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這種時候,沒人敢出來為嚴易長說上一句好話,他們甚至讓出一條道來,對嚴易長的生死幾乎是不管不顧。
嚴易長滿頭大汗,面對花長老的怒火,他腳步不停地往後退去。
這時,他算是看清了這些掌門的醜陋嘴臉!原以為他們與他一樣,都是來蒼羽派討伐樓溪月的,可誰知,這其中竟有人為了看熱鬧而來。
真是氣煞他也!
「嚴易長,你他媽的給老子站那!」
一怒之下,花長老不顧形象地當眾爆粗,他的臉色陰沉,大手一指,嚇得嚴易長不敢再動。
嚴易長冷汗津津地停在原地,耳旁傳來身邊幾位掌門的竊笑私語,他頓感顏面掃地。
他咬緊了牙關,眼睜睜看着花長老一下子衝到自己面前,啪——抬手就是一巴掌!
巴掌聲響亮清脆,這一掌打得嚴易長腦袋眩暈,眼冒金星,身子顫顫巍巍,難以站立<="r">。
花長老甩了甩手腕,在嚴易長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啪——反手又是一巴掌!
「噗……」
這一掌用了幾分內力,使得嚴易長直接吐出一口血來,那團血濺在草地上,裏面還摻雜着幾顆牙齒。
感到嚴重頭昏的嚴易長噗通一下坐在地上,不一會兒,他兩邊的臉頰紅腫得幾乎像是一個豬頭。
嚴易長呲牙咧嘴的倒吸涼氣,他不敢伸手去碰,但那臉頰上傳來的火辣辣疼痛卻是在時刻提醒着他方才所發生的一切。
身邊譏諷的笑聲越來越大,他的眼中陰霾盡顯,抬起頭時,看向花長老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深濃的憎惡。
花長老揉着手腕,挑眉笑道:「怎麼?沒被打夠?」
敢用這樣的眼神兒看他?嚴易長這小子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嚴易長羞憤地瞪着他,坐在地上沒力氣起來。
「花長老,我乃人界劍盟宗宗主,你一屆蒼羽派長老竟敢對我動手?難道你不怕劍盟宗與蒼羽派為敵?」
「為敵?」花長老不屑地冷哼一聲,「為敵便為敵!從前我們沉寂,那是因為掌門不喜惹是生非,嚴易長,你個臭不要臉的還真當我們怕你啊!」
被人扇了兩巴掌,又當眾受到辱罵,嚴易長感覺自己的自尊與顏面正被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他握緊了拳頭,眼中迸發出極其濃烈的恨意,雙拳向下一拍,陡然拔地而起,向花長老攻擊而去。
花長老對他早有防備,也沒把他的攻擊放在心上,便在嚴易長攻來之時,右腳向後一退,身子微側,輕飄飄地躲了過去。
嚴易長心中怒極,一張臉由紅腫漲成了豬肝色,腳向地面重重一跺,在將地面跺出了一個深坑後,再次朝花長老攻擊襲去。
花長老以掌勢將他的內力化為無形,逗弄他簡直就跟玩一樣。
圖長老笑悠悠地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着前方情況。
當嚴易長第十次敗下陣後,圖長老好笑地出聲提醒,「這樣的人你逗弄一次兩次也就罷了,何必浪費你的真氣與他周旋?既然溪月說了不想見到他們,便將他們趕出十里外,免得相看生厭。」
花長老腳步一轉,卻從戰局中撤身而出,捋着山羊鬍笑着說:「丫頭叫你處理此事,理應由你將他們趕出去,這種費力的事情我才懶得動手。我剛才就與那臭不要臉的玩玩,現在玩夠了,喏,你出手吧。」
「你玩夠了便讓我出手?」
不知不覺間,兩位長老又變成了日常那副吵架鬥嘴的場面。
嚴易長趁着這個空檔,欲悄然偷襲,手中寒芒一現,他持刀上前,直衝花長老的後心。
圖長老看見他的動作,眸光閃了閃,並未提醒正與自己吵架的花長老,反而加重了語氣,嘴角漸漸勾挑起一抹看好戲地意味。
如果花長老不知道身後有危險那還真是白當這麼多年的長老了<="l">!
