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閒御神錄 第625章 竹板子炒肉片

    包婚配送兒子這種事它做不來,行雲布雨總可以吧?這小鎮雖然地處要道,鎮民到底也靠地里莊稼過活。一個大妖怪布施點雨水算什麼難事了?赤牙聽了祈願去降了幾次雨,緩解了地方旱情,比起前一任水神盡責得多,鎮民自然對它感恩戴德。

    只是它掌控了水神之位,鎮民入廟後的祈禱都源源不絕地傳到它耳朵里來,這個想發財、那個要求子,這個想讓對頭王五破產,那個想讓隔壁小寡婦和他成就好事……一千個人就有一千種雜念,這般耳報神一般地成天價無止境的碎碎念,也是將它幾乎要逼瘋過去,只覺得過去三萬年的平靜生活就此被打破,連修行都無法平心靜氣。

    並且它雖然能享受人間香火供奉了,卻也纏了許多因果在身上,於日後修行並無甚好處,所以撼天神君親來,赤牙可是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哪怕巴蛇森林是只許進不許出的禁地,但那裏至少清靜啊!

    長天低聲道:「隱流雖然隱在巴蛇森林腹地,卻算不得是鐵桶一塊。似赤牙這樣的水族,正是我們所需。」這卻是向寧小閒解釋他招攬赤牙的原因了。

    長天願意將宗中大事與她相商,這本身就代表了對她的尊重,寧小閒心頭頓時有一股暖意流過,拉住他的手不由得一緊。

    她明白長天所想,巴蛇森林的所有林木雖然被林衛所控,然而還有四通八達的水道。隱流原本沒有水生的妖怪,所以放養在水體中的,全部是大型的異獸。可是這些獸類的智力低下,容易被人鑽了空子,遠的不提,當年她不就是利用了巴蛇的神威,控制滄龍從水道之中摸向長天的真身所在之處麼?

    她既能如此施為,難保日後別人不會依樣畫葫蘆。再說今時不同以往,隱流樹敵太多,這缺漏的一環終是心腹大患,早晚也得想辦法補上的。

    巴蛇森林毗海,他們不是沒想過招攬一些海中的巨怪。只是但凡有些威力的海洋生物,無不體型巨大,在河道之中連翻身都困難。弱小者卻適應不了淡水生活,因此要選定一些能在江河湖泊中生長的妖類,如虱鯨這樣的,自然是最好不過。

    只是,鏡海王府地處鏡海之畔,為什麼要伸長了手,去挑釁生活在白濤大江中的虱鯨呢?她問起這個問題,長天卻沉默了,過了好半晌才道:「虱鯨的血有妙用,尤其活體年齡越長,血液的威能越大。這妖種性情相對溫和,赤牙活了三萬多年,鏡海王府里的人,怕是想取它的血。」他沒有明說,但她覺得,他一定知道所謂的「妙用」是什麼,只是現在還不想說出來罷了。

    長天向來便是如此,不喜讓她知道的事,便堅決不會說,她也已習慣了。

    這一次,長天返回鎮中,不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添丁胡同,依着大漢的指示,尋到一戶紅色的小門之前,門口果然有一顆很大的棗樹。

    徐家住在這裏?這庭院面積中等,看起來只是一戶平民家庭罷了,裏面住着的人,為什麼不僅認得她,並且還對她有幾分了解?

    長天卻沒有她這些疑問,只是抬腿走近,周身氣勁拂動,不消他動手,紅門就被迫打開了。

    在這麼靜謐的深夜之中,木門吱呀呀洞開,動靜一下子傳出很遠。

    長天領着她緩步走了進去,往庭院中一站,眉頭就輕皺起來:在他的神念感知中,這戶宅子裏只有兩個凡人,沒有其他修仙者的氣息。

    廂房裏,很快亮起了燈火,顯然主人家驚醒了。又過了幾息,一個老頭子走了出來,一手提着氣死風燈,一手執着木棍。見到自家院中居然站着兩人,他握着木棍的手不由得一緊,驚道:「你,你二人意欲何為!」借着燈火,他看出眼前兩人男俊女靚,不似普通強人。

    雖然手腳看起來還算利索,這卻是很普通的六旬老者。寧小閒趕在長天之前開口道:「這裏可是徐家?」

    這老頭子驚怒道:「敢情不是過路的賊人!你們想做什麼?」

    她也覺察出這裏不似有修士棲身:「你女兒可在家?請出來一見。」

    老頭驚疑不定道:「我女兒?」

    「她傍晚去過水神廟。我們有事尋她。」

    老頭聞言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來打劫的……那女子並非我倆的兒女,只是來這裏租住了兩個多月而已,她傍晚就已動身離開。」

