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一身子一矮,大步上前,抬腿就把那個護院踢翻在地,拔出手裏匕首,刀尖一下抵住大夫人的脖子處。
她的眼神犀利渾身冰冷:「你們還過來,我殺了她。」
大夫人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威脅,渾身發抖:「秦十一,你敢殺我。」
秦十一刀一橫冷笑着:「殺了你又怎麼樣,你毒害我母親,殘害庶子庶女,這一點你就該死,讓他們住手,否則我割破你的喉嚨。」
「都放下,聽到沒有。」大夫人害怕的命令道。
「秦十一,我讓他們都放下武器了,你可以放了我吧。」大夫人眼神犀利,打定主意,一會就讓自己的手下打死屋子裏這些人。
「大夫人,你這個人實在太卑鄙,我不罰你,老天爺都氣不過。」秦十一抬起手就往大夫人的身上打了過去。
「啊,秦十一,你說話不算數,你放過我。」大夫人被秦十一打的鬼哭狼嚎。
「你們都是傻子嗎,快點把她給我拉開啊,哎呀,疼死我了,救命啊。」秦十一拼命的往她疼的地方打。
幾個護院急忙上前要拉她,只聽到她冰冷的說道:「你找死。」
一腳下去,只聽見噶擦一聲,大夫人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啊,我的腿,我的腿。」
只看到大夫人的腿及其扭曲:「你們還不去救救你們主子,她的腿斷了。」她的話十分的平淡,卻帶着一種威嚴。
幾個護院也看傻了眼,急忙抬着大夫人離開屋子。
田生和田七偷偷看着秦十一,剛開始夜鷹派他們保護王妃的時候,他們心裏還有些不樂意。
兩個人曾經都是在戰場奮勇殺敵的將士,突然讓他們保護一個女人,總是有些甘心。
田七小聲的說道:「大哥,以前在坊間聽說她為了保護王爺,敢動手打太子呢,大鬧風月樓,看來這事是真的啊。」
田生點頭:「是啊,這個女人果然很厲害,以後我們兄弟倆可是要老實一點,不然真的會被她打斷腿啊。」
田七悠悠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王爺要想恢復從前在朝中的威信,絕對不能缺少她啊。」
「恩,所以我們兩個一定好好俯視王妃啊。」兩個人在看秦十一的時候滿眼都是恭敬。
天佑抱着三姨娘的屍體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娘,你醒醒。」
秦十一上前摸了一下她的大動脈,掀開她緊閉的雙眼,瞳孔已經擴散了,她嘆了一口氣:「天佑,娘已經走了。」
「姐姐。娘是永遠離開我們了嗎?」他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淚水。
「沒有,她只是換了一個地方守護我們。」秦十一深知失去母親的痛苦。
「什麼地方。」天佑的淚珠斷了線的往下掉。
「天上啊。她會變成天上的星星每天晚上的都會看你的。」秦十一摸着他的腦袋,三姨娘用最後的生命守護了她的兒女。
「秦十一你就不能消停一些,你怎麼可以把你嫡母的腿打斷呢。」門口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呼啦啦的湧進來幾十個護院,秦國相一臉陰沉的走了進來,天佑嚇的躲進了秦十一的懷抱里,用一種恐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親。
「我打斷她的腿已經是很輕的,她用毒藥毒死我母親,應該一命抵一命。」秦十一憤怒的瞪着秦國相。
「你母親已經病了好幾年了,不是大夫人的錯。」他連看一眼三姨娘都不曾。
天佑憤怒的指着他:「我母親都已經死了,你怎麼還袒護那個女人,就是她在我娘的藥里下毒,我娘早就知道,可是已經晚了,這麼多年,你過來看過我娘一眼嗎。」
「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秦國相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這樣指責他。
「你敢,我是六王妃,他是我弟弟,我看你敢打。」秦十一將自己的弟弟護在身後。
秦十一知道像秦國相這種勢利小人,地位是最好的武器。
「你,好,秦十一等哪天六王爺休了你,不要回來。」果然她的震懾住了他。
「哼,放心,我就死在外面也不會回來的。」秦十一冷冷的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死在外面。」秦國相咬牙切齒瞪着她,一甩袖子轉身離開。
秦十一知道這裏不能久留,讓田七去買了棺材,又請風水先生選了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
找來了三姨娘娘家人,辦了一個小葬禮,她帶着天佑一身孝衣跪在墳前慢慢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保護天佑,我給你選了一個好地方,風水先生說這裏是風水寶地,來世你就會大富大貴。」
天佑哭泣着:「娘,你放心。我一定當大官,讓外祖父和舅舅家不在背着商人的帽子。」
「十一,這是你娘托我幫你找的古藥方,其實她總是對我說對不起你,你要原諒她。」舅舅拿着一個絲帛布包着一本泛黃的小冊子。
「我知道了舅舅,娘已經死了,我不會在記恨她了。」秦十一接過古藥方。
