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稀飯?」莊邪第一次聽到這樣有趣的名字,不禁難忍笑意。
夏稀飯顯然是看出莊邪表情的意思,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臉頰羞起一片淺紅的暈。
「你們又是出師何門?」秦十凰將斧子抗在肩頭,咧嘴笑着。得知莊邪是天師府的弟子,眼中也是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輕蔑,而當他知曉司馬摳乃是雲峰宗十劍之時,一隻手便熱絡的握去。眉眼中充滿了笑意。
「雲峰宗的弟子啊,雲峰宗出來的弟子就是不一樣,氣宇不凡啊。」秦十凰說着,目光忽然落向了樹下的三人,不禁皺起了眉頭,除了千葉月之外,小明和狐妖皮皮的身上皆是沒有半點的靈力之氣,甚至狐妖皮皮的身上還有些許的狐臭味。
眉頭一皺,秦十凰有些警惕懷疑了起來:「他們是誰?」
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伸出手來撥開了司馬摳的肩頭,邁步走近還要皮皮,一雙眼睛露出狐疑的光芒:「你是只狐妖吧。」
身體還處在虛弱狀態中的狐妖皮皮,微睜着眼,也許是察覺到那秦十凰體內迸發而出的殺氣,讓得他頓時齒牙咧嘴起來,水藍色的眼瞳之中,也是充滿了那種原始的獸性。
「呵呵,果然是只妖,別以為你化作人形我就認不出來了!」說話之間,他手中的大斧已是劈砍而下鋒利的刃口,撕裂出一道銀光,狐妖皮皮猛然一怔,早一步看出了他的意圖欲要抖轉妖氣相擋,可不了方才那陣音波的傷害未散,稍稍抖轉妖氣,身體便察覺到生生的痛楚。
轉瞬之間,一道黑氣席捲而來,隔空攔住了劈砍而下的斧頭,莊邪一個旋步上前,道:「還請閣下住手,皮皮是我們的同伴。」
「同伴?你們視妖作伴?簡直是天大的笑話!」秦十凰顯然十分費解。莊邪俯下身軀,將狐妖皮皮攙扶而起,道:「人有好壞,妖有善惡,皮皮是善妖,我們一路走來,相互扶持,為何不能視作為同伴?」
司馬摳眼見兩人話有衝擊,急忙也是上前勸解道:「還是讓我來說句公道話吧。皮皮並非是生活在妖域之中的妖,它自幼在馴妖師身邊成長,生活在東極城中,因此與人為善。所以十凰兄弟,就不要有太多的偏見了。」
「臭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妖終歸是妖,與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此刻我即便容下他,其他宗門弟子見了,想必就不會像我這般了。到時候牽連了你們,就不要怪老子沒有提醒。」
「臭奶」似乎是這個邋遢漢的口頭禪,雖然不理解這其中的意思,但似乎這是一種情緒高漲時脫口而出的話語。聽他這麼一說,莊邪嘴角也是不禁咧起一抹輕蔑的笑容:「那又何妨,犯我兄弟者,我莊邪必誅之,不管他是人還是妖,不管他出師何門,又有怎樣的背景。」
莊邪的話不免是有些猖狂,但也宣誓了他的立場,秦十凰聽在耳朵里,忽然注意到了他的名字:「莊邪?你叫莊邪?」
他不禁與夏稀飯對視了一眼,忽而才回憶起莊邪的身份,正是來自天師府。
臉色微微一變,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知道你,當年屠城的惡魔莊邪,沒想到能在妖域中遇上,也難怪你如此信誓旦旦的視這些妖為同伴,因為你本來就是只妖!」
驟然之間,秦十凰周身的靈力膨脹而起,一環環的金色氣旋彈射而出,莊邪步子向後一撤,拳頭悄然握緊,道:「你這是要向我動手麼?」
突然,但聽一聲怒吼,那大斧直劈而下,一陣強勁的靈王罡氣震發而出,莊邪渾然抖轉體內的靈王罡氣匯聚在雙掌之上,形成兩道光影金盾。
金盾流光閃爍,與那斧頭鋒利的刃口撞擊在了一處,迸發出強烈的能量波動,更是帶起一清脆的響聲。
雖然同為靈王罡氣,但顯然秦十凰的靈王罡氣要更加純熟渾厚得多,讓得莊邪眉頭緊緊蹙着,目光猙獰不已,司馬摳見狀不妙,也是拔劍而去,但見幾束金光飛射而來,密集如雨,司馬摳竹劍接連掃蕩抵擋,幾道火星飛濺之後,方才透過落下的火星間看清攻擊的來源。
但見那夏稀飯雙手架於胸前,纖纖玉指間有着點點靈力精芒環繞。緩緩睜開眼眸,眼神中有着一抹歉然:「抱歉了這位哥哥,我不能讓你插手。」
「要攔我?那你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司馬摳嘴角一斜,手中竹劍瞬時擊出,劍鋒透着綠光而去。
突然夏稀飯的髮絲被一陣氣旋拂起,周身散發着淡淡的金光,轉眼間靈王罡氣震發而出,也是將那綠光劍氣格擋在外。
「靈王罡氣!又是一個靈王強者!」司馬摳竹劍收回,腳步向後微微退開,沒有想到到了這兩個百花宗的弟子皆是達到了靈王境界的強者,看來能夠抵達國王森林的,都具備一定的實力。
氣息懸浮在夏稀飯的周身,她眼波輕輕流動着一抹純淨的光澤,紅唇微微輕抿:「現在...我應該有這個實力了吧?」
她眼中的光純淨而善良,看得出她絲毫沒有戰鬥的意思,不過眼下莊邪和那秦十凰已然扭打在了一起,令人實力不分伯仲,甚至隱約間那秦十凰還略勝一籌,自己若再不出手相助,可就晚了!