    這女子是怕她報復,所以趕緊先走了麼?寧小閒微眯起眼。長天已經開口道:「她已走了?可在這裏留下什麼物件?」

    老頭子還有些猶疑,眼前漂亮姑娘手中突然多了一抹銀晃晃的色澤。

    銀子,而且是成色十足的五十兩大銀。

    這寶貝,當真是比什麼言語都好用,比什麼東西都可信。老頭子看直了眼,就見寧小閒掌心攏起,再攤開手時,銀錠已經變成了圓溜溜的銀球。

    這姑娘,好大的力氣。他咽了下口水,臉上終於有了懼色。老頭也不笨,伸手一指:「西邊那間廂房,是她所住,你們自己看吧。」

    西邊的廂房不大,也就容一張床榻、一套桌椅而已。長天和寧小閒走進來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無一物,又被打掃得一塵不染,連根頭髮絲兒都找不到。想來對方也怕她有什麼追蹤的術法,於是臨走前抹去了所有痕跡。

    寧小閒皺眉,將站在門口張望的徐老頭子喚進來:「她在你家,還接觸過什麼東西沒?」

    徐老頭道:「那姑娘一般就在這房裏,很少理會我倆。不然就是逕直出門。」

    寧小閒將銀球在他面前晃了晃:「她還在你家碰過什麼東西,任何東西都成,你再想想?」

    這銀子當真好看,不過更好看的是這姑娘的小手,十指纖纖細細地,像是水嫩嫩的蔥白,比原本住在自己家裏那姑娘的手還要漂亮呢。

    徐老頭子又咽了一下口水,往東邊亮起了燈火的廂房看了兩眼,才下定決心道:「有,有一樣。」從懷裏掏出了一條鵝黃色的手絹。

    這條手絹制工精細,寧小閒一眼就認出材質是最上等的湖繡,上頭繡着的平江春歸圖更是繡工精細、針腳嚴密,這樣一條絹帕放在外邊兒都要四十兩銀子才能拿得下,只可惜帕子被撕破,中間有道長長的口子。

    這麼一條絹帕,怎麼會落在徐老頭手中:「這是?」

    徐老頭笑得尷尬:「她前兩天弄壞的,要我拿去丟了。我看這絹帕的料子挺好的,就留了下來……」

    他還未說完,長天已經從寧小閒手裏接過銀球丟給他。徐老頭子只覺得眼前一花,帕子到了長天手裏。

    長天只用拇指和食指捏着這條帕子,狀甚嫌惡,隨後催促道:「我們走吧。」

    等徐老頭才出了西廂房的門,院子裏又是空空蕩蕩,哪有半個人影?

    莫不是鬼?他打了個冷顫,低頭一看,手裏的銀球沉甸甸地,用牙去咬,也能咬出一個漂亮的牙印。

    管他們是人是鬼呢,給銀子就行!

    出了徐宅,寧小閒也打了個寒噤。長天瞥她一眼:「身負修為,居然也受風寒?」

    她吐了吐舌頭:「那老頭子,當真噁心!」這麼大年紀了還……

    長天搖了搖頭:「他若不好色,追這女子還要花費一番功夫。把你那玩具拿出來吧。」

    「噢。」她從懷中取出一枚戒指。這戒指也不知什麼材質做的,看起來黑黝黝地毫不起眼,只在戒面上嵌着三枚細長如稜鏡般的水晶。接着,她將手絹繫到戒指上,低低了念了兩句口訣,這三枚棱形水晶當中最靠近東邊的一枚就亮了起來,發出鮮艷的紅光。

    「走吧,她往東去了。」長天只看了一眼,就攬住她的胳膊,馭空而起。

    這枚戒指是千金堂的巧器,慣能尋物,她以前在巴蛇森林裏用它找人也是屢試不爽的,只需將尋蹤戒壓在被尋者的物品上,就能指示出對方所在的方位。那女子傍晚就已經離去,比他們領先了不少,可是長天腳程極快,中間尋蹤戒幾次調整方向,戒面上的水晶顏色越來越亮,顯然離對方也越來越接近了。

    終於,長天指着底下一人道:「在廟中的,可是她?」


    這裏是一大片松林,那女子就在兩棵大樹的遮撇下,升起了篝火。她已經換過了一身衣裳,不再是傍晚的白衣,然而寧小閒見了她的面龐,卻覺得有幾分熟悉,只是,在哪裏曾見過呢?記憶里,有幾分似是而非。

    這女子道行不高,直到兩人走得很近了,才茫然一抬頭,望見了寧小閒。

    只一眼,就帶出了來不及隱藏的驚懼,和深深的怨毒!

