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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赤岐如願的出了瑤池宮,也如願的見到了宗陽。
不知怎的,當赤岐一踏出瑤池宮,路上遇見的天兵天將都投來驚駭又佩服的目光,
猶如是見了一去不復返的壯士破天荒凱旋而歸。
「赤兄,怎麼這麼虛弱」宗陽笑的有點壞。
赤岐抬頭望天,只是嘆了口氣,有苦難言。
「有什麼事不想說啊宗陽哥哥,不如我直接對他讀神好了。」蟲蟲在一邊有趣道。
赤岐朝蟲蟲投來凌厲目光,然後又喟嘆望天,帶着淡淡的憂傷。
曾經在無罪城混跡的烏鴉正合時宜的說了句:「看你兩條腿這麼軟,不就是那回事麼,告訴你個好消息,在整個南海仙宮,你是第一個,也應該是唯一一個能從瑤池宮走出來的男人。」
赤岐苦着臉,一對狐狸眸子充滿了哀傷,終於開口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啊。」
蟲蟲負着手蹦跳着在赤岐身邊繞了一圈,指着自己得意道:「有我在,南海仙宮還有什麼事是不知道的。」
赤岐閉上眼,悲愴道:「好吧,我只有一個請求,在此地發生的事,千萬不要讓我娘子知道。」
宗陽走到赤岐身側,安慰的拍拍肩膀,認真道:「放心,不會的。」
「恩。」赤岐感激的點點頭,忽然滿是悲憤道:「十遍啊十遍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這麼盼着天快亮」
「什麼十遍」蹲在地上用樹枝畫着複雜符文圖的任真陽聽不懂了。
「是啊,什麼十遍」蟲蟲也聽得沒頭沒尾,不禁跟着追問。
宗陽方晉元烏鴉都默不作聲,只剩赤岐氣場強大的回過頭,兩眼迸着殺氣盯向蟲蟲和任真陽。
宗陽微微一笑,為了緩和氣氛,問道:「赤兄,王母娘娘美麼」
赤岐收回盯出血絲的兩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面笑眼苦的說道:「這應該算是最大的安慰了吧,很美,你們不要羨慕。」
接下來,赤岐將自己在瑤池宮的經歷以及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這倒讓宗陽立即想到了一個計劃。眼下雖然知道慕天囚禁的地方,但入口機關任真陽還沒有解開,與南海仙宮的兩大仙尊宮主正面對抗也是遲早的事,不如讓蟲蟲去給王母娘娘讀神,要是能得到有關九黎壺以及兩大宮主的秘密,那麼解救慕天的希望就會大大增加。
宗陽問赤岐那王母娘娘是什麼修為,赤岐也無法完全確定,但八九不離十是在陸地神仙境,不然以元賁和蟲蟲的感知能力,要是仙尊的話早發現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宗陽還是決定找辰鼎老爺子要顆削弱王母娘娘神魂的丹藥,話說這幾日辰鼎帶着元賁和牛魔王暗藏在島內偏僻處,估計也閒的發霉了。
是夜,月圓,瑤池宮。
一位天將蹲在宮門前,旁邊還蹲着一個少年,這畫面在南海仙宮實屬怪誕。
「一會可不許闖禍」天將發着甜美女聲叮囑道。
少年扭過頭,擺出一張假惺惺的笑臉點頭答應。
「一會行動都聽我的」天將可能是對少年太不放心,繼續叮囑。
少年繼續點頭。
「你平時臭屁不停,現在怎麼啞了」天將蟲蟲朝元賁踢了一腳。
元賁重新蹲好後作勢怒視蟲蟲,但又記起了什麼,立馬又擺出笑臉,隻字不語,用手指了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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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蟲蟲明白了元賁的意思,說道:「是不是宗陽哥哥讓你閉嘴的放心,現在就我們倆,你不說話我無聊。」
