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婚姻
叮咚——
&來了。」
蘇安寧別的不說,孟子曰很會吃,飯菜口味挑的不錯,讓不打算吃的安寧,吃完了才走。
&不留下來多坐會。」
&天吧。」
&天是哪天。」
&天就是改天。」電梯門關上,蘇安寧不自覺的鬆口氣。
走出小區門口,舉目望去的萬家燈火,竟發現這裏距離風海庭院不遠。
今天包湯去了奶奶家,莊嚴出差,蘇安寧摸着肚子,吃的有點飽,悠閒的向風海庭院走去。
紀辭苦是個非常細膩的人,不管安寧來不來,他習慣性的把自己的空間收拾的很整潔,安寧的拖鞋永遠放在她抬腳就能穿進去的位置,整個房間的格調全以溫馨舒適為主。
蘇安寧打開房門,頓時覺得放鬆,也不用膽子觸動了什麼機關從角落裏冒出只什麼。
紀辭苦聽見聲音,戴着眼鏡從書房出來,看到安寧的一刻心裏非常激動:「吃飯了嗎?怎麼過來了,不走了嗎?先換睡衣吧。」
安寧道:「吃過了,你忙你的,我沒事坐坐就走。」
紀辭苦有些尷尬,停下了往更衣室走的腳步:「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忙完了。」新公司開張,手裏有兩個程序要完成,紀辭苦回了書房,手下的速度明顯加快。
蘇安寧窩在暖紫色的沙發上,打開電視看新聞。
紀辭苦百忙之中給她削了一盤水果,又進了書房。
等紀辭苦忙完出來的死後,蘇安寧已經關了電視離開,水果動了一半。
紀辭苦從陽台向下看了一會,發現早已沒有人,靜了好一會進了書房。
蘇安寧回了家,除了郭姨留的燈,空蕩蕩的,若不是隔壁住着十幾位傭人,整個別墅看起來陰氣森森。
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何況保全措施做的十分到位。
安寧推開臥室的門,洗完澡,換了衣服,打開音樂,舒緩的樂曲悠揚的響起。
安寧坐在軟墊上,輕柔的舒緩腰肢。
一曲結束,喝杯牛奶睡覺。
半夜被莊嚴折騰醒了。
朦朦朧朧的安寧沒有推動他,喃喃的聲音讓他更加興趣高漲。
安寧仰起頭:「這麼晚了還回來……」
&你了……」
「…>
……
一大早孟子曰心情良好,把媽拉到桌前:「你們女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王珍芬聞言慈愛的捏捏兒子可愛美麗的臉頰:「當然是我兒子這樣的,有氣質懂生活,有原則最重要的是,還這麼帥。」小曰不鬧脾氣的時候可不最好看。
孟子曰拿開母親的手:「媽,我跟你說正經的。」
&答的也很正經啊。」等等,王珍芬非常認真的看向兒子:「你有喜歡的女生了。」
&是吧。」
&有昨晚那麼晚才回來。」
&跟多晚回來有什麼關係。」以為是你跟爸爸嗎,想問題總那麼直接。
&媽提醒你,你還小,辦事一定戴套,還有現在外面的女孩子什麼樣子的沒有,你可千萬別被騙了,不行,她是誰家的姑娘,怎麼認識的?喜歡她什麼?還是找個時間一起坐坐,媽媽替你參謀參謀。」
&字還沒有一撇呢。」
&懂什麼,我兒子出手還不是手到擒來,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是誰家的孩子,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不回答不問了。」
