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就在二樓的走廊盡頭,張自然剛衝進廁所,就見到自己的跟班謝暉被兩個青年踩在廁所地面,另外一個黃毛正對着他臉上撒尿。
「我操尼瑪!」
張自然大怒,大喊一聲衝到黃毛面前,掄起手中的酒瓶就往他頭上招呼。
黃毛尿得正爽,其他人也在一旁看笑話,所以,聽到「啪」的聲,酒瓶在黃毛頭上開花,才紛紛反映過來。
黃毛慘叫一聲,下意識捂住腦袋蹲了下去,卻忘記自己還在撒尿,一蹲之下,那玩意兒縮進褲子,結果尿到了褲子裏。
「媽蛋,又來了個找茬的,兄弟們給我打。」
混混中有人喊了句,頓時,七八個混混一涌而上,揮拳向張自然身上招呼,緊跟着提着酒瓶衝進廁所的兩名男生,看到這一幕,臉上都浮現出猶豫和緊張之色,下意識頓住腳步。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他們身邊刮過。
接着,廁所里就傳來一陣「砰砰砰」聲以及慘叫。
不出三十秒,這群混混全部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
兩名男生如夢方醒,連忙衝到張自然身邊,好似表忠心的問道:「張少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先把謝暉扶起來。」
二人連忙去扶謝暉,他們心中都有些忐忑,不知剛才他們猶豫沒有衝上來的一幕,有沒有被張自然看到,想到這裏,他們心中就後悔不已。
此刻的謝暉顯得十分狼狽,鼻青臉腫的臉上沾滿了腥臭的尿液,就連腦袋上與身上也有不少。
「擦擦吧。」宋硯掏出一包紙巾遞給謝暉。
「謝謝。」謝暉感激道,但目光掃過地上的一群混混,眼神卻充滿了仇恨。
「硯哥,你說這群人該怎麼處置?」張自然問宋硯,沒有叫他的名字,而是用了硯哥,一是他打心眼崇拜宋硯武力高,二麼不叫他真名,為了避免以後這群混混找麻煩。
宋硯沒有回答,而是看着謝暉道:「你想怎麼辦?」
「以牙還牙!」謝暉咬牙切齒的掃過一眾混混,最後目光落在了黃毛身上。
「要不咱們還是走吧?」其中一名男生道。
他話音一落,張自然就冷眼看了過去:「要走你自己走。」
謝暉也是一眼看過去,眼中多了一股明顯的失望,平時王源這小子和他稱兄道弟的,一遇事馬上就慫了。
「我……!」王源神色一慌,明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最後他還是咬牙道:「對不起張少,對不起阿暉,我先走了!」
看着離去的王源,張自然臉上多了一股惱怒之色,虧他平時吃喝玩都沒忘記這小子,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不講義氣。
「呸!什麼玩意兒!真幾把丟人!」另外名男生罵道。
「夠了!」
張自然怒喝一聲,對着黃毛就是一陣猛踢,謝暉也跟着竄出,對着地上的其他混混補腳,倒是另外名男生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神色有些尷尬。
眼見二人發泄得差不多,宋硯叫住了他們。
「走,硯哥咱們繼續喝酒去!」張自然揮手道,雖然怒火發泄了出去,但因為王源的離去,依舊讓他感到鬱悶。
「先讓阿暉回去洗洗,下次再喝。」宋硯說道。
謝暉不以為然的擺擺手,然後走到水龍頭前,脫掉上衣衝掉身上的尿液,朝宋硯道:「沒事了,咱們繼續喝。」
重新回到包廂,張自然就開始猛喝,喝醉了就開始數落王源不講義氣,謝暉與另外名男生也跟着數落,唯獨宋硯默不作聲,也不怎么喝酒。
「砰!」
包廂門被人一腳踹開,接着,一個穿着花襯衫、身材大概只有一米六高,體型肥胖、大概三十歲的青年胖子在一群手提棍棒砍刀的混混擁護下走進了包廂。
來人至少有非常多,將包廂塞滿後,門外還站了幾個。
青年胖子臉上掛着憨態可掬的微笑,看起來十分和氣。
一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即使知道宋硯能打,但這麼多人還帶了武器,能打過嗎?
一時,他心中多了層擔憂,下意識想要站起,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喝多了,剛站起一半,又跌坐了回去。
至於謝暉和另外名男生,看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混混,而且手裏都還有武器,都感覺心中發涼,酒也醒了大半,倒是宋硯比較淡定,半眯着眼睛,緩緩掃過這群人,在掃過某個人時,他多停留了一會兒。
「黃毛,進來。」
青年胖子喊道,接着,一個腦袋上纏着繃帶的男子從門口擠了進來,正是之前在廁所被張自然開了瓢的那個黃毛。
「是這幾個小子嗎?」青年胖子問道。
「老大,就是這幾個小子。」黃毛彎着腰道。
「啪!」
青年胖子一巴掌扇在黃毛臉上,喝罵道:「真幾把沒用,一群人居然被幾個小崽子給收拾了。」
挨了一巴掌的黃毛敢怒不敢言,只是點頭稱是。
但馬上,青年胖子話鋒一轉:「不過你黃毛是我包一刀手底下的人,打了你,就是打了我,現在,你就去一個個打回來!」
「這事都是我挑起的。有什麼沖我來!」謝暉搖搖晃晃的站起,朝着青年胖子喊道,神色雖然驚慌,但目光卻格外堅定。
「我爸是張天陽,你們誰敢動我,我爸饒不了你們!」張自然雙手撐着桌子站起喊道。
「原來是張總的兒子,幸會幸會。」包一刀好似有些驚訝,向張天然伸出了手。
「既然你知道我爸,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張自然得意的揮手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
張自然被打懵了,捂着臉頰,迷惑的看着包一刀:「你為什麼打我?」
對方不屑笑道:「小逼仔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你老子見了我,也要稱呼一聲包爺,你算個雞毛啊!」
「哈哈哈。」
身後的混混頓時一陣鬨笑。
「黃毛,還不動手!」胖子向黃毛喝道。
「是,老大。」
「老大,等等。」
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接着,謝昆從人群中走出,他是最近才投靠到包一刀門下的。
「是阿昆啊,有什麼事嗎?」包一刀和氣問道。
「老大,我有個不情之請,您能不能饒了他,我和他有幾分交情。」謝昆指着宋硯道。
「哈哈,我當是什麼事,沒事,既然阿昆你都開口了,這個面子我肯定給。」包一刀笑着道,但宋硯卻發現他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顯然不滿謝昆出來求情,但他卻一口答應下來,可見對方是個心機深沉之輩。
「謝謝老大。」謝昆連忙感激道。
接着,謝昆又對着宋硯道:「我們老大開恩,饒了你,你趕緊走吧。」
但讓謝昆意外的是,宋硯笑着搖搖頭,然後站了起來,對謝昆道:「混社會是個沒前途的職業,我勸你還是改行算了。」
謝昆聞言,不由氣氣笑了,我好心為你求情,你居然出言諷刺我。
「阿昆,你這個小朋友很有趣啊,毛都沒長齊,說話卻老氣橫秋的。」包一刀眼睛眯成一條縫道。
謝昆一驚,知道包一刀眯眼,就是要發怒的徵兆,連忙道:「老大,他年輕不懂事,您不要和他計較。」
就在這時,宋硯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毛沒長齊到不要緊,早晚的事,可發育不良可就不行了,就算吃再多,未必能長高。」
此話一出,謝昆臉色大變,而包一刀眼縫中則射出一道凶光,他最恨別人拿他身高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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