元賁眼珠子轉了轉,覺得在理,立馬起身拍了蟲蟲的屁股,放聲道:「娘咧,終於能說話了,舒坦。」
「你」
蟲蟲被拍了屁股,正要回敬一腳,哪知反被元賁先一步指着鼻子道:「你什麼你,本齊天大聖告訴你,我答應大哥今晚出來放風會乖乖的,那就一定做到但要我聽你的,沒門反正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就噶」
「你」
蟲蟲憋着話正要發飆,就聽身後瑤池宮內傳來一聲貓叫,這是赤岐的暗號。
「好娘的貓叫。」元賁碎罵了句。
「草包那是赤岐哥哥的暗號」蟲蟲懶得理會元賁,直接躍上了宮門頂,但又想起了一件事,又急忙回頭問道:「那藥膏你泡在身上了吧」
元賁還在暗罵自己怎麼忘了這是赤岐的暗號,被這小娘皮罵一聲草包真是鬱悶,聽蟲蟲問來這句話,就滿不在意的應了聲「恩」。
蟲蟲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只剩元賁輕聲壞笑着嘀咕了一句:「男人要的是個性,小爺我可從來不洗澡。」
以防被南海仙宮中放哨的天兵天將發現,所以蟲蟲沒有在瑤池宮上方飛行,而是在下方穿行,雙手不斷打出點點金光,它們各自飛向瑤池宮的每個方位,目標當然是宮內的所有宮女。在到達背山的最高樓前,需要穿過一個廣場,只見趴伏着數百隻銅蟾,張口內含綠幽之光,據赤岐所描述,那冰魄魂蜂就群居在其中。蟲蟲沒有驚動冰魄魂蜂,順利躍上了高樓最頂層,蹲在欄杆上,正見赤岐迎面而來,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漲紅着臉湊到她面前,吐着熱氣說道:「蟲蟲,你真美。」
蟲蟲滿頭霧水,也不解赤岐的挑逗,瞪着眼問道:「赤岐哥哥,你幹嘛。」
赤岐終於有了一絲清明,急忙甩頭讓頭腦保持清醒,錯過蟲蟲的臉將下巴擱在蟲蟲柔弱肩頭上,順手拭去如一江春水的鼻血,故作瀟灑道:「沒事,就是喝了那娘麼的大補藥,人在裏面,你自個進去讀神吧,我在這裏吹吹風。」
「哦。」蟲蟲讓開身子後走入屋內,只見那王母娘娘已被麻翻在床,而放有辰鼎丹藥的香爐還在冒着煙氣,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塊濕帕系在臉上。
赤岐也從袖口摸出一粒金黃通透的仙丹,這是他為解大補藥的藥效特意從辰鼎那討來的,迫不及待放入口中。
蟲蟲沒有急着對王母娘娘讀神,而是好奇的揭開了玉面具。
「赤岐哥哥,她好醜啊」只聽屋內傳來蟲蟲作嘔的驚呼。
「噗」
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含着仙丹的赤岐猛然噴出兩管鼻血。
話說元賁這邊,靠着天賦異稟找到了瑤池宮的御膳房,大口朵頤了一番,不過他也沒有忘了大哥交代的正事,雖然沒關注高樓那邊的動靜,但時時感知着宮外的動靜,這也是宗陽特准他參加今晚行動的理由,說到感知力,還真是元賁的大天賦,難怪在神道那時,元賁老爹齊天大聖面對諸多天神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將神道攪了個天翻地覆。
「啥味道」元賁啃着一條不知名的海魚,卻聞到了無比清香的氣味。
順着氣味翻過兩堵牆,離高樓近了些,呈現在元賁眼前的是一株參天桃樹,樹幹枝椏似純金打造,樹葉閃亮如銀,熠熠生輝,上面結着好些桃子,但既然不是凡間樹,結的自然不是尋常果。每一顆桃子表面都有鮮紅的蟠螭紋,靈動如生。
「還有這麼好吃的果子,不吃白不吃。」元賁一溜煙躥上了桃樹。
