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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不僅是樓溪月,還有蒼羽派眾人紛紛驚詫起來。燃武閣 www.ranwuge.cc=
這也太不正常了!
魔界魔妖怎能如此輕易地就攻打上仙界了?
魔妖們沒有仙骨,又是怎樣踏上仙界的呢?
「不好!仙界有難!」
第一次,圖長老臉上露出如臨大敵般的神色,他望着仙界的方向,嚴峻地對花長老道:「你以修成仙骨,不去仙界幫助眾位上仙嗎?」
「幫他們?」
花長老搖了搖頭,「現如今蒼羽派還處於危難之間,我如何能離開?仙界的能者居多,怎麼說也輪不到我去出手相助。」
又是一聲巨響,仙界界面忽然破開一個大洞,那個大洞漸漸擴張開,接着從裏面倒飛出數條身影。
「仙界也被攻陷了?」
這怎麼可能呢?
可事實勝於雄辯,仙界界面的防護層都讓人打破了,那些上仙不是被魔妖從上面打下來的麼?
樓溪月陡然一驚,沒有了楚安陽,指揮這些魔妖作戰的人是誰?
他為什麼要放棄人界反而攻上仙界?仙界在七界的勢力範圍排在第一位,怎會這般輕易地被魔界打敗?
這一切發生的太不真實了!
響徹雲霄的歡呼聲在天地間迴蕩,所有人全都愣住了,仙界就這樣失敗了?
「掌門。」
郝長老走到樓溪月身邊,面露驚恐,「要不要給御靈仙宗傳個信兒?」
樓溪月點了下頭,等圖長老剛打開九湘南山上的防護罩與結界,御靈仙宗傳來的消息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是封老兩個時辰前傳來的消息,上面問的是針對這次魔妖的進攻,蒼羽派有何辦法,又是否需要御靈仙宗的幫忙。
樓溪月揉按着額際,轉頭看向御向晚,「你御劍飛行的速度比較快,能不能把我的話帶給封長老?」
御向晚的臉色陰陰,寒光一掃,沉聲道:「你以為這樣我就不能把那件事告訴他們了?」
她無奈,「我沒有騙你,這話很重要。」
「什麼話?」他的語氣聽起來並不好,應該說,從他知道樓溪月修煉禁術後,語氣就變成這樣了。
「我要上仙界。」
此言一出,四周皆驚!
最先回過神的人是御向晚,他怒斥,「你瘋了!」
隨後,楚笑風顧無言沐曦然等人也回過神來,沐曦然果斷不同意,「主子,你還未修成仙骨,要怎麼上仙界?」
樓溪月看了御向晚一眼,悶聲回着:「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飛鈺急忙開口,眼中的急切無不彰顯着他的擔心。
「是啊,溪月,你還沒有修成仙骨,你能有什麼辦法踏上承仙梯?」
幾位長老互相勸她,可她去意堅決,根本不聽幾人的勸告。
楚笑風握住她的手腕,眸內有抹寒光一閃而過,他還沒開口,就聽御向晚怒道:「她的辦法?呵呵!她的辦法就是開啟禁術,逆天成仙!她已瞞了你們多日,她現在離修成仙骨就差臨門一腳了!」
什麼?
眾人驚呼,樓溪月為了成仙竟然修煉禁術?
顧名思義,禁術是禁止修煉者修煉的術法啊!她從哪裏找到了逆天成仙的禁術?猶記得蒼羽派根本就沒有這種東西啊!
