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寬闊的走廊,我開始仔細的打量四周:走廊很深,一眼看不到盡頭,走廊的兩側有很多緊緊封住的鐵門,不過奇怪的是,鐵門上光禿禿的,沒有把手,甚至連一個鎖眼都沒有,只有一個個用紅色顏料標註的數字。
慕軒青走到第一個鐵門跟前,那門上標註着數字「0001」,他用力推了推鐵門,鐵門紋絲不動。
慕軒青的力量我是知道的,連一厘米厚的鋼板都能用匕首輕鬆刺透,可是面對這鐵門,慕軒青好像變成了普通人。
只見慕軒青皺了皺眉頭,拿出匕首狠狠的劃了下去,一聲刺耳的「刺啦」聲響起,但鐵門卻沒有像我意料之中那樣被切開,只是留下了一道大概一厘米深的痕跡。
蕭如月和我都驚訝的長大嘴巴,顯然我們都對慕軒青有着一定的信心,但這次,慕軒青卻沒有做到我們想像中的「無堅不摧」。
蕭如月快步的走上前去,也從腰上抽出了那柄短劍,狠狠地刺了幾下,結果也只是留下了幾道淺淺的印子。
「這門怎麼這麼堅固?」我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前,一邊摸着門上剛剛被慕軒青劃出的刀痕,一邊疑惑的問道。
蕭如月迷茫的搖搖頭,走上前去仔細的摸索着,皺眉道:「這門,至少要有十公分厚。」
「啊?」我驚訝的看着她,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慕軒青緊緊的盯着門,原本儒雅溫和的氣質蕩然無存,渾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目光冷厲,臉色蒼白的他此刻就像一個從地獄裏爬出的修羅。
看着他氣質大變,我不由得心頭一驚:這小子要是中了什麼邪發起瘋來,十個我都得交代在這裏!
蕭如月看到慕軒青的樣子也嚇了一跳,趕忙開口問道:「軒青哥,你怎麼了?」
慕軒青狠狠的盯着門,目不轉睛的說道:「這裏面,有讓我感覺到危險的東西。」
聽了他的話,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連這小子都感覺到危險的玩意兒,我還是離得遠點的好。
慕軒青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們倆,退到走廊對面去。」蕭如月擔心的看着慕軒青,剛要開口說什麼,慕軒青就抬手摸着她的頭說:「相信我。」
蕭如月只好點了點頭,攙扶着我退到了走廊的另一側,望着慕軒青的背影,眼睛裏儘是憂慮之色。
看着他倆的樣子,我心裏也不由得繃緊,緊張的看着慕軒青。
只見慕軒青往後退了幾步,從後腰處抽出一把手槍,對着鐵門處連開四槍。伴隨着四聲巨響,鐵門就被崩出了一個孔洞,一股香味從孔洞裏散發出來,伴隨着剛剛的火藥味,聞起來感覺十分奇特。
慕軒青隨手把子彈用完的手槍甩在地上,反手抽出匕首,向鐵門走過去,我和蕭如月對視了一下也趕忙跑過去。
就在我們快要跑到鐵門前的時候,慕軒青突然大吼一聲:「快後退!」
我被他突然的一嗓子喊得一愣,蕭如月立刻拉着我向後退去。
一邊後退,我一邊抬頭看着鐵門。只見面前的鐵門開始不停的顫抖着,裏面還傳出「咚咚」的巨大響聲,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破門而出!
慕軒青趕緊退到我和蕭如月的身前,目光緊緊的盯着鐵門。
蕭如月也抽出了短劍,輕輕把我擋在了身後。
鐵門顫抖的越來越厲害,這時候慕軒青從背後抽出了另一把手槍,急促的沖我說道:「保護好你自己!」
說罷就把手槍扔給可我。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手槍,一邊舉在手裏一邊喊到:「大哥!我不會用啊!」
「扣動扳機就行!」慕軒青話音未落,就聽到鐵門處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厚重的鐵門倒在了地上,砸起了一大片灰塵。在那灰塵中,一個人影從鐵門裏走了出來!
我緊張的望着那人影,拿着手槍的手不停的顫抖,心裏咆哮:這究竟是什麼怪物?
