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一言為定。」老頑童痛快地答應了。心裏暗想,你不是很聰明嗎?那我就教你左右互搏術,這門武功只有郭靖那樣的笨蛋才能學得會,你越聰明,就越學不會,到時候你就等着抓耳撓腮,自己承認我老頑童比你聰明吧!
趙浪心中不以為然,老頑童認為左右互搏術這一門神功只有笨蛋學得會,越聰明的人越學不會,這個想法本來就是不對的。
想想看,老頑童這門工夫一共教給過幾個人啊!
郭靖、黃蓉、耶律齊,如今老頑童教過的人一共才三個人,這么小的範圍,只是因為黃蓉和耶律齊學不會,郭靖能學會,就能得出『左右互搏術只有笨蛋才能學會的普遍』規律嗎?
退一萬步說郭靖真的是笨蛋,但是,老頑童自己也會左右互搏術,原著里再過幾年後,小龍女也能學會左右互搏術,他們兩人,又有哪一個是笨蛋?由此可見,學不學得會左右互搏術,絕對不是單純看智力高不高的。
「嗯,」趙浪笑道,「既然如此,老頑童,你就快教我吧,看我學不學得會!」
「好,我就交給你,看你學不學得會,」老頑童哼哼一聲,找了塊地盤膝坐下,「我說得這門武功,叫做左右互搏術。」
果然是左右互搏術,趙浪心裏暗喜,無比希冀,從某個方面來說,其實左右互搏術才是天底下最神奇最有效的武功。
為什麼?
因為不論任何武功招式,都不是絕對的無敵的。金庸小說之中,絕世武功多了去了,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葵花寶典、六脈神劍等等等等,但是,武功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會遇到瓶頸。屆時再學多少其他的武功絕學,戰鬥力的增長都會很有限。
練武,在某些方面就像是後世的讀大學一樣,而絕世武功就像是名牌大學,你練一門絕世武功有成,就像是在一個名牌大學裏進修到博士、博士後,本身已經到了一個瓶頸,這時候,你再去另一個名牌大學裏進修博士、博士後。得到了兩個名牌大學的博士學位,不代表你的知識就翻倍了。
武學也一樣,一門絕學大成,兩門絕學大成,乃至三門絕學大成,如果這些絕學不能夠相輔相成,其實威力差距不大,都是取威力最大的武學作為自己的戰力上限。
若非如此,倚天屠龍記中的張無忌,後期身兼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太極拳劍、聖火令神功、九陰真經和降龍十八掌等等絕世武功於一身,豈不是要打出銀河系了,稱霸全宇宙了。
事實上,神功再多,你用來對敵時也只能使出其中一門來,最多用得純熟,可以隨意在這些神功之間來迴轉換,卻沒辦法達到同時使出威力倍增的效果。
然而,左右互搏術卻打破了這個常規。從某方面來說,使用了左右互搏術,除了力量會分散,一些以力壓人一力降十會的剛猛武學無法威力倍增外,大部分武功的威力都能產生倍增的效果和振幅,用左右互搏術使出空明拳,那便猶如兩個配合默契無雙的人同時使用空明拳一般,用左右互搏術使出獨孤九劍,那便猶如兩個劍中王者一同攻敵破綻一般,威力倍增。
就像神鵰原著里,小龍女學會了左右互搏術,立馬小宇宙爆發,一人就能使出玉女素心劍法虐跑金輪法王,這種戰力振幅,已經不是簡單的雙倍增幅了,絕對是量變引發質變的節奏。
互博術這門武學,放在三流嘍囉手裏,威力固然比不上一流武學,但是,若放在超一流的宗師級高手手裏,卻有着任何武功都無法媲美的兼容性,這,等於是無時間限制的超級 buff 技能啊!