王珍芬趕緊拽住兒子:「女孩子呢都喜歡有責任心,專一,對愛情不離不棄的,信奉,我虐上你千百遍,你還待我如初戀。」
「……」
&無理取鬧是不是,騙你的啦,其實女孩子包容心很強的,只要你不朝三暮四,吃着碗裏的看着鍋里的,想着左擁右抱,都會喜歡你的。」
&麼簡單。」
&有多複雜。」
&不會是將心比心的自我揣測吧。」
&就是以己度人。」
孟子曰轉身就走。
王珍芬不禁感概,一轉眼,兒子都要談戀愛了,她們長輩卻把日子過的亂七八糟。
上午九點,蘇安寧穿着一身立領小西裝坐在僱主身邊,悄悄的用手示意他不要進行第三次報價。
僱主垂下頭,不解:「為什麼,你說了這是真跡,又不是假的,我拍下來也不會吃虧。」
&百多萬拍副扇面對你來說沒有必要,你竟然請我過來跟拍,自然不只是為了鑑定一件藏品的真假,我剛才翻看過所有拍賣品,這件扇面這個價位你拿不下來就可以放棄了。」
&百五十萬一次!還有高於一百五十萬的嗎!」
僱主有些不願放棄:「我有用,我若是沒用,我花一百多萬買副破扇子幹嘛!你看看,二百萬內,咱們拿了?」
&百五十萬兩次!」
安寧看着手裏的存檔:「這個價位不說你買的值不值,就是對你要做的事也不能事半功倍。」
&知道我要做什麼?」
&解每個僱主的訴求是我們的職業要求。」
五十多歲的僱主放下手裏的牌子:「希望不會被你搞砸,否則我會申請你們工作室賠償我的損失。」
&是您應該做的。」
三十分鐘後,一副對聯被推上來。
傾心拍賣行是家特立獨行的機構,他們往往對商品沒有介紹,真假也不說,買家想收藏就出售,不想要停牌,拍真了轉手能十幾倍的賣出去,拍假了就是輸。
主不吹、客賭眼,當真是任性,能經營這麼多年沒倒閉也是奇了。
安寧看眼商品:「抬價。」
僱主聞言有點不在狀態,這幅對聯的作者他都沒聽過,第一次加價五千。
&價五萬五,一次。」
&人是誰啊,陳冕我都沒有聽說過?」
&萬。」
安寧示意。
&萬五。」
&萬五一次。」
&萬五兩次。」
僱主急了,都兩次了:「蘇小姐,這人誰啊,你看都沒人給價,別砸我手裏啊。」
&冕是清代的狀元,文采裴然,見識不俗,而清代是對文人字跡要求最高的時期,更何況是狀元,狀元字好是最基本的要求,這幅字本身就很有鑑賞兼職。
重要的是狀元彩頭好,如果我沒有想錯,你應該是買一副畫送給明達實業的老總,明達實業老總家的小兒子明年高考,你把這幅字送過去討個吉利,比你買副扇面要好的多。」
&的是狀元?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冕活的歲月不常,沒有來得及做出功績,所以你撿個漏,只取狀元的吉祥和字跡本身的價值就夠你此次永了。」
&萬五千三次,成交!」
僱主有些雲裏霧裏,若真是狀元又是真跡,可不能討個好彩頭:「如果我這單生意成了,我再給你提成。」
&老闆客氣。」
&面是最後一件藏片,木葉天目——」
二十分鐘後,蘇安寧穿好羽絨服從拍賣行出來,跺跺腳,去旁邊地邊攤買了一個紅薯啃着。
人群陸陸續續的從拍賣行出來,有來撿漏的專家、有碰運氣的商人、還有業界的資深古迷、也有被邀請的頂端人士。
安寧看着形形色色的人,一口一口的吹着滾燙的紅薯。
一道相擁的身影從台階上下來,說說笑笑的從她身邊經過。
蘇安寧轉過身,目光思索的落在紅格子上衣的女士身上,好眼熟啊,哪裏見過?
