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公看到皇上的舉動,難道皇上這是生氣了,不過,一想也對,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可太子竟然拋下宮中的一切,只為了找一個女人,這太子簡直就是失去了身為太子的分寸。
想到這在太子位置上的人,哪個不都是小心翼翼,可現在倒好,為了一個失蹤的女人,竟然變成這樣,就算是女人是太子妃,也不該呀?
小心的看着皇上,明顯剛才是動怒了,可怎麼看着看着也不是那麼生氣,難道是…秦公公為心中的那個猜測吃驚。
做事更是小心翼翼,再次為皇上續上一杯茶,彎腰小心的退後一步站在一邊。
皇上再次端起茶杯再次一口喝了。
秦公公再次上前續上,再退後。
皇上把茶直接當成酒一樣的喝了,而秦公公忙着續茶,等到一壺茶見底之後,秦公公小跑的往外面走去。
皇上一直看着匆忙離開的秦公公的背影。
想到多年前,那件事情是自己親手做的,沒有經過任何一個人,就連秦公公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也許,這是多年來唯一做對的一件事情,至少這樣是絕對安全的。
對有些事情,他不去深處想,但並不表示他對有些事情不知道,既然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的擔心也都是多餘的,如此,他還是做一個真正的閒人就好。
也許,讓眼前的這些人繼續鬧騰,想到太子的為人,嘖嘖…。對他,還真的一點沒有當年他的影子,不過這樣也好,這南鳳國還就是需要一個像太子這樣雷厲風行的人在主導以後的一切。
想到也許此刻有人還在暗暗高興,可…。這遇到的是太子,不是別人,這結果…恐怕不是他們最願意看到的。
也許,自己真的適合做一個閒人,什麼不用做,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如果當她發現,最終忙碌一場,策劃了幾十年,最終卻發現一切竟是一個局,一個專門為她而設的局,不知道她會直接瘋了?
想想,還真值得期待!
秦公公提端着茶壺進來,輕輕的來到皇上的身邊,再次為皇上續茶之後,這才小聲的開口,「皇上,芙麗公主在外求見。」
「芙麗公主?」在想別的事情的皇上一時間不明白這芙麗公主是誰,更不明白什麼時候竟然多出來一個人,他怎麼不知道。
「是太后收的義孫女百里含芙,太子已經封為芙麗公主,現在在殿外求見。」
皇上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正要抬筆寫字,突然又停下,看着秦公公,並沒有順着秦公公的話望下說,而是突然冒出一句,「她現在住哪個宮殿?」
秦公公想到不是在不久前,他曾經稟報過,難道這麼快就忘了,想來這幾天皇上的事情並不是很多,可也不知道怎麼,皇上經常會忘記一些事情,有的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有的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可為何現在越來越嚴重,有時連早上發生的事情,下午就忘記了。
奇怪,秦公公不敢開口,更不敢求證。
恭敬的站在一邊再次說道,「回皇上,太子殿下念芙麗公主是太后的義孫女,暫時住在天后的翠雲殿,說是等太后回來,正好讓芙麗公主陪伴太后膝下,這樣太后不會因為離開皇宮多年覺得孤單。」
皇上聽了,靜默少許,開口道,「嗯,還是太子想的周到。」
「那芙麗公主她?」秦公公等着皇上的明示。
「讓她回去吧,朕因太子妃失蹤一事甚感憂慮,無心關心這些雜事,你去推了吧!」皇上說着繼續開始練字。
秦公公看到皇上龍飛鳳舞的寫着大字,想到剛才皇上這話,抬腳往外面走去。
在秦公公走出門口,關上門的時,突然一個黑衣人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沒有抬頭,如同沒有發現似得,但他寫字的手一頓,開口道,「跟上。」
黑衣人如同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秦公公再次走進來。
「皇上,芙麗公主說有重要的事情稟報皇上。」
「要事?」皇上一停頓,「讓她去找太子吧!」
「太子此刻還在宮外尋找太子妃,恐怕這……」秦公公有些為難,剛剛說的話,皇上不會又忘記了吧?
