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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藍的天空下,是金色的沙丘。風在這裏變得淡薄,那些洶湧已消散於風中。
藍天金丘,此番美景着實令人賞心悅目,但此刻任憑誰也沒有心情觀賞這美景,連每一根頭髮都保持着緊張的情緒,隨時等待着可能會出現的如同大谷蠹那般的可怕妖怪。
腳步順着金丘往高處走,風逐漸透着濕氣,跳目遠望,十里之外已是一片在陽光下泛着水晶光澤的湖泊。湖泊之後,是朦朦朧朧一座城池的殘影。
「海市盛樓?」趙鐵牛疑惑道。
「不,應當不是海市盛樓,恐怕我們已經達到了妖域境內的第一座城池。」梵影沉聲道。
望着那片在熱氣中有些扭曲的影像,狐妖皮皮搓了搓下巴,自言自語道:「這裏難不成就是清曼都?」
「清曼城?」莊邪站在他的身旁聽得格外清楚,不禁也是皺起眉頭朝他看去。
「嗯,我雖然從小在東極城長大,但對妖域還是有所了解的。畢竟楚先生時常往返於妖域與靈王朝之間,因此也時常告訴我們關於妖域的事情,清曼為入境妖域的邊城,以楚先生的話來說,這裏的妖對人族並沒有太大的敵意,所以應當算的上安全。」狐妖皮皮道。
眾人聽言,若有所思,投目細看而去,由於距離較遠,淺淺的城池輪廓並非那般明顯。但依舊能夠看清那座城池立在荒地之中,宛如一片懸浮在沙海之中的金色陸地,圓體尖頂的城堡高聳成列,所有的建築幾乎都是金黃色的,在眼光下泛着強烈的金光。
這樣的城池即便相距較遠也不免令人覺得神聖不容侵犯。
一行人並沒有在此處停留太久,很快他們便加快了腳步朝着城中邁進而去。
妖域與王朝之內不同,幾乎所有的城池之間都見不着半個守衛的士兵,也由於是邊城的緣故來來往往的人很少,即便有,也是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班人半獸的妖孽。
據狐妖皮皮所說,妖族之中有着不成文的規定,只有達到真妖,才能開始以人形面世,一般的妖孽必須還原本身的形態,否則就是對真妖及以上高等道行妖的不敬。
妖族的城牆並非如王朝境內城牆一般高大雄偉,就是簡簡單單用幾塊金色的大石堆砌成一個拱橋狀的通道,頂上有着一塊相對平滑的大石,上面寫着一行妖文,皮皮翻譯之後,眾人才得知這是清曼二字。
腳步邁入了城門之中,所有人的情緒都緊張到了極點,畢竟他們是如此明目張胆的進入妖的領地,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着危險。
空氣里似乎隱藏着一抹淡淡的不安,直到他們穿過了漆黑的城門暗道之後,這抹不安方才煙消雲散。只因這座城池與想像之中幾乎是天差地別。
沿街之上林立着修建精緻的金光廟宇,大大小小的城堡簇擁在街道最中央的位子,陽光普照下宛如一片聖殿。街道旁有着一些修築特異的商鋪,有的店鋪是個巨大無論的骷髏,長大着嘴,裏頭販賣的卻僅僅只是一些五顏六色的衣裳。
有的則是一個巨大鏤空的南瓜,裏頭賣着精美的首飾。有的如酒壺,有的如鴨子,有的如牛頭,十里長街,幾乎找不到一家相同的商鋪。
望着這樣從未見過的新奇商鋪,就連病怏怏的猴子眼睛都亮了起來,目不暇接的掃過每一個商鋪,又看了看那些亭台和廟宇,不禁也是詫異:「妖也信佛?」
「妖也是有妖的信仰的,其實和人並沒有太大的差別。」狐妖皮皮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白了猴子一眼,在他看來,猴子就像一個沒見過市面的鄉巴佬。
目光又有意無意地掃了眼眾人,但見他們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也有些緊張的情緒,不禁也是說道:「你們不必這麼緊張的,沒看到這些妖見了你們並沒有露出疑惑的表情,甚至還有些敬畏嗎?因為啊,妖是不會隨意去試探氣息的,看你們都是人,他們首先會誤以為你們都是真妖或者道行更高的妖.....」
皮皮的話多少緩和了下大夥緊張的情緒,聽他這麼一說,大夥這才發現,路上的妖有不少,而目光卻沒有在他們身上過多停留,甚至有的時候不經意對上了眼,那妖孽馬上就會將眼神移開,也許真把他們當成是真妖了吧。
肚子咕嚕嚕叫喚着,大夥這一路走來也沒有進過食,又不知這些妖平時都吃些什麼,只能是走走看看,找找有沒有類似客棧茶樓的地方。