危險來臨之際,只見他旋身一踢,不僅踢開了嚴易長手裏的長刀,還一腳正中他的心臟,立即將嚴易長踹飛出千米遠。
一口心頭血就這樣從他嘴裏噴出,心口傳來的疼痛令嚴易長的臉開始變形扭曲,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一個踉蹌之後,身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噔——明晃晃的長刀插在他身側的土地里,鋥亮的刀鋒與他的臉頰幾乎只有零點一毫米的距離。
此時,嚴易長的臉上佈滿了豆大的汗珠,他側頭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亂動,生怕那鋒利的刀鋒割破他的臉皮。
「嗤!背後偷襲!就你,也配當一宗之主?」
花長老極為鄙夷地走到嚴易長身前,手指握住插在土裏的長刀,猛地拔起,嚇得嚴易長當即尿了褲子。
瞧見他的反應,花長老毫不留情面的仰起頭,哈哈大笑,反手把刀扛在肩膀上,他的腳踩在嚴易長的後背上,譏笑道:「這樣就怕了?我還以為你有多麼的不怕死呢!」
嚴易長雙目噴火,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被花長老這個老頭子給耍了!
「花長老,你給我等着!從今日起,劍盟宗與蒼羽派勢不兩立!」
「好啊!」花長老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腳尖一抬,瞬間將嚴易長踢飛。
這一腳,他用了十成的力道,這回就算嚴易長命大不死,那也得落個筋骨盡碎重傷難愈的下場!
眼見一抹黑影在眼前漸漸消失,他的手腕一甩,隨之將那把長刀丟了出去。
解決了嚴易長後,花長老轉過身,懶懶地睨了眼其他的幾位掌門,涼聲道:「你們還不滾?莫非是想與嚴易長的下場一樣?」
幾位掌門被這道涼涼的聲音拉回神智,一個兩個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蒼羽派,並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來這種一言不合就會要人命的地方了!
「哼!」
花長老甩了甩頭,朝置身於世外的圖長老瞥去一眼,然後邁開腿,大搖大擺地走回了山上。
有人幫忙解決麻煩是一件能夠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圖長老揚唇一笑,故意不去理會花長老的挑釁,轉頭吩咐了弟子幾句,在花長老之後走了回去。
繡樓內,聽見沐曦然回報的樓溪月負手立於窗前,她微微低下頭,明眸一斂,唇邊挽起一抹絢麗地笑容。
她本意是想讓圖長老出面解決此事,可沒想到花長老竟會出現替圖長老解決了麻煩!聽說嚴易長此回被花長老打成重傷,經過此事,以後嚴易長還有那個膽子與實力再來尋釁蒼羽派嗎?
哈!她真想仰天長笑幾聲,不得不說,花長老此番作為當真是深得她心啊!
早前在劍盟宗樓溪月打了嚴易長几個巴掌後,便覺得有些不過癮,可她在今天得知花長老此舉後,又覺得以往兩人之間的仇怨可以一筆勾銷了。
嗯,她就喜歡這麼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看來以後還要向花長老多學習學習才行啊<="l">!
