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哥極會察言觀色,一看我的臉色,就知道又要有事,頓時面色一苦道:「小哥,你就饒了我們吧!我保證,以後藍姐在任何地方,我都繞着走,絕對不敢再惹藍姐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嚇那樣幹什麼?藍姐說放了你,我才懶得修理你。」
這話一出來,那金哥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應該也能看得出來,我的殺意也消退了下去。
我話鋒一轉道:「不過,今天本來藍姐是給我慶祝生日的,你這一鬧,鬧的大家都沒興致了,你們得賠我一個生日。」
那金哥一聽,急忙又伸手去拿皮包道:「我賠,我賠!」
我一搖頭道:「慢着,錢這玩意,我還真不稀罕,你們給我唱首生日歌吧!氣氛要熱烈,要唱的真心實意,誰唱的不好,我就取他身上一個零件抵,什麼耳朵、鼻子、眼珠子、手指頭都行,你們自己決定。」
我這話一出口,幾個小姐就譏笑出聲了,這分明是在變相作賤他們,人被我打了,禮數也賠了,錢也掏了,還得給我唱歌,估計那些小姐從來都沒有今天這麼解氣過。
藍小姐更是眉飛色舞,一副你們看,我的男人厲害吧的表情,就差直接跳起來對那些小姐妹炫耀了。
那金哥面色一變,隨即哈哈笑了起來,一轉頭對那些剛剛爬起來的混子們道:「太好了,小哥過生日,我們理當唱首生日歌慶祝,趕緊的,大家一起來,祝你生日快樂!」自己帶頭唱了起來。
他一唱,其餘幾個小弟也都跟着唱了起來,說實話,一個個荒腔走板的,就連我這從來沒唱過歌的,都聽不下去了,我雖然沒唱過歌,可我聽過驢叫啊!說難聽點,驢叫都比這幾個傢伙唱的好聽點。
可他們一唱,我就無法再為難他們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人家都服軟到這一步了,我總不能真的再去取人家身上的零件,只好對他們揮揮手道:「滾蛋!趕緊的,都別在這裏噁心老子。」
那金哥頓時如蒙大赦,連聲應了,帶着十幾個小弟倉皇逃出包廂,臨走還把包廂門帶好好的。他們一走,那些小姐妹頓時歡呼了起來,一個個都擁了上來,紛紛不知避嫌的撲了過來,抱着我又叫又跳,四周都是溫香軟玉,弄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說實話,對付十幾個壯漢我沒問題,可對付十幾個女人我就沒轍了,只好向藍小姐遞去求救的眼神。
誰知道藍小姐竟然來了個裝看不見,我頓時大為窘迫,要知道這些小姐妹那穿的叫一個少,總之能露的地方絕對不遮掩,那身材一個個都火辣的讓人噴鼻血,白花花的胳膊胸脯晃的我眼花,這麼十幾個一圍,還拼命往我身上撲,還有更甚者直接想親我的臉,我都懷疑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要是這個時候起生理反應,那就丟了大人了。
這時藍小姐終於忍不住了,笑罵道:「你們這些小浪蹄子,別看見個男人就往上撲啊!那可是我男人,你們還真以為能陪你們睡還是怎麼的?」
其中一個小姐妹笑道:「我們哪敢搶你的男人啊!不過小華哥看起來可很健壯哦!藍姐你要是吃不消,我們不介意替你分擔的,大不了我們輪着來嘛!」
我一聽這越扯越不像話了,急忙藉口上廁所,逃似的跑出了包廂,留下身後一片嬌笑聲。
我一鑽進廁所,頓時清靜了下來,找了個隔間,將門板擋了起來,我真怕她們會追進男廁所來,藍小姐那幫女人,沒什麼不敢幹的。
我本來就是尿遁,根本就沒有便意,手又不方便,也沒解褲子,就坐在馬桶上,心跳的咚咚的,說實話,再呆下去我肯定要出醜,我頭一次知道自己定力竟然這麼差。島私尤巴。
我剛坐下,外面忽然響起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還夾雜着一個公鴨嗓子的罵街聲,這聲音太有辨識度了,我一聽就忍不住想笑,這還真他媽的巧,又是金哥那一幫人,也不知道這幾個傢伙倒了什麼霉,竟然也跑廁所里來了。
幾人一進來,就有一個人悶聲說道:「哥,我真他媽的不服氣,剛才那小子不就身手好一點嗎?有啥了不起的,咱們打不過可以叫人啊!叫上兄弟帶上傢伙,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我就不信砍不死他,實在不行,咱不是還有兩把槍嘛!用得着又賠禮又道歉又賠錢又唱歌的嗎?」
我一聽就想了起來,應該是那個被我踢到後又爬起來,並拔出匕首準備捅我的那個傢伙,這傢伙應該是金哥手下的頭馬,甚至很有可能是極其親近的人,不然不敢這麼和金哥說話,混黑道的,規矩更多,沒有任何一個老大會縱容自己的手下對自己不敬。
金哥的公鴨嗓響了起來道:「你懂個屁,那小子絕對不是一般人,你們都老實點,千萬不要惹他,這個人,別說我們了,就連李老闆估計都惹不起。」
我一聽就笑了,敢情這些傢伙都是跟李局長兒子混的。
