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一場持續了五個月的戰爭無論是對發起戰爭的日方還是承受來自各方壓力的中國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壓力,休戰書遞交後,迅速沉寂下的中國人再次變成了那個有着五千年悠久文化的溫潤君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就是這張溫潤的表象下卻有着彪悍強硬,隨着休戰的到來,曾經試圖已經濟封鎖來壓制國人的美國人卻不得不面對不斷下滑的經濟危機,一張張紅色的政府赤字報告逼的美國人必須面對現實,面對中國已經崛起的事實。
無聲的嘆息後,美國人首先遞出了橄欖枝,最高領導人的訪華、兩國領導人的會見、彼此之間的文化交流,短短的一年內,兩次訪華無數次的文化交流讓國人在好笑之餘反而升起了濃濃的自豪。
戰爭打贏的不僅僅是尊嚴還有本應屬於中國人的地位,不過這一切與隱藏在d市張梅卻沒有一絲關係。
送走最後一批無條件支援的戰地軍醫後,張梅迫不及待的趕回了s市,看到了久別的小毛驢,看到孩子的那一刻,胖嘟嘟的小毛驢掙扎着不讓抱的行為讓張梅哭了,愧疚、抱歉,各種複雜的感覺不斷在心底迴蕩,一個星期的時間,捨不得移開雙眼的張梅好像小尾巴似的緊緊跟在保姆王阿姨和陳淑芬身後,就是為了能夠趕在孩子順心眼的時候抱一下。
或許是母子天性也或許是小毛驢的氣消了,十天後,熟悉了張梅的小毛驢每天睜開眼的任務只有一個,掛在張梅身上不下來,把照顧了小毛驢五個月的陳淑芬氣的拍着小毛驢的小屁股嚷嚷着,「外孫就是姥家狗,吃完就走。」
可回應陳淑芬的卻是小毛驢無齒的大笑,半個月後,終於完全被兒子接納的張梅在陳淑芬滿臉淚中帶着小毛驢回家了,臨走時,看着淚流滿面捨不得小毛驢的陳淑芬,感激已經不足以形容張梅的心情,想想這些年,雖然因為職業的特性,彼此之間聚少離多,但並不妨礙張梅對陳淑芬的親近,抱了一下陳淑芬,張梅叫出了從來沒有叫過的,「媽媽。」。
驚訝的捂住嘴的陳淑芬隨即嚎啕大哭,抱住了真心疼愛的張梅和孩子,囔囔着好孩子的陳淑芬在送走張梅沒一個星期開始了長達五年的兩地奔波,這讓張梅感動之餘又有些無奈的笑意。
小毛驢在所有人的關愛中一天天長大,雖然早產,但或許真的是照顧的精心的原因,小毛驢的身體卻很好,除了打育苗外三歲之前甚至沒有進過醫院,不過精力旺盛的小毛驢也在一天天長大之後讓慈母慈父的張梅、沈建頭疼不已。
2018年5月15日上午十點,d市訓練營一號訓練館,站在訓練館中央的張梅嚴厲的面孔下有着隱隱的欣慰,經過幾年的快速發展,神州訓練營已經成為了中國軍隊內部級別最高的訓練營,甚至在國際上也悄悄的有了屬於自己的名聲,尤其是在張梅卸下獵人醫首後,吳鐵的出現更是吸引了世人的矚目。
了解內情的人都明白,醫首再次落在中國人手中意味着什麼,尤其是與張梅溫和低調不同的是,吳鐵的桀驁與強硬鐵血也讓世人明白了,中國人的時代終究擋不住。
「梅子。」因為學員的素質一批高於一批,這讓擔任教官的張梅在欣喜之餘也越發的嚴厲,或許是經歷了戰爭的洗禮,無論是張梅的嚴厲還是訓練營苛刻的訓練計劃都沒有引起絲毫的反彈,努力成為了每一個學員唯一的信念。
身後響起的喊聲打斷了張梅的思緒,轉頭看向門口,站在門邊的金剛讓張梅有些詫異,幾年前的那場戰爭,膝蓋骨受傷的金剛雖然不能再出任務,但還是接任了訓練營狙擊教練一職,看了下時間,十點二十,這個時間正是金剛最忙的時候。
低聲交代助手一下,張梅緩步走向門口,「金剛,找我有事?」