&小姐,怎麼在這裏站着,我送你回去。」米老闆挺着不明顯的肚子一派紳士風度的走倆。
蘇安寧先笑:「米老闆客氣,我就是感受下冬季的氣氛。」
米老闆手裏夾着燃氣的雪茄:「蘇小姐真有雅興,是個秒人。剛才見蘇小姐盯着華夫人的背影看,蘇小姐認識華夫人?」
&夫人?」不認識。
&是剛才過去的夫妻,這位華老闆很寵這位夫人,現在很多人走華先生的門路走不通的,都是找這位華夫人,有華夫人說話很好辦事,我還以為蘇小姐認識華夫人。」
只是看着背影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米老闆說的華先生,是不是在中東開發石油發財的那位。」
&就是他,走運了,就被他的團隊挖出石油了,現在資產上億,比我們這些累死累活還不賺錢的人好多了。」
&老闆謙虛,您的生意才是越做越大讓我們小老百姓羨慕。」
&小姐尋我開心。」
車子停下:「一起。」
&了,我一會還要再吃一個,米老闆再見。」
&見。」
蘇安寧看着不遠處相攜上車的人,突然恍然大悟,她想起來,施文顏,小姑子曾經的情敵。
不過想想,都多少年的事情了,現在小姑和妹夫生活和睦,施文顏看起來也非常幸福,曾經的事,兩人都不記得了吧。
哎,細說起來,還是莊嚴介入,成全了小姑逼着施文顏出國深造,結束了她跟妹夫的五年的感情,想不到她會另有機緣,這樣也好,都倖幸福福的。
嗡嗡——嗡嗡——
安寧聽到手機響都心顫,一看號碼果然又是他,不比較不知道,一比較就能看出優劣來。
至少紀辭苦從來不輕易給她打電話,他要是有事會以短訊的形式告知,既讓你知道又不叨擾你的生活
孟子曰完全沒有這種自覺,他沒事就打電話,也不管你願不願意接。
&滑冰去不去。」
&去。」白茫茫一片,看着就膽怯。
&冰時你戴不戴耳套?你在哪?我去接你。」
&星期再說吧。」關了電話,把紅薯皮投進垃圾箱,車子開入公路。
孟子曰再打,除了機械的女音,什麼也沒有,孟子曰的臉不看場合的拉了下來,冷了一桌子的人。
……
蘇安寧摘下手套,把這幅南北朝時期地圖修繕數據交給後面的人做最後的資料分析,然後移交博物館。
蘇安寧進了資料室,跟幾個屬下找着那個時代的資料:「阿木,南齊的部分你來整理。」
&道了。」
&木可有的忙了,南齊換皇帝跟吃飯一樣。」
阿木憨厚,學術功底紮實,有什麼重要的事,蘇安寧一般都委託她。
&最近也沒事,正好當修身養性。」
蘇安寧拿下六本積灰的書籍,小心的放在桌子上,拿來小刷子,清除上面的灰塵:「忙完了手頭的事請你們吃飯,阿木特批一盤龍蝦。」
&姐,你偏心。」
&齊送你,請吃兩盤。」
&還是別吃蝦了。」
……
卓豐耕在手術台上疼的汗如雨下,悽慘的叫聲響徹整個手術過程。
旁觀的卓琴捂住耳朵。
呂美麗心疼的跟着哭叫:「都是你的錯!你自己是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還非要逞強瞎出頭,現在好了!落得這個下場,我們也跟着倒霉。」
&果不是你見錢眼開我會那麼做!你才是罪魁禍首!」
&這些都沒用,你快求求你老公的前妻,讓她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以為我不想,可我也得出的去。」
&什麼吵!手術中安靜點!」
第二天,療養院的時針剛指向九點。
&視的時間到了!排好隊!」
&求你了你,跟付小姐說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不懂事,是我們貪心,讓她放了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付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您老去給她磕頭,她一定會原諒我們的,我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媽,你們不想看兒子死在這裏吧。」
卓父卓母滿臉驚愕:「你們不是生病了嗎,醫生說你們必須接受治療,要再住半個月才能院了。
聽話,再住半個月,別亂想,好好養好身體,錢的事不用擔心,至於付小姐那邊,根本沒有怪你們的意思,案子都已經撤了,放心養病。」
&麼?撤了……」
&到了嗎?付迪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卓豐耕聞言死死的抓着母親的手,眼睛吐出:「媽!我沒病我沒病!你救我啊——你救救你兒子——」
卓琴披頭散髮,臉頰凹陷,狼狽不堪:「爸!我們錯了,你帶我們回去吧,你們跟醫生說說,就說我們好了,我們真的好了。」
&媽——」
卓父想到醫生的囑託,忍者心疼強硬的拉住老伴,醫生交代過,她們病情特殊,要徹底治癒不復發,還有半個月。
&媽——爸——」不是已經不追究了嗎?
