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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月光照進繡樓,一室氣氛本該溫馨寧靜,卻被突如其來的震驚之語攪亂了一切。樂筆趣 m.lebiqu.com
躺在床榻上的男人逐漸清醒,他緩緩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眨動,目光有一瞬間的迷茫。
繡樓內,一燈如豆。
他轉頭看向風塵僕僕的三個人,唇角輕扯起一抹微笑。
「樓叔,心姨,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笑風」
盛卿心音調沙啞,眼眶泛紅,視線集聚在他鬢角的斑斑白髮上,掩唇低泣。
想不到這才短短兩日,損耗精血的楚笑風鬢間便已生了華發。
他們真不敢想像,若是再晚回來一日,楚笑風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樓亦訣將頭向旁邊瞥了過去,眼眶同樣有些濕潤。
可讓他心酸的並非是楚笑風對樓溪月的愛護,而是他眸底的那分忠貞與堅定。
這個傻傻一心愛着溪月的男人啊,真是沒法不讓他們為之感動!
「樓叔,菩提血呢?」
楚笑風緩緩放開懷裏的樓溪月,就像是害怕將她吵醒一般,動作極輕地走下了床。
樓亦訣攤開手掌,一枚紅色的靈果靜靜地躺在他的掌心上。
楚笑風含笑點頭,眸光一掃,發現顧無言竟然不在其中,遂訝異道:「顧兄呢?怎麼不見他人?」
樓亦訣低下頭,眸底逐漸划過一抹黯然,面對楚笑風的追問,只好當着他的面把顧無言被留在修羅界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後,沐曦然最先發話,「他的兄長不是都被顧雲澤殺害了嗎?」
「我也正是好奇呢!但依我看,那守護靈獸不會傷害無言的,也正是因為無言的請求,那靈獸才會出面助我們脫身。」
花長老說完這句話後,一咳嗽牽動內傷,隨即吐出一口血來,這可驚呆了其他幾人。
「哎呀!花長老,你受傷了?」
飛鈺立即跳了起來,叫道:「你受了傷怎麼不早說?」看起來還有點嚴重啊。
花長老一手捂着胸口,一邊笑意漣漣地望着飛鈺,「臭小子,這還是你第一次心疼我!」
「臭不要臉,誰心疼你?」飛鈺撇開臉,癟了癟嘴。
樓亦訣這才想起花長老的傷勢,他拍了拍花長老的肩膀,道:「老花,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我們,放心吧。」
花長老點了點頭,看了眼安靜躺在床榻上的樓溪月,轉身走了出去。
他胸口十分難受,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既然樓亦訣都發了話,他也就沒有再扛下去的必要了。
樓亦訣把菩提血交到楚笑風手裏,正色道:「笑風,你來讓她服下吧。」
「好。」
楚笑風點了點頭,手心握住紅色靈果,轉步走回了床邊坐下。
他一手扶着樓溪月的後背,一邊輕聲誘哄,讓她張開嘴吞咽下去。
菩提血於他們來說可能一口就咽下去了,可對於陷入沉睡的樓溪月來說就沒那麼容易了。
無奈之下,楚笑風嚼碎了菩提血,扳正她的臉頰,俯下身,吻上了那兩片豐潤的唇瓣,將菩提血過渡到她口中。
見到這一幕,飛鈺與沐曦然臉色微紅,不自覺地撇開臉,害羞的沒有往下看。
盛卿心已停止低泣,對樓亦訣眨了眨眼睛,順勢移開原本注視在那兩人身上的目光。
楚笑風的耳垂浮起一抹紅暈,等樓溪月咽下所有的菩提血,相貼的唇瓣才稍稍分開。
他輕抵着她的額頭,低聲輕喃,「溪兒,你快醒過來,你醒過來了,我們就成親。」
服下菩提血的人兒沒有給他什麼回應,一雙眼眸依舊緊閉,可蒼白的小臉卻漸漸多了幾分血色。
「心兒,讓他們獨自相處,我們先回去吧。」
見樓溪月咽下菩提血,樓亦訣的心總算安然落地,他鬆了一口氣,牽着盛卿心的手離開房間。
「呃」沐曦然拉着飛鈺的手臂,低聲道:「走走走,我們也出去。」
「不行,我要在這裏等掌門醒過來。」
