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二婚追尾總裁 第170章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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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堯舜挑眉,一時他真沒聽出倪樂卉口中的「她」是指誰?

    倪樂卉望着他,等着他的答案,顏堯舜也看着她,等着她說清,不可否認,他們之間沒有默契,也不瞭然彼此,他們結婚沒多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若是了解彼此,那才是奇蹟。

    「你前妻。」倪樂卉說道,顏堯舜眼中的茫然,倪樂卉感覺很複雜,是慶幸,還是失望,她自己也不清楚。

    他愛他的前妻,愛得很麼深,她都有些羨慕嫉妒恨了,他們的話趕話,她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居然沒聽出來,她口中的「她」,除了章傲蕾還會有別人嗎?

    他是真沒聽懂,還是裝傻?

    顏堯舜突然笑了,毫無顧及的笑,摸了摸倪樂卉的頭,問道:「吃醋了?」

    突然提起傲蕾,還有她臉上的表情,顏堯舜恍然大悟,同時心情舒暢。

    吃醋?倪樂卉愣住了,她被這兩個字給嚇倒了,她吃醋了嗎?她在吃醋嗎?倪樂卉自己也不清楚,章傲蕾跟顏堯舜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她也不想參與,章傲蕾沒死,她參與進來就是第三者。

    她痛恨第三者,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當第三者,她也絕對不容許自己愛上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該放棄什麼,她心裏清楚,該爭取什麼,她心裏也清楚。

    「顏堯舜。」倪樂卉一字一頓,叫着他的名字。

    顏堯舜斂起笑意,很認真的說道:「你跟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你也沒必要跟她比,或是學她,她是她,你是你,獨一無二。」

    「我沒跟她比,我也沒學她,我只是想知道,面對這樣的事情,她會怎麼做?」倪樂卉特別的好奇,顏堯舜越是不說清楚,她越是想知道。

    「她絕對不會被打進醫院。」顏堯舜篤定的說道,傲蕾跟她的性格不同,他雖不在場,但他能想像出當時的情景。

    「什麼意思?」倪樂卉看着顏堯舜問道。

    顏堯舜睨她一眼,說道:「若是傲蕾與安琪兒正面交峰,安琪兒無論說什麼,傲蕾都不會反駁,只會由着安琪兒唱獨角戲,傲蕾的語言表達能力沒你的強,口舌爭辯,她永遠是個失敗者,對於一個敗者,安琪兒找不到理由對她動手,而你不一樣,安琪兒說你一句,你會用話賭她,甚至是用語言攻擊她,安琪兒從小在國外生活,她能說好一口普通話很不錯,但你不一樣,你從小在國內長大,口舌爭辯,安琪兒贏不了你,她當然要惱羞成怒,你腳上有傷,打起架來你只會輸。」

    倪樂卉沉默,她清楚的知道,顏堯舜沒說錯,她認識的章傲蕾,柔弱溫和,但這樣的人往往很執着,執着起來,你難以想像。

    「聽你這麼說,我更佩服她了。」倪樂卉有感而發。

    「你的語氣有點酸溜溜的。」顏堯舜說道,倪樂卉皺眉看着他,顏堯舜猶豫了一下,故作開玩笑的問道:「我跟她的過去,你是不是很在乎?」

    倪樂卉愣了一下,反問:「如果我說在乎,你們的過去就不存在了嗎?」

    顏堯舜沉默,良久才說道:「我和她之間的過去,跟你想的不一樣。」

    倪樂卉有些恍惚地搖頭,她不想語無倫次地談起章傲蕾,他們的過去,與她無關,她要的是現在,結束談起章傲蕾的話題,倪樂卉將話題給拉了回來,說道:「顏堯舜,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該激怒安琪兒?」

    「你沒有錯,正常人都會這麼做。」顏堯舜說道。

    「可是,我沒佔到便宜。」倪樂卉說道,住進醫院的是她,不是安琪兒。

    「你也沒吃虧。」顏堯舜安慰道,安琪兒會為自己一時衝動付出慘痛的代價,安琪兒最大的錯就是對樂卉動手,他早就想對付安家了,就憑齊宛海跟安家的關係,安家就不能獨善其身,他正愁找不到機會,現在安琪兒給了他一個合情合理的機會。