總算是有個盼頭……
剛下了一場小雪,地表淺淺的濕了一層,大街上的人一時間都穿上了冬衣,愛美的女士也在外加了件羽絨服。
付迪身體好了七七八八,叫上安寧,買了些東西要去謝莊嚴。
安寧關上辦公室的門,有些無奈:「就不能回家去謝非去公司。」
&多沒意思,我這不是帶着老闆娘去過過狐假虎威的隱,對了,你別給莊嚴打電話,咱們現在突擊檢查,看看他是不是表裏如一聽你的話嘿嘿。」
&聊。」
&麼無聊了,若是逮住點什麼,你不是就揚眉吐氣了嗎。」
安寧哈着氣:「他怎麼可能在辦公室亂來,也太狗血了。」
&以要突擊檢查,走了走了。」付迪打開車門。
安寧上去:「恩將仇報,如果莊嚴知道有今天,肯定不管你。」繫上安全帶。
付迪賊賊一笑:「這一說我好像確實挺忘恩負義的,要不咱們先打個電話讓他處理處理痕跡?」
&你的吧。」
付迪開着車,沒什麼心裏負擔的安慰安寧:「放心,我相信你家莊嚴,潔身自好,正義天使,否則我敢帶你突然查他的崗。」
安寧擦擦玻璃:「別解釋了,不相信他的只有你。」
&覺得男人狗忘不了吃屎。」
安寧無奈:「好男人多的是,我妹夫、林秘書、陸鎮海還有小舞的老公多了去了。」
安寧帶付迪走的直達,五十九層鋼化玻璃,環視整個區勇市上空的美景。
&真漂亮——五十九層不停歇,帶感!——你說莊嚴每坐一次會不會就有一種區勇市都在腳下的感覺——」
&來就在腳下,超宇一年的利潤總之要大於區勇好不好。」
付迪撇撇嘴。
電梯門打開,正好看到一行七人從不遠處的會議室出來,莊嚴打頭,林秘書隨後,各部門經理在側。
其中走在林秘書身邊的女士非常漂亮,長發、蜂腰重要的是她與其她女人不同,神色自帶風情,多了幾分讓人看了心痒痒的感覺。
付迪眉毛一挑,悄然在安寧耳邊道:「正點。」
&不錯。」
&說莊嚴跟那女的有沒有一腿。」
安寧翻個白眼。
付迪鍥而不捨:「有沒有嗎?有沒有?」
安寧衡她一眼:「我怎麼知道。」
&不是行家嗎?有沒有嗎?」
&己問去。」
&寧,好安寧,最好的安寧。」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他們經過的時候,你走她前面走,絆她一下。」
付迪恍然大悟:「讓她摔個狗吃屎,如果莊嚴扶呢,就是有一腿,如果不服,就是我冤枉他了?ok,就這麼決定。」
智商真簡單。
莊嚴看了電梯口一眼,對安寧一笑,繼續和開發部經理說着什麼,示意她們後面跟上。
夫人好。
好。
付迪迫不及待的加入隊伍,走路的時候,故作不小心絆了背後的大美人一下。
美人一個踉蹌,資料灑了一地,其中一個夾子不小心砸在安寧的腳面上。
蘇安寧細軟的聲音響起:「沒事吧?」說着彎下腰幫她撿文件。
周圍的人見狀,趕緊幫忙,哪能讓夫人動手。
莊嚴聽到聲音回頭,不悅的扶住安寧,冷着臉看向開發部帶上來的秘書:「怎麼做事的,注意點。」
安寧趕緊道:「是付迪不好,不管人家的事。」事實。
付迪不好意思的站到一邊,歉意的到:「不小心……」
莊嚴瞪她一樣,兩次了!親自把安寧護到身邊,繼續向前,邊走邊與開發部的人繼續剛才的問題。
付迪用眼神示意安寧:怎麼樣?怎麼樣?
