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不知道這女人的身份,而現在三王府正亂的時候,本來想把對方轟走,可是卻看到王忠竟然疾步來到那女人的身邊,彎腰行禮,一臉獻媚的樣子,一時間,胡管家也愣在原地。
想不明白,一直眼高於頂的王忠何時對別人這樣?尤其對方還是個女人?
「姑娘來了,快快裏邊請!」王忠是個聰明人,從他聽到聲音開始,後來看到這身衣服,顯然就是姚思思今天在街上穿的那套,再就是在這半夜帶着斗笠前來,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的知道她的身份。
三王爺和太子妃在半夜相見本來就是一個忌諱,王忠是聰明人,自然不會說出對方的身份。
原本還對姚思思有些不滿,可一想到姚思思有百草丸,而司徒夜明顯就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在發火,這個時候,他也不去管姚思思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裏,反正只要對司徒夜好的事情,他都會去做。
姚思思看了一眼王忠,不愧是王爺身邊的人,連一個隨從都這麼圓滑,看來這皇室的人不簡單,連這隨從一個一個變的八面玲瓏、能屈能伸。
不但立刻認出自己,還以『姑娘』相稱,顯然解決了許多麻煩。
「三王爺怎麼樣了?」雖然才來不久,可是眼睛看到的這些,尤其剛才還看到王忠愁雲慘澹的臉,可在看到自己時那表情的轉變,好像比那人說的還要嚴重。
可憐天下父母心,好像,為了自己的子女好,沒有什麼事情是她們做不到的!
「這…姑娘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王忠被趕出來之後,許久沒有進去,自然不知道裏面到底怎麼樣了,一時間也不好回答。
胡管家看到王忠的態度,立刻攔在前面,對着王忠這個決定感到質疑,「這位姑娘是?」
護主心切,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自然不敢輕易讓這個陌生女人進去。
想來,胡管家可是從三王爺府建立以來一直在這裏當管家,從他的眼中,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可是確定沒有看到三王爺和這樣的女人來往過,擔心這是陰謀。
王忠自然不會說出姚思思的真正身份,而他也知道眼下,姚思思進去是最好的,畢竟,就算是司徒夜再生氣,他也不會阻止姚思思進去,可,他對胡管家對司徒夜的忠心是知道的,而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而他沒有想要解釋一意思。
畢竟,司徒夜對姚思思的感情,他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
「這位是玉神醫,是爺在遊歷的時候機緣巧合遇到的。」
王忠和胡管家不是認識一年兩年了,還是有些合作的默契,看到王忠都這麼說了,而眼下的情景,他也只能一試。
姚思思一直看着那緊緊關閉的門,心思一直在裏面,想到那人說的那話,她也有些擔心,可,這畢竟是在三王府,不是將軍府,一直等到王忠再次帶着往前走,姚思思跟着走到門口。
王忠並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對着裏面的人大聲喊道,「爺,玉神醫來了。」之所以叫玉神醫,還不都是當初姚思思對司徒夜曾經自稱玉兒,這就是為了告訴司徒夜來人的身份。
姚思思在聽到王忠說話之後,裏面並沒有什麼動靜,以為這是默許了,這時想到那人說的話,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收起開始的緊張,一手提着食盒,另一手慢慢把門推開。
就在門剛敞開,王忠在心底慶幸,而姚思思的抬腳剛邁進去,還沒有落下的時候,突然被迎面飛來的一個東西打中額頭。
砰——
王忠沒有想到司徒夜會在這個時候出手,以至於反映慢了一些,當看到的時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姚思思帶着斗笠,又是在夜裏,對有些東西看的不是很清楚,而原本在院子裏,很黑,突然來到明亮的地方,有些不適應,沒有看到飛來的酒壺,結結實實的額頭上挨了這麼一下。
姚思思原本在將軍府已經睡下了,要不是華貴妃來請,要不是她說的那番話,她怎么半夜跑到這個地方來,還要遮遮掩掩的,就像是做賊一樣,這是姚思思最為不恥的。
可她的好心竟然受到這樣的待遇,而姚思思也感覺到,她的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出,知道這是被打破了,而且有可能還破相了。
女人的臉就是第二生命,在這個時候不發火,才怪!
姚思思直接鬆開被她一直提着的食盒,虧了她為了表示對上次司徒夜出手的感謝,特意在今天做點心的時候留出一份,為的就是送給司徒夜,在開始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所以在來的時候,她帶着百草丸和點心一起過來,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待遇。
鬆開手中的食盒,任憑掉在地上,而她一手捂着額頭,另一手指着裏面坐在桌前的司徒夜就是一通怒罵。
「好你的司徒夜,老娘好心來看你,可你竟然這樣對待,還有力氣發火,那就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司徒夜何時曾經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原本站在一邊的還為姚思思受傷擔心的王忠和胡管家在這一刻徹底的石化了。
想來別說在三王爺府,就算是放眼整個京城還沒有哪個人能有這樣的膽量,指着破口大罵,更為嚴重的是還詛咒王爺,絕對非死不可!
可,驚奇的一幕發生了,連王忠這樣的武功高手,竟然都沒有看清楚,這是看到一陣風在他的身邊閃過,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卻聽到門砰的一聲直接關上了。
隔着厚厚的門,聽到裏面還傳來姚思思的咒罵聲,不時的還聽到某人嗯嗯的回答。
王忠和胡管家兩人相視一眼,隨後胡管家立刻往旁邊小跑着離開。
此刻在三王爺府外一直停着一個華麗的驕子,一直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有人從裏面被轟出來,不久,驕子趁着夜色緩緩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在一番折騰過後,司徒夜已經吃了姚思思帶來的百草丸,他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姚思思依靠在一邊的軟塌上,接受某個人看似好意,卻總是越忙越亂的某人,最後實在受不了,直接把他推到一邊,讓他找來一面銅鏡,自己照着銅鏡為自己清理傷口。
傷口雖然不大,也不至於毀容,可也好長一段時間也許會有疤痕,這對女人來說,是最不想要看到的。
不過,幸好現在姚思思並不在意這些,畢竟,沒有人欣賞,自然沒有在乎的必要。
畢竟,女為悅己者容!
姚思思是現在人,自然知道有些傷口,看似小,可是如果當初處理不當還是有很多潛在的危險。
一邊清理傷口,還不忘對在旁邊的人不滿的叨叨着,「你說你這人怎麼這樣,要不是…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難道就是為了讓我找罪受的嗎?」本來姚思思想要說,要不是因為華貴妃她才不會來這個地方,可是想到華貴妃在她來到這三王府時說的那話,還是沒有把華貴妃說出來。
司徒夜只是侷促的站在一邊,多次想要伸手幫忙,可是被姚思思一個無情的眼神,直接掃到一邊。
原本對有些人來說絮絮叨叨的聲音,在他聽來卻是最為悅耳、動聽。
其實,司徒夜知道這女人就是比男人嬌貴,不就是在臉上有個小小的傷口,過段時間就好了,可是聽到姚思思說的那麼嚴重,他的心也跟着後悔。
他哪裏會想到姚思思會在這個時候來三王府,更不會想到在白天的時候,那麼極力想要撇清關係的人,怎麼會在半夜來看他。
如果,知道那個人是姚思思的話,他絕對不會那麼做,連請都來不急,怎麼會做出那事。
他也後悔,可後悔有用嗎?