    這個機會,他不想以這種方式得來,讓她受傷得到的機會,他寧可不要,但是,樂卉傷也受了,這個機會他當然不會放棄,不然,樂卉的傷不就白受了。

    溫智帆寸步不離的守着杜鵑,最後,他還是沒能看住她,他去上了個廁所,杜鵑趁機跑了,等溫智帆從洗手間出來,病床上空無一人,溫智帆跑出病房找杜鵑。

    杜鵑是鐵了心不讓他找到自己,手機關機,溫智帆在醫院找了一圈,無功而返,杜鵑懷孕,身子又不好,說不擔心是騙人的,但他又找不到她,他給她時間,給她想清楚的時間。

    溫智帆來到倪樂卉的病房,倪樂卉睡着了,顏堯舜守着她,溫智帆問道:「怎麼回事?」

    顏堯舜看了溫智帆一眼,他的消息滿靈通,都沒通知他,他就跑來醫院了,怕吵到倪樂卉睡沉,顏堯舜起身走出病房,溫智帆見狀跟上。

    走廊上,顏堯舜把情況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溫智帆聽完後怒不可遏,一拳送給顏堯舜,質問道:「你答應過我什麼?」

    顏堯舜沒還手,這次是他太大意了,才讓她受了傷,她在他辦公室,他不該丟下她去開會,他該守着她。

    「說話啊!怎麼?啞吧了嗎?你不是承諾過我,會保護她嗎?現在她躺在醫院裏,你做到你的承諾了嗎?」溫智帆質問道,杜鵑不顧自己的身子,趁他去上個洗手間的時候跑了,他心情本就不佳,又親眼目睹倪樂卉躺在病床上,他能不發火嗎?

    「沒有下次。」顏堯舜說道,這是他的保證,這也不是在向溫智帆保證,也是在警告自己,有一次就算了,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溫智帆看着他,舉起的拳頭怎麼也落不下來。

    在顏堯舜的堅持下,溫智帆的威脅下,倪樂卉在醫院住了五天,她的蜜月假有七天,一天浪費在她管閒事下,一天浪費給杜絕,五天她住院,她的蜜月就這麼沒了。

    溫智帆又准了倪樂卉一天病假,讓她在家休息一天,明天才去上班。

    整個上午,杜鵑在公司都過得渾渾噩噩的,不是對下屬凶,就是雞蛋里找骨頭,不是簽錯文件,就是發錯指令。

    杜鵑懊惱的撫着額頭,她很少在工作上出錯,上次她偷偷從醫院跑掉,這幾天在公司總是出錯,最後,杜鵑索性將工作交待給秘書,也不管秘書有沒有這個能力做好,拎起包包走出了公司。

    杜鵑沒有開車,漫步在街道上,不知為何,胸口被堆得滿滿當當,又尋不到突破口。

    杜鵑就這麼漫無邊際的走着,累了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又走,根本沒聽醫院跟護士的警告,或許,她打心底不要這個孩子,又不想主動放棄孩子,她在等孩子主動放棄她。

    不知走了多久,回過神的時候,已是夜色朦朧,華燈初上。

    「天都黑了。」杜鵑喃喃自語,她不想回家,溫智帆肯定在她家等着她,杜鵑有些後悔把自己家的備用鑰匙給溫智帆了,弄得她都回不了家了。

    杜鵑抬頭,落入視線是酒吧的標識,猶豫了一下,邁步朝酒吧走了進去。

    「給我一杯……果汁。」杜鵑坐在吧枱前,反射性把酒改成了果汁,她打心底還是想要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小姐,我們這是酒吧。」調酒師提醒道,來酒吧不唱酒喝果汁,他們酒吧沒有果汁,要喝果汁回家喝。

