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和六皇子可以主子,在王氏這吃飯可算是賞了王氏的臉了,可王氏和慕大軍可哪有那個膽子和二皇子、六皇子同席啊,便站直直的站在他們身後,伺候他們。
六皇子看着呆呆的慕瑞雪說,玩心大起,對王氏和慕大軍說道:
「你們也別站着了,今兒個一起吃早飯吧,你們一個權臣,一個誥命夫人,在這給我行注目禮,我可吃不進去。」
王氏看慕大軍沒有拒絕,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六皇子身邊,她也戰戰兢兢的挨着二皇子坐下去了。
還沒等王氏鬆口氣,就聽到六皇子戲謔的聲音:
「草包,你過來給我布菜,慕二小姐嘛,你快去梳洗一番,別在這眼淚巴叉的嚇唬我。我心臟從小就不好,下出個好歹可是你能陪得起的?」
伺候六皇子吃飯的事可不是一個正二品官員小姐做的事,這要是傳了出去,慕府可就成了京城的笑話了。一個大家小姐是不會在男子身前露臉的,更不會去伺候人。而且,慕瑞雪以後就會標榜上了六皇子的人,若是以後有什麼變動,慕瑞雪這一一輩子也不會嫁個好人家了。
慕瑞雪看着剛剛還為自己說話,現在又為難他的男人,向前福了福身子,淡淡一笑,說道:
「六皇子殿下,古有男女七歲不同席,今天與妹妹給祖母請安遇見兩位殿下,已是不得已的事了。還請殿下海涵。」
安黎墨怎會不知道慕瑞雪的心思,痞痞的說道:
「怎麼,不樂意?你可知道,想要伺候我的人能從京城頭排到城門了。別說給你機會你不要啊。」
慕瑞雪心道:這個六皇子在搞什麼,聽他說話的語氣,好像是她慕瑞雪非要伺候他似的似的。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惹到這位瘟神了,真是晦氣。
慕瑞雪盈盈一拜,說道:
「若是這樣的話,那瑞雪只能遵守古話了。」
「哦?什麼古話。」安黎墨好奇的問道。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慕瑞雪淡淡的說道,仿佛等待結果的不是她。
安黎墨的心盈盈一動,這個狡猾的小狐狸。竟敢拿這句話壓他。
大安國皇家的人最怕的就是這句話,深深明白水能煮粥亦能載舟的道里。
眼前的女子,不,應該說是女孩,竟然在八歲的時候能有這種睿智,果然是白露姨的女兒。只不過,現在能做的,只能默默的用他的方式,守護她。
「哼,你退下吧,以後少招惹我。草包。」安黎墨鄙夷的說道。
慕瑞雪朝着安黎銘、安黎墨福了福身子,說道:
「謝殿下體諒。臣女退下。」
說罷,就帶着清風往聚武院走去。
聚武院
慕瑞雪走到慕成武的書房,便聽見慕成文在交慕成武念書: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聽着這兄弟倆的聲音,慕瑞雪的眼淚直在眼眶裏打轉轉。上一世,上一世那麼不堪……
這一世的歲月靜好,有多難得,感謝老天。
慕成武的小斯剛要進去送茶,便看到慕瑞雪站在門口,說道:
「大小姐,大少爺正在教小少爺讀書呢。」
慕瑞雪接過小斯手裏的茶水,說道:
「你先下去吧,今兒我來伺候他們哥倆。」
說罷,慕瑞雪便輕輕的將門推開,看見慕成問正手把手的教慕成武寫字,慕瑞雪向前走了幾步,看見慕成武寫的正是「慕瑞雪」這三個字。
歪歪扭扭的字,大手握着小手,溫暖爆棚。
慕成文一抬頭,對上了慕瑞雪的眼睛,笑道:
「瑞雪,你來了。小武一直嚷嚷教他寫你的名字。」
慕成武在旁邊接到:
「姐姐,你的名字好難寫啊,你看我的手上全是墨水。還好,過幾天我就和爹爹去邊關了呢。」
慕成文一直在宮裏,哪知道慕成武有這想法,一時間接受不了,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你要去邊關,為什麼?那太危險,我不同意。」
慕成武沒想到事情大條了,大姐和慕大軍已經接受了,可這個看似迂腐的大哥,看着激動的樣子,還真是被他打敗了。
沒等慕成武解釋,慕瑞雪接着說道:
「大哥,你這麼激動做什麼,小武已經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以前我和你想的一樣,只讓小武做一個快樂的孩子,可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也有屬於他的命運啊。這事兒是爹爹同意的。你要說就說爹爹吧,別說小武。」
慕成問回道:
「哼,小武,你是怎麼想的,和大哥談談。你還小,不知道邊關有多亂。三大國表面上是相互牽制的,你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嗎?」
慕成武斬釘截鐵的說道:
「大哥,你放心,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明白你是為我好,但是大哥,你要明白,這個家,我們三個,是一個整體。你們都在奮鬥,我也要為了我們家奮鬥啊。我會做好自己,會保護你和大姐,更會保護好自己。大哥,放心。而且,大哥,你信不信,我是一個練武奇才,而且我已經拜師了。若是咱倆現在打一下,你肯定打不過我。」
慕成文才不管什麼打架不打架呢,他和慕瑞雪對視了一眼,最重要的是,慕成武剛剛說的那個師傅,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目的。
慕成武為了讓慕成文和慕瑞雪放心,說道:
「這事,可別跟別人說,知道麼。這是秘密。我那天在福祿寺醒過來的那個晚上,便看見一個白衣老頭,非要說我骨骼奇佳,是個習武苗子,就非要讓我做他的徒弟。我剛開始也覺得他不靠譜,後來,我看他竟然飛了起來,也便同意了。」
那天晚上,慕成武剛剛穿過來,剛在後院訓練,耳尖的他便聽見一陣一陣的沙沙聲音。剛開始他沒注意,後來才發現那陣沙沙聲是有頻率的。
慕成武找了一陣,最後才發現是樹上的一位白衣老人弄出來的,說時遲,那時快,白衣老人迅速的飛了下來,用掌力快速的將慕成武逼退到身後的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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