明明擔心,想要靠前,聽到姚思思說的那話,總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姚思思一直等到為自上好藥,確定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才站起來,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司徒夜,「好了,既然沒事了,我也該回去了。」說着還輕輕捂着嘴,打了一個哈欠,走了兩步之後,看到那放在一邊的食盒,「來的時候帶了一些點心,嘗嘗看,再就是記得吃藥,不要整天有病不知道醫治,有些事情看着小,可處理不好會變成大事……」
司徒夜看着姚思思要離開,他不想讓她離開,可是卻沒有要她留下來的藉口。
心裏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姚思思和太子的關係不是很好,可畢竟她現在還是太子妃,有些事情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對姚思思不行,畢竟這女人的名譽非常重要。
如果,現在姚思思和太子和離了,那麼讓姚思思留在這裏到沒有什麼不妥,可現在不行。心裏有再多的不舍,他也不會把姚思思推到兩難的局面。
看着姚思思離開,他只能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後。
就在姚思思要走到門口時,王忠和胡管家正好端着托盤從外面走進來,不過在進來之前,還是先敲敲門,確定不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事情之後,這才走進來。
姚思思在聽到敲門聲之後,立刻轉身拿起那放在一邊的斗笠戴在頭上,這個時候姚思思是好心,可她不想自己的好心,再次招來禍事。
再就是姚思思從進來之後,只有司徒夜看到她的臉,至於別人自然不想讓他們看到,為的就是要避免一些麻煩。
可,在剛進門的王忠和胡管家的眼中就變了味道,如果拋開這司徒夜受傷的事情,看起來更覺得此刻的姚思思就是來和司徒夜幽會似得。
王忠和胡管家是聰明人,在來的時候,並沒有讓丫鬟跟着,而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就原本送菜都是丫鬟門做的事情,在今天,他們也不計較是不是有失了身份。
其實,這幾天,司徒夜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在看到姚思思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胡管家立刻命人做了一些飯菜送過來,為的就是趁着司徒夜心情好的時候,也許會因為有人在場,多少吃一點。
可,他們原本的好心,進來的時候看到司徒夜的臉色不是很好。
胡管家暗暗後悔是不是他們做錯了什麼?還是進來的早了打斷他們的好事?
王忠畢竟是跟在司徒夜的身邊多年,而他也是知道司徒夜對姚思思的感情,縱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可他還是在這個時候順着司徒夜的心思說話。
「都這麼晚了,玉神醫一定也餓了,正好爺已經好幾天沒有怎麼吃飯了,要不就先將就着吃點?」王忠說的小心,更是故意說司徒夜幾天沒有吃飯的時候,故意加重語氣,為的就是看到某個人心軟。
不得不說這王忠的用心,更能說明連一個隨從都是這樣腹黑,想想這司徒夜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也許,還真箇更高一層。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姚思思做在桌前,看到這細嚼慢咽的司徒夜,尤其看到他的胃口竟然這麼好,難道真的是餓幾天,可她不能接受的是,怎麼就留下來了呢?不是要離開了嗎?
不是沒有她什麼事了?不是要和司徒夜撇清關係嗎?為什麼還要留下來?
看着對面明明做的是一個男人,可怎麼吃飯就像是個女人似得那麼慢,難道一頓飯還要吃到天亮?
姚思思並不餓,可她吃着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然,她真的會發飆。
這都是什麼事呀,早知道這樣的話,不管華貴妃說什麼,她也不會過來,可,現在到好。
不但自己受傷了,還要在這裏陪着一個男人吃飯,很想要拍桌子大聲的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要不要吃的這麼慢!
咳咳——
所有的怨氣,在聽到這吃飯的時候再次咳嗽起來,又有些心軟。
想到當她進來,雖然受傷,可是清楚的看到這個房間充滿着血腥的味道,尤其是司徒夜身上的衣服,也有他咳嗽出來的血,想到這個,她就狠不下心來。
心裏一直在嘀咕,你人不但沒有救到,反而讓自己受這麼重的傷,這好像也不怨她吧?
這時的姚思思根本不知道,當初司徒夜為了救出譚蘭,可是和整個航國三王爺的勢利對抗,以一敵百,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而司徒夜不但是把那些意圖要殺姚思思的人全都殺死,本來這一切順利,可就是他就去救出譚蘭的時候,最後卻被東方杭玉背後偷襲,以至於司徒夜受了重傷。
後來因為聽說姚思思發生了事情,司徒夜一直擔心,可是又擔心,他的出現會對姚思思不利,整天都在擔心姚思思,根本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以至于越來越嚴重。
今天被姚思思那話一氣,尤其是姚思思那要撇清關係的樣子,讓她的心裏更是惱火,最後竟變的嚴重。
司徒夜也是非常享受現在的時光,知道只要吃完飯,姚思思一定會離開,而他只能慢慢的吃,希望這頓飯永遠的吃下去,至少,這樣,他可以永遠和姚思思在一起。
而這個時候,他不敢看姚思思一眼,但此刻姚思思那惡毒的視線總是停留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不得不咳嗽兩聲,來提醒某人,他是一個病人。
其實,司徒夜的心裏明白,如果這個時候,他告訴姚思思他受傷的原因,也許,她不會那麼着急離開,但是他不想說。
司徒夜有他的驕傲,如果,想要讓一個女人注意到他,不希望用這些不入流的招數,而是希望這個女人是真的喜歡他,真的想要見到他。
明知道他這個希望渺茫,可是他的心裏就是這麼期待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感覺到旁邊拿到憤憤不平的視線終於消失,本以為,這麼長的時間,姚思思終於發現他的好,當他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悲催的發現,姚思思這個女人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只不過是看過去一眼,可他的眼睛再也移不開視線,尤其此刻姚思思安靜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安靜、祥和、溫馨,此刻看到她巴掌大的笑臉在淺淺的呼吸的樣子,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激動。
不知道看了多久,總覺的只是看看,不能滿足此刻他激動的心。
小心的對她伸出手,確定她還是睡的香甜,輕鬆的抱起她一起往內殿走去,一直輕輕的把她放在榻上,隨後小心的躺在她的身邊,一直看着眼前睡着的容顏,在這一刻,司徒夜竟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來他一直執着於權利,可是現在看來,他過去的執着,竟然比不上此刻姚思思的一個笑容,一個眼神。
哪怕是此刻她就睡在她的身邊,他都覺得幸福來的太過突然。
……
邊疆的戰場變的更為激烈,而姚高義的失蹤,被太子壓制住,一直沒有把消息傳回京城。
太子總是在每場戰役之後,都會模仿姚高義的筆跡為姚思思報平安。
太子這次也發了狠,開始因為姚高義的失蹤之後,有些擔憂,在擔憂姚高義安危的同時,還擔心萬一被姚思思知道的話,不知道她的身子是否能夠撐下去。
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這場戰爭,想要回到京城,想要把這一切都告訴姚思思,其實他是相信她。
對皇后的說的姚思思懷孕一事,他的心裏清楚,尤其是每天都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姚思思的葵水什麼來過。
對於有些事情他的心裏不清楚,也曾經恨過姚思思對他的隱瞞,可當他知道皇后都做了什麼時候,他的心再也不能平靜。
正當他在開始厭惡皇后對姚思思做的那一切之後,他意外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他個母后並不是他的生母。
這個消息讓他剛到震驚,同時在調查過後,才知道這些年,皇后都做了什麼?