那金哥繼續說道:「我在道上,也算混了不少年了,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感覺這個人要是想殺我們,就和捏死只螞蟻沒什麼差別,而且更可怕的,是他身上的那股煞氣,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斷定,他一定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
那悶聲漢子又說道:「殺過人又怎麼樣?咱們有槍怕他個毛線,敢動一動一槍噴死他。」
金哥怒道:「閉嘴!老二,我可告訴你,你給我記住了,千萬不許去惹那年輕人,哥這些年來也算見過世面的了,什麼時候走過眼?那人我們惹不起,我們的槍,只是做做樣子,嚇唬嚇唬人而已,給你一把槍你敢開嗎?就算敢開你敢往死里打嗎?」
「那年輕人可不一樣,根本就不用槍,他隨時都可以殺死我們,我看得出來,他看我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人,怎麼說呢!就像是死神的目光,不帶一點人類的感情,看我的時候,我感覺他就像在看一條死狗。」
「再說了,就算我們把他打死了,只怕我們也會陪葬,這麼年輕的傢伙就這麼牛逼,背後能沒有人嗎?如果我沒看錯,他身上背的可是好幾條人命,殺了人還能悠悠哉哉的活的這麼滋潤,背後的勢力你惹得起嗎?」
我一聽,得!這金哥還真有點眼光,自從我遇上了瘋老頭,這一年多里真的殺了不少人,段叔宏、玄冥子等都是死在我手上,南派獵殺圍攻北派總部兩次,兩次加一起我起碼殺了三四十個,特別是這一次,幾乎可以用屠殺來形容。
不過這金哥的話還是讓我吃了一驚,我當時只是放出一部分殺氣而已,怎麼這傢伙說的我這麼可怕呢?難道真的是殺人殺多了,人會不由自主的形成一股暴戾之氣?還是因為我體內的雙丹影響了我?
一想到這裏,頓時眉頭一皺,要是殺戮過重,自己以後得克制一點,要是雙丹對我有一定的影響,倒是個麻煩事。
剛想到這裏,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只好走了出來,那金哥一眼看見我,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掛上笑臉道:「小哥,你也在這裏啊!真巧哈!」
我點了點頭,對他一晃身體道:「口袋裏,幫我把手機掏出來。」
那金哥連連點頭,走過來掏出我的手機,我用雙手一夾,一看是藍小姐,估計是見我久久不回去,打電話來催了。
那金哥對我笑道:「小哥,你身手這麼好,手是咋回事?還有人能把你傷成這樣?」
我知道是藍小姐的電話,當下也不接,又讓他給我放了回去,才笑道:「上次殺人,失了手,被對手傷的,不過那傢伙也沒佔到便宜。」
那金哥面色頓時一變,急忙賠着乾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又繼續對他笑道:「你的眼光很好,能看出來我殺過人,怪不得你能混得風生水起,不過,以後要想活得滋潤,千萬不要招惹藍小姐。」
那金哥連連點頭道:「小哥,你就借我一百二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以前我真不知道藍小姐是你的朋友,不然今天打死我也不敢進去。」
我點了點頭,這樣的人我也不想和他多囉嗦,向廁所外走去,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過頭來道:「不過,有一件事你看錯了,我殺的可不是幾個人,往少里說,也有三四十個,具體的數目,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如果你們不識相,我不介意多殺幾個。」
說完淡淡一笑,那金哥一張臉刷的一下變的一片慘白,我不再理他,轉身出了廁所,我可不是故意嚇唬他們,我的身上,確實已經背了三四十條人命,只不過奇門中人,生死都不會報官就是了。
如果他們真的不知死活,繼續騷擾藍小姐,我還真不在乎他們幾個的命,像這樣的人渣,死一個人間就少一點禍害。
一回到包廂,我就被藍小姐抱住了,包廂里燈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了,藍小姐輕輕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輕聲唱道:「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緊接着十幾個女孩子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緩緩讓開,大蛋糕上插了許多小蠟燭,燭光閃爍中,我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92s 3.91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