而正當他們走近那城中央的金色古堡之時,忽然在一個交匯的街口,望見了行步在妖孽中的幾個人影。
在妖的眼裏,他們也許是高等妖,但可他們眼中一眼便是認出了那些人,都非妖族,而是其他宗門的弟子。
他們一共四人,三男一女,身着長襟皮質黑衣,袖臂上纏着一根紅色的綢帶。手上,項上,耳朵上都戴着各異的首飾。但憑外形判斷,倒看不出是哪個宗門的弟子,但通過氣息的一陣試探,也可發現這些人的身上並沒有半點靈力的氣息。
「苦行宗。」有着金框眼鏡的雨龍似乎看任何的事物都比常人要透徹許多。的確從這些人沉穩的步伐,手臂的甩動,甚至皮膚間隱隱透出的光亮,都無疑充滿了苦行宗弟子的特徵。
下一刻,那四人似乎也發現了這一行人的存在,隔着一條街的距離,兩方人皆是停下了腳步,多目交匯,最後不約而同的迎上前去。
這四人中為首的乃是一名發如刺蝟,項上掛着三環銀圈的年輕男子。高挺的鼻樑,淺淺的嘴唇,明亮的眼睛,這個年輕人長得極為秀氣,但唯獨令人有些遺憾的則是他沒有眉毛,光禿禿的一片,着實有些怪異。
他的身旁是個個子足有七尺的高人,個頭雖高,身形卻很瘦弱,近看而去活如一根行走的竹竿。面黃肌瘦,模樣比起那個沒有眉毛的刺蝟頭幾乎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即便他生得又瘦又丑,裝扮得卻是騷氣又詭異得很,銀色的耳環,暗金色的鼻環,朱紅色的唇環,不得不說,這樣的裝扮着實讓人看得很不舒服。
而比起這兩個人,另外一個男孩顯然是集結前兩位是優,清秀的五官,尚有眉毛。高挑的個頭,中等的身材,臉上總帶着笑容,單從身材和臉看去,倒像是個正常人。可就是這麼一個健健康康白白淨淨的男孩,卻梳着雙馬尾!長長眉毛眨巴着,眼波間流露着一抹獻媚的神色!
「呃....」眼皮垂着,莊邪下一秒便不敢與此人對視了。
這三個男的,根本就沒有一個正常的!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的匯聚到那唯一的女子身上,但見她身着緊身的皮衣,突顯婀娜的身姿,大波浪的淡紫色捲髮披落在隆起的胸脯前,精緻的小臉蛋上,有着一顆性感的小痣點在唇角,讓得猴子兩眼頓時發亮。
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看着,猴子嘿嘿沖她傻笑,本還虛弱的身子當下便有了活力,一手推開了趙鐵牛,便沖她招了招手:「姑娘好呀,我叫沈殘雲,江州人士,他們都是我的師兄弟。」
「江州,看來你等皆是天師府弟子了。」沒有眉毛的刺蝟頭道。
「是啊,你們是苦行宗的吧?」趙鐵牛反問道。
「我想當論裝束,你們就應該看得出來。」刺蝟頭說着,目光不着痕跡地在眾人之間一掃,當下便覺看出這群人中誰是頭,雙手抱拳便朝着梵影施禮道:「在下苦行宗特派弟子秦焓,這位是隋凱。」他指着左手邊那竹竿身材的男子,那男子微微欠身,已示施禮。
秦焓側身又介紹右手邊,男女弟子,道:「這位兩位是兄妹,兄長是慕雲洛,妹妹是慕堇。」那梳着雙馬尾的少年人和那名身材姣好的少女便微微屈伸行禮。
與在虛幻之境中所接觸到的苦行宗人不同,這四人極有禮數,舉止溫文爾雅,談吐含蓄有禮,到是令人相處起來很舒服。
「雲洛素聞天師府年輕一輩才傑輩出,今日一見果真如此。」慕雲洛說着,眼神有意無意地朝莊邪撇了兩眼,讓得他渾然一哆嗦,深深咽下了唾沫。
「這位兄弟客氣,在下早就聽聞苦行宗體術天下文明,八門遁甲乃當今無上功法。幾位既然能夠作為獵妖弟子前來,怕是在宗門之內,也算得上翹楚一輩了。」雨龍道。
秦焓笑着搖手,目光落向梵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便顯得有些尷尬,因為那張始終戴着面具的臉可是半點表情和神態都看不到,所以他只得乾笑兩聲,便問道:「諸位是剛剛來到這邊城清曼嗎?」
「正是,不知幾位兄弟?」趙鐵牛道。
「喔,我等來此已有三日了。這清曼說大不大,說小可也不小,我們四人也是花了三日的功夫,方才摸清這裏的街頭巷尾。」秦焓道。
「那如此甚好,還請幾位先帶我們尋個落腳之處吧。」梵影終於開口說道。
「也好,請隨我來。」秦焓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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