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石屋。
一座不知名的高山,一棟同樣不知名的石屋。
山很高,高入青雲,石屋很大,至今為止天底下見過這樣大石屋的人並不多。
石屋都是用岩石鑄就的每一塊至少千斤中,大得甚至上萬斤,很難想像是人竟然將如此巨大的石塊從山下運到這座山上,很難想像究竟會有人會耗費如此諸多的人力物力財力而做這些事情。
高山、石屋、石屋中有人。
巨大的石屋矗立在高山一處非常隱秘的地域,石屋非常巨大一共有十二個寬敞的房間。
這十二個房間和石屋的外表一樣雪白而樸實無華,看上去沒有一丁點裝飾過,每間石屋都存放着一些
除開第三間和第六間房間沒有多少灰塵以外,其他的房間都堆積滿了灰塵,很顯然哪些房間已經很少有人光顧過了。
每間房間的佈局擺設都不一樣,石屋中有人,有一個,在這棟石屋中的第六個房間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間房間,這間房間內並沒有太吸引人的地方,僅僅僅僅只有兩個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擺放了各種各樣的書籍。
除此之外只有一個石桌以及石桌上有一個非常巨大的木箱,看這木箱的形式模樣應當是書生遊學時背在身上的木箱。
這個木箱已經很陳舊了,顯然已經有了一段不短的年月,只不過木箱上面沒有一丁點灰塵,四周的書架也是一樣,顯而易見這裏至少經常有人來打掃過或光顧。
立在石桌前,她的手中捧着一本書,而視線則低頭望着桌面上的木箱,一張精緻無可挑剔的面龐顯得非常凝重,她呆呆望了半晌,放下手中的書籍,打開了木箱。
這個足足有半人高的箱子內並沒有擺放特別奇怪的,而是一幅幅畫在錦緞上圖畫,仔細一看,似乎都是山川地圖,一共竟然有數百張之多。
年輕的將木箱中的圖畫拿出來,擺放在纖塵不染的雪白地面上,她站在高高的石桌上,低頭俯看地面。
百緞成巨畫。
是大隋、高麗、突厥以及西域的版圖,細緻到囊括每一座軍鎮每一處大川每一條雄脈。
天下盡在腳下。
眯起眼睛站在石桌上低頭瞧着地面上天下版圖真正出神,腦海中不有回想起五年前師尊第一次和那個男人見面時候的恢弘場景。
那時候那個男人還是一個背着巨大木箱,看上去如同四處遊學的青衣文士,可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卻闖入了一個偏偏不應當闖入的門派,見到了一個本不應當見到的人。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他們以及師尊見到那個陌生男人時候眼中的驚訝,他們當時甚至已經將這個陌生闖入門派內的男人當做死人了,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過有一件事是他們沒有預料的,這個看上去文弱書生一般的男人竟然非常平靜的掃了一眼四周,最終落在他的師尊身上淡淡道了一句道姑娘就是陰癸派的陰後祝玉妍?」
一所有人都神色開始發生變化,可怕的殺機更是直迫這個男人,不過這個男人卻一點也不慌張。
祝玉妍道我是,你找我?」
男人道是我,我來找你。」
祝玉妍道你為找我?」
男人拍了拍身後的木箱,慢慢道我想將身後的獻給你,換一件我想要的。」
祝玉妍瞥了男人身後的巨大木箱一眼,道裏面是?」
男人只是淡淡到了一句天下。」
隨後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就這樣非常隨意而平淡的發生了,她的師尊也就是陰癸派宗主非常出乎意料但又在意料之中召見了這個人,當時陰癸派的四大長老都被人請了出去,僅僅餘下這個男人、師尊以及她們兩位弟子。
男人將箱子放在地上,望着祝玉妍並沒有,祝玉妍卻開口了,道天下?」
男人點頭道是的,天下。」他隨即瞧了一眼才長成亭亭玉立的兩個小女孩道這件事情還需要請你的弟子幫忙。」
祝玉妍點頭,隨即她們這兩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非常吃力的將一塊又一塊已經標記號順序的錦緞從錦緞中搬出來,隨後一一排列組成好,也就成了現今這塊地圖。