    杜鵑看着調酒師,罵人的話吞回肚子裏,說道:「給我調一杯你們這裏的招牌酒。」

    「好勒。」調酒師開始調,動作優美僚人,調好後倒在杯子裏,推到杜鵑面前。

    杜鵑一連喝了幾杯,像她樣這樣面帶愁容的單身美女,向來都是獵艷的好對象。

    沒一會兒,杜鵑身邊就多了位西裝革履,裝模作樣的紳士,說道:「小姐,這酒很烈,不能這么喝。」

    杜鵑看都沒看他一眼,在她沒認識那個男人之前,她可風流了。

    「小姐,借酒澆愁愁更愁,有什麼煩心事最好找個人吐出來,要不要跟我聊聊?」男人不死心的貼上去。

    杜鵑白皙的手指穿過髮長,扯掉一根髮絲,斜睨男人一眼,紅唇里迸出一個字。「滾。」

    這麼不給面子,男人有絲怒容,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上,硬生生的給怒火給壓抑住,努力擠出帥氣的微笑,說道:「小姐,別急着拒絕,我可以保證……」

    「聽不懂人話嗎?」杜鵑打斷他的話,她是來酒吧買醉,可不是來酒吧找男人。

    「小姐,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們就省了。」男人更大膽,曖昧的手搭上了她的肩,只是試探性的,見她有拒絕,他猜得沒錯,果然不出所料,她這是在欲擒故縱,想要將她往懷裏帶。「啊。」

    杜鵑厭惡的皺起眉,她忍受不了的噁心,杜鵑想要擰斷男人的手時,突然,男人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杜鵑一怔,睜着迷濛的眸子扭回頭,溫智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杜鵑露出笑道:「你怎麼來了?」

    「大俠,我錯了。」男人求饒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深知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大丈夫能屈能伸。

    溫智帆一身黑衣,一臉的怒意,抓住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會捏斷,突然放開男人的手,怒道:「滾。」

    他的聲音隱含殺氣,並且威懾十足,溫智帆還有這一面,杜鵑很是驚訝,在杜鵑看來,溫智帆溫文爾雅,認識他這麼多年,這麼霸道的一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男人也嚇倒了,不迭的點頭。「好好好。」

    杜鵑回神,嗤笑一聲,回過頭漫不經心的繼續喝着。「你把我的艷遇給嚇跑了,我不管,你要找一個比剛才那個男人更優秀的來賠給我。」

    「誰准你喝酒?」溫智帆一把奪走杜鵑手中的酒杯,這幾天他都在找她,她家也不回,公司到是去了,他今天下早班,去她公司接她,在路上見到她,他在車裏跟着她,她漫無邊際的走着,他開着車跟在她身後,她只要回頭,便能見到他,可惜,她沒回頭。

    「還給我。」杜鵑去搶,卻搶不到,瞪了溫智帆一眼。「我喝酒想喝就喝,不需要別人的批准。」

    「你懷着孕。」溫智帆提醒道。

    「智帆,你這算什麼?朋友似的關心嗎?」杜鵑冷笑一聲,指着溫智帆。「溫智帆,我警告你,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也不要你管,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我都不知道是誰的,那個男人的孩子,我不屑要,我去醫院打掉了,呵呵,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醫院查,至於這個孩子,我去酒吧喝酒,醉酒時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夠了。」溫智帆阻止她說下去,她後面的話有多難聽,對她來說是一種侮辱,她是個好女人,只是遇到一個壞男人,她不需要這樣,為了一個男人作賤自己,值得嗎?

    她應該活得精彩,活出自我,讓那個男人去後悔,像樂卉那樣,離婚後雖帶着孩子,但她活得比結婚時更精彩,現在嚴昌拓見到她,都想離婚跟她復婚,可惜,樂卉不會再給嚴昌拓機會了。