「以後,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就回來,我那裏也是你的家。」舅舅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舅舅。」秦十一心裏頓時有些溫暖。
秦十一到了很晚的時候,才回到王府,看到南宮墨一個人坐在大門口石獅子旁邊,脖子伸的老長,看到她回來了,臉上滿是笑容。
「你怎麼坐在這裏,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不能在風口的地方呆着。」秦十一皺着眉頭。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聽說秦府的事情了,我本來想過去的,只是有些事情耽誤了。」南宮墨臉上的笑容十分的殷勤。
「姐夫。」天佑仰着頭看着他。
一聲姐夫討好了南宮墨:「乖,你是天佑對不對,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家。」
「恩,天佑也要像你一樣文武雙全。」天佑一臉崇拜的看着他。
「進去了。」秦十一面無表情的走進屋子裏。
南宮墨卻是十分的高興,他知道三姨娘的遺願,就是讓天佑當官,秦十一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她絕對不會拋下天佑離開王府。
他的現在的心情簡直就是晴空萬里,一片烏雲全散了,只要她留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有機會讓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南宮墨大步的走上前笑着說道:「那個我已經吩咐陳管家安排了天佑的房間了,就在我們屋子的旁邊,這樣他有什麼事情就可以隨時來到我們屋子了。」
秦十一皺眉頭瞪着他小聲的說道:「南宮墨,你少在這裏做美夢,你以為用天佑就可以讓我和你和好嗎,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最討厭欺騙我的人。我是不會和你住在一個屋子的。」
天佑抬頭看着南宮墨:「姐夫,你和姐姐吵架了嗎?」
「是啊,你姐姐生我的氣了。」南宮墨一臉苦瓜樣。
天佑小聲的說道:「姐夫,我那天去集市的時候,買了一本泡妞秘籍,一會借給你看。」
「臭小子,叫你不學好。」秦十一瞪着眼睛用拳頭打了一下天佑的腦袋。
「哎呦,哎呦,姐夫救我。」天佑抱着腦袋躲到了南宮墨的身後。
「我像天佑這麼大的時候,都安排暖被的宮女了,看一本書怎麼了。」說起來天佑已經快十一歲了,這個時代,男子幾乎十四五歲就要成親了。
「暖被宮女?」秦十一瞪着眼睛咬牙切齒。
南宮墨一下子緊張起來,急忙擺着手:「不是你想的那樣,就是冬天的時候,宮女給我鋪床,怕被子冷,都是先進去暖和一下。」
「給我閉嘴,懶得和你說話。」秦十一大步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南宮墨看着她帶着怒氣的背影嘆了一口氣:「怎麼又生氣了啊?」
天佑也跟着嘆了一口氣:「姐夫,女人啊,就是很麻煩的。」
他低頭摸了摸天佑的頭髮,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嘆氣。
秦十一走進屋子裏的時候,就發現屋子裏有些不對勁,這裏似乎多了呼吸的聲音,只聽到她冰冷的聲音:「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六王府里藏着。」
一個冰冷的槍筒指着秦十一的頭部:「不許說話,不然打掉你的腦袋。」
秦十一皺着眉頭,這人手裏竟然有火槍,只看到從黑暗的地方慢慢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語言很生硬,一看就不是燕國的人:「你是不是秦十一。」
另一個人閉着眼睛無力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秦十一看着他:「你們要幹什麼。」
「啄木,不得無理。」閉着眼睛的男人張開眼睛,虛弱的說道。
「對不起,秦姑娘,我們實在是不得已,躲在這裏的。」那男人道歉道。
「你們是東洋人?」秦十一皺着眉頭看着他們。
「我們雖然是東洋人,卻是商人,過來是和太子做生意的,可是太子受了傷,東洋和燕國又打仗了,這裏的老百姓對我有很重的敵意,我的哥哥病了,所以過來找你。」啄木說的很廢力。
「你這樣拿着槍指着任何一個人的頭都會對你有敵意的。」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
只聽到秦十一淡淡的說道:「我數到三,你不把槍給我拿下來,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治病。」
啄木將手槍用力頂了一下秦十一的腦袋冷冷說道:「你牛什麼牛,不給我大哥治病,信不信我打爆你的頭。」只聽到他拉栓的聲音。
「你他媽的是不是活膩歪了。」秦十一用手肘向後狠狠擊向他的腹部,一個轉身點了一下啄木的小海穴,那裏就是大家很熟悉的麻筋。
啊。
啄木叫了一聲,秦十一趁機將手槍搶在手裏指向他的頭:「我就是這麼牛,怎麼樣。」她的語氣十分狂妄。
啄木生氣的說道:「我們東洋不是孬種,有本事你殺了我。」
「好,我就殺了你。」秦十一用槍把狠狠打了一下他的頭。
「秦小娘子,手下留情。」坐在一旁的男子祈求道。
其實她本來就不想殺人,因為她不喜歡血腥味道,她冷冷的看着他:「你這個兄弟肝火旺,應該多吃一些黃連。」
