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像過啊。」
「嗯。上高中那會你冬天帶我出去玩,我凍得不行的時候總會想安念的懷抱一定很暖和。」
「為什麼啊?」
「因為你比我高好多啊。」我笑嘻嘻地說,「好啦,別捨不得了,我要回家家啦。」
「嗯。」安念放開我,低頭看着我,想說什麼。
我疑惑的看他,只見他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別逞強,還有我們在呢。」
「知道啦,我是誰,沒事的。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顧好你自己就好了。亂擔心。」我做了一個鬼臉,立馬轉身要走,沒敢說再見,只背着他揮了揮手。
沒走幾步,我便淚流滿面。我咬着嘴唇不敢發出聲,不敢擦眼淚,我怕安念發現我哭了。
後來想起這天晚上,笑自己自作聰明。以安念對我的了解又怎不知我急忙轉身的原因,但仍安慰自己,知道和親眼看到是兩回事,以至於後來和安念哭成小女孩時安念生生嚇了一跳。
回到上海,被朋友開玩笑是難免的。我開始每天狂貼面膜,補水的美白的,不管晚上忙到幾點睡前總要掛一張面膜。
可能是補救及時,一個月之後又恢復原來的膚色,讓我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女人皆愛美,而我急迫地想恢復原來的膚色,不僅因為愛美,還有,我想去他在的城。去看看他,或見或不見。但在他面前時,我希望我總是漂亮如初的。
我有了這個打算之後,便開始加班加點地完成工作,把請假的時間要上的專業課都自己先學好,都準備好之後我收拾了幾件衣服,給輔導員打了一個電話請了一周的假,直接訂好了飛機票就要走。
這三年,我每年都會去。去看他,卻從沒有告訴過他。
到了機場,我給豐茜發了一條微信。
「茜子,我去海南了。有事發信息。」
之後便關了機,上了飛機。
沒幾個小時,我腳下踩着的便是海口的土地,感受着海口燥熱的空氣。讓我心裏感嘆不已,記得第一次來海口坐的是火車,還不是從上海,是從山西,坐了整整三天才到。到了已經是晚上,那時候尹朗然還在呢,開車來接我,看我熱得不成樣子還笑我。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不對,可能是物非,人更非。
因為年年來,對海口說不熟也算是熟的。
輕車熟路地找了一家酒店,洗了個澡本想着直接睡覺的,躺下好久都睡不着,乾脆不勉強去睡,穿了件短裙下了樓。
看着熟悉的景,雖不是本地人但也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但我並不喜歡海南這個地方,不喜歡這裏的氣候,更不喜歡這裏的生活狀態。
以前聽別人說,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連他所在的城也會深愛。
然而,這個生他養他的海南,我除了熟悉後的親切外再沒有一絲喜歡。
我在酒店附近閒逛,想着去酒店坐會,可又覺得沒有必要。進了一家超市,買了些水果又回了酒店。
躺在大床上,我啃着一個蘋果想起高中學地理那會做題,曾遇到將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和海南島的資源特點一一分析後再說它們各自的發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