「溪月!」花長老的臉色當即黑沉下來,怒氣騰騰地看着她,厲聲質問,「御少主說的都是真的?你修煉了禁術?」
樓溪月沒有否認,但也沒有點頭。
清亮的眸光環掃在場眾人,她抿唇不言。
「溪月!」圖長老痛心地搖頭,「你可知修煉禁術對你的危害有多大?」
「我知道。」
清脆的聲音隨之落下,堅定的目光絲毫不為周圍人的異樣神色而有所改變。
「那你還」圖長老重重嘆了口氣,終究是沒能說完這話。
「此番魔界捲土重來,帶來的危難不可預估!我必須解開及時父母身上的封印,否則蒼羽派將不復存在!我既身為蒼羽掌門,就有擔起保護蒼羽的重任!我承認,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整個蒼羽派,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的父母身上。我知道,如果有他們在,蒼羽派一定可以挺過這次災難!我已拿到了小愛身上的血,如今只差一副仙骨便可踏上仙界。四位長老,守護蒼羽派是我的責任,讓我的父母重活過來也是我的責任,雖然我是女人,但是女人也理應有自己的責任心!或許,修煉禁術是我此生犯下最大的過錯,但我從來都不後悔自己做過的每一件事!如果我能從仙界活着回來,我願意被禁鎖龍崖底百年。」
四位長老已無話可說,他們總不能讓樓溪月拋卻自身責任,拋卻多年為救父母而付出的種種努力。
但他們也不能因為蒼羽派的興衰就毀掉樓溪月啊!
在確認魔界不會大肆朝人界進攻後,他們下了九湘南山,回到蒼羽派,對四周極為戒備。
警戒之餘,他們也不能忘記樓溪月說的那番話。不可否認的是,樓溪月是個好掌門,但她這麼做,終令他們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繡樓內,當樓溪月與楚笑風相對而立時,樓溪月沒有說話,她低下頭,收斂了所有神色,似是不敢看着他,不敢與他說話。
楚笑風就那樣靜靜地看着她,直到眼前的女人身子有些晃動,他才輕聲開口:「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怕你會阻止我。」
他一定會阻止!楚笑風勾唇輕笑,「那為何御向晚會知道?」
樓溪月身子一顫,咬着唇道:「我與小愛說話時泄露了氣息,當時他就站在門口,我倆修煉的是同一種功法,所以他能立刻發現我修煉了禁術。」
「如果他不說,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俊美無儔的臉龐端起一副無害的笑容,他雖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卻始終不達眼底。
「其實我有考慮過要不要告訴你,只是」她不敢說。
這麼多年,她樓溪月就沒怕過什麼人,也沒敗給過誰,但在遇上楚笑風後,卻發現自己在他手下敗得體無完膚!
她不敢說,她真的是不敢說。
因為她太在乎了,太在乎楚笑風了!
在修煉禁術前,她不是沒考慮過楚笑風的感受,只是她身上的壓力與擔子太重,重到她不能分心,不能為了楚笑風就放棄她應有的責任!
如果她不是樓溪月,如果她不是蒼羽掌門,如果她的父母不是楚安陽的殺母仇人,她就不用這麼做!
可如果她不是,她也不會遇見楚笑風。
有因必有果,有得必有失,這句話從來都是那麼有道理。
「樓溪月。」
他再一次直呼她的姓名,音調輕輕,卻飽含雷霆怒意,萬分危險。
她低垂着眼瞼,身子因他這聲呼喚而狠狠一顫!
突然,他一拳砸碎她身後的木桌,頓時,木桌塌裂,碎屑飛濺,一地輕塵隨之飛揚。
「天下人,天下事,你對我真是最狠心!」
樓溪月險些沒能站穩,她下意識的去扶桌角,但那桌子已被楚笑風打碎,她不由得扶了個空。
重重向後跌坐過去,她有些狼狽的坐在碎裂的木塊中,淺紫色的衣裙上沾滿灰塵,她還是沒有抬眼。
楚笑風沒有接住她,也沒有伸出手,從頭到尾,他冷眼旁觀她的狼狽之態。
她都敢瞞着他修煉禁術,他還真是懷疑,他那一腔春情是不是付諸了清風朗月!
她當真喜歡他?當真愛他嗎?
如果她真喜歡他,真的愛他,為何就不想想他是什麼心情,他是什麼感受?!
