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漆黑的山谷入口處傳來聲聲嘶啞的怒吼,今夜月光黯淡,星子寥落,那些月光獸潛藏在黑暗的谷口,一雙雙幽暗無光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谷外的四個人。
楚安陽抱住楚笑風的手臂,小聲地說:「哥,我們走不掉了?」
楚笑風面攏雲霧,平靜地開口:「可以離開,就是麻煩些。」
「麻煩?」
樓溪月嗤笑,緩緩從腰間抽出銀鏈,銀鏈一甩,激起地面三尺高的塵沙。
「我倒不認為會有多麻煩!只要它們敢出來,我便敢教他們有去無回!」
樓溪月周身聚滿了殺氣,銀鏈握手,此時的她讓人不敢輕易招惹<="l">。
楚安陽因為這句話身子輕顫,他不是沒有見過滿身殺氣之人,可這樣一名容貌絕美卻又充滿了嗜血氣息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
他不禁有些懷疑,哥哥怎麼會對被稱作妖女的媚溪姐姐一點抵抗力也沒有?
月光獸們還在怒號,沒得到獸王的命令,它們擋在谷口,黑壓壓的身影宛若婆娑樹影來回晃動。
一道影子忽然從它們頭頂掠過,面容英俊卻充滿怒火的獸王站在楚笑風身前,視線環掃向他身邊的人,在顧無言身上停頓片刻,便又移到了樓溪月身上。
「楚笑風,事到如今,你還敢說你沒有騙我?」
獸王的眸子猩紅,帶着紅血絲的眼睛緊緊盯着他,似乎希望他能說句為自己辯白的話。
楚笑風無力解釋,現在說什麼獸王都不一定會相信,與其費盡口舌爭辯,還不如尋條路出去。
月光獸身負守護百獸魅衣的責任,不能離開這座山谷,所以他們能出去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
「你為什麼不說話?」
獸王沒有聽到想聽到的回答,心底頓時一沉,面色逐漸變得陰鬱起來。
「有什麼好說的?是我想看百獸魅衣,才會讓笑風去吸引你的注意力。我們沒有拿走百獸魅衣,為何你要追出來攔住我們去路?」
樓溪月把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瞥了眼想要開口說話的楚安陽,以眼神示意他閉嘴。
「百獸魅衣乃我族守護的聖物,豈容你說看就看?」
本來獸王還想着日後再將楚笑風收入麾下,但看現在這種情況,他是等不下去了。不如就趁現在以他們擅闖山谷為由將他們拿下,他見楚笑風身後的那名白衣男子似乎長得也不錯,那男子的氣質和煦如暖陽,嘗起來應是別有一番韻味。
獸王的目光一直在幾個男人身上徘徊,樓溪月冷冷一笑,涼聲拉回了獸王的思緒,「可是我已經看了!你想如何?」
獸王對女人沒有興趣,就算樓溪月的容貌令人驚艷,他心裏也提不起半分興趣。
所以,處置女人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手軟。
「擅闖本族聖地,偷看本族聖物,依照本族規矩,絞殺!」
絞殺?還真是個殘忍的法子呢!
樓溪月嗜血一笑,涼涼道:「這條路,你是不打算讓了?」
「自然不讓!」
「很好!」
紅唇勾起,她驟然揚起銀色梭鏢,長長的鏈條在空中碰撞作響,隨後宛如一條銀色的游龍朝獸王盤旋飛舞。
獸王亮出一把赤鳳斗刃,指揮身後的月光獸們全部衝上來,赤鳳斗刃橫向一攔,與那梭鏢糾纏起來。
數頭月光獸將他們圍在其中,沐曦然手拿擊空劍護在顧無言身前,肅然的神情使得顧無言想要發笑<="l">。
他的一隻手手筋被挑,另一隻手又不是不能用了,她那想保護人的模樣還真是令他心裏一暖。
月光獸們圍了上來,楚安陽與楚笑風都沒殺生,打暈了身邊的月光獸,便將目標鎖定那頭難纏的獸王。
樓溪月留意了身邊想要偷襲的月光獸,抽回梭鏢,手腕一甩,在月光下散發着清冷色澤的梭鏢便貫穿了那頭月光獸的身體。
月光獸向後倒下,激起了獸王想要虐殺樓溪月的心,獸王雙目赤紅不已,揮起赤鳳斗刃,對準了樓溪月的心臟。
她側身一避,不再藏招,轉腕間,梭鏢靈活地穿透了堅硬的赤鳳斗刃的刃身,轉着彎纏上了獸王的脖頸。
梭鏢上的細小鋸齒在獸王的脖子上劃開一道道血痕,樓溪月手腕一個用力,便將他的脖子勒出一道鮮明的傷口。
「溪兒!」
楚笑風閃身到她身邊,握住她逐漸收緊的手,抿唇道:「月光獸是靈獸,它們以守護仙界法器為已任,你決不能殺了它們的王,否則仙界自有定律降下懲罰。」
樓溪月閉了閉眼,很不喜獸王看向楚笑風的目光,她也抿起唇,冷哼一聲,「罰就罰!讓開!」
「別任性。」楚笑風低聲一嘆,「你還要修煉仙骨,還要去救你的父母,怎麼能讓你的修為在今夜毀於一旦?」
孰輕孰重,她要分清啊……
樓溪月咬了咬牙,掌中蓄力,一掌打碎了獸王的赤鳳斗刃,鬆開纏繞在他脖頸上的梭鏢,又將他一掌打飛,而後道:「你還不配讓我放棄這一身修為!若你不肯讓路放行,就別怪我一把火燒了你們的洞穴月光藤!」
獸王從地上站起身,摸了摸正在滲血的脖子,心下感到十分驚詫。
她竟然知道月光藤是他們的洞穴!