這時邊疆頻頻傳來消息,眼看着要起戰事,明顯事態嚴重,而沒有姚正楠鎮守,顯然在有些人的眼中看來這就是一個機會,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逼走姚思思,只要不在皇后的眼皮下,至少,她還能安全。
太子,不是沒有想過,把他的心裏的想法都告訴姚思思,但他不敢冒險,知道姚思思的脾氣,她只有傷心、絕望才會走,同時,也對皇后的出手,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忌,只有那樣,姚思思才會拼命的保護自己,而不是受到他的束縛。
太子對他這次的出征是心裏明白,在縱然有他的計劃,可保不准有個萬一,如果她真的在這戰爭中死去了,他希望,姚思思在被他傷透心的情況下,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此刻太子一個人在帳篷中給姚思思寫信,但他還要努力克制住心底對姚思思的思念,擔心被姚思思發現其中的不同。
畢竟哥哥和夫君的身份不一樣,說出來的話自然有些不同。
一邊寫着,還在想姚思思在看信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
依照太子對姚思思的了解,這個時候,她一定是一邊看信一邊皺着眉頭。
寫好之後,小心的疊起來,小心的裝進信封,讓人立刻給姚思思送去。
站在帳篷前,一直看着那送信的離開,太子再次拿出每次姚思思的回信看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松同從外面跑進來,在太子耳邊說了一些話,太子也顧不得其他,立刻把手中的信疊好放在貼近胸口的位置,匆忙的往外面跑去。
……
時間過的飛過,一晃幾天的時間過去了,原本就是春天的,此刻天氣漸漸變暖。
夜裏,華貴妃的碧雲殿卻燈火通明。
若大的碧雲殿,此刻卻只有華貴妃和她身邊的宮女雪陽。
華貴妃在聽到雪陽的回報之後,如臨大敵,擔憂不已,可她一直沒有開口。
對姚思思,在原來華貴妃是不清楚,可是在知道司徒夜對姚思思高看一眼之後,也曾經調查過,可是從短暫的接觸中,知道她並不是傳聞中的魯莽、無知的女人,反而在有些事情上有能自己獨到的目光,更是有着自己的堅持。
皇后多次對姚思思出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一直秉持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看的事情自然全面。
想到那天,她也不過是靈光一閃,可她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心中的一個猜測,可還是被她蒙中了。
可,正也正是華貴妃擔心的事情。
看來那天看到的事情都是真的,而姚思思是在第二天早上離開的。
心裏還是有些擔心,這司徒夜是不是真得陷進去了。
要不然,怎麼會任何人不讓靠近,可是姚思思卻輕易的進去了,還在第二天的早上離開。
難道是他們發生了什麼?
心中不免為司徒夜擔心。
這麼多年,她可是看着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他今天所有的一切,並不是全靠運氣,而是有自己真正的實力。
要知道姚思思可是太子妃,不管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這太子妃的身份在這裏,他們之間絕對不可能。
而現在太子不在府中,可太子府還有一個假的太子妃。
有些事情,既然她一個皇宮中的人都能知道這個消息,顯然別人也能知道,入如同,姚思思夜宿三王爺府。
想到自己的兒子司徒夜,突然覺得他這麼多年來脾氣一直暴躁,動不動就發怒,可是他心思縝密,做事有自己的分寸,就算是受傷了,可他的頭腦還在,難道這一切就是司徒夜故意的?
想到這個華貴妃就有些後怕。
難道司徒夜這是明着和太子因為一個女人對着幹?
想到太子的為人,不免想到皇后。
本來,她原來管理整個後宮,一直很忙,忙着擺平別人的在她的眼皮底下勾心鬥角,一直防着別人對她放冷箭,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可以說是如履薄冰。
在開始的時候,當她親手交出這後宮的權利還真的有些不甘心。
明知道那次的事情,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別人陷害,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
在開始的憤怒過後,心裏還有些慶幸,幸好她交出手中的權利,現在不但是落得一個好名聲,而皇后卻如同掉進陰溝了一樣,自顧不暇。
只是,有一點華貴妃覺得奇怪的是,既然姚思思有一顆七巧玲瓏心,自然會是皇后的好助手,如果他們婆媳之間聯手的話,整個皇宮還有她們的對手嗎?
可,一直以來精明算計的皇后,竟然連這些都看不透,總要對着幹,現在就算是兒子再優秀,還不是到戰場,這立功是好事,可是這萬一立功之後,再也回不來,這不是虧大了。
而就華貴妃得到的消息,和太子可是和姚思思的關係很好,一切都是因為皇后從中作梗,不但逼着太子出征,更是弄了一個假的太子妃在太子府,至於皇后的心思,華貴妃還是清楚的。
姚思思是個很好的女人,可是卻走到這一步,只能說,這有些人,有些事情就是看不開。
拋開姚思思這太子分的身份。
姚思思是她見過漂亮、安靜的女人,而司徒夜也對她有意,如果姚思思真的還是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她到是願意有這樣的兒媳,可這太子妃的身份在這裏,她兒子可不能……
……
原本太子在邊疆的戰事拉長,讓很多人開始變的人心惶惶,有些好事者從中攢動,萬民煩躁,弊端顯現的時刻,而就在這一刻,皇宮突然傳出皇上重病垂危的消息,最後朝中的大臣推薦皇后,所有大小事務,一律由皇后定奪。
皇后原本就是女人,在歷朝歷代都沒有女人掌管一個國家的事情,引起了眾多大臣的不滿。
原本都是皇上執政,皇上病危還有太子,可是太子此刻卻遠在邊疆與北玉國和西域國的戰事吃緊,在這個時候自然不敢輕易退回。
從此,開始了南鳳國幾百年來第一次整風運動。
姚思思初聽此消息時震了一下,皇后?