    以寧小閒的定力,見着了這樣的眼神,也覺得像是背後被毒蛇盯上一般的陰冷不適。識海之中終於有光芒閃現,她恍然大悟:她的確認得這女子,只不過從未正眼看過她而已,印象不深。

    「你是一直跟在金滿意身邊的丫環。」

    這女子跟在金滿意身邊見過寧小閒幾次,卻不知道長天是誰,因此咬牙抗聲道:「你將金氏滿門害得好苦,現在還要趕盡殺絕麼?」

    金氏滿門怎麼了?寧小閒心中一動,望向長天。她甦醒之後,只知道金無患在白玉京中就被長天誅殺,卻從未有人告訴過她,濟世樓後面發生過什麼事。她這時才想起,九霄派都被隱流屠滅了,而金無患作為圍殺她的主力,他掌控下的濟世樓,又怎麼會不被長天的怒火所牽連?

    「與你何干?」長天面色淡然道:「金滿妍在哪?」

    他這話也是夠氣人。金家丫環一噎,冷笑道:「你抓不到我家小姐的……」話未說完,長天已經伸出手掌,按在她的太陽穴上。

    他離她明明還有兩丈之遠,伸手的速度也不快,她卻避不過去,眼睜睜地看着這美男子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額際,狀似溫柔,心中才自鹿撞一下,眼前就已陷入了黑暗。

    長天問出那一句話,不過是為了勾起她對金滿妍下意識的回憶,以便使用搜魂之術。在這等道行低微之人身上,他都不願多使半分力氣。這是老對頭陰九幽的拿手好戲,他使出來也是嫻熟得很。

    他凝神搜了半天,嘴角才微露一絲冷笑,隨後指尖一勾,這丫環的神魂就被他勾了出來。她的修為不到元嬰期,凝出的神魂還未能成完全的人形,卻已經有了隱約的輪廓。寧小閒櫻口微張,還沒發出聲音來,他已經順手一捏,將這縷苗條的幽魂像捏雞蛋一樣捏碎了,魂火顫了幾下,就消散於天地之間。

    雖說金滿意這丫環在鎮上給她使了個小絆子,但寧小閒總覺得,她是倒霉地受了牽連,正好撞在長天的槍口上。她從金家的破家之難中逃入了凡人世界,也如一粟入了滄海。此次若非她對寧小閒心懷惡意,本是不必死的。

    她搖了搖頭,抽出長劍,在林子裏面找了塊空地,順手挖了個坑,把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丫環給埋了。

    長天負手立在一側,看她做完這些,嘴角一撇。

    又來了,還是那種淡淡的殺氣!她眼珠子轉了轉,殷勤問道:「我們現在就繼續上路麼?今晚很晴朗,天上的星象可以引路呢。」他一向以她的功課為先,要是上了舟,估計她就安全了。

    「不忙。」長天微微扯動嘴角,向她伸出手掌,「過來。」

    「怎麼啦?」她打了個哈哈,心裏警鈴大作。踏入仙途這麼久,第六感還是很靈光的,現在她只覺得這男人像當年的烏赤爾雪山,平靜的表面下壓抑着滿腔怒氣,令她下意識地不敢靠近。

    他沒說話,只是看着她,緩緩地挑起一邊劍眉,壓迫感十足。她趕緊斂了笑容,不顧心中的警兆,將小手放到了他掌中。

    下一秒,她被猛地拉進他懷裏,那種被猛獸環伺的感覺又浮上心頭。

    長天鉗着她細腰,在火邊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才輕輕道:「小乖,你現在身體完全康復了吧?」

    她傻乎乎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便不用留手了。」他嘴角揚起,終於笑得暢快又解氣,在月下看來既俊美又魅|惑。他很少開懷大笑,這一下就令她看呆了去,不過聽到他說出的下半句話,她只覺得小心肝兒一顫,「小閒,你什麼時候學會對我說謊了?」

    她後背上立刻沁出冷汗,絞着手吞吞吐吐道:「我,當時不敢讓你知道我去了水神廟,又惹出了麻煩……」

    他的眸光看起來更加幽深:「我可是囑咐過,讓你呆在客棧里?」

    「……是。」她微微噘嘴。

    「我可是囑咐過你,呆在巴蛇森林之中,直到我元神返回為止?你也發過了誓,不是麼?」

    完了完了,原來重點在這裏,她就知道這小器的男人最喜歡秋後算賬。她眨了眨眼道:「是……可是,我們的約定是半年之期啊。半年內你沒有回來,我又接到了言先生的傳訊,這才出的門。這可不算違約……」她的辯解在他的凝視中越來越輕。