樓溪月,說你狠心,還不如說你沒有良心!
你真是我見過這世間最沒有良心的女人!
冷然睇視她半晌,他忽地轉身,負手離開蒼羽。
樓溪月沒有起身去追,也沒有出聲挽留,但頰邊卻徑自滴落了一行清淚。
楚笑風,你可知道,我的眼淚,從來只為你而流。
須臾,她站起身,未曾撣去衣服上的灰塵,步履緩慢地走出了繡樓。
繡樓外,沐曦然與飛鈺焦急的圍了上來。
沐曦然為她撣着衣裳,看着她道:「主子,楚皇子怎麼怒氣沖沖的走了?您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她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您與他吵架了?」
即便是站在繡樓外,他們也聽見了木桌碎裂的聲音。
「算是吧。」樓溪月勾了勾唇,抬眼望向天際,淡淡道:「御向晚應該已經帶着我的話回到御靈仙宗了吧?」
「以他御劍飛行的速度,應該是到了。」
沐曦然點點頭,忍不住地說:「主子,您真要在此時去仙界嗎?仙界應該已經被魔界佔領了。」
「我知道。」
可是她必須要去,她的父母還在仙界,她不能給那些魔界可乘之機,讓其毀掉樓亦訣與盛卿心的身體!
「那您一定要活着回來。」
沐曦然黯然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蠅。
「如果我能活着回來」她的目光愈發飄遠,空濛的霧氣浮上眼帘,緩緩笑道:「我會求他原諒我,會親口對他說,我愛他。」
飛鈺眼眶通紅,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啞聲開口:「溪姐姐,我相信你會活着回來的。」
樓溪月笑着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輕輕推開他,不再言語,抬步便朝承仙梯走去。
沐曦然想跟着,卻被身後的顧無言拽了回來。
飛鈺噘着嘴站在原地,十分不舍的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小聲抽泣。
承仙梯旁,花長老已在那裏等候多時,他捋了捋鬍子,看着樓溪月步步走近。
她停下腳步,側頭笑問,「在等我?」
花長老點了點頭,「怎麼說我也是看着你長大的,丫頭,我會讓你獨自面臨危險嗎?」
「其實你不必跟來的。」她勾唇笑了笑,話剛說完,花長老便先踏上了承仙梯。
樓溪月閉上眼睛,腦海中運轉着禁術法決,緩緩將體內所有法力集聚,又以法力衝擊周身大穴,隨後吞下一枚黑色藥丸。
碎骨的疼痛在體內蔓延開來,她咧唇一笑,強自壓下消磨人心智的痛楚,一手把住承仙梯,一步一步塌了上去。
行至一半時,那碎骨之痛愈發劇烈,她手腕不穩,竟然從上面跌了下來。
幸好花長老回頭看了眼,立即以一道繩索圈住了她的腰身,讓她重新站在那一階天梯上。
樓溪月輕喘了口氣,仰臉對花長老點頭致謝,繼續往上走去。
當她來到仙界,已是一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她與花長老並肩站在仙界界面,視線落在被烈火燃燒過的地面,心中頓時一緊。
這裏本該是仙氣繚繞的祥和之地,可此時,除了焦黑的土地、枯萎的草木與瀰漫的魔氣,便再也看不見其他的場景。
「溪月,你還記得亦訣與卿心在什麼地方嗎?」
「我記得。」
她輕微頷首,憑藉腦海中僅存的記憶找到了凌霄閣。
凌霄閣。這裏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不變的只有寒冷。
無盡的冷意在周身環繞,任憑她內力護體,仍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花長老隨後進來,一陣寒風迎面而來,引起他一連串的咳嗽。
「花長老,你沒事吧?」
樓溪月聞聲轉頭,見他的鬍子都被凝上了一層寒冰,不由莞爾一笑,道:「這裏的寒冷絕非常人所能忍受,若是不用內力護體,只怕堅持不到半個時辰。」