安寧沒有理會,等各部門的經理散了,臨近莊嚴辦公室的門口時候,安寧搖搖頭,表示她們兩人之間沒什麼。
付迪對上莊嚴堆了滿臉笑意,遞上水果:「莊嚴謝謝你,還有,不好意思讓安寧跟着受傷了。」
&什麼時候不好意思過。」
付迪自知理虧,不跟他一般見識:「我一直這麼不好意思啊。」
&才砸到腳了嗎?疼不疼,剛開完會,每個文件夾都不輕,如果底部砸到了更疼,你坐到沙發上去,我看看。」
付迪探探頭。
莊嚴有些擔心,蹲下身:「別淤青了。」
付迪對安寧撇撇嘴:別淤青了。砸那麼一小下至於嗎?
&事的,不疼。」
付迪耗了一會,看不得他和安寧膩歪,拉着安寧走了。
出了超宇的雙子大廈,付迪迫不及待的問:「你怎麼就肯定他們沒有,我看了那位前凸後翹的美秘書都有感覺,莊嚴能把持住?你憑什麼覺得他們沒事?」
&亮女人他們見到多了好不好。」安寧拿出車鑰匙:「何況這很好理解,如果莊嚴跟她有什麼,文件砸到我的時候莊嚴就會多想,懷疑她是不是趁機給我難看,會把這位包藏禍心的女人當下調走;
如果莊嚴跟她沒什麼,文件砸到我在他看來就是意外,意外是可以被諒解的,莊嚴輕描淡寫的放過她,就是沒有多想,所以他們之間沒什麼。」
付迪敬仰的點點頭:「真厲害,不愧是久煉成精的老油條,我們走走吧,不開了。」
&生活在一起久了,有些事能推測出來罷了。」蘇安寧打開包看眼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起來:「我警告你!你最好想想你錯在哪裏,否則請你搬出明光大廈!」
說完,關機!
付迪一聽明光大廈有些心虛,聲音都小了三個分貝,人可是她介紹過去免災的:「他?得罪你了?」
&什麼?」放迴風韻也是麻煩,晾着他吧。
&藝最近在打聽他,要不你把他給了茗藝,省的他一天到晚的吵你。」
&也要茗藝和他搭上線,你以為咱們在中間撮合孟子曰能受得了。」
&霉,怎麼風韻就被他盯上了。」
&欺負唄。」
孟子曰掛了電話,他怎麼了!一直關心她!有好吃的好玩的想着她!擔心她忙的太累想辦法讓她放鬆!他怎麼了!
竟然讓他想想哪裏錯了!他哪裏錯了!