「一定要學會這門武功,」趙浪在心裏吶喊。
「來來來,我教你,」老頑童招招手,把趙浪喚了過去,道,「常言道,『心無二用』。又道『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不能成規矩。』而這左右雙手互搏之術,卻正是要人心有二用。研習之初,也正是從『左手畫方,右手畫圓』開始。」
說着,老頑童隨手一抹,將面前的草皮掀開,露出一層泥土,隨手摘了幾根小枝,遞給趙浪:「趙小子,你來試試,看能不能在這地上做到『左手畫方,右手畫圓』。」
趙浪接過小枝,面對着老頑童坐下,他心知,能不能學會左右互搏術,關鍵性的第一個關卡就要到了。
趙浪依稀記得,原著中老頑童教郭靖時提過,郭靖之所以能迅速練成左右互搏術,有極大原因是修煉全真派內功有成,能一神守內一神遊外,那麼,要做到分心二用,估計也需要悟通類似的法門。
全真心法,趙浪自然是沒有學過,不過,趙浪也有着自己的優勢。
趙浪從後世奪舍而來,他的靈魂,本身就糅合了另一個人的記憶和精神力,兩相融合。從某方面來說,趙浪的體內,原本就有兩個元神。一神守內,一神遊外,或許對其他人有些困難,但是對趙浪來說,絕不是不能跨越的天塹。
「心無旁騖,心無旁騖,」趙浪精神力強大無比,不斷地催眠着自己,把一切雜念都放空,放空,心裏只留下左手畫方右手畫圓的念想,漸漸地,他忘卻了所有,意識之中,只剩下兩隻手在緩緩地移動。
草坪上,一個規規矩矩的正方形和一個圓滿的圈圈正在成型,老頑童的眼睛瞪得跟金魚眼一樣,直直地釘在趙浪身上。
「見鬼了,見鬼了,」老頑童喃喃自語道,「你怎麼能做到的?就算是郭靖那個頭腦簡單的笨蛋,也花了好久才搞懂,你怎麼一次就行了?難道你比郭靖還要笨好多倍?」
「你才笨呢!你全家都笨!」趙浪一頭黑線,比郭大老實還笨好多倍的人,這個世界上存在嗎?不帶這樣埋汰人的,「老頑童,你要我怎麼說你,你說這左右互搏術,越聰明的人學得越快,越笨的人學得越慢?」
老頑童點點頭:「是啊!」
「那你能創出這門功夫,豈不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了?」趙浪翻翻白眼,道。
老頑童:「......」
「好了好了,快點把左右互搏術的其他法門交給我吧!」趙浪催促道,「難道你所謂最引以為傲的『雙手互搏術』,只是畫圈圈的小孩子玩意嗎?來點實際的。」
「當然不是啦!」老頑童哼道,「你要是能學會互博術,等功力精深了,天下無敵。」
說着,老頑童便盡心地把左右互搏術的諸般竅門都一一傳授給了趙浪,趙浪心裏看重,一字一訣都死死地記在心裏,唯恐忘了只鱗半爪,難以將這門絕世神功大成。
趙浪記憶力堪比黃蓉母女,又來自後世信息大爆炸時代,悟性超絕,領會起這門武學,竟是超出老頑童預料得快,不過一個時辰,竟已初步掌握了這門 bug 絕學,讓老頑童瞠目結舌。
「怎麼樣,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哈哈哈哈哈......」望着老頑童,趙浪一臉得意,哈哈大笑道。
老頑童眼神閃爍,突然,他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麼,一把站起來,把趙浪拉上,緊緊地盯着趙浪,道:「喂,趙小子,我們結拜吧!」
「咳咳......」趙浪的笑卡在喉嚨里,差點沒嗆死,「你... 你說什麼?」
老頑童嘿嘿一笑,撓撓頭:「嘿嘿,老頑童說,要跟你結拜!」
說着,老頑童已經把一臉茫然的趙浪按了下去,頭對地磕了幾個響頭。
「我老頑童今天和趙小子皆為異性兄弟,今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是我老頑童悟出了武功,一定教給趙小子,趙小子以後武功高了,悟出了武功,也必須教給我老頑童......」
聽到老頑童不倫不類的結拜誓言,趙浪笑了,原來這老小子打得是以後打劫自己武學的算盤啊!不過想想倒也不錯,跟老頑童結拜了,也就算郭靖的兄弟了,而郭靖又是桃花島的女婿,這後台可不是一般的鐵啊!
而且,要是和老頑童結拜了,那全真七子那幾個老傢伙見到了自己......
嘎嘎,一下子輩分變得那麼高,想想就讓人興奮!
「......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老頑童最後一句說完,趙浪的臉立馬綠了,一腳就把老頑童踹飛了出去。
「給本少爺滾,我沒你這個兄弟。」
第十九章 老頑童要玩結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