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尚書府中,則是雞飛狗跳亂做一團,昨夜的大火帶走了姚姨娘和溫碧荷的性命,而當天剛剛擦亮,好不容易將火勢控制住,免了殃及它處的危機,溫永輝卻是被告知溫若蘭與溫紫英同時失蹤了,就連溫若蘭的婢女元香和侍衛無痕都無影無蹤。
原本就心力交瘁的溫永輝險些栽倒在地,緩和了許久方才着人全力尋找,而老夫人則是扎紮實實昏了過去,夏氏連忙招呼將老夫人抬回房中。
溫永輝在大夫替老夫人把過脈後,連忙問:「大夫,老夫人她怎樣了?」
「老夫人主要是受驚過度,且太過勞累才昏過去的,大人盡可放心,待老夫開副方子,等下老夫人醒來後喝下好生休息便可。」
「多謝大夫。」
夏氏與溫永輝同時鬆了口氣,幸好老夫人沒有大事,要不然他們可怎麼向宮裏的貴妃娘娘交代。
然而老夫人這邊問題不大,但溫若蘭和溫紫英的失蹤卻問題大了去了,溫永輝冷汗涔涔的在書房中轉來轉去,思量昨夜的大火與溫若蘭,溫紫英的失蹤究竟有何關係,卻更是摸不准這幕後之人會是誰。
同溫永輝的縝密推理不同,何姨娘那是一準就認定了夏氏乃是整件事的幕後主使,更是不管不顧的在夏氏的廂房中上演全武行。
「夏氏,你個陰毒的婦人,我的英兒才十三歲,十三歲啊,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下此毒手……」
「……我沒有。」
「不是你還能有誰?啊!」
「何氏,你休得放肆!」對於她的咄咄逼人,夏氏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放肆!」何姨娘突然哈哈大笑。「火燒姚姨娘,三小姐,滅口二小姐和我的英兒,你不就是為了想隱瞞溫紅梅失貞的事實嗎?那是不是打算將我們也都滅了去,你說啊!……」
夏氏陡然一頓,眼眸微眯沉聲道:「我說了不是,就不是。」
「不是?」何姨娘猛然上前。「哼!如若不是,為何溫紅梅前腳剛走,就起了大火……,你敢發誓溫紅梅真的只是去散心而不是另有目的!」
夏氏還想辯駁,但當她抬頭猛然對上門口溫永輝滿是怒意的雙眸時,卻是突然一陣心虛。
然身在京郊別莊的溫紅梅對於府上發生的大事卻是一無所知。
陪着她一同來到別莊的千萍和嬤嬤仇氏,正在擔憂大小姐那蒼白的臉色是否該緩兩日在行滑胎。
「小姐,要不我們切先住兩天再說?」
仇嬤嬤將包着的要放在桌子上詢問的眼神瞟向溫紅梅。
溫紅梅心中正七上八下,聽得仇嬤嬤的話便也點頭應下。
「對了,娘不是說她有安排大夫一同來嗎?可我怎麼看只有咱們三人?」
「稟小姐,那大夫家中有事耽擱了,要晚一兩日才到,剛剛小斯來報,小姐正在梳妝,奴婢就將人給打發了。」千萍連忙將剛剛的消息稟告。
「那就緩兩日吧,咱們先熟悉一下這裏的環境。」
「小姐說的是。」
仇嬤嬤將藥帶走,千萍則忙着整理帶來的衣衫和首飾。
「這莊子上的管事怎麼沒來回話?」都休息了一天了,溫紅梅這才想起還沒見過這裏管事的人呢。
「稟小姐,這莊子原本是夫人娘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做管事,前兩天許是被南方瘟疫給鬧得家中有人故去,便回鄉處理後事去了。」千萍將之前打聽到的消息盡數告知。
溫紅梅眉頭緊蹙,真是晦氣。
「那現在這裏誰主事?」
「聽說是管事的侄女,叫妙然。」仔細回想,千萍方才道出名字。
「叫她來,我有事要吩咐。」
「是,小姐。」
妙然很快便被請了來,恭敬的跪拜行禮。
「妙然見過大小姐。」
「恩,起來吧。」
「謝小姐。」
「莊子上的事情都是由你管着的?」溫紅梅沉着臉,神色肅然的審視妙然的一舉一動。
「是,小姐。」
「本小姐這幾日的衣食住行全都由仇嬤嬤和千萍打理,其餘的事情你就看着辦。」
「是,小姐。」
「但要記住,管好你的人,管好你們的嘴。」
妙然一怔,但卻很快便回神。「是,小姐。」
「好了,你下去吧。」
瞧着妙然那唯唯諾諾事事順從的樣子,溫紅梅原本揪着的心便放了下來。
然而,走出廂房的妙然則一掃剛剛的柔順,撇過不遠處的假山一眼,眸光微閃,步履飛快的朝假山奔去。
肅親王府。
昏睡許久剛剛醒來的墨睿寒便猛然起身,然才將將坐起卻盎然重重摔了回去。
「我勸你最好躺着別動。」在旁打瞌睡的錢金元涼涼的道。
「若蘭呢?」
錢金元無奈的嘆息,神色也暗沉了下來。「暗衛已經查找了一天,可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
瞧了一眼靜默無聲的墨睿寒,錢金元神色肅然,扶額頭痛。「如此看來南越聖女的人在楚京勢力之大。」
墨睿寒眉頭緊蹙。「恐怕不單是南越聖女的人,還有皇后人馬的幫襯。」
「額?王爺如此猜想?」錢金元愕然一愣,如若真的是這般,那麻煩可就大了。「不過他們綁溫小姐究竟作何?」
「策反本王。」
錢金元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議的道:「策反王爺?難道、難道皇后和太子想要叛國不成?」
「錯!」墨睿寒緩緩坐起,靠在錦被上。「他們在意的是本王的兵權。」
「如果真如王爺猜測,王爺打算如何?」認真而嚴肅的眸光打量着墨睿寒冷酷肅殺的俊彥。
「本王只要若蘭。」
錢金元頓時一怔,好生痴情的王爺,可天下蒼生的安危該怎麼辦?不解的目光投向他。
然就在錢金元愣神之際,侍衛卻是突然求見。
「稟王爺,剛剛有人將飛鏢射了進來,還帶着一封信。」
侍衛將飛鏢和信遞交給錢金元,錢金元仔細打量一番,甚至還打算用銀針試試是否有毒,卻是被墨睿寒一把奪了去。
匆匆掃過上面的字跡,墨睿寒神色凝重,冷冽酷寒的神情中透着懾人的冰寒。
「他們要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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