男子笑着說道:「在下鷹冢,因為腹痛兩天了,想過來找秦小娘子過來看看。「
秦十一指了指長塌:「躺上去。」
鷹冢猶豫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啄木:「秦小娘子,我這個兄弟什麼時候能醒啊。」
「半個時辰。」秦十一掀開他的衣服,明顯他的肚子鼓鼓的,一拍還有呼啦啦的水聲。
「你這個是腹積水,最近是不是總是噁心。」秦十一的話讓鷹冢十分佩服。
「是啊,我噁心這個毛病已經一個多月了,吃了什麼樣都不要。」秦十一看着他,烏黑的眼睛好像浩瀚的星空一樣。
「你要做個手術,把肚子裏的積水引出來,我才能知道你哪裏有了病。」秦十一說道。
「手術是什麼?」鷹冢皺着眉頭。
秦十一看着他:「就是在你的肚子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用一個管子將你的積水引出來。」
「可是劃開肚子人不是死了嗎?」鷹冢皺着眉頭。
秦十一嘆了一口氣看着他:「我是大夫,你找我來,就是相信我,你這個病儘快治療不然就會死掉。」
鷹冢點頭:「我的家族裏有幾個長輩也是得了大肚子病,沒有兩個月就死了,估計我也是。」
「去讓你的兄弟準備五千兩黃金,我就給你動手術,不然我不會治的。」秦十一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商人那麼輕鬆,而且他的手槍她看到太子也有一把。
「什麼,你不如去搶。」躺在地上的啄木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聽到秦十一的話生氣的說道。
秦十一邪笑着拿着手槍指着啄木的頭:「別把我當傻子,在東洋,鷹冢的姓氏是皇家姓氏,五千兩黃金對你們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鷹冢眼睛一亮,這個女人好厲害,他冷冷的命令道:「啄木,不得無禮,給秦小娘子,五千兩。」
「哼,啄木從衣服里拿出一摞銀票:「這是一萬兩銀票,夠不夠。」
秦十一看着銀票果然心情好了不少,將銀票小心翼翼的鎖在一個小盒子裏,然後眼睛笑成了彎月。
啄木看着她的樣子生氣的罵着:「還六王妃呢,你看她那副財迷的樣子,你們家六王爺是不是不給你錢花啊,也是,你這個悍婦的樣子,也不會喜歡你的。」
秦十一轉身拿出一個大碗來:「治療你家大哥的病需要汗水,你要在一個時辰內用這個碗裝滿汗水。」
啄木拿着碗:「什麼,秦十一你說一個時辰,我去哪裏弄汗水。」
「你自己看着辦,好了,我要給你大哥治病了,你到那邊流汗去吧。」秦十一拿着一個箱子。
戴上口罩,拿一個小瓶子倒一些液體在他的肚子上,鷹冢只覺得肚皮一陣火熱的感覺,然後又麻酥酥的,他皺着眉頭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麻沸散,好了,你不要說話了,我要給你引積水了。」秦十一不想和這個好奇寶寶多說話了。
只看到她手腳麻利拿出一個小匕首在他的肚皮上劃來一個小口子,用一根小木管伸進他的肚子裏。
鷹冢睜大了眼睛,因為從秦十一划開他的肚子,他就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只看到那小木管里緩緩的流出了透明色的液體。
半個時辰以後,秦十一用手術線縫好了傷口,拿下口罩說道:「好了,明天可能傷口會痛,這是金瘡藥,紅色的是外用的,金色的是口服,每日早晚兩次。」
鷹冢慢慢的坐了起來皺着眉頭看着一旁做俯臥撐的啄木:「好了,你不要做了。」
啄木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哥,還沒有到一碗呢。」
「笨,那是秦小娘子在作弄你嗎。」鷹冢苦笑着。
「什麼,你又捉弄我。」啄木生氣的癱坐在地上。
「誰讓你話多,好了,我這裏不是久留之地,你們可以走了。」秦十一對這兩個還是很防備的,要不是她需要錢,她才不會給他們做手術的。
「那多謝,秦小娘子了。」鷹冢風度十足的給她做了一個揖。
「恩,快走。不要裂開傷口。」秦十一再次下逐客令。
啄木背着鷹冢書房後窗跳了出去,消失在夜空中。
秦十一看了一眼後窗喃喃自語道:「看來這個後窗,以後我要封死了。」
忙了一整天,回到家裏又做了一個手術,秦十一疲憊的躺在長塌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夜鷹在南宮墨的屋子裏稟報道:「王爺,太子手裏的火槍已經查出來了,確實是東洋人製造的,而且還是鷹冢林獨家製造的。」
南宮墨的眼睛陰沉下來:「太子做出這樣事情,皇上不會不知道的,這次我倒要看他如何的偏袒太子,哼。」
中午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驚醒了睡的正香的秦十一。
屋子瞬間瀰漫着硫磺的味道,她皺着眉頭:「春晴。」
「王妃,你怎麼了?」春晴急忙走進來。
秦十一捂着鼻子:「外面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是東宮那邊發生了爆炸的聲音。」春晴的話音剛落只聽見有一聲巨大的響聲,這一次響聲,震得地面都有些發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9s 3.880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