「那就去找皇后吧,總之以後這些事情不要再來煩朕。」皇上說着直接吧手中的毛筆扔到秦公公的腳邊。
秦公公一停這話,嚇的跪在地上頭也扣在地上不敢再開口。
皇上看着這樣的秦公公,嘴角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笑容,但很快又消失了,難道有人還真的以為他是老糊塗,衝着秦公公吼道,「滾——」
……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一直沒有姚思思的蹤跡,在很多人的心中,恐怕姚思思已經遭遇不測。
本來太子的臉色就不是很好,隨着時間一點一點變長,太子幾乎整個人散發着無形的怒氣。
王封拿着水壺來到太子面前,還沒有開口,就被太子一手搶過去,喝完之後直接把水壺扔到一邊,「可有什麼消息?」
「還沒有。」王封不想說這話,可這就是現在的情況,看到才兩天的時間,整個人消沉的太子,擔心姚思思還沒有找到,別太子先倒下了。
松同過來之後先是先了一眼太子,然後和王封交換一個眼神,稟報道,「主子,風丞相來了。」
對於松同的話,太子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看着遠方,想到姚思思可能會在的地方,想到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是不是姚思思吃了很多苦。
王封、松同恭敬的站在一邊,並沒有再說什麼,本以為太子不會見風英修,也不會再開口,卻聽到,「讓他過來!」
「是!」
本來不會有交集的兩個人,此刻卻因為一個女人,再次站在統一戰線。
原本霸氣十足的太子,原本溫和淡然的風英修,此刻卻因為同一個女人,此刻站在這裏看着遠方。
太子一直沒有開口,風英修也沉默着。
一直過來許久,風英修首先打破沉默,「為何太子殿下會去姚將軍的墳墓?」
太子扭頭看了一眼風英修,在他的臉上看到的是擔心,但他的擔心很淡,難道是因為放下了,所以才會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哪怕是關心,也沒有原來那麼濃烈了?
「如果對方是衝着太子而來,才會針對太子妃,既然會覺得在姚將軍的墳墓旁,那為何不去姚將軍死的地方去看看,也許會有發現。」
死?
太子始終忘不了,姚正楠這個混蛋竟然敢自殺,這不是明擺着就是為了挑釁嗎?
再多的怒氣都不能改變什麼,因為人已經死了,他不可能會把一個死人挖出來挫骨揚灰,更不可能…等等…
太子看着風英修,想到沒有幾個人知道姚正楠真正的死因,在外人的眼中,姚正楠就是在黃山跳崖而死,那麼有可能……
突然太子再次想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除了東虎國的人對姚思思念念不忘,還有兩個人。
太子看着王封和松同,立刻命令道,「松同你立刻去五王府看看五王爺是否還在府中,看看這段時間他有什麼異常。」
「是。」
「王封你立刻到三王爺,查看三王爺這幾天的行蹤……」
「不用了。」站在一邊的風英修實時開口,「五王爺一直在府中養傷,三王爺在太子妃出事的那天從府中離開之後再也沒有回府。」風英修說的已經夠明顯了,要不然他不會在確定心中那個猜測是真的的時候,還來找太子,畢竟事情關係到姚思思的名譽,更關係到三王爺,如果真的是司徒夜帶走了姚思思,顯然事情變的比較複雜,而他這個外人在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真的不能做,比如現在。
太子因為鎖定目標,在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但他不是一個盲目的人,立刻上馬帶和所有人離開。
有些事情必須親自查探,更是一個周密的部署,其實在太子的心中,如果真的是司徒夜帶走了姚思思,顯然姚思思現在還活着,也不會受傷,這就是讓太子鬆口氣的原因。
在一開始,太子就針對自己的對手,卻忘記了司徒夜這個人。
雖然開始的行事作風不像是他的風格,但如果司徒夜和那人聯合呢?