站在門口低聲詢問的張梅讓金剛抿着唇笑了,身體往旁邊一錯,露出了躲在身後的小毛驢,兒子的突然出現讓張梅嘆了一口氣,蹲下身體,看着笑嘻嘻的小毛驢,「又從幼兒園跑了?」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小毛驢極其不喜歡上學,仗着幼兒園與訓練營只有一條過道的距離,三天兩頭的從幼兒園偷跑,從最初的驚慌失措到現在的無奈,經過一年的鍛煉,張梅已經不知道該拿小毛驢怎麼辦。
嘆着氣的張梅讓站在一旁的金剛悶笑不已,小毛驢雖然不是基地內最小的孩子卻是最得大家喜歡的,看着弱小的小毛驢從小貓崽長成淘小子的教官們每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逗弄着小毛驢用五音不全的嗓音高歌咱當兵的人,不過小毛驢的歌聲也不是那麼容易聽到的,完全繼承了沈建狡詐一面的小毛驢每次唱完歌曲都會從教官的手中學到點什麼,這也造成了不足六歲的小毛驢身手比同齡孩子高出一大截。
溫柔的張梅讓小毛驢笑嘻嘻的湊上前抱住張梅的脖子,轉頭看向金剛,「金大大,忙去吧,我要訓練了。」
好像小大人似的小毛驢讓金剛悶笑的點點頭,悄悄的打了個手勢後離開了,掃了一眼兩個人之間隱晦的手勢,張梅揉了揉額角,拍了一下小毛驢的屁股,「下來,既然來了就跟大哥哥們訓練。」說完放下小毛驢牽着走進了訓練場。
換上沈建特意在兵工廠給小毛驢定製的娃娃迷彩服,小毛驢跟在這一批二十人開始訓練,基本上一周上演四次的場景讓接到消息趕到訓練場的沈建又好氣又好笑,「沈建,小毛驢要走你和梅子的老路了。」
吉達帶着嘆息的笑語讓沈建撇了下嘴,「我和梅子是不希望小毛驢當兵,不過看他自己吧。」
要說對於小毛驢今後的工作問題,傻爸傻媽的張梅、沈建還真的討論過,張梅希望孩子成為一名學者,而沈建則希望孩子能夠成為醫生,只要不是軍醫就行,不過兩個人都是理智型,只是閒聊的時候憧憬過以後的事情。
中午吃過午飯,休息了兩個小時的小毛驢跟着金剛跑了,走上射擊場的小毛驢展現了軍人後代的另一項優勢,雖然因為力量的原因準頭有些差,但無論是架勢還是氣勢都不輸人的小毛驢還是贏得滿堂彩。
一天的工作結束,沈建趕到射擊場接走了活蹦亂跳好像有使不完精力的小毛驢,抱着耍賴着要求要抱的小毛驢,沈建無奈的笑了,拍拍兒子的小屁股嚇唬着再從學校跑要打屁股,可小毛驢只是撅了下嘴又笑了。
接上張梅,三個人慢悠悠的沿着小路回到家裏,沈建做飯,而張梅則帶着小毛驢洗澡,洗白白的小毛驢套上乾淨的衣服摟着張梅的脖子趴在張梅的肩膀,「媽媽,我能不去幼兒園嗎?」
帶着一絲委屈的小毛驢讓張梅的心頓了一下,蹭的一下轉頭看向小毛驢,「兒子,跟媽媽說為什麼不去幼兒園?」
抿着唇憋着勁的小毛驢低着頭沒有說話,這下子張梅有些急了,對於得之不易的小毛驢,張梅承認她與沈建對孩子有着溺愛,但該管該教育的時候,張梅也下得去手,張梅絕對敢肯定自家小毛驢雖然淘了點但絕對是講理的孩子。
心底着急的張梅抱着孩子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把小毛驢抱好,抬起了孩子的頭,盯住孩子有些躲閃的眼睛,張梅心底疑惑不已,闖禍了?可不對啊,自家小毛驢不是個懦弱的孩子,從會說話開始,張梅、沈建就有意識的引導孩子犯錯不怕,怕的是不承認,經過幾年的鍛煉,小毛驢從來都是闖禍就吭聲,沒有憋着的時候。
「兒子,跟媽媽說出什麼事了?」
張梅有些焦急的聲音吸引了在廚房的沈建,張梅明顯的焦急讓沈建皺起了眉頭,關掉火走出了廚房坐在了張梅身邊,摟住張梅的肩膀,「怎麼了?」