飛鈺甩開她的手,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傳入楚笑風耳中。
楚笑風微微挑眉,雖然不想有人打擾他與溪兒的相處,但顧及這是飛鈺的一片誠心,他也不好出口攆人。
「要是主子一晚上都不醒,難不成你還要站在這裏一個晚上?」
沐曦然敲了下飛鈺的腦袋,又道:「就算主子醒了,她最想見的人也該是楚皇子!你就別跟着瞎添亂了,主子醒來後自會見你的。」
飛鈺噘起嘴,不情不願地開口:「可是我想在掌門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讓她看到我嘛。」
「楚皇子替你看了。」
沐曦然甩了他一個大白眼,不由他繼續分說,直接拽着他離開了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
房內,再次只剩下楚笑風與樓溪月兩人。
楚笑風將樓溪月摟抱在懷,低頭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一想到她隨時都會醒過來,整個人變得光彩熠熠,容光煥發。
目光落在那張小巧可口的小嘴上,他的眸色漸深,忘不了他曾感受到的甜蜜與*。
頭緩緩低了下去,他的唇再一次覆上她的,舌尖輕挑,如蛇般滑入她口中,勾起她的小舌與之糾纏。
夜漸朦朧,連續兩日耗費精血的楚笑風察覺自己有些精神不濟。
此時,他已抱着樓溪月躺在床榻上,環抱住那纖細無骨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緩緩閉上雙眸,沉沉睡去。
天色逐漸大亮,床榻上的男人似乎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可他懷中的女人卻逐漸睜開一雙如水的眼眸。
隨着初醒的混沌散去,樓溪月眼中再次充滿了靈動與精光。
她輕輕仰起頭,瞧着擁抱着她的男人,唇邊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她怕吵醒他,便沒有太大的動作,而是伸出手指輕描繪他那精緻俊美的眉眼,手指流連到他鬢間卻驀然停頓下來。
他兩鬢間怎會生出這麼多白髮?
眸底悄然流過一抹異色,她的手指在半空彎了彎,終究還是由他睡着,而她緩緩收回了手。
嘴角的笑容漸漸淡化,她實在難以想像,她沒有記憶的這些日子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低下頭,眸光掃到肩膀下壓着的一抹白髮,瞳孔一縮,有些分不清這白髮到底是她的,還是他的。
雙指來到那縷發尾處,她輕輕一扯,還是感覺到頭皮處有種微痛的感覺,她忽然驚坐起身,落在她身後的滿頭長髮恰好垂於她身前,讓她清晰地看到這一頭白髮都是她的。
這是逆天成仙的後果?
不對!
她閉了閉眼,感到體內的元心功法竟然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卻是不知何時擁有的一身妖力!
妖?
莫非,她現在真成了妖女?
她已從仙淪落成妖了?
絕色的面容上滿是震驚,她驚駭地望向還在熟睡的楚笑風,長指緩緩伸出,落在他鬢角的白髮上。
誰能告訴她,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何事?
以前的楚笑風絕對不會睡得這麼沉,任憑她驚坐起身,都沒有半分反應。
「笑風。」
低啞地聲音在房間裏驟然響起,她眸中染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似是聽見了她在喚他,睡夢中,他的眉頭輕皺,掙扎着想要醒過來。
長指在他唇瓣處流連,樓溪月眸光微閃,緩緩俯身,吻上了他。
溫涼的唇舌在他唇間試探,她用力擁緊了他的脖頸,眼淚滑落間,貝齒輕咬住他的下唇。
楚笑風驀然驚醒,一睜眼,便看見懷裏的女人正在含淚親吻着他。
溪兒
他在心中無聲哂嘆,手臂緩緩擁緊了她,充滿憐惜地目光正好迎上她抬起的目光,剎那間,眼波相撞,有如一池溫水激起千層高浪!
