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明明有兩個聲音,另一個聽起來是女聲啊……
這時,從高大的身軀背後閃出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避過了少年仍拄着門的手臂,從下面竄了過來,可愛靈活得就像只松鼠一樣。
「因為去了下保健室,所以來遲了。」一個粉色長髮擁有着完美身材的女生站在少年前面怯怯地解釋道。
「姬路同學?!」吉井在島田的胯下(感覺這麼形容不太好,準確的說是吉井被島田用雙腿固定住了)抬起頭,看到了「姬露」喃喃道。
「吉井君!」姬露聞聲回首,看到了吉井之後便綻放出了笑容,雙手拎着包,小步走向了教室後方……
「喂!我說你們夠了啊!沒看見不止一個人進來了麼!這還一個大活人呢好不!看見美女就這個德行的是不不好!」少年見沒人理他,不由大覺自尊受挫,腦子一熱,就說出了上面那段話……只是音量或許稍微大了點。
教室里的人聽見少年這樣一聲吼,注意力都被轉移了過去。本來回過神來要再對吉井施以毒手的島田也又放鬆了緊繃的肌肉……吉井的死期又遠了一點。
「美女……」姬露聽清了少年說的話,腦袋上迅速冒出了蒸汽,身體也是搖搖欲墜。
「這位同學,請問你是……」雄二剛剛還一臉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現在倒是一本正經的詢問這少年的來意。
「啊……我是虛藏良,男,單身,身高1.8m,體重70kg,五官端正,品學兼優,無任何不良嗜好,現誠募女友,有意者請撥打xxxxxxxxxxx,可愛的女孩子優先哦!」良面對着一大群熟悉的陌生人,緊張之下開始口不擇言……
「……我是坂本雄二,以f班班長的身份歡迎你。」吐槽的點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坂本雄二還是止住了抽搐的嘴角,無奈地發表了如上的歡迎。
然而也並不是所有人都被良吸引了注意力,就比如說眀久,比如康太,比如……班級里的大部分男生們,對於他們來說,來的兩個人中,顯然良並不是最「有價值」的。而此時,小步向教室後邁進的姬露也走到了吉井的面前,帶着天使般的面容:
「不痛麼?」
徜徉在姬露如陽光般和煦的笑容中的吉井瞬間被這個問句打回現實,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背上的壓迫感、腳上的拉扯感以及韌帶和骨骼不堪重負的**……
聽到姬露開口的島田下意識地回了下頭,身子也不由得往下坐實了點……
「啊咳!我的脊椎正在歷經以前所未有的扭曲方式!啊!!!再這麼扭下去就要變成小學初中男生……」吉井在意識回歸現實之後,身體受到疼痛的刺激,開始慌不擇路,哦不,是口不擇言的高聲叫道,一下子就抓住了剛剛進入陌生環境的良的眼球,畢竟不是誰都能忽略掉這樣一個存在感爆棚的傢伙的。
「差一點……就差一點……」然而沒被吉井的高聲痛呼的干擾的專注在這個藏龍臥虎的班級里還是有的,就比如說眼前這一位——土屋康太,趴在榻榻米上竭力想要看到女生內褲的「鬥士」。
天遂人意,清風徐來,穿過破陋的窗子,拂過少女的裙擺,帶走的不僅僅是少女的香氣,還有鬥士的英魂……
「噗……」一灘鮮紅染上了榻榻米,上面栽倒的是鬥士的身軀,是先驅的英靈,我們向他致敬,並保證,倒下他一個,還有後來人!
「悶聲色狼!振作點!」最先衝上去的是不知何時從島田胯下重獲自由身的吉井,他深情地抱起先驅者的殘軀,激動的呼喊着,想要挽回如風中殘燭的生命之火!