十多天後,姚思思在當初心中的所想得到了證實。
原本只是安穩的待在皇宮燒香念佛的皇后,先是從掌管皇宮之後,漸漸露出她的鋒芒,改變以往的形象,而是以鐵面陰狠的手段席整個京城,秉持着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同時的口號,對朝中反對的大臣嚴刑酷法、寬進嚴處,幾乎是屁大點事,都能都皇后直接押金刑部大牢,等待擇日處斬。
一股陰風瞬間把京城的大街小巷刮個遍,而自從皇后執政以來,以高調的姿態、明面的手法,狂妄的告訴京城的子民,不管你是王孫貴族,還是權貴門閥,只要犯法,那都沒有饒恕的可能。
開始一道道彈劾皇后的摺子如滿天星光一樣的送進皇宮,可是不久這一個一個的大臣被各種理由送進刑部大牢。
開始還有人不滿、憤恨,可後來漸漸的沒有人敢再次彈劾皇后。
京城中的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生怕說錯一句話,被皇后知道,落得一個滿門抄斬。
更為恐怖的是,只要被皇后抓進大牢的人,都沒有一個活着出來。
皇后的名字在京城中,乃至周邊的城鎮對皇后的名號是如雷貫耳,有人縱然對皇后有天大的怨氣,此刻也只能默默的蟄伏着,暗暗等待太子的歸來。
隨着一些朝中官員的落馬,原本的空缺都有皇后的人馬填補。
京城中的眾人有些人人自危,可,有些人是行情是節節看漲。
整個京城,原本皇后家族已經狂妄到在每個街道上都橫着走,沒有人敢說什麼,只要說一句不願意聽到的話,立刻刑部大牢伺候着。
原本皇上的那些王爺們一個一個全都病倒在府中,整天御醫是不斷的進出,好像一個一個都要隨時死了一樣。
這樣沉悶的氣氛一直持續了半個月,隨着夏天的逐漸到來,在一個沉悶的夜晚,迎來的一場暴雨。
電閃雷鳴、大雨傾瀉,好像要在瞬間洗去在地上那些血腥一樣,雨水漸漸匯成河流,淌淌每個角落,好像就連雨水都漸漸的變成了紅色。
在如此大的暴雨中,由皇宮使出的一頂金色的驕子一路往將軍府而去。
雖然此刻的大雨,隨着電閃雷鳴,看到一個一個跟隨在驕子旁邊的人,此刻一個一個全都面無表情,如同黑夜中的夜修羅一樣,周圍死般寂靜、無聲無息。
已經漸漸淡出人們視野的將軍府,在這樣暴雨的夜晚,大門被敲響。
原本將軍府經歷這些事情之後,原本眾多家丁、丫鬟的將軍府並沒有幾個人留下。
當馬管家披着蓑跑來,此刻他的全身已經被濕透了,打開門一看,當看到那站在門口的那人,立刻嚇的跪在地上。
皇后看到當初那手握兵權的將軍府,沒有想到也會有這樣落敗的一天。
站在門口,看到那跪在地上顫抖的管家,瞬間臉色得有一些得意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將軍府,在她的眼中好像就看到了亂葬崗一樣,到處都是一片死氣,到處都是冰冷的屍體。
想到那次姚思思都變成那樣了,還能從亂葬崗活着來到她的眼皮底下,簡直就是在打她皇后的臉。
雨越下越大,而皇后如同走到她的宮雀樓一樣,抬步就往裏面走去,對着眼前的大雨,她竟然絲毫不在意,自豪躺過雨水,任憑大雨打濕她的臉上。
隨着皇后的走進,後面的人一個一個都跟着一起往內院走去。
皇后邊走着,並不着急,而是在暴雨中,在夜色中如同欣賞御花園的美景,「真是一座讓人生畏的宅子,不過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小的亂葬崗。」
皇后就像是經常在這裏出入一樣,一步一步在夜色中,在暴雨中往姚思思所在的雅嵐閣而去。
姚思思原本坐在桌前看書,當看到那個突然進來如同落湯雞一樣的皇后,再看了一眼她身後的那些人,看來她的擔心還是發生了。
好在,這幾天,用各種藉口讓將軍府的下人幾乎都走了,要不然還真的因為她為將軍府再添冤魂。
譚蘭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
縱然知道譚蘭會武功,可是這從小教導的尊卑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尤其是此刻這人是皇后,而一個皇后用這等模樣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沒有一個人是不怕的。
不,有一個人不怕,那就是姚思思。
其實,也不是不怕,而是知道現在怕也沒有用。
從姚思思被趕出太子府的那一天,她就知道她的力量非常的渺小。
原本和皇后沒得比,而這段時間,皇后的勢利可是逐漸的擴大,此刻更不是她的對手。
可,在姚思思的心中,哪怕是明明知道會死,可是她還是覺得就算是死,也要似得光榮,而不是如同螻蟻一樣卑微的乞求。
皇后陰測測的笑臉直勾勾的看着姚思思。
柳姨娘原本在自己的院子裏,正準備要睡覺了,當聽到丫鬟的話之後,立刻小跑着趕過來,在看到皇后的那一刻立刻行禮,可在行禮過後並沒有等着皇后讓她起身,而是直接來到姚思思的面前,拿起一邊的披風直接披在姚思思的身上。
「你看你,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照顧好自己。」站在姚思思的身邊,默默的表示她的對姚思思支持的心態。
姚思思看到柳姨娘的身子明明都已經濕了,可是卻還是知道關心自己,明明此刻的她連手都在顫抖,可是說到關心的話,卻一點也不含糊。
從身上解下披風,直接披在柳姨娘的身上,「柳姨,你還說我呢,那你自己呢?」
姚思思和柳姨娘就像是當皇后不存在似得,互相關心的對方,沒有說些特別的話,可話中的簡單,還是清楚的表達給對方。
皇后自從看到柳姨娘出現之後,她的眼神一直定在她的身上,耐心的看着等到她們說完之後,這才慢悠悠的開口。
「原來妹妹在將軍府,早知道我們姐妹距離這麼近的話,姐姐一定會好好招待妹妹到皇宮去做客!」
姚思思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奇怪,在她的記憶中,只知道柳姨娘人很好,可她基本不會出府,可是怎麼會認識皇后,尤其還是以姐妹相稱?
在姚思思的腦中有一個疑問,難道柳姨娘是皇上的女人?
可如果這是皇上的女人,可父親怎麼敢把柳姨娘娶進門,這不是等着找死嗎?
柳姨娘的手還在顫抖,但她卻主動的上前一步,微微擋在姚思思的面前,「南皇后依舊還是當年的風采,只是多年未見,好像這歲月都願意去找南皇后似得?」
柳姨娘一改原來的輕聲細語,連說話都帶有一定的氣勢,好像此刻眼前的皇后並不是皇后,而柳姨娘是皇后似得,就連那氣勢,就連那份威嚴,有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好像正在接受眾人膜拜的皇后一樣。
姚思思在這一刻覺得柳姨娘是陌生的,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原本姚思思還擔心這皇后是衝着自己來的,萬一這柳姨娘受到牽連就不好了,可沒有想到,柳姨娘竟然也會有這樣強勢的一面。
皇后呵了一聲。
只見皇后原本平靜的臉,瞬間變的猙獰,可又很快的恢復平靜。
今晚的皇后和以往有些不同,在原來她還帶着一副偽善的面孔,但是現在卻全然不顧。
雖然今天皇后穿着是正宗的皇后的正裝,可是此刻如同落湯雞一樣的皇后變的十分滑稽,至少在姚思思的眼中是這樣的。
原本在開始看到皇后突然進來之後,還讓姚思思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更是在心裏做好了和皇后你死我活的準備,可,經過剛才柳姨娘的舉動,她突然覺得,好像皇后也不是那麼可怕。
至少,原來一直默默無聞的柳姨娘也有這樣強勢的一面,更讓姚思思感到震驚的是,就在剛才,就在那一刻,皇后竟然有動怒的跡象。
此刻皇后目光里的陰狠,原來並不是那麼可怕,因為此刻柳姨娘周身氣質凌厲氣場同樣強大,仔細比較的,也許柳姨娘的氣場要高出皇后許多。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來回在她和皇后身上的目光,以為這是對皇后害怕,再次上前一步,成功的把姚思思擋在身後。
原本姚思思覺得她是孤軍奮戰,原本以為她要保護好柳姨娘,可沒有想到她並不是孤軍奮戰,而柳姨娘根本也不需要她的保護。
輕輕拉了一下柳姨娘的手,溫和寬慰,「柳姨,怎麼能這麼說名滿京城的皇后,萬一皇后以藐視皇威,把我們抓進刑部大牢,到時候我們可有理說不清了。」話好像是對柳姨娘說的,可是卻處處針對皇后,同時也在向柳姨娘表明,她也不是一個溫室中的花朵,沒有那麼嬌弱,也可以站出來,與皇后對抗。
靜立在原地,連身上還在滴水的皇后,目光冷冽,恨不得直接把姚思思賜死。
突然,原本生氣的臉,卻突然笑了,笑聲尖銳,似哭似笑,「不愧是將軍府的小姐,原來本宮是小看你了。」
姚思思看着皇后,知道今天柳姨娘的出現是皇后沒有想到的,顯然今天就是衝着自己而來,而柳姨娘的出現打破了皇后原本的計劃。
可,皇后畢竟再也不是原來的皇后,她早已褪去了原來的和善、偽裝,露出本來的真面目。
其實,說白了,皇后就是一個貪戀權勢之人,而皇上病危,太子出征,顯然給皇后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是她多年前就開始操縱,只不過正好抓住了這個機會。
這麼一想,看着皇后的同時,還覺得姚思思並不是輸的十分徹底,而她也可以有翻身的可能。
姚思思心中有一個大膽的假設,依照太子的能力,依照皇后此刻的作為,遠在邊疆的太子,難道真的對此事一無所知?