他反客為主,含住那甜美的唇舌,將她所有的情意盡收眼底。
隨着兩人漸吻漸深,火候大有難以把持之勢,當兩人上身衣物滑落,一陣涼風吹來,她的身子輕輕一顫。
楚笑風發現了她的虛弱,極力壓下心底湧起的悸動,用盡全身力量將她推開,扯過涼被蓋在她身上。
「入秋了。」
唇瓣內微微吐出三個字,他無比溫柔地看着她,手撫上她的臉頰,溫熱的氣息吹拂着她的玉頸。
「我沉睡了多久?」
她握住他的手,瑩瑩雙眸里映滿深情。
「不到三日。」
他吐出一口氣,再次擁她入懷,低聲輕嘆,「幸好不到三日,若是過了三日,恐怕我會為你而狂。」
「那這幾日你又是怎麼過的?」
她察覺到他的不安,感受到他的慌張,體會到他的痛苦,抬手順了順他的後背,然後把手他放在他的肩上。
「我也不知道。」
他苦笑着搖頭,總之不管有多煎熬,他的溪兒已經醒來了。
他不願回想這兩日所擁有的絕望,只要樓溪月甦醒,於他來說,便是上天對他的厚待。
每一日、每一夜,就算她被他抱在懷裏,他也依舊快被折磨得發狂。
樓溪月嘴角微揚,偏過頭在他頰邊落下一吻,輕聲道:「我是怎麼醒過來的?」
「菩提血。」
「哦?哪裏來的菩提血?」
「樓叔心姨、還有顧兄與花長老同去修羅界給你拿回來的。」
去修羅界拿回的菩提血?
樓溪月臉色微變,他們現在與修羅界的仇恨那麼深,為了救她,他們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楚笑風輕拍了下她的後背,柔聲道:「你放心,樓叔他們沒有大礙,只是顧兄被留在了修羅界。」
「他得罪了誰?」
「他沒有得罪誰。」楚笑風低聲輕笑,「樓叔說,他在琳琅峰遇到了自己的兄長,他兄長執意將他扣留在那裏。」
「顧無言的兄長?」眸中泛起一絲詫異,她不確定地開口:「他的兄長不是都死於顧雲澤手中嗎?」
奇怪了,顧無言在這裏怎麼還會有兄長?
「樓叔說,顧無言的兄長很可能在一年後才會放人。他們試過從他手裏奪人,但都不是他的對手,只能鎩羽而歸。」
「那我爹可說了顧無言的兄長是誰?」
「琳琅峰,守護靈獸。」
頓時,樓溪月訝異極了,她從楚笑風懷裏起身,一手撐在床榻上,俯身看着他道:「菩提血就是從那守護靈獸手裏要來的?」
楚笑風輕點了點頭,指尖划過她的一縷白髮,緩緩道:「只有菩提血才能令你轉危為安,此番若不是有顧無言在,樓叔他們極有可能被困死在修羅界。」
「那守護靈獸這麼厲害?」
到底是什麼樣的靈獸能一舉擊敗三名上仙?
這靈獸的法力到底有多高深?竟然超越了他們以往所認知的所有靈獸!
楚笑風擁着她坐起身,緩緩皺眉,「這守護靈獸我曾在小時候見過,那時它的法力沒有現在這麼強勁,而且它沒有任何兄弟。」
是這樣?
樓溪月愕然,這麼說顧無言這個突然多出來的兄長還真是很奇怪!
她正陷於冥思苦想之際,房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一道濃亮的光線灑入房內,多日不曾照射過陽光的樓溪月立即偏過頭,用手遮擋住疾射而來的陽光。
楚笑風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裏,替她擋去那刺眼的陽光。
樓溪月順勢將頭埋在他胸口,輕嗅着他身上傳來的清新味道,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陽光灑落白色長髮,樓亦訣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女兒被人肆無忌憚的抱在懷裏吃豆腐。
雖說他看見後心情不是很爽,但念在楚笑風對溪月的情意,他便兀自忍了下來。
「樓叔。」
楚笑風抬眼,眸光溫溫,語調輕柔。
樓亦訣咳嗽了一聲,示意他放開她,可他就如同置若罔聞般,無動於衷。
「小溪月。」
無奈,他只得把目標轉移到自己女兒的身上。奈何樓溪月就喜歡趴在楚笑風懷裏不出來!
