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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繁華,一寸土一寸金,也是一寸土一寸權,可偏偏在東四街不乏門第豪宅的清閣巷裏,有一家府門殘破,交錯貼的新舊封條一層覆一層,朱漆漆皮翻起凋零,兩隻守門石獅子的頭顱爪牙都不同程度被斬缺了,獅身上那些依稀殘留的乾涸發黑東西,顯然是流淌而下的人血,台階上枯葉塵土厚積,但同樣有久遠的血跡顯而易見。
這是文淵閣大學士的府邸,曾經門庭若市,乃前相得意門生,朝堂都隱隱將其奉為下任國相。豈料龍陵王垂涎其妻,故因一篇宣揚武侯姜霸先忠義的詩文被一同定了謀反罪名,那夜一道聖旨頒下,府內一百餘口人頭落地,滿門死絕。據說之後數年,清閣巷內每逢雷雨夜就有悽慘鬼哭聲不止,還是那時初入京城的神璣子擺壇送魂,才算息事寧人。不過十數年來,再無人敢來此宅喬遷定居,儼然成了鬼宅。
鬼宅內就算是青天白日也陰森幽靜,門開窗破,像是荒野義莊,連飛鳥也不敢在上空飛過,雜草叢生後倒是成了鼠蟲的寄居地。在夜半子時,秋風嗚嗚中,那位白骨已成土文淵閣大學士的會客廳內,有一盞燈籠幽暗亮着如鬼火,一個身影高居主位,但因為黑暗只見其身形輪廓,在他左手邊站着個修長男子,右手邊則站着三個身影,一個依稀可判是妖嬈女子,一個身形枯瘦卻背着柄超大型圓月彎刀,最後一個該有丈半之巨,如高樓一座。
月黑風高,會客廳外的人工湖中有一條彩鱗小蟒游過,霎時,三個身影如鬼魅貼湖飛來,其中一個點了點湖面,抓起這條彩鱗小蟒,與另外兩人閃入會客廳內。
新到的三人站在燈籠前,微弱的光芒正好映出他們的面相,為首的正是龍陵王,笑盈盈的向主位上的身影恭敬道:「君上,找我何事」
在龍陵王左右的兩人,一人白髮無眉戴太監梁冠,紅袍上繡的黑蟒血眼醒目,他血淋淋的右手正捏着顆新鮮蛇膽,送入口中一會後伸出膽汁染綠的舌頭,意態愜意的舔舔上唇。另一人體格精壯的有些離譜,比龍陵王高出一頭不止,露出的上臂肌肉強健如鐵球,粗壯成三角形的頸項使得這顆戴鬼面罩的頭格外小。
主位上的身影發出蒼老聲音,威嚴道:「在你大婚之日,無罪城陰陽宮的現任家主會前來聯手,你只管大開殺戒,不過慕天毋需你管。」
「是。」聽到可以肆意殺人,龍陵王興奮的兩眼迸射嗜殺冷光。
「另外。」主位上的聲影緩緩抬起右手,將那三個身影介紹給龍陵王,「這三位是來自魔殿的使者大人。」
龍陵王扭頭掃了三個身影一眼,臉皮扯出笑意,卻又扭頭望向另外孤身站着的那位,問道:「殷兄,怎麼去了趟昊天帝國,就傷成這副德行了呵呵。」
那孤影沒有任何反應,不過身份不用猜了,就是殷紂。
「姜公羊呢」龍陵王繼續問道。
殷紂依然不答。
「唉」龍陵王其實豈會不知在昊天帝國發生的事,他只是想趁機調侃對方,「有道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殷兄受如此重傷,又讓小公主身邊那貼身護衛得了天大的好處。昊天教算是完了,又殺出個魔僧把昊天帝君嚇壞了,不過這也算個好消息,往後軒陽帝國就獨歸我炎龍帝國了。」
「其實這趟崆峒仙府應該由我去。」龍陵王說完這句後的嘴臉,誰見了都想抽。
殷紂聽了全然不怒,眼裏根本沒有這頭麒麟妖。
「娘,我能吃麒麟肉麼」
