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建築,漂亮的姑娘,非常非常多的漂亮女人。
這裏是怡情院,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
墨傾池走進了怡情院,走進了男人夢寐以求的天堂,接待墨傾池的女人則是但凡來到怡情院都非常樂意一見的女人,那是一位極其美麗極其妖艷極其性感的女人。
幾乎每個城市每個繁華之地都有怡情院,但並非每間怡情院都有歐陽情,而此時此刻接待墨傾池的人正是歐陽情。
雖然才入夜,怡情院已經有不少人了,不少男人看着歐陽情接待墨傾池,但臉上沒有任何不服氣的神色,在怡情院能令這些個客人服氣的辦法只有一個,墨傾池自然非常懂得這個辦法,因此他一見到歐陽情就遞給歐陽情一張銀票,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他如同丟垃圾一樣丟給歐陽情。
任何地方無錯小說都很少可以見到如此大方的男人,面對如此大方的男人,歐陽情面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而那些憤憤不平想要開口的客人唯有老老實實閉上了嘴巴。
墨傾池正躺在怡情院最上等的廂房中的大上,他安安靜靜的躺在上,歐陽情妖嬈的坐在墨傾池的身邊,她非常仔細的剝了顆葡萄,小心翼翼送到墨傾池的嘴裏。
美酒、佳人、溫暖舒適的豪宅。
墨傾池已經很滿意了,他很滿意現在的一切,因此他深深的閉上了眼睛,躺在了那張大上,享受着歐陽情的溫柔伺候。
半晌,歐陽情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她雙手拖着下巴望着閉上眼睛舒舒服服躺在上的墨傾池,問道:「或許我本不應該來,亦或許我來錯了。」
墨傾池不願意開口說話,不過他現在不得不回話,他唯有閉着眼睛非常慵懶的開口道:「哦,你不應該來?你為什麼不應該來呢?」
歐陽情道:「我本是為了你與楚留香的爭鬥而來。可你現在似乎沒有半點與楚留香爭鋒的意思,因此我本不應該來。」
墨傾池輕聲一笑,他還是沒有睜開眼,不過手已經輕輕拍了拍歐陽情的手,他微笑嘆道:「倘若你真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來,那我只能承認你來對了,因此我和楚留香的交鋒已經開始了。」
「已經開始了?」
墨傾池微微一笑:「你似乎並不相信?」
歐陽情很少在這個男人面前掩飾自己的情緒,這一次她也沒有,她微笑點頭道:「不錯。我不相信。」
墨傾池道:「可你不得不相信,因為剛才我在麵攤上不但碰上了陸小鳳,而且也遇上了楚留香。」
歐陽情道:「因此你可以肯定你和楚留香已經成為了敵對關係?」
墨傾池慢慢睜開眼睛,他望着眼前這位滿眼好奇的佳人,現在他實在看不出面前這個女人是那個見錢眼開的歐陽情花魁,他微笑望着歐陽情道:「我為中原一點紅斷臂之仇而要殺胡鐵花,而胡鐵花則是楚留香的朋友,因此我和他之間註定有解不開的恩仇。因此我和他成為敵對的關係自然也理所當然,這個可能你不是早已經推測出了。還需要驚訝嗎?」。
歐陽情輕輕為墨傾池捏着肩膀,慢慢道:「不錯,我本不應當驚訝的,可事實擺在眼前時我還是驚訝了一下。」
墨傾池轉過頭,含笑望着歐陽情道:「為什麼?」
歐陽情輕聲道:「因為我很難相信你竟然會因為中原一點紅而和楚留香攖鋒,我也很難想像你竟然會面對楚留香這個可怕的對手。」
墨傾池笑了笑。道:「可你現在不得不相信了。」
歐陽情道:「不錯,我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墨傾池面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他望着歐陽情慢慢道:「其實你一點也不應當驚訝。」
歐陽情沒有說話,他望着墨傾池,她知道墨傾池會給出答案。
她望着墨傾池。她忽然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忽然變得無與倫比的深邃,如同晦澀的星空。墨傾池慢慢道:「雖然中原一點紅並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他至少是我的朋友,而他在江湖上的朋友似乎也只有我一個,因此我不為他討回公道看,又有誰為他討回公道呢?」
歐陽情凝視着墨傾池,嘆道:「因此你對上了楚留香?」
墨傾池笑了笑,他的嘴角上勾起一抹冷意,一抹刺骨的冷意,他冷冷道:「我知道他縱橫江湖十年,從未有過敗績,我也知道他非常擅長以弱勝強,我更知道他交友滿天下,天上地下很少有他不認識的人,也很少有不認識他的人,不過比起這個我只知道一件事。」
「什麼事?」
「中原一點紅是我的朋友,而胡鐵花暗算了中原一點紅,不管這其中有什麼原因,我必須為中原一點紅討債。」
歐陽情笑了起來,他嘆道:「雖然我想罵你愚蠢,但我也不得不承認此時此刻的你的確更有魅力了,我現在都有種要獻身給你的衝動了。」