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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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樓前的廣場中有了動靜,在某隻銅蟾的口中飛出了一隻冰魄魂蜂,在夜色中猶如一點星光,飛去的方向正是元賁所在處,站在樓上的赤岐發現了這隻冰魄魂蜂,皺起了眉頭。
元賁左手摘個桃,右手塞個桃,越吃越起勁,見一隻冰魄魂蜂飛來,先是一驚,但發覺只有一隻後,哼了一聲,眼疾手快,伸手「嗡」的一聲就將它捏爛了,攤開手掌竟發現掌心冰寒徹骨,但並無大礙。
「才一隻,一個屁都彈死你。」元賁將一手的冰魄魂蜂屍體擦在屁股上,得意的繼續吃桃子,但剩下的已經不多了。
不多久,元賁就將滿樹的桃子一掃而空,只剩雙手上的兩隻,他跳下桃樹,打了個飽嗝,喃喃自語道:「這兩個就帶回去給老頭子和牛魔王吧,他倆現在應該躺在海邊數星星吧,嘿嘿。」
沒走幾步,嘴裏還留有餘味的元賁忽然又說道:「不過牛魔王歲數不大,以後好吃好喝的多了去了,就給老頭子留一個吧。」
元賁很心安理得的替牛魔王吃了一個桃子。
「額。」元賁猛然間又意識到了一點,暗暗賊笑,「話說老頭子活了那麼大歲數,什麼好吃好喝的沒嘗過,拿去指不定還被嫌棄,算了,還是不浪費感情了。」
正當元賁要吃最後一個桃子時,驚見空中飛來一大群冰魄魂蜂,在夜空中似一條小小銀河。
元賁大呼糟糕,卻在作勢奪路逃命之際,及時醒悟自個雖沒洗澡,但身上抹了那藥膏,怕啥
果然,這群敵意重重的冰魄魂蜂在衝到元賁身前後,分成兩路繞過元賁,但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停留在元賁頭頂鋪張開,似一張天羅地網。一隻冰魄魂蜂又飛向元賁,在他身周繞了一圈後,逗留在了元賁捏死它同伴的那隻右手上,沒多久飛回了蜂群。
「怎麼滴」元賁知道這隻冰魄魂蜂一定是發現同伴死在了他手上,但抖着腳且看這些低靈玩意要怎樣。
蜂群在聚攏,當元賁以為它們要打道回府之際,卻見它們俯衝向了他的屁股。
「娘咧」元賁如中雷擊,後背都涼透了,這群冰魄魂蜂要攻擊他的事實已經擺在面前,而非要給他們一個攻擊的理由是,他哪裏想得到去抹屁股和襠下。
屁股被蟄事小,但要是前面的看家法寶被蟄
最悲催的是,眼下氣機還不能暴露,這該怎麼逃
瞬間的功夫,元賁腦海已經閃過一連串念頭,而這群冰魄魂蜂離他已經不足一尺。
這時,有個聲音比元賁的腿還快,只聽有人輕喝道:「回去」
這群冰魄魂蜂來如疾風,去也如閃電,只聽這一聲命令就乖乖消失不見了。
虛驚一場,但元賁簡直被嚇尿了,短短的一息間,他天上地下冰里火里來了個回,這時候看清了來人,是個大個子娘麼,臉上戴了玉面具。
「這是誰」元賁正在納悶,他還沒見過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站在遠處靜如鬼,下一刻,蟲蟲閃在了她的身側,氣喘吁吁地指着元賁罵道:「草包你怎麼惹來了冰魄魂蜂,你有沒有腦子」
元賁打了個嗝,愣在原地,腿有些軟,剛才是差點闖了大禍。
接着赤岐也趕到了,臉上還有微紅,見元賁安然無恙倒鬆了口氣,可當他的視線落在元賁手中的桃子,再掃視元賁身後空空的桃樹後,神情激動但音量壓低驚道:「你把蟠桃都吃了」
元賁眨了眨眼睛,口乾舌燥的他把手裏最後一個桃子一口氣吃完,笑呵呵的回道:「現在算都吃了。」00收集並整理,版權歸作者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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