「主子,我還有一事稟明。一刻前,姜長老在地牢看見了盛冬芸的屍首,他說……他有話想和您說。」
樓溪月一挑眉,手指輕捻,意味深長地開口:「他現在人在何處?」
「就在繡樓外,已經等了一刻了。」
「讓他進來吧。」
「嗯。」
片刻後,姜長老有些呆板的走了進來,若非沐曦然的刻意提醒,他甚至忘了給樓溪月行禮。
樓溪月抬手,在姜長老彎下身子的時候出聲道:「姜長老與我不必多禮,您已在外等了許久,不知您此番前來找我有何要事?」
「我想知道……」姜長老語氣一頓,聲音漸低,「冬芸她怎麼得罪你了?為何你……要選在這時殺死她?」
「怎麼得罪我?她怎麼得罪我難道您不知道?」樓溪月笑了笑,「如今我已發現與盛冬芸背後勾結的那名幕後之人,若讓盛冬芸活着,情形只會對我不利,您知道盛冬芸所犯下的那些事情,條條罪狀哪一項不是夠她身死百回的了?相信您也和我一樣,不想讓她與那人有所聯繫再次威脅我派安危是不是?」
「冬芸都已經被你關進水牢了,她怎麼還會與那幕後人有所瓜葛?」
「這您就不知道了吧,盛冬芸是沒有辦法聯繫到他,但他可以隱身入派,隨時與盛冬芸聯繫。您說,我會留着這麼大的一個危險嗎?」
「可冬芸她……沒準她這次想開了,不會……再與我們為敵了。」
「她是偃師!」樓溪月的聲音陡然一沉,看向姜長老的目光多了幾分不悅,「偃師無心無情,您覺得她不與我們為敵,這可能嗎?」
不輕不重地聲音落在姜長老耳畔,他的瞳孔一縮,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神色極為受傷。
對啊,他怎麼會忘記?盛冬芸是偃師,偃師是沒有感情的,為何他總會將記憶中的盛冬芸與現在的這個女人身影重疊呢?
只怕是他的執念太深了,即使盛冬芸拒絕了他,又消失數年,他心底依舊沒能忘記那個曾令他心動的女孩。
可惜從前之事已是過眼雲煙,有些事情只能成為回憶,獨留他在暗夜裏孤獨的懷念。
「我明白了。」
理智拉回,姜長老眼中的呆滯漸漸轉變,他重重一點頭,恢復那無波無瀾地聲線,「多謝掌門為我解惑,我不打擾您了,您好生歇息。」
話落,姜長老已經走出了房間,正緩步離開繡樓。
二樓窗前,沐曦然抿了抿唇,神色黯然,壓抑地開口:「主子,您說姜長老他真的看開了嗎?」
樓溪月搖了搖頭,低低一嘆。
「我也不知道,興許吧!如果他心中還能分清是非,便該理解,我這麼做是沒錯的。」
「為父母報仇,您這麼做當然沒錯了<="r">。」
沐曦然忿忿不平地回應,她抬起頭,視線在屋裏環掃一圈,卻驚訝地發現屋中竟然少了一名風流俊美的男子,遂立即問道:「主子,楚皇子人呢?」
「他啊,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嚴易長來後不久他就接到了一封信,他看過信後便匆匆離開,我猜那封信應該是他父王傳給他的,否則也不能不告訴我內容就走了。」
走得這麼匆忙?楚皇子從來沒把主子當做外人,怎麼這次就偏偏不給她看信上寫了什麼呢?
沐曦然心生好奇,「您就沒派人跟上去看看?」
「我有那麼八卦嗎?」
誰都有不想為外人道的秘密,要是她這麼做把楚笑風惹生氣了怎麼辦?
再說了,蒼羽派就沒有一個人能在跟蹤他後不被他發現的!
他的法力多高?她手下人的法力多高?根本就不用對比,這麼需要自知之明的事情還是默默在心裏自個掂量吧!
「其實吧。」沐曦然笑着摸了摸鼻子,「您心裏很想知道楚皇子去做什麼了吧?」
樓溪月沖她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撇,不為所動。
「是人就需要點私人空間,我也不想他總跟在我身邊,這樣也挺好的,反正他又不是去找別的女人。」
「那萬一他真是去找別的女人呢?」
「除了你我,他還認識別的女人嗎?」樓溪月漫不經心地反拋出一個問題。
沐曦然若有其事地點點頭,「在人界,楚皇子只認識你我不假,可如果是在……其他界面,這就……不好說了。」
下一刻,樓溪月臉色突變,腦中忽然閃過一個畫面,「你的意思是,那封信是別的女人給他傳的,所以他不敢把內容給我看?」
「我估摸着……差不多。」
樓溪月磨了磨牙,翻臉比翻書還快,頓時神色又改,笑意輕輕地對沐曦然勾了勾手指。
沐曦然皮笑肉不笑地湊過去,會意道:「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時刻盯緊了你的琉璃鏡!若有情況,我會通過琉璃鏡給你傳話,順便給我帶一票弟子過來。」
帶人過去?這是要開打的節奏嗎?