花長老搖頭笑笑,抬頭一看,就看見前面有一座巨大的寒冰床。
寒冰床上面躺着兩道身影,那是他十九年未見過的人,如今看見,他激動地跑過去,手剛抬起,就聽樓溪月道:「花長老,不能動他們的身體!」
「為何?」
「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寒冰床,這塊寒冰是幾位上仙從北寒之地最深處挖過來的。正常人碰到這塊寒冰會被凍傷,就連那幾位上仙也不能倖免,我爹娘的魂魄被九天玄冰封印,所以他們可以安然無恙。但你就不同了,我可不想再帶個病人出去。」
最後一句是她打趣的話,花長老失笑,只好收回手,看着樓溪月從懷中拿出瓷瓶,將那酷似瓷碗的三碗血倒進寒冰床內。
頃刻間,寒冰床爆發出一道極白的光,這道光使得花長老立即向後退出數步,後背抵在凌霄閣的冰壁上,身體不由瑟縮了下。
樓溪月注視着那道白光,只見白光過後,一道好似藍色的光壁浮於寒冰床前,光壁將樓亦訣與盛卿心護在其中,源源不斷的為其輸送法力。
「真奇怪,這法力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花長老繞開光壁,走到樓溪月身邊,疑惑低喃。
樓溪月搖頭,同樣疑惑這光壁里的法力來源於何處。
兩人正詫異間,凌霄閣外忽然傳來魔妖的聲音,一絲絲黑氣飄入凌霄閣內,樓溪月心神一凜,眸色漸沉,「他們發現了?」
「白光衝擊起來的光壁亮度太強,不被他們發現我們反倒要感到奇怪了。」
可是這也太快了些,樓亦訣與盛卿心還沒有甦醒過來。
樓溪月一咬唇,對花長老道:「你在這裏守着他們的身體,我出去引開那些魔妖。」
「你去?」花長老搖頭,「不行不行,我去,你在這裏待着!」
「我對這裏還有些印象,你出去後知道要把他們引到哪裏嗎?」
花長老一噎,早知道他就在成仙那日便來仙界熟悉熟悉地形了。
「我會安全回來的,替我護好他們。」
樓溪月只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出去,一出凌霄閣,她看見門口站滿了目露凶光的魔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飛身而起,引走了那些魔妖。
此時,御靈仙宗
封老拍了拍桌子,緊張地開口:「溪月怎麼能做這樣的決定?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向晚,你和楚笑風就沒有一個人能攔住她?」
「已經攔不住了。」御向晚苦笑,「想來現在溪月已經用小愛的血解開了九天玄冰的封印,但也很有可能陷入了魔妖的圍困之中。」
「我們之中哪有修成仙骨的人?魔妖太多,溪月一人怎能應付的來?你說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
御向晚搖頭,「師傅,能想的辦法我都想了。沒有用的,我們上不去承仙梯。」
「那也不能讓溪月把命送到那些魔妖手裏啊!」
他比任何一人都不想!
但他確實沒有辦法,承仙梯只有修成仙骨的修煉者才可以踏上,他們這些沒有修成的,連承仙梯的第一步都踩不到!
「對了!」封老忽然想到還在御靈仙宗的那五位上仙,「能不能讓那五名上仙回去相助?」
「仙界已被魔界佔領,若是他們想回去,早就回去了。」
「可」可除此外,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總不能讓他們也修煉禁術啊!先不說修煉禁術需要時日,就說這禁術是御靈仙宗最為禁止的一種術法,一旦有人偷偷修習,就會被剔去仙根,永遠不能修煉!
正當封老與御向晚苦惱無法之時,臉色蒼白的小愛靠在門口,低聲說了句,「封長老,御哥哥,或許我有辦法。」
封老大喜,立即看向小愛,大步走到她身前,一手抓住她的肩膀,激動地開口,「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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