溫和的詢問讓小毛驢越發的委屈,憋着嘴眼淚在眼圈直轉悠,「爸爸,我能不去幼兒園嗎?」
詫異的挑了下眉梢,沈建把孩子抱到懷裏,沉吟了一下,點點頭,「說說理由。」
抿了下唇的小毛驢看了一眼焦急的媽媽和帶笑的爸爸,哇的一下哭了,「他們不是我朋友,他們說媽媽是科學怪人,還說媽媽是拼裝人。」
邊哭邊說的小毛驢話里透出的意思頓時讓沈建沉了臉,就連張梅都有些無語,暗暗嘆了一口氣的張梅拿出手絹給哭的抽抽搭搭的小毛驢擦了擦眼淚,揉了揉兒子的頭沒有說話。
而好不容易壓下火氣的沈建鬆弛下緊繃的五官,再次溫和的看向小毛驢,「兒子,老師怎麼說?」
沈建的詢問讓小毛驢哭的越發厲害,抽抽搭搭的搖搖頭,「老師讓我罰站了,說我不該打人,還說他們沒錯。」
這一下就連張梅都有些生氣,小毛驢雖然不應該打人,但老師也不能這樣對待自家孩子,兩口子對視一眼後齊齊哄勸着哭的直打嗝的小毛驢。
第二天上午,兩個人把笑呵呵的小毛驢交給吉達後,相攜來到幼兒園,直接找到園長,沈建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而沈建的話音剛落,張梅好像沒有看到年輕的園長漲紅的臉色,「劉園長,我們今天找你不是想要討什麼公道或是想要什麼說法,事情已經發生,我們當家長不想說些沒意義的話,我張梅是不是科學怪人,這一點不需要老師去給我兒子解說,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給孩子辦理轉學。」
說完張梅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劉園長身上,張梅冷淡疏離的態度讓劉園長臉色紅的越發厲害,尷尬的笑了笑,想要解釋些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轉園是昨天晚上張梅、沈建商量過的,直接轉到集團軍幼兒園,雖然遠了點,但孩子還小除了健康的環境也需要一個朋友。
一個小時後,辦理完所有手續的張梅、沈建離開了幼兒園,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十五公里外的集團軍幼兒園,上上下下轉了一圈後,帶着手續再次給小毛驢辦理了入院,而臨走時,張梅、沈建也把自家的情況簡單的跟園長和老師介紹了一遍,定好第二天來帶孩子來看看後,兩個人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這次的學校真的讓小毛驢很喜歡,也或許是路程遠了許多,從正式入園以後,小毛驢再也沒有發生過打人或是偷跑的現象,每天樂呵呵甚至長胖的小毛驢讓沈建、張梅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自責沒有早點發現問題的根源,好在現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柴米油鹽的生活還在繼續,曾經的出生入死隨着歲月的流淌已經演變為回憶,無論是張梅還是沈建,無論是金剛、吉達還是徐寧、孔慶東、蘇凌宇都安於現狀的留守在訓練營,對於經歷過風霜的特戰來說,此時簡單溫暖的生活就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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