孟子曰再次把電話撥過去。
&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
孟子曰再撥,機械的回覆聽得他耳朵長繭。
付迪晃着手裏的包包,圍巾被安寧扯了扯,護在嘴巴的位置。
付迪小跑兩步:「把每個人弄的都跟你一樣,我熱。天氣還早我們去哪裏坐坐,要不去看電影,最近新上映的片子都不錯。」
&啊,要片場兩個小時候的,看完去接包湯和多多。」
&上武舞怎麼樣。」
安寧立即看向別處。
付迪退後兩步:「怎麼又不說話了?每次說到小舞你都這表情,你是不是跟小舞有不愉快,還是小舞說話不對嗆你了?你真該改改你的太后脾氣。」
安寧看向付迪,嘆口氣,付迪有時候腦子就轉不過來,總想着拉小舞一把,有好東西也記着她,出來玩也想算小舞一個,不是不好而是……
安寧忍不住問:「你覺得小舞可憐嗎?」熱心過度,以己之心揣測別人,要不得。
付迪轉過身,踢着腳上毛茸茸的球球:「我就是覺得她很不容易,沒有了老公,還得養兩個孩子和公公婆婆,生活的重擔都在她身上,沒事就想問問她。」
&是這樣?」
&能有什麼嗎?」
安寧跟上她的腳步,裹着圍巾的臉平靜的只露出一雙眼睛,刨開她不願意示人的新:「當然有,你是羨慕她老公對她好,總覺得自己沒有,她有,就想靠近一點,想讓自己成為她,就是他!感受她願意為一個人不計得失的偉大。」
付迪的腳步一頓。
安寧跟着停下來,聲音平靜的響起:「你是想的,只是現實沒有給你機會。她雖然生活不富足,但她有比我們都豐盈的感情世界,在那裏,有個人是屬於她的,且只屬於她誰也奪不走!
她的!
至死方休!」
付迪心情微怏的低着頭,重新起步。
安寧也跟着走:「反觀我們,我們是生活的比她好,比她會享受生活,甚至可以高高在上的去憐憫去救濟,甚至有人當談資嘲笑她的某些行為。
但我們感情世界一片匱乏,如果我還輪不到羨慕武舞的話,你,就是最該羨慕她的群體,她的老公只有她一個,他的老公留給了她最美麗的愛情,她有一個永不會被背叛的婚姻。
而你的他,就像個可以被引誘的毒蛇,輕易的被人勾走,枉費了你寶貝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付迪驟然反身抱住安寧,想起來心裏就難受:「對!我捧了一個白乎乎的小娃娃,我那麼喜歡他,那麼珍愛他,他竟然隨便讓一個亂起八遭的女人咬了,他不自愛!不自愛!
連小舞的丈夫也不如!我寧願他沒有出軌的時候就死了!我不會比武舞做得差!你信不信!」
&
付迪擦擦眼淚,轉頭繼續向前:「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恨!反正你一定捨不得讓你家莊嚴去死。」
安寧沉默着走着,無法否認,因為她就是捨不得……
付迪眼睛紅紅的看向她:「說吧,是不是她說什麼了,要不然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些。」
&只是在想,生活循規蹈矩、思想保守的人理解你的生活嗎?」
&有什麼,她過她的,我過我的,什麼理解不理解的不都是過。」
&不兔子和鷹永遠不是朋友。」
&哈,我們又不是物種不一樣。」
&想不一樣就是物種不一樣,比物種不一樣更恐怖的是信仰不一樣,信仰不一樣就會有流血有戰爭。」
付迪撇撇嘴:「你至於如此危言聳聽嗎。」
&有愛的人眼裏,你我就是掉進鍋里的老鼠屎,是別人眼裏打着女性解放口號,還沒人愛的可憐蟲。
甚至還有點給女性抹黑,你看小舞有幾分同情,小舞看你就有幾分可憐。」
付迪好笑的看向安寧:「我可憐,這怎麼可能!我承認我愛情失敗給我爸媽抹黑,給社會增加負擔,但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憑什麼瞧不起我,我怎麼就老鼠屎了!」
&勾三搭四,有很多男人啊,自家男人跑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破罐子破摔自我感覺良好,帶着個孩子不找個男人嫁了,提倡女權,不是反人類是什麼,你不是老鼠屎誰是老鼠屎!。」
