,天亮的時候,管家已經向神話高中請假了。而在家找植物的具俊表卻不知道,自己一直要找的植物竟然跑去的學校。
「恩,這是新轉來的同學。辛楊。」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感覺越寫越沒愛了,這一章擠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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