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說好說,不就是金梭蛇的一點毒液麼,千雪山莊有的是!」風非有點喜歡這老毒物了。若冰和毒聖對望一眼兩人心領會神。
女王蜂跟着蝗王離開後,在一座臨時落腳點停留。這地方非常偏僻雜草從生,這是為了避人耳目,特意留下來的一方草場,在一人多深的草場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百葉蝗蟲。這地主方圓十里了無人煙,要是有們風吹草動周圍都是百葉蝗,一點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草場的周邊的有一叢灌木林,女王蜂走進灌木林,露出一座黑色的屋子,這屋子非常隱蔽周圍灌木環繞,從灌木林外面看根本發現不了。女王蜂快步推開小木屋的門,床上一個打扮精緻的男子,渾身乾瘦,身上沒有一點肉,只剩皮包骨,女王蜂衝過去,抱着床上的男子嘶聲哭喊。
「師兄,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女王蜂妖冶的妝容被淚水衝垮,渾然不知。把男子抱得更緊了。
「蜂兒!」蝗王一隻手搭在女王蜂的肩膀上,嘆着氣。要不是女王蜂一時衝動,他們今天也不會選擇在黃昏的時候動手,半夜動手肯定是最佳的時機。可是蜂兒太衝動了,思齊為她換了血後,她一醒來就立刻沖了出去,蝗王是怕她出事才跟上去的。只是可憐了思齊,思齊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對蜂兒也是百般寵愛,可惜蜂兒不懂得珍惜。蝗王看着思齊的屍首,因為思齊的血都換給了蜂兒,血液乾枯,身體快速枯竭,故而死狀非常恐怖,蝗王也是不忍直視。
「師妹,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是把師兄安葬了吧!」憐惜看着床上的人兒心裏更痛,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男人竟然為了師妹連命都不要了,他再也不會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個女人比女王蜂更出色,更漂亮,更愛他,可是他再也不會知道了。憐惜心裏暗恨,為什麼師兄喜歡的是師妹,而不是自己的呢,有些時候知道自己的愛的人喜歡的不是自己,其實比不知道要好得多,不知道只少心裏還是滿滿的,可是知道了後心裏就空空的了。憐惜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殺了毒聖和南宮若冰給師兄報仇。
斷魂崖離這裏還有好遠的路程,他們肯定不可能帶着這麼一個屍體回去,而且天氣非常炎熱,這樣的天氣屍體很容易就會腐爛,火化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女王蜂抱着師兄思齊的骨灰失魂落魄,師兄以前對她的點點滴滴,歷歷在目,仿佛就在眼前,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它們卻在她的眼前消失了。女王蜂騎在馬上,卻是雙目無神,蝗王也是他們也是放慢了腳步,帶着所有的百葉蝗回斷魂崖。
幾匹馬走過,草場的草都凌亂了,忽然前面一個身着華麗衣裳的白衣男子朝女王蜂走了過來,微微一笑,那笑容似乎有此勉強,說到:「女王蜂,你為我辦的事怎麼樣了!」
「你是何人!」蝗王不屑的看了一眼來人。來人並不理會蝗王。
「你來幹什麼!」女王蜂看到來人,心裏一陣厭惡。要是換作以前,她一定會非常開心,只要是他的一個笑容就會讓她開心好久好久,那怕只是站在他的身邊,她都會覺得幸福。可是現在,她看到他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心情,反而讓人厭惡,女王蜂心被刺痛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只不過是個被人利用的棋子,他關心的是自己為他辦的那些事,卻沒有過問過自己一句。而她呢,忤逆了父親,把師兄騙了出來,害得對自己那麼好的大師兄丟了性命。女王蜂心痛起來,忽然看清楚了大師兄在自己的心中的位置,可是他卻再也不會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請問這位公子我與你何干啊!」女王蜂坐在馬上忽然狂笑起來,像哭又像笑。
白衣男人看到女王蜂今天似乎有些不對路,平常自己只要一出現,她就人百般討好,生怕自己生氣,怎麼今天像換了個人一樣。白衣男子一臉的不解。
「給我讓開,今天我不介意大開殺戒!」女王蜂狂笑起來,渾身散發出來煞氣。火紅色的長裙在風中飛舞,女王蜂妖冶的妝容上扭曲的表情,甚是有些嚇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令對面的白衣男子有點緊張起來。忽然白衣男子聽到一陣嗡嗡的聲音,離女王蜂不遠處,一群密蜂黑壓壓的聚集起來,隨時準備進攻。
「你瘋了!」白衣男子變了臉色,看着女王蜂,這女人似乎已經不正常了。
「我瘋了,我是瘋了,哈哈---哈哈---!」女王蜂大笑起來,眼睛通紅。
「蜂兒,你好好修養一段時間,等你好一些了,我登門拜訪!」白衣男子勉強一笑,騎馬轉身離去。一邊往回走,心裏一邊嘀咕起來:看來女王蜂這個人不能再用了!