太子這才發現,他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如果不是風英修的提醒,他也許不會到現在還找不到頭緒。
風英修一直站在剛才的位置,看着太子帶人匆忙離開。
整個身字突然退了幾步,要不是李成出手及時,恐怕這個時候風英修已經倒在地上。
「主子!」這幾天的時間風英修是怎麼過來的,李成自然看的清楚,原本身體不好的他,一直拖着病體在京城中忙着尋找有用的線索。
剛找到有用的線索,直接送到太子的面前,知道風英修的顧慮,可這是否也太…。
「主子——」
原本還在為風英修叫屈的李成,卻看到剛剛還算是勉強站着的他此刻竟然毫無預警的倒下。
不知睡了多久,姚思思緩緩睜開眼,不知道怎的,覺得全身都有些痛,看到四周都是一片黑暗。
一時間以為這是在半夜沒有想太多,習慣性的摸摸身邊的位置,確定這是在榻上,但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裏並不是東宮,因為這裏沒有那熟悉的氣味,更沒有太子那身上獨有的味道。
一直以來不喜歡被人伺候在身邊,這時的心慌突然讓姚思思突然覺得害怕,「太子…太子……」
身邊沒有任何聲音,更沒有人回答自己,姚思思這才想到發生的事情,心中有個不好的預感,她仍然努力穩住自己的思緒,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可心中的恐懼幾乎讓姚思思侵蝕,試探着伸手,想要知道這是哪裏,到底是不是她想錯了,這裏是東宮,在經歷那麼多事情之後,她一時緊張感覺錯了也是有可能的。
但,當姚思思想要看清楚,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該多少看的清楚才是,當她把手放在面前仔細的揮手,還是看不清楚,連一個模糊的影子都沒有。
焦急的姚思思心中不好的預感在不斷的加大,總覺得這好像不是在黑夜中,而是…而是……
摸索着慢慢下榻,想要往外走去,想要知道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
當姚思思習慣性的依照安和殿的擺設往外面走的時候,剛下榻幾步就被絆倒了,哪怕是痛了,哭了,姚思思還是爬起來,試探着往前走。
現在的姚思思幾乎可以確定這不是安和殿,而是一個她不熟悉的房間。
因為不熟悉,因為對周圍的一切都看不到,所以當姚思思在不斷的磕磕碰碰中終於走到門口的時候,在姚思思的臉上磕到了,就連手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很痛,但和心中的痛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
推開門的那一刻,姚思思清楚的聽到周圍有小鳥的叫聲,慢慢的試探着想往外走,這時的姚思思忘記了古代的門是有門檻,在邁出去的時候,明明小心了,可還在被絆倒在地上。
砰——
很痛,趴在地上姚思思一動也不敢動一下,整個人如同木訥了一樣愣愣的看着前方,耳邊是小鳥的叫聲,身上感覺暖洋洋的,這時的姚思思不用別人說,也知道這是怎麼了。
沒有以往受到委屈的時候放生的大哭,而是一直趴在地上默默的流淚。
發生的種種在姚思思的腦中閃現,姚思思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見了,也知道這並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至於這裏有沒有人,她也不知道。
想到在她最後的記憶中是譚蘭和謝萍在身邊,姚思思沒有想太多,心中的無助、害怕是那麼明顯,扯開嗓子大聲的喊,「謝萍…譚蘭…你們在嗎?」
就在姚思思喊完之後,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個時候姚思思也不顧的身上的痛,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衝着來人的方向直接跑過去,一邊跑還委屈的哭着,「謝萍…譚蘭……」
剛剛離開不久的司徒夜在聽到姚思思的叫聲時,立刻從外面跑過來,在看到姚思思的那一刻,他清楚的感覺到他的心跳好快,尤其是看到姚思思沖他跑來的那一刻,看到姚思思的身上的狼狽,在擔憂的同時,還讓他有一種欣喜。
原來姚思思的心裏是有他的,要不然不會沖他跑過來,不會用這樣的表情面對他,他的高興還來不是收起,在聽到那話之後,整個人如同突然被人點**了一樣只能在原地。
想到那天突然接到消息,本來覺得不可能,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到了黃山,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
在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根本不是姚思思給他的信,當看到相約的地方,那不就是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帶着滿懷期待的心而去,懷着坎坷的心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她要等的人,發現現在的黃山再也不是原來的樣子,而自己再也不是原來的他。
原來的黃山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是人來人往,可現在的黃山自從被封了以後,幾乎沒有人來過。