是早已經察覺,只是還沒有動作?
如果這個時候太子回來,那麼此刻的皇后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放下現在手中的權利嗎?
不會!
姚思思通過今天,徹底對皇后的野心的看的清清楚楚,就在這一刻,姚思思也開始懷疑,是不是皇上的病危也不一定是真的,而這一切都是皇后背後的陰謀?
姚思思想到原來的猜測都應驗了,那麼皇上病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次看皇后的時候,眼中帶有一絲諷刺。
轉而姚思思把手放在柳姨娘的手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溫和寬慰,「柳姨,皇后是來找我的,要不讓譚蘭送你回去休息?」說完看向靜立在旁邊的皇后,目光冷冽,神情無畏。
反正已經走到這一步了,有些事情躲避不是辦法。而姚思思也看出來柳姨娘和皇后之間也有糾葛,但現在不是她們『敘舊』的時候。
如果讓譚蘭帶着柳姨娘離開,在必要的時候譚蘭還能幫上忙。
皇后好像看不慣被人忽視的樣子,此刻打破他們看着溫馨,實際上卻總是礙眼的兩人。
「姚思思你不要擔心,雖說這往常跟在本宮身邊的人也不是什麼男人,不過,今天這些可是實打實的男人,難道你就不怕本宮讓他們……」
姚思思眉目微驟,想問一句,這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難道每次跟在身邊的那些不男不女的都是人妖,但到底沒逞口舌之快。
對着柳姨娘淡然一笑,然後看着譚蘭,「譚蘭,送柳姨下去。」說完還那手帕輕輕擦了一下手,順便把原本柳姨剛才弄在她手上的水珠擦去。
看似簡單的動作,可譚蘭還是清楚的看到這跳手帕是天陸城老夫人送來的手帕,知道此刻姚思思的意思,沒有說什麼,而是恭敬的對柳姨娘開口,「夫人,請!」在剛才一連翻的轟炸之下,譚蘭也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
柳姨娘看着姚思思,對她有些不放心,對這皇后,柳姨娘還是知道的,看着是一個大家閨秀,可是從她還是小姐開始,就不是一個善茬,只不過她偽裝的好,沒有人發現而已,可柳姨娘卻清楚的知道皇后的為人。
「思思,你……」
「柳姨,我突然有些餓了,最想吃柳姨做的糕點。」
「好。」
柳姨娘看到姚思思堅持,她也就不說什麼了,尤其在聽到姚思思喜歡吃她做的糕點,縱然知道她的手藝沒有姚思思做的好,可她還是匆忙的往外面走去,好像擔心做的晚了,會餓到姚思思似得。
原本的暴雨現在漸漸變小,只能說是大雨,可在此刻的將軍府,早已沒有原來的繁華,幾乎連油燈都點的很少,原本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此刻因為皇后的到來再次增添一摸陰森的詭異。
此刻的雅嵐閣變得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只有雨聲敲打着四周的一切,嘩嘩的聲響交織在兩人之間,靜的可怕。
皇后注視着姚思思,只不過是一身簡單的中衣,就連頭髮都是隨意的披散着,明明是弱不禁風的女子,可是此刻卻亭亭玉立的站在她的面前。
這就是她多次想要弄死,可是卻總是屢屢失手的女人。
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活着,卻如同在打自己耳光一樣,她的計劃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手過,可在姚思思的身上,她卻屢屢挑戰她的能力。
她看了好久,只是一個如此衣着簡單的女人,可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卻光澤圓潤如玉,看着便讓人心生嚮往,怪不得會有那麼多男人對這個女人嚮往。
她的皮膚明顯比前幾天粉粉許多,如花一樣的嬌艷,根本沒有被太子拋棄的那種哀怨,好像她此刻比原來更是柔媚。
想到在不久前她得到的消息,難道真的這麼快就轉移目標了?
剛剛離開太子,此刻又迫不及待的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中,這樣的女人還真的是『特別』。
想來有些人在這個時候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也許會真的變得瘋狂。
既然都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了,那麼她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太子面前,而太子算計那麼多,最終還在他離開不久,這個女人就直接投入到別的男人懷抱!
皇后一直看着姚思思,突然嘴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姚思思,本宮還真的小看你了,不管何時何地都美的讓人動容、聞着心醉,怪不得三王爺會把持不住被你這個小狐狸精勾了魂,怎樣,三王爺和太子比起來,哪個更能夠滿足你?」
對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這就是一種赤果果的羞辱!
姚思思在聽到這話,心裏有些緊張,突然想到那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她竟然躺在司徒夜的榻上,可當時並沒有三王爺的身影。
縱然是這樣,當時的姚思思也嚇了一跳,幾乎在睜眼覺得不可能的同時,她還是有些狼狽的立刻逃離,可她清楚的記得的,當初是帶着斗笠離開的,皇后明顯是知道自己夜宿在三王府,顯然這事情成為她手中的籌碼。
明知道此刻皇后的用意,明知道會對她的名譽受損,可現在皇后應該忘記的是,太子早已把她這個太子妃拋棄,只不過找了一個迂迴的方法,那就是讓太子妃以死的名義離開太子府。
不管這死人是不是真的,但姚思思知道,她自己是絕對不會死。
皇后眼中赤果果的羞辱,讓姚思思看着格外礙眼,總想要打破她此刻的平靜,既然有些事情她這麼好奇,不妨滿足她的好奇心。
「哎,讓我說什麼好呢?其實,也只能算是各有千秋,畢竟後來我太累了,睡着了,有些事情真的比不出個高低。」
沒有明着說,但在每個人的心中答案卻不一樣,至於這每個人的心裏怎麼想,那自然是往他們期望的方向去了。
有那麼一刻,皇后也愣住了。
那只不過是她得到的一個消息,本來想要打擊姚思思,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坦然的承認了,還說的這麼露骨,難道……
想到這幾天三王府的情況,難道真的是這麼激烈,以至於連受傷的身體都不顧,只為了…皇后看着姚思思靜了幾秒,才再次扯動唇角,「哈哈…姚思思本宮還真的小看你了,怪不得你何時何地都光彩照人,原來是今非昔比呀。」
自然是指,現在姚思思的滋潤,都是男人的功勞。
「那是自然。」並沒有覺得這是羞辱,反而覺得好像是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就連說話的時候,好像也是充滿回味一樣。
皇后對着原本站在她身後的那些人一揮手,直接讓他們一個一個都退到門口。
姚思思清楚的看到這些人哪怕都站在門口,任憑大雨在他們的身上洗涮,可他們竟然沒有絲毫的面部表情。
想到這段時間皇后那彪悍的作風,尤其那雷厲風行的作風,難道和外面這些人有關?
