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快停車……赫……林赫,我讓你停車你聽到沒有,你要帶我去哪兒,停下……!」
為什麼他要把她帶走,他有什麼企圖,他的臉上好像寫了邪惡兩個字,本來就因為懷孕不舒服,他竟然還要……,是有點綁架,挾持的味道。
「我帶你去流產,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能帶着我的孩子生活,趁現在還早,去打掉。」
「什麼?」
她不敢相信的停止了大吼,他要帶她去打胎,一大早的把她攔到這個車上,就是為了去給她打胎?
他的孩子?
他承認了?
「赫,你停下,馬上停下……。!」
她再次大吼,發瘋一樣的大吼着,然後滿臉通紅,氣的連喘息都困難。
「冷溪我跟你說明白,我們已經離婚,你不能擁有我的任何一樣東西,孩子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權利來做這個決定。」
他繼續開着車子往醫院走着,很是惱火的對她大吼着,三個月了,還來得及,等到胎兒成型,什麼都晚了。
「孩子是你的……,可也是我的……,沒有一個父親會像你這樣狠心,離婚又怎麼樣,我根本不在意那虛渺的東西,我說過孩子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赫,算我求你,別管了,好嗎?」
她要哭了,聲音也有些不對勁,她在求他,而且是很認真的。
「不可能了,我可不想將來會有什麼後顧之憂來破壞我的家庭,下車!」
然後她才發現,到醫院了。
「赫,別這樣,赫,我會自己好好照顧好孩子,求你,別這樣……!」
「赫,我不會給你的家庭帶去任何麻煩的,不要這麼殘忍好嗎?」
「赫,我……!」
她還想說什麼,可是婦產科已經到了。
他瞬間推開門,然後把她拉了進去。
「她要做人流!」
他殘忍的把她摁在椅子裏坐下,然後濮陽鶴翔抬頭看着那高傲的男人,又低頭看着那難過無奈的女人。
「一千塊那種?」
只是,他沒有扯別的,只是很低調的來了一句上次的問號。
「什麼一千塊那種?」
「隨便!」
林赫皺着眉,好奇的問,可是她的嗓門貌似太高了,那慘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剛才,是她嚷的嗎,隨便……?
「早就讓你流產的吧,現在都三個月了,要做的話,就不是人流了,恐怕還得加錢……!」
濮陽鶴翔一本正經的說着,畢竟林赫也在嘛,反正林赫又不會在意那幾千塊。
「錢不是問題,麻煩你快點!」
林赫有些不耐煩了,不知道為什麼,心好煩躁,只想趕緊處理完,然後離開。
「開單子吧,他既然說沒問題,你就多要點,反正你就是一個錢奴。」
她累了,聽着林赫的話,她的心早就涼了,這一刻,她停止了掙扎,沒有力氣了,就如林赫所說的,快點吧,早弄完,早結束。
可是她臉上的難過卻讓濮陽鶴翔看的一清二楚,對林赫非常的不爽又不能說什麼。
「那好,先做個彩超吧,麻煩林先生去付錢。」
然後林赫拿了單子就出去了,付錢的地方他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好像空空的,又好像很滿。
「你確定要打?」
「你哪那麼多廢話?」
她瞪着他,不想讓他多管閒事,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是廢話,只是為你好,這個時候要是打胎,肯定會對身體不好的。」
「無所謂了,大不了多養一段時間,不要跟我說話,我煩……!」
然後她轉了頭,不再看他,而是望着一邊絕望着,她最愛的人,怎麼可以對她這麼無情。
連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請到裏面躺好!」
林赫交了錢回來,濮陽鶴翔讓她去床上躺好,有了上一次,她這次顯然做得很好了,是說衣服退的剛剛好。
「妊娠囊大小約7。6*4。0cm胎兒頭臀頸長約5。1cm,可見胎心搏動了。」
然後,這對曾經的愛人聽着胎兒還不是很強烈的胎動聲,林赫從來不知道,竟是這樣的神奇,而床上躺着的女人只是緩緩地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眼淚不想被人家看到,可是太多了,她也沒有辦法,只是,她依舊隱忍着,堅持着,她會表現的很好。
林赫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機器,他看不懂,但是模糊的好像看到了一個小東西,心裏很奇怪的感覺。
「真的要做掉的話,現在也不能人流了,需要通過鉗刮術,如果做得話難度也會比較大,而且出血多,恢復起來還比較慢,對身體會有一頂的影響,如果可以商量的話,建議你們不要打了,太晚了,而且,做掉孩子對孕婦很不好,子宮的損失也會比較嚴重……!」
「夠了,不要再說了,你認為對我的前夫說這些會有什麼用嗎,前夫就是過去的,拿掉,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就算以後再也不能有寶寶……!」
她忽然對視着旁邊一直站着的男人,他對她早就沒有情,而且還要這麼無情的傷害,他根本不會在意那些,那麼,她又何必在意呢。
然後濮陽鶴翔伸手抹着鼻子假裝什麼也沒聽到,假裝自己是瞎子,是聾子,是空氣。
而林赫面無表情的看着被傷透心的女人,狠狠地攥起拳頭。
他知道她在責怪他,責怪他的狠心,責怪他的冷漠,剛剛醫生也說她現在已經不適合打胎,那麼……。
「開單子給他,既然是他的孩子,就由他去交錢,什麼都要最好的,我不想等自己再找到另一半的時候,連個孩子都不能給他生,快點!」
然後她催促着,貌似是冷靜了,其實只是因為知道自己剛才太激動了。
而林赫,無奈的嘆氣,看着她那倔強的臉,三年多的交往,她從沒有那麼固執過,這都是自己帶給她的嗎?
「好,我開……!」
濮陽鶴翔無奈的拿過單子,作勢要寫,只是……。,在他最後要簽字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隻大手攔住。
「我們不做了!」
真是讓人感動的,他竟然說不做了。
溪的眼淚馬上就被震出來了,而濮陽鶴翔無奈的放下了筆。
「走吧!」
然後他拉着她離開,而濮陽鶴翔無奈的搖頭笑了,還好林赫那麼做了,不然,他肯定會對這個城市那樣的大人物感到沒勁。
只是那可憐的小女人,貌似以後不會這麼輕鬆的熬過去啊,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夫妻倆肯定還會發生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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