白衣男子離去,蝗王看着失態的女王蜂,慈祥的說道:「蜂兒,你沒事了,剛才那個人是誰!」自從思齊死後,女兒就一直不是很正常,時而開心,時而落淚,蝗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蜂兒這是憂思過度造成心性大變。蝗王也希望她可以早一點好起來。
「爹,我不想再提起這個人!」女王蜂狠抽騎馬,狂奔而去。蝗王看着這樣的女兒也是一陣擔憂,趕緊追上去。
「師傅,小師妹很快就會沒事的,師傅放心!」憐惜微微一笑,三人很快消失在草場裏。
蝗王把百葉蝗帶走之後,業城再也沒有蝗災了,這地方除了百葉蝗,並沒有別的大批蝗蟲出沒。蝗蟲雖然退了,可是他們又奈何不了罪魁禍首。他們要是如實稟告,兩人手上的十萬大軍,竟然奈何不了三個人,這樣不但皇帝會認為真王和影王無能,也會有損朝廷威名,影王和真王都在為奏摺傷腦筋。風流和風非已經準備起身回千雪山莊了,有了毒聖給的百葉蝗王的毒液,他們也可以安心回去交差了。
若冰看着踏雪,這些日子她隱約注意到踏雪似乎有什麼心事,可是他不說,若冰一般都不會問。能讓踏雪皺眉的事情,肯定不見得會是什麼好事。毒聖好不容易找到了若冰,整天圍着若冰轉,影王早就想敢他走,可是毒聖畢竟在大戰女王蜂的時候幫過他們,要不是毒聖抓住了女王蜂,還不知道要損失多少兵力呢。毒聖似乎早就感覺到影王不喜歡他,可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影王的態度,當作沒有看見,每天早上一大早就會出去采野花送給若冰,若冰每天還非常喜歡的接受着,若冰明明看到了影王的臉在變化,可她假裝不知,依然和毒聖每天有說有笑,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怎麼聊都聊不夠。影王也懶得理會若冰,這幾日跟着一幫將軍商量奏摺的事去了。
這日影王已經把奏摺遞交上去了,正準備班師回朝,他雖然心裏有所不快,可是好多天沒有看到若冰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有特別想念一個人的感覺。走着走着就來了若冰營帳來了。進門一看屋子裏正有一個小士兵在打掃,看到王爺來了,行了禮正要退出去,忽然影王開口說道:「南宮小姐去什麼地方了!」
小士兵聽到王爺的問話呆住了,慌張的說道:「小的昨天來這裏打掃的時候,這裏已經沒有人住了!」
「她是什麼時候走的!」影王陰冷着臉說道。小士兵嚇得兩腿哆嗦起來,吞吞吐吐的說道:「小,小的,聽說,南宮小姐前天晚上已經離開了!」
「豈有此理!」影王一手拍在身邊的一個桌子上,忽然桌子的四條腿都碎成了粉末,立刻傾塌下來。嚇得小士兵在地上蹦了一下。有一個將軍有事正準備進來稟告的,聽到裏面的響聲,趕緊離開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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