此刻,那斧頭劈裂而出的金光與莊邪兩指匯聚的劍氣相互交織碰撞,迸發出耀眼的火光,兩道目光兇狠對視,似是達到了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頂點。
「臭奶!沒想到你這妖怪,還能施展靈王罡氣,我是小瞧你了!」低哼一聲,靈王罡氣加劇抖轉只聽嗆得一聲,莊邪身子重重地撞擊在樹幹上,落下片片落葉與雨水。
「你也並非等閒之輩。」莊邪輕笑了一聲,陡然大喝一聲,劍三劍訣飛旋而出,在樹蔭之下幻化出一道巨大的劍影,朝前轟擊而去。
迎着強風和劍氣,那秦十凰見莊邪已然抖轉出了靈訣,當下已是不敢掉以輕心,反手匯聚罡氣於胸膛之間,高呼一聲:「鐵樹!」
嘣得一聲,土地崩裂而開,一株鐵樹騰升而起,格擋在兩人之間,鋒利的葉角如刀鋒一般,忽然飛射而出,朝着莊邪連擊而去。雖然這鋒利的葉子疾如旋踵,但莊邪的身法已是不弱,他斗篷一展,體內妖氣抖轉而出,霎時間速度驟增,幾個瞬移之後,也是躲閃而開,那一根根鋒利的葉子深深刺在那樹幹之上。
見鐵樹的攻擊扑了個空,秦十凰並沒有停下腳步,身形消失不見,轉眼出現在莊邪頭頂之上,驚天大斧劈山而來,莊邪怒吼一聲,皮膚之上開始生長出一片片泛着黑光的龍鱗,手掌也是在頃刻間化作了鋒利的龍爪,雙爪齊探而出,如鉗子一般硬生生地接下了大斧。
咚得一聲,腳下的土地頓然下陷,莊邪一口渾濁的妖氣從口中吐了出來,也是駭然這秦十凰的腕力驚人無比,加上靈王罡氣的相助,幾乎勢不可擋。
而就在這個時候,莊邪的餘光忽然注意到了那被鋒利葉子刺中的樹幹上有着一行行的鮮血滑下,旋即皺緊了眉頭,暗暗有些驚疑起來。
也就是借着莊邪這片刻間的分神,那巨斧驟然發力,莊邪痛吼一聲,肩頭長出的利刃被斧頭硬生斬斷。雙膝猛地砸在地上,莊邪體內的妖氣和罡氣都在飛速的流逝。
「兄台!」司馬摳一怔,急忙步上前去,但轉瞬之間,伴隨一陣清香撲面,夏稀飯已是閃身至他的面前:「你不能過去。」
她眼中有着一絲懇求,但這一刻司馬摳哪裏顧得了憐香惜玉,愣是咬了咬牙,抖轉體內所有的靈王罡氣,頓時將那夏稀飯猛地震開。
「兄台!」司馬摳疾步上前,扶住莊邪的身子,但見他臉色蒼白,縷縷的黑氣如絲一般從他口中流動而出。
「可惡的傢伙!」司馬摳握緊了竹劍,欲要朝前和他較量,卻是被莊邪喚了下來:「小摳,快,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離開這裏?可是師姐他們....」司馬摳話音方才落下,但聽身後一聲尖銳的音波響起,轉頭向後看去,但見兩束紅光射來,那隻吊掛在枝幹上的狐蝠妖也是展翅飛起,迎着狂風暴雨,也是飛離這這棵大榕樹。
望着狐蝠妖一如反常的表現,司馬摳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妙,他連忙抬起手來,向那秦十凰示意道:「我們暫時休戰,有事情要發生了!」
「事情?呵呵,能有什麼事情發生,有老子在這,即便天塌下來,也不怕!倒是你,這逃命的伎倆未免太過初級了吧,你以為這麼虛張聲勢,老子就會信了你?簡直是笑話!」秦十凰扛着斧頭,嘲笑道。
司馬摳沒有理會他,旋即攙扶起莊邪,在他的提醒聲中,迅速的抱起千葉月,並讓狐妖皮皮將昏迷中的小明也背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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