樓溪月聽見了他的叫喚,悶悶地應了一聲,不為所動。
樓亦訣臉色有些發青,「小溪月,你還沒有嫁給他,快點從床上下來!待會兒叫幾位長老看見你們這樣成什麼體統?」
樓溪月從楚笑風懷裏抬頭,笑着眨了眨眼睛,雙手緊摟住那精壯的腰身,對樓亦訣道:「我為什麼要從床上下去?這裏是我的房間吶。」
樓亦訣一噎,頓時望向楚笑風,他淡淡一笑,搖頭道:「樓叔,我要在這裏照顧她。」
照顧的這麼貼身嗎?
喔,好像溪月沉睡那兩天楚笑風都是這麼貼身照顧她的。
可那時與現在不同,那時樓溪月還沒清醒,楚笑風作為她的未婚夫自當該照顧。
可現在樓溪月已經醒過來了,他在這麼照顧,怎麼說都有點於禮不合呀!
瞧着兩人甜蜜相偎,你儂我儂的模樣,樓亦訣心裏發酸,一想到這麼多年他就只抱過樓溪月一次,心裏多少都有些憤憤不平。
樓亦訣見自己阻止不了,便只能當做沒看見兩人在床榻上相擁,他還是有些擔憂樓溪月的身子,便道:「小溪月,你現在還會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樓溪月搖搖頭,「沒有。」
「那你要不要出來與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啊?」
「你抱我去。」她眸光閃爍,仰頭蹭了蹭楚笑風的下巴。
樓亦訣心裏一喜,剛要叫好,卻發現這話不是對他說的。
瞬間,他的目光沉了下去,想從楚笑風懷裏把樓溪月拽出來,就聽見花長老的聲音從外傳來。
「溪月,笑風,你們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樓亦訣哼了哼,以主人之姿回道:「門沒關,你沒長腳,不會自己走進來啊!」
花長老一聽這是樓亦訣的聲音,直接往房間裏走來,在他身邊停下,雙臂環胸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不懂禮貌?溪月和笑風是別人能輕易打擾的麼?你這般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就不怕壞了兩人好事再記恨上你?我可告訴你,溪月折磨人的手段非比尋常,她可厲害着呢!」
「我是她爹,她會記恨上我?」
「那可說不定!」
樓溪月這人沒良心着呢!
最後一句話花長老自然是不敢說出來,也就只能在心中默默念着。
樓亦訣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太對勁,他怎麼覺得這兩人已經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了呢?
敢情覺得他倆這樣於禮不合的人就只有他?
蒼羽派的這幾個長老是不是瞞了他什麼事兒啊!
花長老任由樓亦訣去猜,他嘿的一笑,緩步靠近床邊,「你倆也別膩歪了,趕緊起床出來吃飯,我和圖長老給你們選了幾個日子,你們快來挑挑看。」
「選什麼日子?」
樓亦訣驚了一下,老花很少會笑得這樣狡詐!
「自然是溪月與笑風成親的日子!」
「混賬!」樓亦訣大怒,「老花,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不叫我和卿心一起決定?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全,皮子又癢了是不是!」
聞言,花長老挑眉,呵呵笑道:「誰說我沒有叫卿心?是卿心自己說先不告訴你的。」
樓亦訣緊緊擰眉,不告訴他,為什麼?難道卿心害怕他不放女兒出嫁?
雖說他確實有這個心思,但他不會真的這麼做啊!
他們連這麼大的事情都要瞞他,他現在真是很傷心啊!
花長老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撞了撞他的肩膀,低聲說道:「女兒遲早有一日會嫁人的,你哭什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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