墨傾池面上沒有一丁點驚慌,實際上這句話他已經聽到過太多太多次了,他又笑了起來,他含笑望着歐陽情,望着面前這位他再熟悉不過的女人,他拉着女人的那如白雪般的手腕笑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膽量,但我相信你不敢。」
歐陽情眨巴着眼睛,如同一個小妖精一樣望墨傾池,故意靠近墨傾池道:「你是在用激將法嗎?」。
墨傾池笑了笑,他深深吸了一口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體香,輕聲道:「我非常想你用美人計誘惑我,不過我的腦子沒有壞,我知道你絕對不會用美人計,至少你不敢在別人面前用美人計。」
「別人?」歐陽情瞪眼掃過四周,望着墨傾池道:「難道這裏還有其他人嗎?」。
墨傾池很肯定的點頭道:「當然,而且還是一個非常要命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見了都非常要命的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兩道青光快若驚虹穿窗而至,剎那間就已掠過歐陽情,直戳墨傾池的咽喉。
墨傾池一點也不驚慌,他還嘆了口氣,慵懶的伸出一隻手,隨手一招,那兩道青光立刻沒入他的手中不見。
墨傾池無奈的坐起身,望着沒有任何人影的窗外,嘆道:「難道我們每次見面之前你都要用這種東西招待我嗎?我真害怕那一天會死在你的這一手招待下。」他說着輕輕將手中暗青色石子丟在地上。
剛才那快若閃電的暗器,本不過是石子而已。
「過去你就有本事可以接下我這一招,現在的你武藝更是一日千里,倘若連這小小的見面禮也收不下,那你也沒有資格見到我了。」
人未現,一聲沙啞沉冷的聲音已經在房間中響起,立刻屋中被一種冷冽的殺意瀰漫,聲音落下,剎那房中忽然掀起一陣狂風,風吹開大門,瞬間門又合上。
而房中在這一瞬間,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一個非常邋遢的中年男人,不過任何人見到這個邋遢的男人絕對不會認為這個男人落魄。這個男人的眼中閃耀着非常犀利明亮的光芒,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樣。
墨傾池望着這個眼睛比平常人要清澈明亮太多的男人,微微一笑,輕聲嘆道:「一直以來我都有一個想法。」
中年男人負手而立,冷聲道:「你有什麼想法?」
墨傾池笑道:「有時候我想帶你到武當山繡玉谷去一趟。」
中年男人皺眉道:「去那裏幹什麼?」
墨傾池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去見移花宮宮主邀月了。」
中年男人眉頭皺得更深了,道:「為什麼要見她?」他真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墨傾池面上笑得非常燦爛,他望着面前這個男人,微笑道:「因為我想看看你和她的眼睛到底誰更明亮一些,至少我現在看不出你的眼睛更亮還是她的眼睛更亮。」
中年男人非常古怪望了墨傾池一眼,面上笑容更冷了,他道:「你現在似乎一點也不緊張,而且還非常高興。」
墨傾池坐起身來,望着眼前的男人,輕聲嘆道:「其實有時候我真不應當在你面前說什麼話,似乎我無論說什麼話都是錯的,譬如現在我若說我高興,那你會告訴我你現在面對楚留香這個對手本不高興,我若說我不高興,那麼你會告訴我你見到我竟然還不高興,難道不知道我千里迢迢來相助你嗎?因此我應當說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中年人眉頭皺得更深了,如同一個人交上這樣這樣一個朋友,恐怕大部分人也都會和這個中年男人一樣吧。
歐陽情已經笑了起來,她聽着墨傾池這句話就已經笑靨如花了,她望了望板着臉的邋遢男人,又望了一眼一句坐在椅上上倒酒的墨傾池,輕聲嘆道:「哎,我發現我現在應該立刻將風四娘、上官小仙兩個人找來,那樣這裏應當會更有趣。」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人也笑了起來,他笑着笑着就坐到墨傾池面前,輕聲道:「我也感覺是這樣。」
墨傾池不慌不忙的喝了一杯酒,含笑掃過面前的兩人,慢慢道:「你們就已經讓我樂不思蜀了,如果風四娘、上官小仙來了,那我恐怕真就往生極樂了。」
中年男人接過酒杯一口飲下,冷笑望着墨傾池道:「那現在你真應當往生極樂。」
墨傾池沒有再笑了,別人聽見這句話絕對會發怒,不過墨傾池沒有,他瞪大眼睛望着面前這個男人,面上流露出了罕見激動的神色,問道:「你可是得到了什麼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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