不免好奇再次看了一眼,想知道她心中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怎麼?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要不我好心的讓他們滿足你?」語調更是譏諷,在這一刻,皇后真的覺得姚思思就是一刻也離不開男人的那種女人。
「好呀,等皇后走的時候記得留下幾個。」說的那叫一個爽快呀,就像是吃飯那麼簡單,此刻,完全拋棄女人該有的矜持,完全就是一個一心渴望男人的女人。
「你……」皇后沒有想到姚思思會這樣說話,可是她怎麼會留下他們,一個都不行,這可是她最忠實的屬下,現在在這關鍵事情,她還真的離不開他們,一時間被堵的沒有話說,再次看着姚思思的時候,很快恢復平靜,「聽說你在調查一件事情?」
「是呀,反正閒着無聊。」姚思思目光依舊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說着好像是累了一樣,直接坐在椅子上,一邊為自己倒茶,還小口小口的喝起來。
皇后有意躲閃,讓姚思思加大了心中的好奇。
這段時間,姚思思看似平靜的度過每一天,可是因為現在手中有了人手,有些事情,她只要吩咐就好,不用自己動手,自然物盡其用。
不過這還都要感謝白凱風,說什麼既然是白龍教的聖女,自然要有人保護。
既然想要保護那就保護着吧,反正又不用她花錢養着那些人,自然閒着無聊的時候,去查探一些她不知道的內幕,只有這樣,才能先快敵人一步,也好做出防範。
就像今天,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消息的快慢真的是非常重要!
「你果然不簡單。」皇后也坐在姚思思的對面,而是說着直接把茶杯送到姚思思的面前,看着姚思思為她倒茶之後,慢慢的品起來,於她以往喝的味道,好像有些不同,不過不討厭。
一杯茶慢慢見底之後,再次把茶杯伸到姚思思的面前,望着她的眼睛,那雙眼安靜、沉默,不怒無喜,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看到這樣的姚思思,好像是看到當年的自己,不,應該要比當年的她還要沉穩。
像是不想看到她這麼安靜似得,皇后自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會讓姚思思的平靜戛然而止,畢竟,如果,她現在的一切都是被人算計的,也許,她不會再對太子有感覺,也許會恨太子,甚至永遠躲避太子,那樣,就算是太子為這個女人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勞。
「聽說你在查你和太子的過往?」
「是呀,皇后的消息還真靈通。」
「靈通到不至於,只是這事情是本宮命人做的,自然知道這事情的起因,不過,那藥效真的很好,沒有想到,你真的在眨眼間就愛上太子,這本宮還要感謝你的配合。只是那藥費了不少銀子,還好,花的錢並不算太冤。」
得意、炫耀,更多多的是想要看到姚思思因為這個而崩潰的樣子。
原本刻骨銘心的愛戀都是因為一包藥的緣故,原本被太子拋棄對女人而言就是奇恥大辱,如今,姚思思主動投到別的男人懷中,不得不說也許就是一種發泄,可當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的算計,她怎麼還能平靜。
「我知道呀,只是沒有想到這是皇后的功勞,謝謝了!」沒有如同別人期望的那樣,氣的暴跳如雷,氣的失去理智,或者是破口大罵,而是平靜的接受事實。
在姚思思的心裏,她在原來就懷疑怎麼會突然之間喜歡上太子,在開始的時候,原本覺得是皇后做的,可是當後來司徒秋荷也有同樣的情況,她自然把皇后排除了,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就是姚思思首先排除的人。
這還真的是在打自己的臉,同時也在提醒自己,人呀,千萬不能太過自信。
看到皇后那氣的要吐血的臉,姚思思再次『好心』的說道,「這還得感謝給我這個機會,讓我玩了一回太子,不過這說起來,太子這人還真的不錯,尤其在那方面還真是好的沒有話說。」
姚思思清楚的記得太子可是皇后兒子,而皇后那麼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皇權,現在這權利有了,可是自己的兒子,卻成為別人的玩物,自然心裏怒火,只要是個女人,只要是個母親,都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被人這樣侮辱。
其實,姚思思是一個感情單一的人,哪怕是到現在她都沒有放下太子,可是卻不能忍受皇后屢次的挑釁。
既然現在她和太子都這樣了,她也沒有什麼好多說的,既然有人不想讓她痛快,她自然好好『招待』對方了。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此刻,遠在邊疆,與敵人鬥智鬥勇、奮勇殺敵的太子,如果知道在皇后把他當成攻擊對方的利器,而姚思思竟然把他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不知道他的心裏是什麼想法。
不過,此刻正在因為西域國趁着夜色突襲的人展開一場激烈廝殺的太子,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遊走在戰場中,可是就在這一刻,突然腦子蒙了一下,而這個時候,正好被別人刺過來一劍,直接把他厚厚的盔甲都劃開,馬上腹部被鮮血染紅了。
松同和王封正在和敵人廝殺,可是在看到太子這樣的時候,立刻衝過來,而他們趕到的那一刻,只能來得急接住倒下的太子……
相交與戰場的兇險,而此刻將軍府的氣氛還是變的十分詭異。
一番綿里藏針的話後,姚思思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要皇后在這裏浪費時間。
既然她現在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婦,自然這說話有些不得體也都是正常的,或者是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也全都是合理的。
姚思思更想知道對站在門口的那些人,是否和她的猜測一樣。
看着已經被惹怒的皇后,直接開口,「皇后我們有仇嗎?」
「沒有。」如果你不是將軍府的小姐,皇后也不會費力,想要從姚正楠的手中得到兵權。
「既然這樣,可皇后為何處處針對我,難道皇后就這麼擔心自己的兒子找不到女人,還是他有哪方面的隱疾,需要我這樣的絕色美女治癒,哦…」原本是無辜的語氣、不解的疑惑,可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立刻表現的有些謹慎,故作害怕的往門口走了幾步,看着皇后,明顯有些忌憚,「皇后,你該不會是……」
話說一半更有效果,自然這氣死人,也不需要承擔後果。
「……」
「還有,」姚思思的謹慎再次突然轉變,瞬間變的有些興奮,故意壓低聲音「皇后不會是對太子有那方面的想法,可是礙於太子還沒有女人,皇后的意思是現在教導好了,你就可以……」
嘿嘿!
氣死你!
反正這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反正這事情都擺在眼前,何必偽裝,而姚思思就是想要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解決此刻的戰爭。
自然,姚思思想要一次把皇后直接氣死,也是不可能的,知道她自己還沒有這個功力,有些事情還真的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操之過急。
此刻的姚思思露出天真的面孔,可是卻說出讓人噴血的話,如同要喝血的惡鬼,在把某個人的血喝乾之後,還要『好心』的問對方是什麼感覺。
砰——
皇后徹底動怒了。
姚思思嚇的退後一步,再退後一步,看到皇后像這裏走來的時候,好像有些緊張,以至於腳下一滑,整個身子突然往後仰,就在要跌倒的同時,姚思思處於本能的抓住身邊的東西,人是抓住了,身子也穩住了,而皇后已經往姚思思走來,也許真的被此刻皇后的樣子嚇到了,姚思思本能的想要躲開,而原本皇后帶來一直守在門口的人成了最好的擋箭牌。
就在姚思思的手剛剛碰到其中一個人,想要再往後躲的時候,突然耳邊聽到一聲極輕的聲音,很小,要不是靠的進,姚思思也需不會聽到,如果沒有事先往那方面去想,也許根本不會發現。
原本一個一個站着不動的人,此刻竟然突然一起動了,而姚思思剛才看似無意,可卻正好碰到對方的心口,除了感受到手中的冰冷之外,並沒有人的心跳。
姚思思在跌倒的同時,眉頭皺的死緊,皇后是不是也太彪悍了!
