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達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徐大哥,你沒事吧?」
徐天川一見高先達,自然知道是友非敵。他見高先達將那兩個漢子全都撲倒了,心下其實頗為高興,但是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熱情地道:「原來是茅大俠,您怎麼到這來了?」
高先達道:「我只是恰巧路過,看到他們兩個正在攻擊徐大哥,便過來湊個熱鬧。他們是什麼人?是朝廷的鷹犬還是吳三桂的爪牙?用不用宰了他們?」
徐天川聽了差點沒樂出來。
高先達其實心中知道他們兩個是沐王府的,所以剛才撲倒他們的時候,並沒有將他們的胳膊順勢掰斷,也沒有點他們的穴道。這兩個漢子掙扎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只不過,被高先達高速衝撞了一下,他們也受了傷,渾身的骨頭都像散架了一般。
年輕的那個脾氣急躁一些,他聽高先達說他們是吳三桂的爪牙,向地上吐了口口水,道:「你才是吳三桂的爪牙呢?我們在這裏好好的決鬥,關你什麼事情?」
徐天川在旁邊道:「休得無禮,這可是名滿天下的大俠茅十八!」
年輕的道:「我管你是茅十八還是茅王八,我根本沒聽過!」
年長的那個似乎聽過茅十八的名號,說道:「不要無禮,茅大俠在揚州一帶殺官劫獄,幹過不少大事,是一條響噹噹的好漢!」
年輕的那個卻不知收斂,道:「不就是個土匪麼,有什麼好囂張的!」
他們兩個是沐王府的,畢竟來自西南邊陲。古代消息閉塞,他們進京不久,所以茅十八擊殺鰲拜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聽說。
徐天川便想告訴他們,卻被高先達輕輕攔下了。
高先達道:「沒錯,我只是個浪蕩江湖的小土匪罷了,哪敢稱什麼大俠。只是不知二位大俠名號?」
徐天川聽高先達的口氣,便知道他要替自己出氣。所以那兩個漢子剛想謙虛兩句,徐天川便道:「這兩位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是沐王府頂尖的高手,號稱『白氏雙木』的白寒松、白寒楓兄弟。」
高先達道:「失敬失敬,只是不知兩位頂尖高手,圍毆一個老人家是何原因啊?」
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句句不離頂尖高手,倒是讓白氏兄弟頗感尷尬。
白寒楓是年紀較小的那個,解釋道:「我們白氏兄弟向來聯手,對付一個是二人齊上,對付一百個也是二人齊上。」
高先達道:「原來還有如此緣由,只不過這樣難免讓我這不知情的人亂猜測一番。今天難得有幸,要不我湊個手,咱們來個二對二,讓我們這對無名小卒和江湖匪類見識見識白氏雙木的絕技?」
白寒楓道:「我還道是什麼人,原來是個助拳的!老賊,你打不過便直說,何必遮遮掩掩的。剛才直接叫出來就好。」
徐天川也不生氣道:「你們也太高看我了,我這無名小卒哪能請動茅大俠出手?我們本就是為了大義的原因起了爭執,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由我這無名小卒與二位頂尖高手比試比試也就是了。」
白寒松道:「二弟,我們也不要逞口舌之快。我們兄弟聯手,人家出兩個人也合情合理。那就讓我們手上見真章吧!」
高先達見白寒松說話頗為在理,點了點頭,比出了個請的手勢。
白氏雙木也拉開了架勢,擺出了個行禮的起手式。
於是四個人刷地一下便戰在了一處。
高先達方才是暗中偷襲,又是用力量強行衝撞,所以佔了便宜,現在實打實地戰在一處,就發現白氏兄弟的武功也頗為不俗。他們各自的武功倒也一般,只不過兩個人從小便在一起習練,功夫相同,且心意相通,打起來就好像一個長了四肢胳膊的人一樣,也頗為難對付。
說好了是比武,不是決生死,所以高先達就沒有施重手,用鐵掌強行震他們,也沒有用馬伽術的踢襠、摳眼睛、掰手指的招式,他只是單純地用《八卦游身掌》來接對方的招式。
這樣一來,他也沒有什麼優勢了。而且他的八卦游身掌沒有練滿,他跟徐天川之間也沒有過配合,移動的過程中難免互相干擾。所以他們兩個對上白氏雙木,倒也沒比剛才徐天川一個人的時候強上多少。
雙方又拆了百十來招,徐天川剛才就有些累了,這次又有些支撐不住了。
白寒楓見己方佔了上風,便笑道:「茅大俠,你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嘛!」
高先達道:「白少俠,你真的確定嗎?還是說你急於認輸了?」
白寒楓笑道:「你眼看就要敗了,還逞什麼能?」
說着他一掌揮出,攻向了高先達的心口要害之處。
白寒松與他心意相通,知道白寒楓要幹什麼,便也立刻擰身,揮掌封住了高先達的後路。他們利用自己動作的連貫,打出了一個以二敵一的小優勢。
但是高先達卻根本不懼他,反而挺身而上,用胸口硬向了白寒楓的手掌。
「你幹什麼……」白寒楓也怕傷了人命,見高先達並不躲開,掌上的力道立刻收了三分,但是他再變招也來不及了。
但是他的內功修為不到,力量也不足,一掌打在高先達身上,高先達根本不痛不癢,甚至可以說是連感覺都沒有。
高先達連退都沒退,直接抄起了白寒楓的胳膊,順勢一個近身,肩膀頂住白寒楓的腋窩,用力一撅屁股。白寒楓就好像一個面口袋一樣,被高先達在空中畫了個大圓,「啪嘰」一下摔到了地上。
只有白寒楓知道自己是實打實地擊中了高先達的胸口,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故意把胳膊遞給了高先達呢。
白寒松見兄弟摔倒,連忙迴轉身子攻向了高先達。
高先達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出拳方向,現在只他一個人,要容易對付得很。
高先達輕輕一彎腰,就閃過了白寒松揮來的拳頭,然後手上一搭,腳下施了個別子,兩下用力,把白寒松也摔倒在了地上。
若是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腿的普通對決,重了容易傷人,輕了則看不出來優劣。高先達再次將他們兩個都放倒在地,效果就很明顯了。他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抱拳道:「承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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