她怔怔望着眼前這個天下版圖出神,以前她是不明白為當初師尊見到這幅天下版圖時候那種震驚的眼神,現在她明白了。——當世無論是任何人見到這幅版圖絕對也會和師尊一樣,這並非只是一副天下版圖,而是一個圖謀天下,佈局蒼生野心的實質化。
祝玉妍的神色已經變了,她望着這位青年文士道是何意思?」
青年文士淡淡一笑道不知宗主可有?」
祝玉妍道有。」
隨即宗門內外的一切事情都被推掉。
青年文士淡淡道很好,那我可以講一講這個我用五年收集整理得到的地圖了。」
祝玉妍沒有。
青年文士揮手指着地面上的巨大地圖,道宗主請。」
兩人隨即踏在這天下版圖的第一塊上面。
她們兩個稚子呆呆站在一側聽着青年文士和她們的師尊講述着一些她們聽不懂的高深言語,先從天下地勢講到大隋、突厥高麗的文人,而後再講城鎮以及宗教等等。
一連三日。
三天祝玉妍很少開口,即使偶爾開口也只是恭敬詢問,三天後,已經走完地上那副恢弘的天下版圖的祝玉妍握住青年文士的手,背對着那褶皺的天下版圖,一同走向那唯有宗主才可以登上台階的寶座上,平靜道願為魔傅。」
青年哈哈一笑,並未推辭,只是平靜道陰後似乎並未問在下要得到?」
陰後道天下蒼生都在心中,而今想得到得豈非是一個機會。」
青年文士大笑點頭。
自此魔門內多了一位魔傅。
低頭望着腳下的低頭,沉默了很久,終於常常嘆了口氣道古往今來有如此氣魄的人不少,可真正將天下裝在心中並且了如指掌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我們這位魔門魔傅一人吧。」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時至今日她依舊不由驚嘆這位魔門魔傅的意志與本事,竟然真正做到了古人口中這句空口無憑的言論。
魔門內部有一個這樣的人倘若都不能逆天改命,那魔門真就不應當存在了。
走下石桌低頭望了一眼同樣是那個男人寫下存放在書架上的各種五花八門的言論文章,其中不乏治國謀略、陰謀詭計,行兵策略以及各種對農作物的基本知識,甚至於工匠、釀酒、園林等諸多方面都略有涉獵。
倘若不是已經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已經有一段了,她還真認為這個男人無所不至無所不曉無所不能呢?
望着這些書籍,腦海中不由浮現那個男人的聲音,心中思忖:現在魔傅又在地方佈局籌謀呢?
此時此刻杜伏威的心已經亂了,他已經揣測出輔公佑口中的魔傅是誰了。
昔日熊霸天曾出現在洛陽王通大儒的壽宴上,當時此人推着一個叫墨清池的青年,此人更是坐在輪椅之上一劍就擊敗了縱橫中原未曾一敗的異族高手跋鋒寒。
從和今日熊霸天的表現來看,熊霸天絕對是一個無匹高傲的人,而這樣一個如此高傲的人願意做推輪椅這個活兒,那豈非證明那個人就是熊霸天真心臣服與追隨的那個人嗎?
熊霸天真心追隨得那個人是誰?只有一個人,那個就人就是魔傅,因此墨清池就是魔門魔傅。
倘若了一個人的身份,若想對付那個人那也就不算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了,可惜自洛陽之後墨清池已經消失在江湖上已經有四個多月了,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消失在天下四個月又在謀劃一些樣的事情呢?
杜伏威並非是一個怕死的人,可面對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他此時此刻也不由有些草木皆兵之感。
輔公佑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神情上沒有一丁點變化,人也沒有半點動作,不過他的一句話卻徹底安了杜伏威的心,他一字一句慢慢道倘若你在忌憚魔傅,這大可不必,因為此時此刻魔傅根本就不在歷陽。」
杜伏威冷冷盯着輔公佑,但不言語。
輔公佑繼續以一種隨意而平淡的語調淡淡道至少現在依陰後魔傅兩人看來有我存在的江淮軍並非是首要對付的目標,不過我也不妨告訴你現在他們的目標不但不是我們,而且算得上是你的對手。」
「我的對頭?」
輔公佑道準確而言就是現今義軍之中聲望最高的瓦崗寨。」
杜伏威沉默,可心吸了一口涼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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