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苦澀的笑着,他眼中的滿是她一個人的身影,「伊雪,我要回美國了,你什麼時候去,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在美國等你!」
雖然是意料中的答案,楊伊雪還是能感覺出安的不一樣,她也不會戳破。
「謝謝你的邀請!很期待我們下次見面!我想我暫時不會去美國,我這邊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有忙完,這裏有比我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完成!我也不知道我會用多久的時間來完成。我要去美國,一定會給你先打電話。」楊伊雪拒絕了。
安心中無比苦澀,他都快要走了,難道臨走之前都不能哄哄他,哪怕是一個謊言。楊伊雪為何要如此真誠,難道一個期待的念想都不能留給他嗎?
安:「伊雪,你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
楊伊雪對答如流,「謝謝誇獎,我一直都覺得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我也從未說過我有多好!」
安:「……」真是噎住了!
楊伊雪:「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安:「伊雪,你在我心中不是那種人!」他閉上眼,腦海中滿是初次見到的她,雖不美的驚魂奪魄,卻深入他心,哪怕是得不到,哪怕是半點詆毀她的話,他都不願意聽到。
他容忍不了他在乎的人,有半點的名聲損壞。
哪怕是因為一個導師對她的畫作不滿意,他就驕傲地拒絕那人去美國的資格。
哪怕是簡單關於她的誤會,他都要讓人一一改正過來。
她的名字,是他親自書寫,沒人知道為了練好這三個名字,他激動地練習一晚上的毛筆,比他當初得獎還要熱血澎湃!
楊伊雪看着安,「安知道人最傻的行為是什麼嗎?」
安搖搖頭,不清楚,等待着她的告知,華夏文化博大精深,他雖然沒有還參透了,但可以感覺到她眼中的冷漠和涼薄,就像沒有心。
「犯賤!」楊伊雪看着安,許久,她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壓低了聲音,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明知道得不到,為什麼非要死皮賴臉的爭取?你是傻子嗎?」難道你看不到婉約的拒絕嗎?
安緊緊的握着雙手,捏着手指,手心都快要挖出了血,「我知道了,我不會在打擾你!」
丟下這樣的一句話,安摔門而出,不然留下來翻臉嗎?
楊伊雪鎖了門,偷偷地在房間內哭。
前世,她過的不如狗,努力拼搏,從小的娃娃親被楊媛媛搶走了,後來愛上趙晨楓,都是渣男,她一一遠離,誰想到重生之後,桃花運會如此旺盛,但她不想要破壞彼此見的有益,長痛不如短痛。
明明計劃好了一切,她也把安說走了,可為什麼心中還是好難受,她一直覺得復仇還那麼重要嗎?
……
幾個工人在裏面搬動着能用的家具,所剩不多,看着往日依稀的輝煌成了灰燼,楊連勝和涼金鳳的心中着實不好受。
涼金鳳心疼的撫摸着被燒壞的梨花木做的椅子,「親愛的,你還記得在這把椅子上我們度過的歡樂時光嗎?」
楊連勝看着小女人般地涼金鳳,他臉上的神色微變,安排人趕緊把東西拿走,不過眼神卻也瞅着那椅子好幾眼,曾經他們在那把椅子上度過不少激.情,怎麼能不記得?
「以後我們再買就好了,不要難過!」楊連勝安慰着,他擁她入懷。
卻看不到涼金鳳憎恨的眼神。
怎麼能一樣,沒有職權,楊連勝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有點權勢的老男人而已,涼金鳳不甘心的說道,「親愛的老公,為什麼伊雪要這樣對我們,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這孩子連自家的房子都不放過,這是要存心燒死我們啊!幸好我們都發現的及時,她還把我們家最乖巧疼愛的媛媛不知道弄到哪裏去?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哭啊!」
涼金鳳放聲哭道,哪怕是楊媛媛走了,她也不會讓楊伊雪得到半分的好處,這些年在楊連勝的身邊使了不少耳邊風。
楊連勝何嘗不是這樣想,眉頭緊蹙,「別哭啊,我這不是想辦法着嗎?我已經和她脫離了關係,沒有我們的幫助,任憑她怎麼一個毛頭丫頭,想要創出一番事業,難得很!之前和我關係較好的會計,已經暗地裏把資產轉移,用不了多久,楊家的財產到了我們手中,我可以重新開一家公司,憑藉着以前的資源,絕對比楊家做的更加紅火!」
他輕拍着涼金鳳,涼金鳳一聽到會計,就像是碰觸到心弦的一根針,眼神中就閃過一絲痛恨,「阮美美嗎?」
涼金鳳之前和阮太太交好,阮太太丈夫本就是挖金礦出身,沒有多少的文化,亂搞女人倒是不少,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阮太太也是個不爭氣的傢伙,一連生了三個女兒,都是賠錢貨。眼高手低!
阮美美就是阮家的老小,能說會道,長得也可喜,當初涼金鳳也看着喜歡,也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阮美美介紹到楊家的公司,成了公司的會計。可誰想到上次整過阮太太之後,阮美美就不要臉勾搭上了楊連勝,她怎麼能不恨,可哪個男人不偷腥?涼金鳳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涼金鳳也是這麼過來的,可人受不了是她介紹的人,還把自己的牆角給挖了!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如今想到這,她覺得有必要和阮美美談談!
「是啊!」楊連勝詫異,下意識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涼金鳳狠狠的想着,巴不得討厭的人早點死掉!
「沒事,我就是覺得那姑娘長得很標緻,以後……」
「你又不是她媽,想那麼多做什麼?」楊連勝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想到阮美美那樣年輕又有活力的女孩在他面前就像是偶像一樣崇拜,不知不覺他的心也年輕不少。尤其是這陣子阮美美甚得他心,又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做假證,哪個男人不心歡喜?
楊連勝也不例外。
涼金鳳被楊連勝這一嗓子吼住,她本畫着漂亮精緻的妝,眼眶一下子紅了,妝花了,也沒有膽子再去和楊連勝爭鬥什麼。
楊連勝看着多年的陪伴在他身邊的涼金鳳,她不再年輕,兩人的激.情早已隨着歲月變得對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不再具有新鮮感,或許這就是婚姻之癢。
楊連勝別過頭,挎着正步「我先走了,到時候新家準備好,我們一起搬進去。」他心中想到卻是阮美美,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
「老公!」還沒等涼金鳳喊住他,楊連勝就已經走出了房門!
「啊!」涼金鳳像瘋了一樣痛苦在地上,她明顯的感覺到楊連勝對她的冷淡。
歲月是一把殺女人的刀,正因為她太了解楊連勝,所以更加的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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