    「沒夠。」杜鵑吼道,趁溫智帆不注意,奪回酒杯又猛灌了一口,說道:「聽不下去了嗎?你不讓我說,就能改變事實嗎?告訴你,不能,一點都不能,這就是我,讓人唾棄的我。」

    「行了,你喝多了,你醉了,我送你回家。」溫智帆沉着臉,從她手中抽出杯子,將杯子放在吧枱上,再掏出錢放在吧枱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我沒喝多,我也沒醉,溫智帆,你放開我,我沒醉,我不要回家,溫智帆,你不是我的話,你沒資格管我,聽到沒有,溫智帆,放開我。」杜鵑腳步有些踉蹌,使勁掙脫了開,瞪着她的雙眸,深吸一口氣,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她不該失控,她不該對溫智帆吼,她都這樣了,溫智帆還不放棄她,沒有不管她,沒讓她自生自滅。「智帆,請別再管我了行不行?我是成年人,自己在做什麼,我自己清楚,智帆,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你有你的生活,你有你的……請別再因為我而讓愛你的女人誤會了,好嗎?」」

    溫智帆眸色一暗,抓緊杜鵑的手,倏然一個用力帶進自己懷中,將她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中。「我們結婚吧。」

    杜鵑依偎在他的懷裏,準備掙扎時,聽到他這話,突然愣住了。「你……」

    「我們結婚吧。」溫智帆重複一遍,他說出這幾個字,並不是一時突然,而是深思熟慮過,這幾天他在她家等她,他知道她在公司,他卻沒去找她,他就在思考,等她想清楚了,他才去找她,向她求婚。

    她為了那個男人,打胎五次,上一次差點要了她的命,時間沒隔多久,她又懷上,她這次若是再打胎,她這一輩子都沒機會再當母親了,他想到了顏曉曉,所以,他做了一個決定,他娶她,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不重要,在她肚子裏,孩子就是她的,只要是她的孩子,他就可保護。

    她現在不理智,他怕她做出讓他悔恨終身的決定,他娶她,給她一個家,讓她的孩子生下來,不會被人罵是私生子。

    正在這時,一個喝醉酒的壯漢走上來,看着相擁的兩人,壯漢停下腳步,突然沒站穩,恰好摔到她剛剛站的位置,引起一陣小小的騷亂。

    「放開。」杜鵑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答應我,我就放開你。」溫智帆耍賴。

    「溫智帆。」杜鵑心裏清楚,他向她求婚,他只是好心幫她,杜鵑說不清是失落,還是生氣,抬着咬着唇瞪向他,他堅定的目光讓杜鵑愣住,突然用力推開他。「溫智帆,你要我說多少次,我的事不用你管!」

    杜鵑說完,轉身又要走回去,她要喝酒,她要喝醉,只有醉酒,她才能忘掉溫智帆剛剛的話。

    溫智帆眯緊眸子,看着她朝裏面走的身影,闊步朝她走去,不顧她意願,直接扛起她,不理會她的抗議,直接扛出了酒吧,強勢的一面,溫智帆還是有的。

    「啊!溫智帆,你這是幹什麼?放開我,聽到沒有,放我下來。」杜鵑尖叫一聲,雙手捶打他的背。

    杜鵑家是開武館,從小習武,力道比一般女人都要大,又正好在氣頭上,那一拳拳打下去,直讓溫智帆悶哼了幾聲,卻硬是挺了下來。

    溫智帆扛着她,走到車前,拉開車門,直接把她塞進車裏,杜鵑當然不順他的意,一拉車門,發現全都被他鎖了上,氣得眸子要噴火,瞪着溫智帆,她的速度夠快了,他的速度怎麼比她還快,他先把她塞進車裏,還要繞過車頭才能坐到駕駛坐上,他居然沒給她這個時間下車。

    溫智帆不理會她,發動車子,穩穩的開出去。

    杜鵑雙手環胸,瞪着他。「溫智帆,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在開車。」溫智帆的意思很簡單,他在開車,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杜鵑氣極,卻也沉默,也不敢亂動,她是心情不佳,卻沒想過死。

