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沒想便直接接通了電話,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對着話筒開口道:「老頭子,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今天?」
「嘿!你個臭小子,出去一趟連爺爺都不知道叫,改叫我老頭子了是吧?」電話里傳來了一陣罵聲,不過我卻能夠感覺得到對方語氣之中的喜悅。
「哈哈,我就是在詫異你怎麼今天給我打電話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我大笑着開口道。
「哪有當爺爺的主動給當孫子的打電話?你可沒有一丁點作為孫子的覺悟,這麼久了你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嗎?」老頭子笑罵道。
我不由得鬱悶,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話說得可就沒良心了啊,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給我掐了,也不說給我打過來,什麼叫我不給你打電話啊?」
平時過節我也會想着打電話到家裏想要問問老頭子近況如何,不過每次都毫不例外的被他給掛掉了,上次回家我還問過老頭子這是幾個意思,老頭子解釋說他能夠掛我電話就代表着他還活得很好,就不需要過多的問候。
老頭子還說如果哪一天我打過去的電話久久沒人掛,那我就得回去一趟,看看老頭子是不是蹬腿走人了。
對於老頭子這種邏輯我自然是鬱悶不已,不過老頭子從來不接我的電話,也從來不給我打電話,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沒有去太過在意。
沒想到今天老頭子竟然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這讓我疑惑的同時也欣喜若狂。
簡直不敢想像,這是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與他在電話里聊天。
「嘿嘿!那倒也是。」老頭子笑着開口道。
「爺爺,你在家裏還好吧?」我詢問道。
「好得很呢。」老頭子說道。
「沒事兒出去釣釣魚,散散步,遛遛狗,生活愜意得很。話說咱們家土豆也長得差不多大了,下次你回來帶它出去轉悠轉悠。」
土豆是小姨去年抱回來的一條小狗崽,小姨說是在懸崖邊上見到的,當時胖乎乎的就跟土豆一般,小姨就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叫做『土豆』。
「土豆多大了?我都大半年沒見它了。」我笑着問道。
「十多斤了吧?」老頭子不確定的回答道。
「還這么小呢?不合理啊。」我疑惑道。
「怎麼不合理了?土豆本來就是小型犬,長這麼大差不多了。」老頭子開口說道。
「你別看它小,咬人勁兒可不小。隔壁王寡婦家上門一個姑爺,差點被土豆給咬斷腿呢,不是我過去這犢子還不鬆口。」
「這麼生猛?」我不由得詫異。
「過年的時候看起來挺乖的啊,不咬人吧我記得?」
「那是在咱們面前表現得乖,別人要是敢去摸土豆一下,你看它會不會跳起來咬人?」老頭子嘿嘿笑道。
「那王寡婦家姑爺沒事吧?沒找咱們麻煩?」
「沒事,王寡婦也是通情達理的人,而且是他們家那個姑爺主動找事兒呢,最終還是那個人給土豆道歉這件事情也就這麼了了,我也懶得去追究了。」
靠!
人給狗道歉?
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平時除了遛狗呢,我就跟村口老張頭下象棋,嘿!我還真下不過他,都是輸多贏少,估計也就你這滑頭能有把握贏他吧?」老頭子開口說道。
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對着老頭子說道:「別跟那個老頭兒下棋,這老頭兒一點棋品都沒有。上次說好的我贏他他就將他家裏的那塊玉玦送給我,結果這老頭兒見我要絕殺了,直接將棋盤給弄亂說不來了,還說話不算數,想起這件事情就來氣。」
「哈哈,還有這事兒呢?下回我得將這事兒說出去嗆一嗆這個老頭兒。」老頭子爽朗的大笑道。
「話說你今天打電話過來,不會就是為了跟我聊這些瑣事的吧?」我開口詢問道。
「當然不是。」老頭子否認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見墨言了?」
我不由得一愣,然後便瞪大了眼睛開口道:「你連這件事都知道呢?你咋知道的?」
「嘿!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老頭子得意洋洋的開口說道。
「其實是我讓青璇帶你過去見他的,沒有想到吧?哈哈!」
我靠!
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說陳青璇怎麼突然要帶我來見這麼一個人呢,竟然是老頭子的吩咐。
「你們聊得怎麼樣?很歡快吧?」老頭子開口說道。
「歡快個毛啊。」我沒好氣道。
「這個大鬍子死活要收我為徒,哪有這樣的?我倒是見過死活要拜人家為師的,這種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碰上。」
「怎麼?看上去你還不樂意啊?」老頭子詢問。
「墨言可是我專門給你挑選的好導師,你跟着肯定受益無窮。」
「不需要,我像是一個需要師父的人嗎?」我撇了撇嘴。
「小子,你現在可越來越膨脹了。」老頭子沒好氣道。
「我這不是膨脹,反正他想要當我的師父就不行。」我再次拒絕道。
沒想到墨言竟然是爺爺找來當我師父的人,這讓我心中怪彆扭的,我到底是聽不聽從老頭子的意見呢?
「好吧,這件事情隨你,你同不同意都是你的事情。」老頭子開口說道。
「你不管我啦?」
「你不是不讓人當你師父嗎?我還怎麼管啊?」老頭子沒好氣道。
「不過我倒是可以跟墨言商量商量,讓你們兩人取消師徒名義教你本領,以他與你父親的交情,他不會拒絕我這個提議的。」
「啊?這個大鬍子跟我爸關係還很好?」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當然。」老頭子開口說道。
「當年咱們老陳家能有那樣的輝煌,墨言可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氣。」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我這才恍然大悟。
「行了,我掛電話了,老張頭還跟我約戰呢,我得去殺他個片甲不留。」老頭子開口說道。
「不跟陳青璇說兩句嗎?」我詢問。
「昨天我才跟青璇丫頭通過電話,就不說了。」
「靠!你隱藏得挺深的啊,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陳青璇的存在呢?你把人家藏哪了你?」我沒好氣的開口道。
如果不是上次陳青璇告訴我這件事,我還不知道陳青璇竟然是被老頭子教出來的,以前我從來沒有見過陳青璇,也不知道老頭子是在什麼地方教陳青璇的。
「嘿嘿!你不知道正常啊,青璇丫頭是你爸媽給你準備的一件神秘禮物。」老頭子笑着說道。
神秘禮物?
我不由得一愣,然後便轉過頭看了還在開車的陳青璇一眼。
老頭子這是啥意思?
我咋沒聽明白呢?
「行了行了,人家來催了,我得掛電話了。」老頭子再次說道。
「誒!別急啊,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我趕緊叫住了老頭子。
「什麼問題趕緊問。」老頭子頗為不耐煩的開口道。
「那個……我今天在墨言那裏看到了一幅《女史箴圖》,好像是真跡啊。」我對着老頭子開口說道。
老頭子非常喜歡收藏字畫,我原以為說出這件事情老頭子肯定會激動壞了,然後出山去尋找這幅圖。
《女史箴圖》確實有這樣的一個價值。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是,老頭子並沒有很激動,很是淡然的回答道:「是有這麼一回事。」
「爺爺你知道嗎?」我不由得一愣。
「當然知道啊。」老頭子回答道。
「墨言收藏的《女史箴圖》確實是真跡,這一點我可以確認,因為其中有一段還是我送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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