原來的自己每次和太子斗的時候,總是那麼自信滿滿,有贏過,有輸過,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卑微過。
一個人走在第一眼看到姚思思的那個小山坡,那個小樹林,唯獨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對過往的回憶一幕一幕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本以為這一天的時間就會在回憶中過去。
當他聽到有人的腳步聲,本以為是姚思思來了,可看到一個黑衣人扛着一個女人出現在不遠處。
原本他不想探究,更不想知道太多,他只是希望可以安靜的回憶過往,就在他覺得此刻的安靜被人打破,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被扛着的那個女人的臉,幾乎就在同時,司徒夜突然覺得他真的活過來了,可是在看到那人的意圖之後,嚇的連魂都消失了。
看到有人竟然將姚思思扔下懸崖的那一刻,他的腦中一片空白,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也不擔心會被別人發現,而是在看到姚思思掉下去的那一刻,他連忙運動從到年來,想都沒有想直接縱身跳下去。
好在很久以前,他在這裏有些部署,而司徒夜在跳下去的時候,發現姚思思被懸崖上的一個小樹擋住了,也就是因為這棵小樹給了司徒夜緩衝的機會。
在司徒夜救下姚思思回到懸崖上的時候,發現黑衣人早已不見了,原本,司徒夜可以直接把姚思思送回東宮,那麼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但他在那一刻卻捨不得放手,尤其是看到姚思思像是睡着的樣子,定定了看了她一炷香的時間,司徒夜還是決定帶着姚思思離開。
如同當初對太子說過的那話,為了姚思思,他真的可以放棄一切。
沒有跟三王府的任何一個人聯繫,司徒夜獨自帶着姚思思直接離開京城,來到這個小鎮上,以夫妻的名義在這裏買下了這個院子,這院子不是很大,但他還是覺得溫馨,只是因為這裏有一個他喜歡的女人。
請了郎中之後,知道姚思思這是昏迷了,很快就能醒過來,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司徒夜也一直在擔心,如果姚思思醒了是不是會怪他把她帶到這裏,會不會嚷嚷着要離開。
在期待姚思思醒來的同時,他的心也在受煎熬。
好在人終於醒了,可是他卻發現一個事實,那就是姚思思的眼睛看不見了,對這點當初的郎中曾經說過,姚思思的頭部受傷,並不是很嚴重,只要好好調養就好,可為何眼睛會看不見。
「譚蘭…嗚嗚…你知道嗎我的眼睛……」姚思思哭着說着,本能的想要尋求安慰,她剛想要抱着譚蘭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這不是一個譚蘭,而是一個男人,倉皇中想要推開對方,對方沒有推開,反而是自己後腿幾步,差點跌倒在地上,幸好被對方拉了一把,這讓她穩住身子。
司徒夜看到驚慌未定的姚思思,此刻臉上還掛着淚痕,這樣的他原來在看到過,不過那都是對着太子。
想到此刻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在面對太子的時候那恣意的笑容,嬌嗔的樣子,在原來都是讓他羨慕的。
現在的他在也可以面對這樣真情流露的她,對他來說竟然是一種享受。
明明明道她在哭,明明知道他這個時候應該很難過,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裏竟然覺得高興,漸漸的覺得他是幸福的。
在這一刻的他,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好像現在面對的她,才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並不是他一個人虛幻的夢境。
看到她臉上流下的淚水,抬手輕輕的擦去,剛擦了一半,被人躲開了。
姚思思因為看不到周圍的一切,讓一直一個能看到的人,突然間面對黑暗,除了在心裏的恐懼外,還有對周圍陌生環境的恐懼,心中原本就不安的他,在此刻看起來更是無助。
顫抖的退後兩步,努力不讓自己看起來那麼的懦弱,努力把自己心底的不安隱藏起來。
「謝謝你救了我,還請這位大俠送我回家,讓我的家人好好報答大俠的救命之恩。」
姚思思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管眼前這人是不是綁架自己的人,在這個時候,她要做的就是穩住自己,穩住對方,不管是不是別有居心,這個時候,她首先要在心裏說服自己,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有讓對方以救命恩人的方式出現,才會讓以後的事情能進展的順利,只有這樣才會在眾多不利於自己的情況下,讓她能保護自己,或者是拖延時間,讓太子來救自己。
「玉兒——」
司徒夜本來不想表明他的身份,可,看到姚思思那慌亂無助的樣子,看到她佯裝着堅強的樣子,對司徒夜來說就是一種考驗,本來在她推開自己的時候,心裏受傷了,面對這樣的她,習慣性的為她着想,為她考慮,為她擔心,好像只要面對姚思思,有太多他原來沒有的習慣在漸漸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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