皇后目光定在姚思思的什麼,好像此刻這趴在地上的女人樣子取悅了她,皇后看着大笑起來。
原本就是安靜的將軍府,此刻卻背着詭異的笑聲盤旋,如同夜間的幽靈一樣,讓人覺得生畏。
姚思思趴在地上,正好看到不遠處那要衝過來的立刻做了一個手勢,阻止他們過來。
這時的姚思思心裏清楚,不管現在自己與多少人,在沒有找到對方的弱點之前,不能貿然行動,雖然不是她養着的人,但是怎麼會人自己人輕易的送死。
皇后在大笑過後,近乎瘋癲的看着姚思思,眼中閃過一摸恨意,同時還閃過一絲貪婪,最後竟然直接笑着說道,「姚思思,我能把你從太子的身邊驅離,自然有本事把你驅離出南鳳國,回到你該回的地方!」
什麼地方,難道是地府?
姚思思知道皇后一直想要弄死自己,更是在多年來,就對自己下毒,讓自己喜歡上太子,從而讓太子成為皇后的棋子。
可惜!
可惜這時的姚思思早已經不是原來的姚思思,如果當姚思思知道她會喜歡太子的真相竟然是皇后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將軍府的兵權,那還不得活生生的氣死。
可,現在的姚思思不同,在她接受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並沒有打算遵循原主的意願活下去。
畢竟,身體是原主的,可是這裏面的靈魂、思想都是她來控制。
當皇后主動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在她覺得是大快人心,可對姚思思來說自然是同樣。
當有人明明覺得疑惑,可始終找不到答案,那種掏心撓肺的難受,姚思思是體會過,而皇后說出來這話,不但沒有要姚思思氣的失去理智,而是更清楚的摸清了皇后為何會這麼大膽,原來,她真的有最為『特別』的屬下。
姚思思在評定心中的激動之後,好像根本不在意剛才那趴在水中的人就是她,慢慢站起來,甩甩手上雨水,語氣平靜,「皇后,你不覺得這有點太欺負人嗎?你是皇后,而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棄婦,自然不能和高貴的您相比,如果,我們站在同一高度,你以為你還有贏的機會嗎?」
皇后看着姚思思,不明白她突然轉變的原因,可看到這樣狼狽的她,還真的覺得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就這麼沒了,還真的有些可惜。
畢竟,在她這麼多年中,還是第一次在姚思思的身上嘗到失敗的滋味,而且還不止一次。
對她此刻的狼狽心裏自然是非常得意,而現在她已經有了不死神兵加入,還真的什麼人夠不怕,如同她現在給那些人囂張的權利一樣,在有用的時候推出來,在沒用之後也許,直接送到刑部大牢也是可以的。
皇后自從手中真正的握有權利的同時,她的心裏在多年來的願望終於實現,在滿足的同時,還抉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
再次看着姚思思,難道缺少了對手,缺少了在戰勝某一人時,成功的喜悅沒有人分享?
久久的看着明顯處於弱勢,明顯被她斗的這麼慘,尤其此刻她的狼狽,本該是頹廢的時候,本該是該跪在她的面前求饒的時候,可這些她都沒有做,尤其此刻她美麗到靜默的出奇的眼睛,突然道,「你以為這樣,我就能給你一次機會?」
「哦?難道皇后是不敢嗎?」
「激將法對本宮沒用!」看到姚思思現在說話情緒明顯有些激動,原本是要在今天把姚思思弄死的心,但突然沒有那麼迫不及待了。
姚思思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原本在發現皇后帶來這些人的不同之後,還真的擔心,會在將軍府大開殺戒,可聽到皇后這話,姚思思的心也跟着有些放鬆。
自己是是原主的身上重生一次,對有些東西也都看淡,而皇后自然不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她能擁有這樣的不死神兵,顯然這個人的心不是一般大。
原本以為,等到太子回來,看清楚皇后的真面目,也許,皇后就沒有什麼好囂張的了,而就算是她和太子已經分開了,可也不會連累到將軍府的眾人。
可,姚思思解散將軍府的人,本以為可以和皇后做鬥爭,後來又發現柳姨娘的的不同,讓姚思思覺得勝算更大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找不到皇后不死神兵的弱點,別說是整個皇宮,整個京城,甚至是整個南鳳國,只有皇后要不要,沒有任何人敢拒絕皇后。
皇后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希望自己活着,希望能活着看到皇后倒下的那一天。
皇后仿佛猜出姚思思心中對她的恐懼,突然慎人的笑了,「你想錯了……如果你願意放下過去,不追究我們的過往,我現在就會把你迎進皇宮,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就會發現……」說着說着皇后突然興奮的吸吸口水,仿佛又嗅到了獻血的味道。
「你喜歡女人?」
可能嗎?不可能,努力的說服自己心裏的想法,可是這皇后這話,明明就是這個意思,難道是她會錯意了?
「不——」皇后揮手退後幾步,相似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時候,尤其看到姚思思看過來的那個眼神,好像覺得她就是一個骯髒的。
姚思思看着眼前的皇后,怎麼覺得她是這麼陌生,尤其此刻她驚恐的樣子,好像受到什麼刺激,一時間接受不了一樣。
看着皇后近乎風快的樣子,努力回想剛才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努力回想也沒有說什麼特別的呀?
「你不要再這裏亂說,更不要用那麼噁心的字眼來侮辱本宮,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面目醜陋、噁心猙獰的人……」皇后瞪着如銅陵版的大眼狠狠的等着姚思思,恨不得要瞪出兩個洞來一樣。
突然一個閃電在漆黑的夜空中響起,而姚思思一直不知道皇后為什麼突然會發狂,可是就在閃電照亮周圍的那一刻,姚思思看到皇后那近乎變形到瘋狂的臉。
蒼白、無力,更多的還像是在水中掙扎的水鬼一樣面目猙獰。
想到剛剛皇后對她的平靜,說道面目猙獰,還不如說皇后自己是面目猙獰。
原本近乎瘋狂的皇后,在努力一個轉身之後,突然靠近姚思思,直接趴在姚思思的臉上,此刻兩人的臉僅僅只是相聚一指的距離,蒼白如鬼的臉驟然在姚思思面前放大。
彼此能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而姚思思更是能感覺到皇后的此刻有些瘋了的預兆,為了防備皇后會突然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慢慢的退後,試圖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可,姚思思剛努力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皇后的臉再次靠近,「怎麼?難道你就這麼怕我?」說着皇后的手抬起想要觸摸姚思思的臉。
姚思思一直看着往她靠過來保養極好的手,就在這一刻,姚思思這才想起剛才到底在說過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皇后。
「你真的喜歡女人!」
這次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想來這樣暖味不清的局面,姚思思不是第一次遇到,自然做的最多的還是太子,也是在開始的時候,太子總是有意無意的做出一些暖味的舉動。
可畢竟太子是個男人,而眼前明明是個女人,就算是皇后保養的極好,那也已經是到了中年的女人。
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后可是一個有夫君,有孩子的女人,如果她真的是喜歡的女人,那麼她的孩子,子女都是從哪裏來?
一個一個的疑問把姚思思的腦子差點要炸開了,可她沒有想到就在她愣神的功夫,突然感覺到臉上竟然有一個冰涼的手在摸着她的臉。
能接受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看到可以,觀賞可以,可她不是其中的一員。
「不——」姚思思說着猛然推開皇后,整個人迅速跳出很遠,防備的看着皇后,心裏真的想要喊娘,這真的是皇后嗎?
