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韓玄此人,在正史中少有記載
《三國演義》裏,說他「平生性急,輕於殺戮,眾皆惡之」。然而此人最後投降了劉備,事實上並非演義中描寫的那般不堪。
劉磐看着韓玄離去的蕭索背影,皺了皺眉頭。
他當然知道韓玄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不就是想要推薦那個老匹夫,中郎將黃忠嗎!
若不是這老匹夫乃是長沙黃氏的家主,又是叔父劉表親自任命的中郎將,劉磐怎會讓其活到今日?
原來,韓玄曾多次向劉磐推薦黃忠。只是,黃忠藉口為其獨子黃敘求醫問藥而不願出山為劉磐效力。
劉磐多次請求黃忠出山未果,自然是大動肝火。
這也是為什麼,楊齡一介小人,卻能夠力壓黃忠,成為荊南五虎之一。
當孫策後來知道因果緣由後,不禁暗嘆劉磐廢物。
既然黃忠之子黃敘身體不好,那就幫忙找醫生給他治啊!不過孫策還真是小瞧了劉磐,劉磐也曾找過不少的所謂名醫,只是都未曾能醫治好黃敘之病,可見此病之難!
當然,孫策有華佗在,自然是不擔心。
況且,不是還有個張仲景麼!
只可惜張仲景隱居嶺南著書,劉磐自然找不到。
且不提,劉磐對黃忠的不滿。
黃忠,作為蜀漢的五虎上將之一,曾陣斬夏侯淵,乃是正兒八經的猛將。如此猛將,孫策勢在必得。
與甘寧一樣,黃忠早就和孫策派出的密碟有過接觸。
只是,還有最後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黃忠畢竟是劉表任命的中郎將,要讓其馬上為孫策效力,黃忠還真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黃忠心中猶疑不定,孫策派出的密碟卻也不急。
卻說長沙郡丞韓玄,離開太守府之後,便徑直往黃忠府上而去。
黃忠作為黃香的後代,這一代長沙黃氏的家主,其府邸自然是不小。黃忠一族在長沙的勢力雖然不如江夏黃氏那麼氣焰滔天,但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士族。
黃府的院牆高大厚實,青磚堆砌的院牆上,有來回巡視的家丁護衛。若是仔細觀察,這些家丁護衛腰間隨意掛着環首刀,可是強弓卻不離手,顯然這是用弓好手。
黃忠就是以善射而聞名,其麾下有一千人左右的弓兵。
身為中郎將,手下卻只有千人士卒,可見黃忠混的是有多差。再加上黃忠不願與劉磐合作,小心眼的劉磐自然就給這些士卒斷了軍餉。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說,這1000士卒,可以說是黃忠的私兵。
韓玄也是黃府的常客了,剛剛走到兩扇黑門前,就有管家和僮僕前來迎接。
「小的恭迎韓公!」那管家開口施禮道。
韓玄揮了揮手,憂心忡忡的開口問道:「老黃,你家主人可在府上?」
那管家拱手應道:「韓公裏面請,我家主公已經等候多時了!」
韓玄點了點頭,隨那管家進了門,這黃府內,也是盡顯其家中氣派,陳設古樸,設計精巧,綠樹紅花,假山小池,讓人迎接不暇。
看着這偌大的家業,韓玄嘆了口氣。
說真的,有些可惜了。
黃忠之子黃敘的病,韓玄是清楚的。
荊州名醫請了不知凡幾,多年都未看好,恐怕時日無多。
然而,當韓玄走進黃府中堂,再一次看到黃敘時,卻大吃一驚。
「漢升,敘兒的病?」韓玄皺着眉頭,看着黃敘紅潤的臉龐,又驚又喜的問道。
黃蓋哈哈一笑,拍着黃敘的肩膀說道:「沒錯,敘兒的病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韓玄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上次見黃敘之時,這孩子還是一臉的枯黃之色,形容枯槁,瘦弱不堪。而如今再見,這孩子的臉色已然變得紅潤,而且壯實了不少,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韓玄疑惑的問道。
黃忠聽了韓玄的問話,卻沒急着回到,只是說道:「韓公剛從太守府出來吧!」
韓玄也不否認,點了點頭道:「正是!」
「韓公可是要再來勸我為劉磐效力?」黃忠似笑非笑的問道。
韓玄依舊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如今敘兒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漢升何不為太守效力?」
黃忠笑了笑,緩緩說道:「劉磐此人,心眼太小。」
韓玄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不是黃忠的真心話,這顯然是一句戲言。
黃忠見韓玄搖頭,也不再戲弄與他,於是開口道:「敘兒是華佗先生治好的!」
韓玄聞言,說道:「原來是神醫華佗,我說敘兒的病怎麼好的這麼快!」可是這句話剛說完,韓玄便驚訝的合不攏嘴了!
「什麼?你說神醫華佗?」韓玄緊張的重複了一句,問道!如今天下,誰人不知,神醫華佗在為吳侯孫策效力!
黃忠的回答有深意啊!
只見黃忠點了點頭,答道:「正是神醫華佗先生!」
黃敘也在一旁接腔道:「如若不是華佗先生神技,恐怕侄兒今日就見不到叔父了!」
韓玄看着黃敘的眼神,他從中看到了發自內心的尊敬。
韓玄整個人的神情,都垮了下來。
只見他高大魁梧的身軀,競搖擺了幾下,寬大長袍下的身體緩緩抖動着,腳步虛浮,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黃府中堂的地板上。
韓玄已經顧不上什麼儀表體統了。
黃忠和吳侯孫策有聯繫,吳侯麾下的神醫華佗治好了黃忠獨子黃敘的沉珂。這能夠引發什麼樣的聯想?
「韓公,你我多年好友,我不願瞞你,我只問你一句。」黃忠看着癱倒在地板上的韓玄,最終還是緩緩開口問道。
韓玄哭喪着臉,沉吟了片刻,才說道:「你問吧!」
「劉景升可有人主之相?」黃忠此話可是大逆不道的很啊。
可韓玄偏偏無法回答。
若說劉表有人主之相,那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誰都看得出,劉表年老之後,已有昏庸之象初生。把蔡氏女嫁給幼子,就是一步取禍之棋。
可若是說沒有。一來,韓玄乃是劉表臣子,說出此話畢竟不太好。二來,若是說出此話,就落入了黃忠彀中,韓玄一時無法做出決定。
半晌過去,韓玄久久無語。
黃忠笑着說道:「韓公什麼時候想好了,再來吧!」
說着,黃忠已經拉着兒子黃敘,往堂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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