付迪傻眼:「簡直——簡直——莫名其妙!她怎麼可能那麼想我!」
&為人家有一份完美的畫上了句號的愛情,這份愛情給了她支撐一切的力量,且永遠用不完。」
付迪無言以對,如果以此評判,她就是老鼠屎,還是屎透了的。
&人要的不是男人有多少錢,不是男人多麼功成名就,要的是他的貼心,他的忠誠,她的不離不棄。
她有,你沒有,何況人家身上具備賢妻良母的所有優秀品質,說不定五年後還能評選全國道德模範獎,你說說你有什麼資格成天跟人家貞潔烈婦混在一起。
擱在古代,你就是貼着人家牌坊走的敗類。」
安寧指指自己又指指自己:「又不是我願意的!我敗類,她敢那麼看不起我!」
安寧深有感觸:「這還真不好說,就好似全社會都提倡信仰自由、又告誡我們要尊重別人的信仰,可有宗教信仰的人卻可以向無宗教信仰者兜售他們的宗教信仰,卻沒有人告訴他們尊重無宗教信仰者。明白。」
付迪暈了:「還是不要看電影了,找個地方讓我坐坐。我不就在你老公面前說你老公可能勾搭身邊的美人,你就急着出來報仇。」
安寧漏齒一笑:「知道就好,下次不要隨便懷疑他。」
&懷疑我自己。」
蘇安寧連續三天沒有開機。
孟子曰一肚子火,才發現除了一座房子,一個名字,一個號碼,他們之間的了解寥寥無幾,所有搜索系統里,單是叫安寧的名字就能刷出一千多頁。
一早,孟子曰從醫院醒來,沒有直接回公司,想了想,折回了孔家語辦公室。
孔家語換了長袍出來看見他,嚇的心臟多跳了一拍:「你怎麼在這裏?腦子出問題了!」
孟子曰趕緊揮開他幾乎按到他頭上的手:「我就不能來坐坐。」
&然能,就是少見。昨晚睡的不好?還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底會不會說話。」
被一個不會說話的人問這個問題,是他失職:「孟少爺有什麼問題想諮詢我。」
孟子曰想了想,妞妞捏捏的道:「你們……曾經說我有溝通障礙是不是?」既然不是他的錯,肯定是因為這個病的原因。
孔家語實事求是:「也不算,畢竟誰與誰的想法不一樣,有這樣那樣的溝通差異很正常。」你只是差異比較大:「怎麼突然這麼問,有什麼困惱嗎?」
孟子曰靠在椅子上,手裏把玩着硬幣,心情非常不好:「我認識了位朋友。」
&
「……」
&
「……」
孔家語又等了一會:「然後呢?」
孟子曰瞬間急了:「你急什麼!」他難以啟齒看不懂嗎!
孔家語低下頭,擺擺手,你隨便,求醫的又不是他。
過來好一會,孔家語以為他不會說了,就聽到孟子曰的聲音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她讓我想想哪裏做錯了?我想了兩天,想不出來。」
孔家語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誰啊?女的?」
&哪來難免多問題!你就說我是不是跟人溝通是不是有障礙!」
孔家語趕緊安撫他:「別急,別急,冷靜一點,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例行詢問,不是窺探你的*!」
孟子曰這才好點,又過一會沒好氣的道:「她最近不願意理我。」
孔家語老毛病又犯了:「女的?」
&到底懂不懂會不會治!不會我趕緊找別人!」
孔家語趕緊按住他:「真的例行問話,男人跟男人交流,男人跟女人交流是不一樣的,有些話男人跟男人交流能說,男人跟女人交流就不能說,尤其是實話女人都不喜歡聽。」
孟子曰彆扭的坐下來:「實話就是實話,還有喜不喜歡聽的?女人真麻煩。」
孔家語覺得有戲?女的?他們孔家一直擔任孔氏一系的家庭醫生,孟子曰還是他母親幫着接生的。
他自從升任孟子曰的專用顧問以來,孟子曰從來都把他當空氣,大腦養護都不讓他做,說他是學藝不精,他堂堂巴黎醫科大的高材生,這下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她說什了,讓你很困擾?」
孟子曰眼睛一瞪:「你問那麼多幹什麼!你就告訴我怎麼跟女人相處,你說,我急着用。」