那個為皇上孕育兒女的皇后?
而原本近乎瘋狂的皇后此刻好像慢慢恢復平靜,看着離她幾步遠的姚思思,並沒有再次靠過來,而是倚在門口,「思兒,還是你了解本宮,怎樣,本宮先前的提議還是有效的,要不,今晚就隨本宮進宮…哈哈…」又是詭異的笑着,「放心,既然你是第一個發現本宮的人,那麼本宮一定會好好……」
姚思思突然打斷她的話,總覺得這人有些不正常,先是冒雨前來,明顯就是來算賬的,可好像看到柳姨娘之後又變的開始動怒,可現在好像就給鬼附體一樣,越看越覺得此刻的皇后也許是真的頭腦不清醒。
「皇宮裏有的是美人,要不你先找她們練練手,試試感覺?」姚思思這完全就是為了自保,並不是有意要害宮女的女人。
而這話說的也對。
皇宮裏自然是把南鳳國的美人都招進去了,自然那就是美人的天下,如果皇后真的喜歡女人,那直接在皇宮裏不出來就是了,何必把自己弄成這樣樣子。
就在姚思思想到這裏的同時,突然想起,好像這每個宮殿都該有太監的,可皇后的宮雀樓,或者是什麼還真的沒有太監,難道真的被她的烏鴉嘴說中了。
這一刻,姚思思有一個大膽的假設,好像皇后並不知道她潛意識的舉動,也許,在她看來是為了方便,才不用太監。
畢竟太子和司徒秋荷都擺在那裏,這不是想要抵賴就能抹去的,而姚思思看到皇后的舉動,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也許,她真的是有心理病,以至於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再或者,她也許根本沒有發現這個潛意識的舉動。
也許,皇后在開始是正常的,可是後來隨着皇上的女人在不斷增多,皇后變得開始憎恨男人,以至於心裏開始扭曲,而她自己並沒有發現,這才是剛才自己說出來那話時,她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可後來的鎮定有些說不通了,為何她能那麼快的平復心中的激動?
姚思思看向皇后,「皇后,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想要殺了我,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既然今天來了,怎麼,難道你想要扛着我的屍體回到太子府,好讓你正式詔告天下,我這個太子妃病逝嗎?」
皇后聞言,本來漫不經心的樣子,頓時變得陰冷,瞬間充斥的寒意仿佛要把姚思思凍僵,而她人也快速的靠近姚思思,就在靠近的同時皇后突然抽出站在一邊人身上的佩劍抬高之後衝着想要直接刺進姚思思的身體。
姚思思看到皇后的的這個舉動,好像看到在現代的一幕再次重演一樣,愣愣的看着一切,就算是明知道危險,明知道這個時候該要逃離,可是不知道怎麼,整個人卻傻傻的站在原地。
皇后一手舉着劍,同時還盯着姚思思,「她們一個一個都老了,哪有你這樣的鮮嫩可口,而你不是也被那麼多男人都玩過了嗎,和本宮在一起也許會讓你……」皇后一邊說着一邊靠近姚思思,仿佛只要姚思思不答應,皇后就會直接殺了她。
在皇后說話的時候姚思思原本被定住的身子,突然動了一下,又隨着皇后的動作,一步一步的退後,這時的閃電一個比一個響亮,同時照在皇后的臉上看起來更是詭異。
再次一個閃電如同在她的頭上響起,感覺這雷電就在她的附近一樣,這時姚思思突然覺得,也許她也可以一試,但這樣的機會很少,可眼下,也是她唯一可以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用謠傳的力量將這個皇后再次送給她致命的一擊。
姚思思好想被皇后的話驚到了,尤其那看起來赤果果的眼神嚇到了一樣,一步一步後退,「皇后,你不能這樣,我雖然不能做太子妃了,可怎麼能做你的宮女,如果讓別人看到了會怎麼議論,你也知道……」說着姚思思故意當作剛才皇后的那番話沒有說一樣,可又在看着皇后的時候,好像被皇后的感染一樣,微微低頭,有些臉紅,同時還有一絲期待似得,緩緩抬頭直勾勾的看着此刻的皇后,如同女人看到了心愛的男人一樣,「不過,皇后這樣看起來好美呀!」
姚思思的轉變讓皇后的頭腦一時間反映不過來,可是當聽到後來那話時,竟然再次把手中的劍居高,「是……」
咔嚓——
皇后高舉着手中的劍,而姚思思和皇后已經來到了院子的中間,本來足夠寬敞的地方,而前幾天姚思思突然心血來潮在各處的房頂上度放了一些『寶貝』,所以極為輕鬆的把雷電引到了高舉劍的皇后身上。
在下着大雨的夜晚,而皇后臉上的笑容,如同被定格了一樣,瞬間整個如同被烤焦了一樣,全身冒煙,整個人直挺挺的往後倒去。
姚思思一直看着自己的傑作,看到皇后此刻的樣子,還真的有些鬆口氣的感覺。
她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是老天爺看不過皇后的舉動,自動來懲罰皇后。
姚思思如同看戲一樣一直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后,本來是打算等過會兒,在上前確定皇后是不是真的死絕了。
想來,如果皇后真的死絕了,也許,姚思思還真的能再次創造一個神話!
可還沒有等姚思思親自驗證,只是覺得眼前一黑,再次睜眼,卻沒有了皇后的聲影,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再次響起一個極小的聲音,一直以來如同木頭一樣的死神兵團竟然都往府外衝去。
姚思思愣愣看着眼前的一幕,原來皇后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
為險險的躲過一截而慶幸,整個人無力的攤到在地上。
這次她又是用頭腦躲過一劫,要不是皇后突然被累劈到,也許,還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當危險解除之後,整個身體在這一刻放鬆,腦子突然放空,而這個時候,突然覺得皇后從從來到這裏之後好像前後有些不同,總覺的哪裏怪怪的,只是怪在哪裏,一時間還說不清楚。
大雨一直還在繼續,姚思思想要從地上慢慢爬起來,就在這時,突然看到面前出現兩雙男人的腳。
心裏有個悲催的認知,不會吧?
這剛送走了皇后這個瘟神,現在又來兩個,這還到底讓不讓人活了。
何成和何華看着姚思思的樣子,對於她剛才的舉動,一直在暗處的他們還是為姚思思的機智賀彩。
其實就在剛才他們本來是想要出現幫助姚思思的,可是卻在關鍵的時候被人制止。
何華和何成兩人因為知道那些人是在保護姚思思的人,所以才會靜靜的看着,如果真的會有什麼危險,他們自然也會獻身用是生命來保護姚思思。
其實,姚思思只知道白凱風送了一些人保護姚思思,但她不知道的是何成、何華一直在暗中保護姚思思。
自然兩幫人在姚思思不知道的時候,早已經開始決鬥,最後才會統一戰線,不過,他們允許對方的存在,並不是意味着認同對方。
其實,何成、何華一直都在暗處保護,本來他們是不打算獻身的,可現在不同。
太子受傷,卻一直帶傷上戰場,眾人都明白太子的想法,眼下只有姚思思能夠勸阻,而他們獻身的目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哪怕姚思思只要給太子寫封信,現在只有姚思思的話太子才會聽進去。
「見過娘娘!」何成、何華突然跪在地上,對姚思思行禮。<"><"><;"></;"></"></">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71s 4.041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