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鈺的識海之內,小珍和老白都緊張地站在甲板上,四隻手都狠狠攥住,仿佛都有了真實感覺,汗水積累,正在滴落一樣。
&令人震驚了!這門無極混沌磨,需要修者靈氣和精神力都極其豐沛,一向都是三階以上的大宗師才能修煉的大神通,秦漢之際巔峰林立,人才濟濟,但老奴還沒聽說過,在二階就能練成的。」老白臉白如紙紮,悄聲跟覃鈺解釋道。
&極混沌磨?」覃鈺雖然沒看出什麼奧秘,但二祖不堪的榜樣在前,哪裏還不曉得這門神通有多麼厲害?
&錯,『混沌神磨』原是化境宗師可以修煉的神通,但他不僅能順轉,而且可以瞬間逆轉,這就直接升級成了不得的大神通了,別說這位徐門二祖不過一階巔峰,就算真是二階……,若出其不意被趙韙將軍罩住,也經不起這順逆兩轉。」
覃鈺聽出來,老白沒說的意思是,自己師父這樣的二階巔峰宗師,恐怕也吃不下這一招。
這也太橫了!太極帷幕主守,混沌磨盤主攻,攪到最後反過來一磨,去球,飛灰了!
我艹,揣着這麼牛叉的大神通,那你老一直裝的什麼孫子啊?
&能使出這般厲害的大神通,老奴估計他暗藏的其他兩個神通,其中之一必是『陰陽協調』,這是一門雞肋神通,既不能攻擊,也無助於防禦,但若想修出無極混沌磨的大神通。這門附屬神通卻是必須練的。但是……通常情況下,大家都是在升至第三階時再補修這門神通的……此人真是怪傑!奇才!」
覃鈺點點頭,二階化境看似牛逼,其實也就只能擁有四個神通,浪費兩個在一門未必能夠練成的神通上,着實需要果敢的決斷。
他看看張遜,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都有什麼神通?
到現在為止,除了知道師父精通天道訣那等高大上的不明心法之外,覃鈺根本不曉得張遜拿手的神通是什麼?
就算逼迫出趙韙的太極帷幕時,張遜似乎也沒有用過什麼特別的秘術。
覃鈺心中暗暗欽服。這才真正是深藏不露呢!只憑一些普通攻防手段就能應付局面了。
&人。其實施展這門大神通並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現在,神通的威能開始反噬其主了!」小珍溫婉而冷靜的聲音忽然靜悄悄地響起。
覃鈺仔細看去,果然。徐景雖然被趙韙雙掌磨盤之力磨得嘴歪唇裂。傷勢極重。卻依然拼命掙扎,顯然還有最後一搏之力。另一方面,趙韙雙掌如同一頭疲憊至極的老牛正在拉磨。動作越來越慢,雙眼、鼻孔等處血液流淌的痕跡十分明顯,顯然已有難以為繼的感覺。
&七竅出血,難道不是二祖的毒力,而是神通反噬?」覃鈺問道,他現在視力非同一般,看得分明,趙韙連兩隻耳朵眼裏都開始有血絲噴出來了。這種樣子,和虞翻身中二祖毒掌的時候倒是差相仿佛。
&韙宗師是二階後期了,和虞翻宗師不太一樣,身體內已是先天靈氣佔據了絕對上風,精血都被凝鍊到了心頭和三大丹田之中,普通的毒藥毒掌很難再傷到他了。」小珍搖頭,「他七竅噴血,那是為了施展這門高級神通,吸納了過多的天地靈氣,他的精神力嚴重不足,彈壓不住體內先天靈氣的狂暴,無法順利導引它們再離開自己的軀殼,所以五臟六腑全都受了重傷。如果不儘快想辦法,就算沒有二祖那一劍,他也撐不住多久了。」
覃鈺臉色陰沉,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
趙韙為人再不堪,好歹也跟他有長期業務往來,彼此之間還是有幾分香火情分在,所以趙韙請求聯手向他乞命,覃鈺也沒多加刁難。
&父,請你出手,分開他們!」覃鈺下定決心,立即向張遜說道。