    一路平穩安全到家,杜鵑卻沒下車的打算,溫智帆看着她,杜鵑開口道:「智帆,我們談談。」

    「談什麼?談婚事嗎?好,我們談。」溫智帆笑着問道。

    杜鵑看着他,說道:「能別鬧了嗎?」

    「鬧?我沒鬧。」溫智帆挑眉。

    「智帆。」杜鵑很是無奈,他這個態度,她真沒辦法跟他談下去。

    「向你求婚,我不是一時性情,而是深思熟慮過。」溫智帆知道她想要跟他談什麼。

    杜鵑閉上眼睛,幾秒後又睜開。「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這樣的我,你什麼資格嫁進溫家,你願意接手我,給我一個家,當我孩子的爸爸,你有沒有想過,你媽能接受嗎?我那麼不堪,肚子裏的孩子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一點血緣也沒用,你媽能接受這個嗎?」


    「我會想辦法。」溫智帆說道,左易夢的性格,他是知道的,她是絕對不會同意他娶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為娶。

    「你會想辦法?呵呵,你能想出什麼辦法?」杜鵑自嘲一笑,又說道:「你是說謊騙你媽,還是告訴她實情?甚至是你媽不同意,你帶着我離開,跟你媽脫離母子關係,智帆,你是個孝順的兒子,你媽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不能做出讓你媽傷心的事。」

    「我會說服我媽接受你。」溫智帆保證道。

    「溫智帆,就算你媽同意,我也不會接受,你這是算什麼?朋友之間的情誼嗎?抱歉,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我不接受。」杜鵑表明自己的態度,她嫁給誰,也絕對不會嫁給他,他們之間的友情,她很珍惜,她不想因此,讓他們之間的友情毀於一旦。

    「這事交給我處理,你累了,我送你上去。」溫智帆說道。

    杜鵑深吸一口氣,吼道:「溫智帆,我的話,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我明白。」溫智帆說道,他又不傻,她說得那麼清楚,他豈能聽不明白。

    「聽明白了,你還一廂情願?」杜鵑吼道,溫智帆決定了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看着溫智帆一副我要堅持到底的樣子,杜鵑索性不說了,他要娶她,她很感動,卻不想害了她,如此不堪的她,根本配不上他,杜鵑心裏打定注意。

    吃過晚飯,顏堯舜陪着倪樂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倪樂卉愛看狗血電視劇,顏堯舜不喜歡看電視,如果他坐在電視機面前,一定是在看新聞。

    「你喜歡什麼樣的手機?」顏堯舜問道,他本想買一款她用的那種手機,或是買一部最好的手機送給她,但想了想,還是買一款她喜歡的。

    「啊?」倪樂卉在看電視,沒聽清楚顏堯舜說什麼,能確定的是,顏堯舜有說話。

    「你喜歡什麼樣的手機?」顏堯舜重複一遍。

    「你要送我手機?」倪樂卉問道,她的手機找不到了,落到哪兒,她都不確定,這麼多天沒用手機,她還有點不習慣,顏堯舜要送她,她當然高興。

    「你喜歡什麼?」顏堯舜問道。

    「越貴的貴好。」倪樂卉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說道:「呵呵,我開玩笑的,不用太貴的,一般的就行了。」

    「好。」顏堯舜點頭。

    好,倪樂卉挑眉,他的意思是他同意買一般的就行了嗎?倪樂卉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他有錢,買貴一點的送給她,對他來說又不是很多錢。

    她就是客氣一說,他居然同意,真是氣死她了,早知道就不跟他客氣了。

    「什麼時候把涵函接回來?」顏堯舜問道,他本來打算今天去涵函幼兒園接小傢伙,可又考慮到倪樂卉現在的情況,如果讓小傢伙知道倪樂卉被打了,小傢伙會擔心的。

    「等我上班的時候。」倪樂卉回答道,她也想早點把涵函接回來,總是這麼麻煩大姨,她也覺得不好意思。

    「好。」顏堯舜點頭,隨即又問道:「你去接,還是我去接。」

    「你去涵函幼兒園接她。」倪樂卉說道,顏堯舜又點頭同意,顏堯舜很喜歡涵函,對涵函很好,有時候她都懷疑,涵函是她跟顏堯舜生的女兒。

    跟顏堯舜生的女兒,跟顏堯舜的孩子,倪樂卉腦海里想入非非了,她跟顏堯舜生的孩子,會長得像誰呢?