樓溪月見沐曦然怔愣了下,想到她肯定是想歪了,便輕敲了下她的額頭,道:「胡亂想什麼?叫你帶人是為了牽制住楚笑風,如果他真敢背着我找別的女人,我不把他的皮肉打開花,我樓溪月三個字從今兒起就倒着寫!」
月溪樓。
嗯,其實倒着寫也挺好聽的。
樓溪月瞥了她一眼,足尖一點,直接飛身出了繡樓。
「喂,主子,您要怎麼找他啊?」楚皇子都已經走了多時了<="l">。
樓溪月沒有回答,準確的說,她也不知道去哪裏能找到他。
但是她想過了,楚笑風是不會離開蒼羽派的。估計他就在蒼羽派周圍地帶,只要她在周圍多逛幾圈,找個人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漫無目的的樓溪月就這樣以最快的速度繞着蒼羽派四周飛了兩圈,期間,她仔細地連一棵足以藏人的古樹都沒放過,兩圈下來,卻沒發現楚笑風的身影。
最後,在她靠近九湘南山的時候,似乎聽見裏面傳出了楚笑風的聲音。
她微微一愣,旋即看見守山的弟子們全被點住了穴道,有如門神一般立在那裏。
樓溪月走了過去,為了不讓他們破壞她的偷聽大計,便沒有解開他們的穴道。
她往山上看了一眼,動作輕巧地朝上面走了過去。
收斂氣息,憑藉對九湘南山的熟悉,她靠近了楚笑風所在的方向。
偷偷站在一棵樹後,她偷偷摸摸地看了眼背對着楚笑風而立的身影,霎時小臉一垮。
不會吧,她的情敵是個男人?
怎麼看怎麼覺得楚笑風對那人有股說不出的……說不出的感情呢?
楚笑風同樣背對着樓溪月,此時,他的一門心思都放在男人的厲聲質問上,因此並沒發現身後傳來一抹淡淡的清香。
對四周保持警惕的玄色衣裳的男人卻發現了異樣,他蹙了蹙眉頭,眼角划過一抹暗光。
「笑風,我再給你最後一晚的時間考慮,如果你想與我回修羅界,明日辰時便在山下與我匯合!」
「父王,既然您已經找到我了,便該知道,我意已決,絕不會因為您的威脅而有所更改!我曾說過,此生只娶樓溪月一人。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我已決定留在人界,在您取消那荒唐的婚約之前,我不會回去的。」
「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
楚牧之的聲音終於因為這句話有了幾分起伏,他突然轉過身,渾身聚滿冷嗜,眸中閃着幽冷的光芒。
突然瞧見男人的面容,樓溪月的眸底不禁浮起一絲驚駭,此人的容貌竟與楚笑風有驚人的相似!難不成真讓她猜中了,給笑風傳信並邀他出來的人真的是他的父王?
還記得花長老曾說過,修羅王,可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她見楚笑風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可是這句話,她卻沒有聽清,或許是她離兩人的距離不是很近,所以楚牧之的回答她也沒有聽見。
一心想要偷聽兩人談話的樓溪月忘記了手裏正握着一方琉璃鏡,她這裏半天也沒有回音,身在蒼羽派的沐曦然有些着急,她不知樓溪月在什麼地方,遂對着琉璃鏡喊道:「主子,您找到楚皇子了嗎?」
倏然傳出的聲音打破了兩人談話,悅耳的嗓音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楚牧之緩緩勾起嘴角,聲音尤為沉冷,「是誰鬼鬼祟祟躲在那裏偷聽?還不趕快出來?否則,休怪我們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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