    「好,再說一樁。」他面無表情,「我可是嚴禁你向塗盡學習燃魂之術?」

    這一句真真戳中了要害,她一下子緊緊閉嘴,不敢吱聲了。

    場中一時安靜下來,只有柴火燃燒,偶爾爆出個火星子。

    長天見她雖然不敢吭聲,但一雙杏眼咕嚕嚕直轉,顯然沒有半點悔意,反而在思忖如何應付他。他心中的怒火頓時熊熊燃燒,將她背部一按,往膝蓋上一放,螓首朝下地壓住了。

    寧小閒正尋思如何應對這個怒氣勃發的男人,不料突然間天旋地轉,居然被他牢牢按在膝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臀尖上就傳來了「啪」地一記清脆的響聲,火燒般的劇烈疼痛也隨之而來。他低沉的聲音這才入耳:「這一下,因為你擅離巴蛇森林,闖出那麼大禍事!」

    他居然又打她!寧小閒瞪大了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時第二記巴掌又到了:「這一下,因為你居然偷學禁術,還將自己的神魂給燒乾淨了!」

    「啊,放開我!」她終於開始尖叫。好疼啊!他用了多大的勁啊,她身具合道後期修為都痛得要死,這魂淡是想要她的命嗎?

    懷中的嬌軀突然變得滑不溜手,輕輕扭了幾下就要掙脫出去。長天在盛怒中居然都有幾分成就感,顯然他平時教導有方,這丫頭掙脫之術學得十分到家,換了個人恐怕真讓她逃出去了。

    他忍不住笑罵道:「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還想逃到哪裏去?」伸掌按住她肋下,尾指輕輕一勾,她就破功了,正在使力的身子驟然一抖,咯咯兩下嘻笑出聲。

    他居然撓她痒痒!長天趁她動作一滯,已經將她重新控住按在膝上,又將兩隻白嫩嫩的小爪子只用一隻手抓住,第三記巴掌終於再次光顧扭動個不停的小PP,位置仍是分毫不差:「這第三下,罰你對我說謊,張口就來!」嗯,彈性真好。

    「好疼,好疼啊!」她掙不動,拼命晃動螓首,一頭青絲披瀉在他膝腿上。好歹她也是堂堂合道期臨近大圓滿了,這般被他壓在膝上打P股,實在是丟人丟大發!她又羞又惱,扭過頭來看他,大眼睛裏噙滿淚,希望他能放開她。

    長天迫自己狠心視而不見,「啪」地揮下了第四掌。「第四下……」罰她種種任性,讓他苦苦煎熬了三年余。想到在白玉京里抱住她的那一刻,他心都疼得要裂開,那時他就發誓,若她能活轉過來,他一定要好好請她吃一頓竹片子炒肉!他一向言出必踐,偏今晚她又犯他的禁諱,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他話只說半截,寧小閒咬唇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只覺得P股上火燒火燎似地。

    魂淡,第四下為了什麼,你倒是說啊!姑奶奶白挨這一下打了?眼看長天又抬起手,她身體一抖,忍不住縮緊肌膚,準備再硬挨一下子,卻聽他問道:「知錯沒有?」

    她趕緊點頭,淚珠兒順着臉頰流下來,匯聚到秀頜下:「知道了!」好漢不知眼前虧,他拳頭大,她打不過他,嗚嗚嗚嗚!「我知錯了!」

    這最後一下疼痛沒有到來。

    他最後這一下子,本來要罰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招蜂引蝶,惹出一身桃花債。可是看她哭得梨花帶雨地好不可憐,手上的勁道無論如何就用不出來。

    長天長嘆了一聲,終於收回手。她感受到他身上怒氣消散,立刻敏銳地察覺自己安全了,於是打算竄下地,卻被他緊緊抱住了走不脫。她乾脆揪住他的襟領,跪趴在他胸口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不忘將俏臀悄悄往上抬了抬。嘶,火辣辣地疼啊!

    長天又一次抬起手,她眼角餘光瞄到了,頓時嚇得身體一縮。長天也是一僵,這才將手緩緩撫在她秀髮上,安慰道:「別哭了。」

    他不說倒還罷了,這幾個字一出口就像觸發了機關,她嚶嚶哭得更厲害了,偏又不號啕出聲,只是一下一下地抽泣,大有哭到海枯石爛的架勢。長天的心頭怒火被她的淚水打得十消九褪,現在見到山洪爆發,頓覺頭疼萬分,只得輕輕撫着她後背,不一會兒就發覺自己胸口的衣服全被打濕。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早發覺這臭丫頭性子太野,以往他呆在神魔獄中有心無力,只能由她胡鬧,如今他都已經重返人間,怎能不好好雕琢她?今日本想藉機讓她好好長一長記性,怎奈才輕輕打了幾下P股,她就哭得天崩地裂一般。他心知肚明,這丫頭哪可能就這樣嬌弱了?可是她一哭,他的心就毫不猶豫地跟着一抽一抽地疼啊。

    她就像是豆腐做的,當真打也不是,罵也不是。可笑自己縱橫天地,從來快意恩仇,何嘗這樣對着一個人束手束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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