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湯聖賢嚴防死守的同時,一陣不應該帶着這個季節的溫度的冷風吹過湯聖賢的臉頰,他知道事情要遭。果然沒給他做任何動作的時間,一股冰涼的觸感在從從他脖子上的神經纖維在零點幾秒內傳遞到湯聖賢的大腦。
來不及細細體會,在起了雞皮疙瘩之後湯聖賢的咽喉被狠狠地扼住了,力量還在不斷增強,湯聖賢一隻手掰不開這股力量,另一隻手還拿着槍,對了,我還有槍,湯聖賢朝前一槍狠狠地崩出。
「bang~~~」林子裏睡覺的的鳥全被驚地飛走了,湯聖賢拿的是不鏽鋼版本的伯萊塔,聲音比格洛克要響多了,脖子上的力量頓時一松,湯聖賢知道他不是打中「它」了,只是槍聲和槍焰將「它」嚇到了。
湯聖賢繼續射擊,一直打空一個彈夾才停手。湯聖賢立即選擇了回歸,這不是勇不勇氣的事情了,對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東西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總不能去送菜吧。
回到房間,湯聖賢半跪了下來,劇烈地咳嗽,剛才一直強忍着,現在才發作,這種窒息的感覺真不好受,那種無力感也真讓人覺得恥辱。湯聖賢沒有害怕,他要把場子找回來。
這絕對是鬼,不是妖怪,妖怪是會現形的,而且這種陰森只會有鬼有了,至於這鬼的道行,看來是成了氣候的,不然也不可能在實體上給湯聖賢造成傷害。
親身經歷之後,湯聖賢也只能接受這種超自然現象了。
湯聖賢恢復過來後就去了書房,他要查點資料。看來這個位面是個靈異位面,也許這隻鬼只是道開胃菜而已。
將要準備的東西寫在紙上,湯聖賢就準備出去採購了,先去糧油店扛了幾袋陳年糯米,像超市裏的糯米都是新鮮的,不符合要求。
又去寵物店買了幾隻黑狗,什麼品種湯聖賢也不知道,反正挑便宜的買,說起來還是土狗最合適了,有一絲雜毛的都不要,而且只要公狗。
做白事的店裏也去了一趟,弄了一柄桃木劍,年份也沒多少年吧,看着有些新,更不要說什麼雷擊木了,不過到底有沒有作用就要湯聖賢親自去嘗試了。除此之外還買了兩張所謂道長畫的符篆。
黑驢蹄子應該是對付殭屍的吧,這小說里的東西湯聖賢現在也找不到。沒有回家而是開着車來到一個倉庫,搬了好幾趟才將狗籠全都從車上搬下來。
湯聖賢準備殺狗了,「為了斬妖除魔,你們就先犧牲一下吧,我也不吃你們,你們死後我會將你們都好好安葬的。」
湯聖賢作為屠戶的兒子在在宰殺上還是有一定天賦的,用盆子將黑狗血都收集好,一滴都不能浪費,收好後直接收起,湯聖賢要保證其新鮮,而且長時間將血液暴露在空氣中會使其凝固的。狗屍湯聖賢現在沒空去安葬,只能先放空間了。
這些事都做完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了,靈異位面已經過去一天又六個小時了,此刻已經是白天了,時間正好,湯聖賢可以在白天先離開樹林,然後再作計較。
回到了靈異位面,白天倒不如晚上恐怖,湯聖賢沒有立即離開,他是在等,在路上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攻擊總沒有有所準備的好。
一刻鐘過去了,湯聖賢隨時準備潑出空間中的黑狗血,但除了風吹動樹葉沙沙聲就沒有其他動靜了,看來這隻鬼的道行不足以讓它在白天出來作惡。
放下心來的湯聖賢立刻朝着正東方向出發了,這次到沒有了阻礙,湯聖賢在四十分鐘之後離開了樹林。終於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湯聖賢有一種要放火燒了這片林子的衝動,但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樣不太好,要是殺不死出來和他拼老命就不值了。
走了十幾里路之後湯聖賢終於看到了人煙,在田間有耕作的人,湯聖賢拿出望遠鏡在遠處觀望,留的是辮子,看來是來到了清朝,不過湯聖賢不怎麼樂意戴辮子啊,這大熱天的,拖根辮子再將頭髮蒙上的感覺並不怎麼好,和戴人皮面具差不多,但人偶面具只要戴幾個小時,這個辮子頭套可是要成天的戴着的。
但還有一個選擇,旗人入關建朝後制定了十從十不從的政策,其中有這麼一條「儒從而釋道不從」,意思就是說在家人必須改穿旗人的服裝,並剃髮留辮。出家人不變,仍可穿明朝服裝,因此僧人道士至今仍保持着明朝的服裝。
湯聖賢對剃光頭當和尚不感興趣,還是道士帥氣,到時候斬妖除魔的,要多裝逼有多裝逼,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連一隻道行不深的鬼都對付不了的假道士。
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湯聖賢開始換道服,他有好幾身道服,畢竟湯聖賢的童年是在林正英的殭屍電影的陪伴下度過的,斬妖除魔也是兒時的夢想,小時候誰沒一把小木劍啊,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木頭做的,但在他眼裏就是可以斬妖除魔的桃木劍。