「水……水……」土屋從嘴角露出一絲絲**,如同所有瀕死或是重病的人那樣,能斷斷續續說出的,也只有念念不忘的「水……」。
「別說了!現在就叫醫生來!」吉井無法再繼續聽下去了,他不想讓土屋再開口消耗僅剩的生命力。
「水……水藍色。」土屋還是堅持說完了心心念念的詞語,也扭轉了世人對他的誤解!這不是瀕死者的訴求!這是先驅在用僅存的生命之火,向愚昧的我們展示世界的真理!!!
「悶聲色狼!!!」吉井終究還是在這一刻發出了悲鳴!他在悲痛一代宗師的逝去!他在歌頌即使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忘揭示世界的真理的這樣一種偉大的精神!!!
然而……世界總歸是寧靜祥和的,不如說,立下死亡flag的土屋沒被島田進一步加以攻擊實在是邀天之倖吧。嗯嗯,就在吉井和土屋還在屋子的角落摟摟抱抱的時候,島田、坂本、木下已經和新來的同學們圍坐在一起進行過了初步的熟悉。
「太好了,還有其他的女生在。因為沒有決定座位,所以隨便坐也沒關係喔。」在吉井還在想要搶救一下土屋而大聲哀嚎、喋喋不休的時候,島田對着姬露,着實鬆了一口氣。
在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了,新組的f班,算上新來的姬露同學在內,一共只有兩名半女生,剩下的全都是類似于吉井、坂本、土屋、須川等人一樣活力充沛的糙漢子。嗯,兩名半這個數量大致沒錯,不過具體是誰卻還有些爭議。
「好的,謝謝。那麼……那邊有空位嗎?」姬露禮貌地表示感謝之後,略有些拘謹(害羞?)地指向了吉井旁邊的空位……好吧,姑且把那個圓桌叫做空位。
「啊?嗯!請!」吉井在聽到這柔柔的問句的一剎那,瞬間端坐,以一種從未在吉井身上出現過的,不,或者應該說,以一種極不吉井的正人君子的姿態,含蓄地向姬露表示歡迎。當然,土屋是被毫不猶豫地扔在一旁的。
在島田與姬路同學交談的同時,良也結識了一位看起來極為精神的少年——坂本雄二,據其自我介紹為本班的班長……
「虛藏良同學,是吧?原來從來沒聽說過的名字呢……」坂本與良對坐着,努力思索「虛藏良」這個陌生的名字,卻發現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只有一片空白。坂本並不認為自己已經認全了這個年級所有的同學,但是在低分段的人群中,坂本還是自信相當有人脈的!好吧,這種自信也僅僅是基於坂本在低分段混跡太久了而已,實在不是什麼能拿得出手的資本,但這也讓坂本對於良產生了一些疑問……
「我是剛剛從東京轉來貴校的學生,素聞貴校制度別具一格,不勝嚮往,故於本學期初轉校於此,以後還望多多指教。」良端坐着,嘴上說着精心編排的文縐縐的開場白,企圖用這種行為掩飾剛剛進入教室時的魯莽,妄圖改變自己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姑且讓他天真一會兒吧。
「來自東京的轉校生……嗎?那麼請虛藏同學選一個座位吧。」坂本聽了良的介紹後,小聲地重複了一句,臉上卻不動聲色,讓人難以揣測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接着仍然是規規矩矩地請良自行選擇一個座位作為自己日後的棲息地。良隨手一指,便坐在了木下旁邊的空位上,心裏卻早生波瀾。年少的他驟然來到了完全陌生的地界,本來難免有所憂慮,若是接受不了也在正常也不過。但他原本就生性淡漠,過去的十幾年裏,即使是相處時間最久的父母,也覺得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隔膜。平素能哭能笑,甚至人緣向來不錯,在老師同學眼裏也是實打實的陽光好少年一枚,但心裏的那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卻是多少年來也揮之不去的,外界的事情,也只能漾起微波。來到新的環境,也僅僅是了解了下新的身份,便來學校了,對於這整件事情,還沒來得及仔仔細細地想清楚這究竟意味着什麼。或者說,雖然清楚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卻不去想、不去問,姑且活着,將這些問題且拋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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