孔家語語重心長道:「少爺,我是醫生,這種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我們要坐下來慢慢談,開誠佈公。
首先我不會隨便泄露病人的*;第二,我必須了解前因後果才能對症下藥針對性的解決你的問題;第三,請相信我的職業操守和專業知識,好嗎?」
孟子曰覺的他真膩歪,實在不想搭理他,但他想了兩天都沒有結果,要多煩有多煩。
孔家語誘惑道:「相信我,我很專業,說不定就能解決你的問題。」
&真的不會告訴別人?」
&以我的職業起誓。」
孟子曰聞言,扭捏了半天不情願的把他和安寧認識和後來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最後擲地有聲的譴責:「我哪裏做錯了!你說我哪裏做錯了!竟然讓我好好想想!我什麼不想着她!哪件事不是為了她!不識好人心!」
孔家語趕緊後退一步,嘴角抽了又抽,借着整理病例的動作掩蓋嘴角控制不住的笑意,對方沒有直接把孟大少仍出乎已經很仁慈了,他還問哪裏做錯了,哪裏都錯了好不好!
孟子曰臉已經丟出去,反而放開了:「她是不是太傻了,看不到我的努力!本來我是生氣的,想涼她一個月不理她,剛才說了說,反而沒那麼氣了,算了,我是男人,大人有大量,這次原諒她!
你說說,我以後跟她怎麼相處。
我說你幹嘛呢!低着頭幹什麼!地上有銀子嗎!你說話庸醫!」
孔家語一臉嚴肅的坐正,看着對面想甩桌子發怒的病號,實在難以想像他竟然還玩這一套,可這時候絕對不能笑,笑了就死定了:「你要聽實話。」
&話!」
&你沒一點做對的,你不但不能心聲怨恨還要感謝你的僱主對你格外開恩、無限包容,如果不是少爺你長的真的好看,我估計那位姑娘,已經讓您走人了。」
&什麼?」孟子曰很虛心,為什麼之後找出結症解決了才是當務之急。
孔家語一本正經的說常識,教少爺基本的處事道理:「聽你的意思那位小姐是僱主,她養着你,就像你養着你的屬下,不對,就像你手裏的遊戲。
身為遊戲的你所有的價值就是逗你的僱主也就是那位姑娘開心,讓姑娘覺得你溫柔體貼、聽話懂事、善解人意,進而讓姑娘喜歡親近你,給你更多的機會讓你於她在一起對不對?」
&而易見。」
&你呢,你以自我為中心,把自己認為好的給人,你認為好的只是你認為的,人家姑娘喜歡嗎?人家姑娘在接你電話的時是不是在忙啊?身邊是不是有什麼人不方便啊?是不是頻繁的打電話讓她覺得吵啊。你不能以為所有人都跟大少爺您一樣什麼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呀!
或許人家就是一個高級打工的,忙得焦頭爛額還要應付呢,皇上料理完一天的國務就像找個知心的在被子裏聊聊天,你是那個能讓人安心聊天的解語花嗎?
還有,你自己決定一件事只是通知人的態度,就更不對了。她是你的僱主,她的訴求才是你該考慮問題,比如她想去哪裏?她喜歡什麼東西?她想要什麼?
而不是你喜歡什麼,你想給什麼,是她——主體是她明白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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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搶到樓的親,跟我走,都是遊行大軍中的一員,我們抗議去:運氣我們也需要!
昨天截止十八點整,鳥處理了四百條留言,鳥毛都掉沒了!掉沒了。謝謝大家的支持。
首定第一名:雨天我在路上。第一百名:樂樂愛鳥3號。第一千名:18286723667(請三位朋友,聯繫驗證群魔由心生提供地址,鳥的鸚鵡禮盒將在半個月內送上)驗證群號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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