那人影緩緩的從煙霧裏走了出來:那是一個身穿老式日本軍裝的男人,大概有175左右,眼神空洞的看這我們三個,然而不可思議的是他看起來竟然只有30幾歲!
「你是誰?」我下意識的沖那「人」吼了一嗓子,剛出口我就暗罵自己傻逼,他又聽不懂漢語,你吼個屁啊!
「別喊了,他早就死了。」慕軒青一邊緊緊的盯着那個男人,一邊說道。
「啊?」我驚呼一聲,這怎麼可能,死了的話怎麼還能動?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除了衣服有些破舊之外,沒有一點腐爛的痕跡!
「他身上沒有任何生命跡象!」蕭如月也接口到,聲音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就在我們說話的功夫,那鐵門裏走出的「人」猛的轉頭,骨骼發出了一陣讓人牙酸的「噼啪」聲,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們,沒有絲毫感情色彩,盯得我差點嚇哭出聲。下一秒,那「人」就猛的向我們衝過來!
慕軒青和蕭如月同時沖了出去,兩人十分默契,分別攻向那「人」的兩肋處。
只見那「人」抬手握拳,衝着蕭如月猛地一揮,蕭如月就被打的倒飛而出,手裏的短劍也被打落,而慕軒青這時已經到了那「人」的另一側,狠狠地把匕首插進了他的心臟!
那「人」發出了一聲像動物一樣的尖嘯,竟然反手也把慕軒青打退,兩隻手像鐵鉗一般嚮慕軒青抓去!
「還愣着幹什麼!快開槍!」慕軒青急促的沖我大吼。
我趕緊把槍對着那「人」,手忙腳亂的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我被手槍的後坐力震得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而這一槍很幸運的打中了那「人」的腿,那人一下子跪在慕軒青面前,但胳膊依舊嚮慕軒青抓去。
這時候慕軒青猛的從地上彈起,向我吼道:「快把槍扔過來!」我趕忙舉起手槍,用力的嚮慕軒青擲去。
慕軒青躲開那「人」的雙手,接住我拋過去的手槍,對着那人的頭連開兩槍。
「砰砰」的兩聲,那「人」的頭顱就像爛西瓜一樣,被打的粉碎,不過沒有流血,只是慘白的大腦流了一地,被打爆頭後,那「人」又抽搐的向前爬了了幾下,便一動不動了。
看着滿地的大腦,我再也抑制不住胃裏翻湧的胃液——「嘔」我蹲在地上吐的一塌糊塗。
蕭如月掙扎的站起來,跑到我跟前,拍着我的後背。
我吐了好一會兒,差不多腸子都吐出來了,噁心的感覺才慢慢消失。
蕭如月一邊把我從地上拖起來,一邊衝着慕軒青失聲道:「這是什麼東西?」慕軒青沒說話,只是走到那「人」的屍體跟前,翻找着什麼。
看着他的動作,我差點又吐出來。
找了一會兒,慕軒青好像發現了什麼,沖我們擺手,示意我們過去。
我強忍着噁心,和蕭如月一起走到慕軒青跟前,我別過頭去,儘量不看那攤屍體。
「你們看這是什麼?」慕軒青從屍體裏掏出了一個東西,走到我們跟前,攤開手:那是一個小小的玻璃瓶子,大概像手槍子彈那麼大,玻璃的那頭連着一根細小的玻璃管,玻璃管那頭還連着一塊那「人」的大腦——「嘔」我又轉頭吐了一氣,感覺整個人都快暈過去了。
蕭如月趕緊攙我坐下,看着那小玻璃瓶,驚呼道:「軒青哥,那上面也有朱魚標記!」
慕軒青點了點頭,又仔細的看了看,沒有什麼發現後,甩掉那塊大腦,小心翼翼的把那玻璃瓶放進了口袋裏。
我一邊急促的呼吸着,一邊絕望的看着這走廊,一望無際的鐵門好像一個個鐵棺材一樣,整齊的排列在牆壁上,我感覺無數的眼睛正在那鐵門裏注視着我們,我心裏不由得一陣抽搐: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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