瞧她年紀輕輕,卻有一身常人難修的高深法力,她——到底是什麼人?
在外面等楚笑風出來的時候,顧無言將這月光獸的秘密說了出來。他們這才知道,原來月光獸要依附月光藤而活,它們與月光藤是共生的關係,只要有月光藤,就能無憂無慮的生存下去。
所以,用月光藤來威脅月光獸罷手是最合適的條件!
「要我放你們走可以,但是他必須留下,還有那個身穿白衣的男人!」
獸王一口氣要了兩個男人,完全沒發現沐曦然已經變了臉色。
「我的男人你也敢要?我看你真是不想活命了!」
樓溪月的聲音降至冰點,是個人都能看出她是真的生氣了,但那獸王就跟沒看見一樣,又說:「你若不肯給,就別想離開這裏!」
樓溪月勾了勾唇,正想着要讓這不知好歹的獸王怎麼死的時候,楚笑風突然笑着開口:「不僅她不會給,我也不會留下。我勸你凡事要三思,難道你打算帶着你族與我修羅界對抗?」
說好聽點它是一獸之王,說白了它就是一頭普通的靈獸<="r">。
靈獸也敢打人的主意,真不知是這獸王目中無人,還是太過無知!
想到修羅界的勢力強大,獸王不禁有些退縮。
它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與修羅界作對,但它就看上了這個男人,有些時候就有一旦喜歡就不想放手的衝動。它實在苦惱,不想因為修羅界的實力就錯過這個看起來就很『美味』的男人。
樓溪月看見獸王眼底的執拗,面色冷如霜雪。
她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楚笑風抓住她的手腕向後退,他讓幾人退出月光獸的包圍圈,手掌一翻,立即凝結一道封天結界。
這道結界堅不可摧,無論那些月光獸如何撞擊結界,都無法將光壁撞烈。
「這道結界會在天亮之後自動消散,一旦天亮,它們就會化成獸形,不能離開這座山谷,我們走吧。」
楚笑風始終抓握着樓溪月的手腕,不想讓她因一時怒氣而做下後悔之事。
結界將這裏分隔成兩端,沐曦然捏了捏手指,忿忿不平地看着那頭想要打碎結界的獸王。
可恨!它竟想留下顧無言做它的男寵,真是好大的口氣!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顧無言是它想要留下便想能下的麼?
經過這幾日相處,顧無言發現,沐曦然對他好像越來越上心了,他很享受她的在意,也很高興她的關心。
獸王眼底滿是陰霾,眼睜睜看着他們御劍離開,不甘心地朝他們的背影怒吼。
「楚笑風,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已經飛離這座山谷的楚笑風沒有聽見獸王的喊聲,在沐曦然的指引下,他們離蒼羽派越來越近。
一路上,樓溪月沒有說一句話,她緊緊的抿着唇,眸子深處的幽冷似乎能冰凍人心。
「咦?」楚安陽整理完衣裳,驚訝出聲,「媚溪姐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裏呀?」這個地方他從來都沒有來過呢。
樓溪月沒有回答他,倒是沐曦然接過話,「前方就是蒼羽派,主子是蒼羽派的掌門,在那裏你可不要再叫她媚溪姐姐了。」
楚安陽驀地睜大雙眼,一臉吃驚地問:「媚溪姐姐是蒼羽派的掌門?蒼羽派的掌門不是樓溪月嗎?我記得……我哥手裏還有樓掌門的木牌!這……」繞了一圈結果樓溪月就在他們面前?
沐曦然沒與他解釋太多,只是簡單地明說了樓溪月的身份,又再次叮囑,避免楚安陽叫錯樓溪月的名字。
驚訝過後,楚安陽木然地點了點頭,轉過臉,看着身邊正在御劍飛行的楚笑風,咂舌道:「哥,你怎麼這麼安靜?沐姐姐說她就是你要找的樓溪月……」
「我知道。」
楚笑風知道樓溪月的心情不好,十指緊握,他站在前面御劍,眼瞼低垂,輕聲說:「樓溪月就是我的未婚妻。到了蒼羽派你要聽你沐姐姐的話,不許招惹丁點兒麻煩,不然我會親自把你送回修羅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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