殷紂沒有說話,反倒是那如樓巨人用粗重的聲音呆呆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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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嬈女子媚笑後溫柔道:「他還有用,不能吃。」
「那我餓了。」如樓巨人用與身形不符的撒嬌語氣說道。
妖嬈女子抬起右手,指向龍陵王身旁那肌肉壯漢,很隨意的安慰道:「他可以吃。」
「好。」
如樓巨人話音未落,有粗重鎖鏈拖動聲在會客廳內響起,就眨眼的功夫,龍陵王身旁的肌肉壯漢就被巨大黑影掠走,連慘叫聲都還未喊出,就聽到頭顱被捏爆的聲音。
堂堂鬼門關隱藏在暗處的第三號人物,來自崑崙帝國,修為也到了陸地神仙一重境,是龍陵王花了好大代價才籠絡到手的,誰知就這麼被拎小雞般帶走殺了,龍陵王猙獰的扭過頭,正見大門口那巨大黑影坐地上,兩手撕扯着屍體吞吃,骨頭嘎嘣,場面作嘔。
「什麼意思」龍陵王回過頭之際,殺機畢露,管他什麼魔殿使者大人,他只臣服於主座之人,既然這三人身份沒主座那位高,那有什麼好怕的
豈料主座之人率先冷道:「是你不敬在先,不就死了只狗,再養一隻好了。」
龍陵王的驚天殺機頓消,暗自咧嘴笑了笑,神情如打碎了牙往肚裏咽,應了聲是後轉身離開,大太監魚朝恩跟隨在側,可走了一半,龍陵王想起忘問了件最重要的大事,便又駐足問道:「君上,那夜無寧我能不能收了」
「隨你。」
聽到這個答覆,龍陵王喜形於色,心腹手下的死在腦海煙消雲散。
論姿色,場內的素影與姜五熊都不輸陰陽雪妃,但論美艷,這次精心出場的陰陽雪妃絕對是大勝一籌。
宗陽沒有回過身,聽着陰陽雪妃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風輕雲淡的問道:「怎麼跟鬼門關牽扯上了」
天下有種毒藥叫墮仙草,是黃白術士煉製制幻丹藥的原料,據傳魔教中人以此藥修煉可功力大增,但吞服多了會上癮,有令人走火入魔之害,荼毒不淺。宗陽對陰陽雪妃造成的情愫,就好比是墮仙草,她情知不可,但又欲罷不能。其實陰陽雪妃這次與鬼門關做起交易,真正的理由,很荒唐。
聽宗陽這麼問,陰陽雪妃總不好把這荒唐理由說出,反正此時此刻來的目的也實現了,在好好看了一眼宗陽的背影后,陰陽雪妃定神回道:「他們這次設了陷阱,就想將你們一網打盡,我怕你們應付不過來,就答應來了。」
「不怕惹上赤月啊」宗陽打趣道。
陰陽雪妃輕笑,甲油鮮紅的美手伸入袖口,邊拿出一個錦盒邊說道:「那要看看赤月敢不敢惹中央雲界了。」
宗陽微微一笑。
「這是我陰陽氏最珍貴的十方戒,來之前聽紅瑤提起你正缺一枚,這就帶來了。」陰陽雪妃打開錦盒,裏面是一枚有陰陽氏家徽圓面的古樸戒指。
陰陽雪妃怕宗陽不收,趕忙加了一句:「你不會見外吧」
宗陽轉身,視線卻不敢與陰陽雪妃對視,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便接過這枚陰陽戒戴上,由衷道了聲謝。
上空站在麒麟妖上的龍陵王眼見此幕,當然明白了陰陽雪妃的立場。
「陰陽家主,你這唱的是哪一出」龍陵王慍色喝問。
別了宗陽的陰陽雪妃徑直走向大轎,笑道:「你看不明白麼」