&吧!」張遜也不推辭,清清嗓音,「趙兄,徐兄,二位再如此僵持下去,必定兩敗俱傷,沒有倖存者。請恕貧道放肆!」
他雙掌只是微微一抬,兩朵白玉般的鮮花迅速在他掌心中開苞怒放,最後完全成型,張遜鼓唇輕輕一吹,那兩朵鮮花便輕飄飄地飄向了趙韙和徐景。
他距離二人的距離,至少也有十丈左右,三十來米的距離,兩朵看似毫無質量的玉花,卻霎時就直接碰上了兩位宗師的身體。
正常狀況下,趙韙、徐景自然不想和張遜這種超級強者的任何物件沾邊,但現在雙方全力抗衡對手,勢成騎虎,完全無法自主,只能任憑張遜施為。
一旦觸碰到二人的身體,那些柔嫩的花兒頓時大變身。
兩團一人多高的白色雲朵,突然出現在趙韙和徐景的身側,隨即分別圍住了他們,軟綿綿的,似乎十分舒適。
覃鈺眼角忍不住微微顫抖,他超強的眼力,分明注意到雲朵兒毫不遲疑地貼靠插入雙方正在角力的各個部位,雙肩、雙手、雙足、雙膝、白色順流而下無限蔓延,很快完成了分別打包的最終效果,似乎完全無視雙方體內能夠毀天滅地的巨大能量。
眼前的景象忽然大變。
仿佛時速二三百公里的高級轎車突然剎車,爆出了兩個巨大的氣囊,安全地托住了深陷其中的乘客。
覃鈺現在的感覺,就是如此。
現在,趙韙和二祖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層「蠶絲被」,已經被徹底分隔開來。
&起雲涌!」老白兩眼都直了,它真沒想到,居然還能看到這等絕頂的神通,「這是昔日丹絕的招牌神通啊!我的天啊,聽說丹絕最後斷了傳承,老祖……這……這是從哪裏學來的?」
&有這麼牛叉嗎?」覃鈺想起自己以前跟師父學藝時,偶爾也會嘗到這門輕風化雲被,全身都裹粽的苦頭,原來這麼大的來頭,「哼,師父真偏心!我那時候中招,頭尾全都裹得死死的,一會兒就出不來氣息要大喊救命。他們倒好,鼻子都還露在外面。」
&個……其實卻是好事,老祖現在能夠隨意撥弄風雲,那是實力又上一層的表現啊!」
老白解釋了一句,效果不錯,覃鈺心情頓時大好。
想一想還真是如此。
兩朵人形白雲同時向後仰面倒去,卻是趙韙和徐景少了彼此力量的抗衡扶持,傷勢完全發作,身體立刻支持不住。
&張遜輕喝一聲,兩朵白雲立刻穩住了二人後仰的身體。
張遜看看趙韙,微一皺眉,隨手揮出,深入趙韙體內的那柄黑色細劍自動脫離開去,被一小片白雲托住,停在半空之中,仿佛為這柄貫日黑劍,加上了一層白玉劍鞘。
&父!」覃鈺急叫一聲,這口劍可不能再還給二祖,忒嚇人了!
張遜嗯了一聲,左手遙遙一指,三尺白雲黑劍迅速飛近他的身側,然後對準劍柄,又是一指。
其中一朵大大的白雲里忽然有人輕哼了一聲,正是徐景。
顯然,這一指,破去了徐景留存在劍中的精神印記。
&劍冤魂太多,實屬不祥之物,有礙你徐氏清名,便由貧道代為保管二十年吧!」張遜正色說了兩句,瞥了覃鈺一眼,伸手又是一指,那三尺長的黑劍便徹底消失在白雲之中,隨即,白雲也消失了。
&父真是道貌岸然……義正辭嚴!」覃鈺放下了心,不過師父功力真箇深厚無匹,抹除二祖的精神印記,居然只是幾尺外的輕鬆一指,這般舉重若輕的動作,陰陽子和王越似乎都有所不及。
當然,這也跟精神印記的主人不同有關,雌雄斬邪劍畢竟是更高層次的大宗師祭煉過的。
處理完貫日劍,張遜雙手一分,趙韙和徐景二人各自分開一段距離,相隔數丈,慢慢躺倒在地。
&徒兒,下面的事,你自己看着辦吧!」(未完待續。。)
&欣喜吧……嘿嘿。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76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