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師,只代表這一個職業,方中鼎聽說,雷烈煉器水平只是與自己不相上下,而聽說他的實力……才是周流境而已。
這種人,也膽敢對自己無禮?
「哼!狂妄!」
方中鼎運轉功法,此番來蜃樓,他是想在厲環兒面前示好一番,這時被雷烈拂了面子,哪能忍得下這口氣。
說話間,周身玄芒流轉,整個人圍着雷烈開始轉了起來,身後帶着虛影,竟有四個同樣的虛影,和方中鼎本人沒有一點差別,虛影近乎實質,看起來詭異莫測。
步虛境!第四層!
胎元、破牢、周流、步虛!方中鼎比雷烈還高一個境界。
「看在環兒的面子上,今日饒你不死!」
他單手五指一轉,手心突然間生出一個氣旋,氣旋之中能量狂暴,接着一掌印在雷烈身上,那速度,避無可避,而且四個虛影也同樣手心騰起氣旋,讓人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饒我不死便打我個半死?
雷烈覺得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無緣無故的便開始動手,自己甚至一點也沒有得罪過他!而且這種威力的玄技,簡直不留一點情面啊!
蜃樓之中,就在方中鼎打來的時候,雷烈朗聲開口道:「厲瞳,你若再在一旁看戲,以後就別想喝酒了!」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身影突然出現,一個閃身,擋在了雷烈身前,方中鼎一掌不偏不齊印在厲瞳身上,如同石沉大海,經不起半點波瀾。
「雷烈……你也真是的,明明自己可以躲開。」
公子氣質冷厲、長相俊美,面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冰冷異常,可是對於雷烈,厲瞳卻擺不出那種架勢,苦笑着看着面前血氣方剛的好友。
三年來,雷烈已經褪去了當初的幼稚,但脾氣和當年還是一樣,如同一塊堅硬不屈的頑石。
方中鼎一掌打完,才覺得自己打錯人了,驚駭之下看清了面前的男子,急忙冷汗涔涔道:「厲公子!我……」
厲瞳雙眼射出一抹精光,直視着方中鼎的臉頰冷厲一笑:「雷烈是我朋友。方公子以後還請高抬貴手,否則厲瞳便對你不客氣!」
行走者都是八面玲瓏,值得拉攏的人絕對不說什麼硬話,可是自己好友被欺,厲瞳哪管的了那麼多,錚錚冷語相告,擺明了就是告訴方中鼎,在我眼裏,你又算老幾?
不再理會這種跳樑小丑,堪堪步虛境的修為,雖然比自己高了一個境界,但雷烈還沒放在心上,朝着厲環兒看去,雷烈面色有些不善:「座上叫我來就是為了讓人給我下馬威?座上真是有心了。」
厲環兒臉上青紅一陣,她哪只得方中鼎的話被雷烈聽見,又哪知道厲瞳竟然在蜃樓之上?自從厲瞳出去受傷,消失了那一陣後,境界雖然大跌,可是不知從哪學的功法,實力卻暴漲,自己都察覺的不到厲瞳的氣息!
厲環兒掩口失笑:「雷公子誤會了,環兒哪能給公子下馬威呢。」
當着方中鼎的面,厲環兒一句話的口氣說成了『我才不會加害公子呢』,方中鼎見到心上人對別人示好,心中更是妒火升騰,但見厲瞳在旁邊,便忍下了這口氣,只是瞪着雷烈的背影,目光歹毒。
厲環兒當着雷烈的面,將此次叫他前來的用意說了一遍,雷烈倒是明白了幾分。
原來一個月後,天妖王朝的煉器師公會將會召集所有中階以上的煉器師出海去尋找一個叫『碧海隕鐵』的奇礦,同時聯手傭兵公會捕殺海中妖獸。
這看起來很簡單的舉動,卻讓雷烈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大戰關頭,玄兵供不應求,而且天妖之戰中,玄矢、暗器的消耗巨大,非得煉器師支撐才行。
玄矢不像普通的弓箭,鍛好箭頭,可以反覆利用,玄者所用的箭必須要特殊打造才行,而且注入玄氣後只能用一次,要回收利用必須地叫煉器師重新鍛造方可。還有那些暗器,玄弩等物,都是威力巨大消耗也巨大的玄兵,否則煉器師現在怎麼會如此吃香?
這種關頭將煉器師抽調出海,看來是暗中有勢力開始插手阻止天妖內戰了。
雷烈現在倒是無妨,妖族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國度,而且不會有種族的偏見,雷烈展示了自己的煉器天賦,早就得到厲家人和煉器師的認可,這種事情找上雷烈也是無可厚非的。
「好,我去。來了三年,我還沒出過海,這次能出海,倒是很開心的。」
整個大陸都有公約,輔助類職業有特別的保護條約,受到各地的輔助職業公會所保護,哪怕你是升龍人,來到天妖后,只要是煉器師,都會受到煉器師公會的保護,所以雷烈倒是很放心跟煉器師公會在一起。
聽到雷烈答應,一片的方中鼎不甘示弱:「方某也答應小姐的要求,親自出海。」
聽到方中鼎的話,雷烈不知道他暗中和厲環兒有什麼交易,但也沒放在心上。可是方中鼎說罷,冷笑地看了一眼雷烈:「小子,到時候出海沒有了傭兵的保護,你可要小心葬身魚腹啊!你可不能讓環兒小姐擔心呢。」
聽到方中鼎的話,雷烈眉頭一皺,但又順便很無所謂地摸向懷中,掏了掏,掏出一支玉釵拋向厲環兒:「合歡令現在給你,我出海前找你。晚上的時間全都留給我!」
雷烈說完,戲謔地看着方中鼎道:「你一說可提醒我了,萬一我遇到危險或者遭人暗算,死在海上怎麼辦?天妖現在這麼亂,保不齊有人不壞什麼好心。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雷烈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方中鼎的臉色便有多難看,雷烈再也不理方中鼎的臉色,舔着嘴角,目光帶着侵略性地看着厲環兒,好似能將她的薄衫看透一般,一直看到一向水性楊花的厲環兒變得不自在,雷烈才堪堪收回目光。
雷烈和厲瞳一前一後走出了蜃樓,厲瞳才回過神來,訝異一笑:「你怎麼想通了?我當你一直要保持童子身到老呢?」
厲瞳指的當然是合歡令。
雷烈沒好氣一笑:「廢話,出海後生死未卜的,誰知道我還能不能活着回來。」
雷烈以前嚮往着去外面闖蕩、看萬般風景、看大好河山,可是越長大才越知道,出外闖蕩雖然看似灑脫,可是要承擔很多風險。外面的恐怖魔獸、叵測的人心、沒有前兆的大自然災難,都是雷烈現在無法抗衡。
贏夏厲瞳他們小小年紀便走了那麼多地方、雷烈終於知道他們當時的處境有多危險。
可是不去歷經這些,自己又怎麼能夠蛻變,成長?
一夜風流,算不算也是一種成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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