龍陵王陰着臉,對於陰陽雪妃的挑釁質問敢怒不敢言。這次與陰陽宮聯手,除了滅殺赤陽門和梓宸一方外,也懷揣將陰陽宮拉下水的野心,陰陽宮及無罪城的勢力可不小,若能好好利用,對於赤月將來的大業是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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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陰陽宮大亂,天下對其具體發生了什麼不甚清楚,無數風傳也有真有假,尤其是天羲人被不明來路的東南門地皇震懾,還死了好幾個,這樣的隱晦內幕雖然傳揚者甚少,但天下諸多強大勢力里的老不死都清楚,那日中央雲界某個大人物確實出手了。其實毋需推究來龍去脈,其中一點就足以證明所有猜測了,那就是新任陰陽氏家主得到了中央雲界更多的青睞庇護。
死了天羲人,若只是強大,只會招來中央雲界的抹殺。唯有至強,才會得到中央雲界的尊重。
對於陰陽家主的立場,龍陵王驚駭難明,下方這名不見經傳的年輕男子究竟是什麼身份,居然能讓陰陽家主臨陣倒戈。
龍陵王沒了穩操勝券的自信,目光凝重的望向遠空大戰的兩人,大太監魚朝恩修為雖然遜於他,不過是邪術集大成者,招數詭異數不勝數,勝過梓宸身邊這位素女不可能,但只要拖延時間即可。再將視線掃向整個夜空,他心中思忖,不知君上是否已經殺了慕天,這邊的局勢有些麻煩了。
龍陵王視線俯瞰,正好與抬頭的宗陽對上目光,宗陽笑問道:「怎麼打算速殺了我,好見機行事」
被猜中了心思的龍陵王倒也不否認,陰冷回答:「是啊。」
宗陽雙手抱胸,說道:「上回那火已王死了,還有馬臉來收魂,看來你還不夠格啊。」
「你在廢話什麼」龍陵王身下麒麟妖猛得揮爪殺來。
「聽不懂啊。」宗陽笑中帶傲,神情一凝,又道:「那你要看不懂了。」
「在妖之上,除了神,還有魔。」
麒麟妖的陰影籠罩宗陽,而宗陽話音一落後,身體發生大變,除了太陽神附體,陽紋戰元甲上還出現了紫色冥紋,九條黑幡文霸氣飄搖,儼然成了神魔甲。
當初在修煉神魔訣時,宗陽在冥想世界中曾面臨是神還是魔的心障抉擇,他只道,我就是我
如今,神魔相臨。
宗陽雙手相向橫在身前,右手赤紅陽紋戰元與左手黑色陽紋戰元極速凝聚成炎陽,將宗陽全身包裹。宗陽深吸一口氣後,驀地一飛沖向居高撲下的麒麟妖。
赤黑炎陽不僅有焚燒世間一切的金烏赤炎,還有毀滅天地萬物的冥王毀滅之氣,麒麟妖一爪拍來,本以為依然是燒傷點鱗甲而已,誰知當麒麟爪拍在赤黑炎陽上後,鱗甲不但被焚燒,還在莫名湮滅,轉眼就是皮肉傳來劇痛。
龍陵王想一鼓作氣,控制另一隻麒麟爪強勢拍在赤黑炎陽上,雙爪想把縮在裏面的宗陽撕爛,卻惶恐發現爪子在被赤黑炎陽焚毀,龍陵王神魂頓時遭受反噬,眨眼間,赤黑炎陽穿透麒麟爪,麒麟妖張嘴來吞,宗陽倒也不懼,不避不躲就被麒麟妖一口吞入,但麒麟妖轉眼哀嚎,宗陽從它頭頂貫穿而出,雖然赤黑炎陽耗盡,但一掌赤黑寂滅印轟向了龍陵王。
龍陵王探臂對轟,試圖轟散寂滅印。
若一開始在泰武殿面對宗陽只用了一分力,方才大戰用了六分力,那麼此時的龍陵王,在增到十分力後,竟然也抵擋不住寂滅印,實力轉眼的高低逆轉,沉重的打擊着他。
寂滅印將龍陵王推出百丈,到了陸地神仙第三重境可以滴血重生,宗陽雙掌合十,神魂大動下,寂滅印一把抓住了龍陵王,一件神魔甲禁錮住了龍陵王。
「烏鴉,來養魔刀」宗陽撤去了神魔相。
一直觀戰未戰的烏鴉當即踏魔刀飛向龍陵王,剎那間,後者兩眼中映入的,是一柄穿透胸膛而來的魔刀。00收集並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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