穿上大褂,在假髮上戴上純陽巾,在腳上套上開孔的的十方鞋,背上是帶頂棚的背匣,裏面還有一件開壇做法的法衣。
現在的湯聖賢配上他那措小鬍子就是一個雲遊道士了(可以參考道士下山中的造型)。除了那把桃木劍和兩張符篆湯聖賢就沒什麼法器了,畢竟當初也沒有想到自己要「當」道士啊!就連文牒什麼的都沒準備,假證專家湯聖賢表示他當初不知道到底會去哪個時代,等把情報弄清楚再做也不遲。
湯聖賢再整了整衣服才向前走去,這衣服穿在身上還挺寬鬆的,夏天很舒服。那些田裏幹活的農民也看到了湯聖賢。
湯聖賢上前對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農戶打了個稽首(常禮,不是磕頭。)問道:「老人家,我是一遊方道人,敢問這裏是什麼地界,又是何年月,我在山間行走多月,倒是忘了這些了。」
「道長不必多禮,這裏是廣東龍門縣,葛家村地界,不知道長連日趕路是否勞累,小老兒請道長到家小住幾日,不知道長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打擾老人家一些時日了。」這裏的話還算可以辨識,老百姓對湯聖賢說的官話還是聽得懂的,湯聖賢也專門學過一些各地常用方言,倒還是可以進行簡單的交流的。
至於這老頭為什麼要請湯聖賢到他家裏去住的原因呢,那是因為在這裏年代,大部分道士還兼任着郎中的工作,他們有一個大葫蘆,裏面裝的是一些可以治療常見疾病的丹藥,這樣的葫蘆湯聖賢也有一個,裏面也有一些沒用的藥丸,這還是買衣服專門找來和衣服配套的。
老頭請湯聖賢回家住,看來村子裏肯定有一些病人,而遊方郎中也好像很久沒來的樣子了,碰到湯聖賢,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的。
湯聖賢這個假道士倒是一點點都不着急,這古代也不會像現在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疾病,碰到大病的也就死了,連治療的必要都沒了。況且湯聖賢連無國界醫生都假扮過,他對自己的「醫術」還是有那麼點自信的。
其實他最大的自信來自於是主位面的藥物,將病人的症狀和說明書上的適用範圍對照,他就知道該用什麼藥了,減小劑量混合到藥丸或無毒性的中藥方子之中就可以包治百病了。什麼,你說湯聖賢是黑心的假醫生,不要搞笑了,他不救這些人還是會被在現代來看並不嚴重的疾病害死的。
這只是一道選擇題罷了。
老頭的家是四間茅草屋,到是可以給湯聖賢騰出一間來,湯聖賢也想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這個世界看上去妖魔鬼怪不少,湯聖賢擔心住在野外的帳篷里會死於非命的,還是在人群聚集的地方比較好,這裏陽氣足,也有土地之類的香火神明的保護,嗯,湯聖賢是這麼認為的。
住下來的一個晚上就來活了,是老頭的老伴,虧老頭到晚上才開口提這件事情。湯聖賢自然應允了下來,來到最裏面的一間房間,湯聖賢在矮矮的床榻上看到了老頭的老伴。
面有死氣,看來再不接受醫治,半月之內必然暴斃。
「遇見我也是你的造化了,這是明顯的風熱症狀,之前應該是風寒的,但拖的時間太久了,轉變成風熱了,再按治風寒的土方法是怎麼也治不好的,而且她年紀大了,免疫能力下降了很多,也自愈不了了。
但在湯聖賢看來就是一顆阿莫西林可以解決的問題,現代人也許一顆不夠,但對於體內什麼抗體都沒的古代人來說,一顆還要分個幾次吃才行。
湯聖賢在對老婦人進行了「診脈」之後,叫老頭兒子端來一碗熱水過來,湯聖賢從葫蘆里倒出一粒藥丸,融入水中,又拿出半顆維c泡騰片放入其中,頓時碗中沸騰起來了,老頭一家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技」,當即對湯聖賢驚為天人。
這也是湯聖賢有意為之的,靠這些小把戲可以更為方便的去做一些事情。對此是否騙人湯聖賢是沒有一點點心理負擔的,因為湯聖賢只是「露」了幾手,是他們自己要相信的。
最後湯聖賢將一顆阿莫西林膠囊的一半趁他們都沒注意的時候倒入碗中,小小的顆粒物頓時化到水中。
老頭的兒子將藥為他母親一口一口服下,喝下沒多久,昏迷好幾日的老婦人睜開了眼睛,還能開口說話了,看着一家人幸福的樣子,湯聖賢只是笑了笑,他走出了房間,他不想去打擾他們。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湯聖賢坐在床榻上,靜靜地等待系統發佈任務,整個屋子就只有一盞油燈,豆大火焰只能照亮屋子的一個角落。
終於來了「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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