    像她,還是像顏堯舜呢?如果是像她,也不錯,如果是像顏堯舜,那就太好了,顏堯舜這張妖冶的臉,長得像他的孩子,也絕對不差。

    「在想什麼?」顏堯舜見倪樂卉一會兒笑,一會兒點頭,她在想什麼這麼開心。

    「啊!沒……沒什麼。」倪樂卉搖頭,她才不會告訴他,她在想跟他生的孩子長得會像誰多一點。

    顏堯舜看着她,不相信她說的沒想什麼。

    「我累了,我去洗個澡睡覺了。」倪樂卉起身,朝她的臥室走去,她才不會在客廳的洗手間洗澡,他聽到水聲,想入非非,她會難為情,如果不想入非非,她會很失望,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吸引力。

    倪樂卉住了五天院,確定她的頭沒摔壞,又在醫院住了一天,才同意她出院,腳上的傷也好了,走路沒問題,也不用擔心打濕了水,讓那些破了的水泡感染了。

    半個小時後。

    倪樂卉坐在浴缸里,她在思考問題,才知道顏堯舜的真實身份沒多久,就出了這麼多的狀況,她有一種覺悟,自己離開了死胡同,又走向另一條巷子的死胡同。

    她相信,顏堯舜不會讓她重蹈覆轍,跟嚴昌拓那一年的婚姻,現在她想起來,有點後怕,婆媳關係真的很重要,丈夫的態度也很重要,一味的倒向婆婆,當妻子的會很累,一味的倒向妻子,當婆婆會傷心,有了媳婦忘了娘。

    顏堯舜的親生母親死了,跟他父親不和,更別說他的繼母,他們又不住在一起,這些矛盾不會激化,他父親是不喜歡她,也不承認她是他的兒媳婦,但那都不重要,她嫁的人是顏堯舜,又不是他的父親。

    她相信,她跟顏堯舜的婚姻,再難走也能攜手並肩走到盡頭,再艱辛也比跟嚴昌拓那一年的婚姻容易,因為那個男人是顏堯舜,而不是嚴昌拓,自我安撫好了,想清楚了,倪樂卉的心情也輕鬆了。

    倪樂卉從浴缸里起身,扯過掛在牆壁上的浴巾,一條腿剛跨出浴缸,浴巾在身上還沒來得及圍起來,洗手間的門倏然打開。

    「你……啊!」倪樂卉瞪大眼睛,看着出現在門口的顏堯舜尖叫一聲,慌忙去捂住自己的身體。

    顏堯舜手扶着門把,望着倪樂卉狼狽的樣子,他也很意外,他以為她還在泡澡,都半個小時了,他是進來提醒她的,沒想到撞見這一幕,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你才出院,泡久了對身體不好。」顏堯舜忍不住揚起嘴角,看着窮追的她,深邃的黑眸中升起促狹的笑意,見倪樂卉目光一瞪,馬上斂起笑意。

    他沒離開的打算,倪樂卉緊張的往後退,腳底一打滑,身體失去了平穩,整個人往浴缸里栽去。

    「當心。」顏堯舜提醒,卻已經晚了。

    「噗通。」浴缸內濺起水花,打濕了大片的地磚面,顏堯舜急速的衝進浴室。

    快速把倪樂卉抱出浴缸,倪樂卉喝了幾口水,忍不住難受的咳嗽,顏堯舜抱着她,兩條白皙的藕臂本來能的圈住他的脖子。

    顏堯舜抱着她走出洗手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等倪樂卉適應了被水漫過下顎的窘境,猛然發覺到什麼,垂眸看到自己不着一縷的身體,顏堯舜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欣賞着她,完全沒有幫她掩飾住的想法。

    「你……」倪樂卉美眸驚愕的睜大,烏黑的捲髮上,水滴不斷落在床上,她不知道,他抱着她的赤體,就像火焰燒在他身上般。

    顏堯舜看着那張羞惱而慌亂的小臉,還有那曼妙凹凸的身子,顏堯舜心頭的焰火燒得更烈,動了動喉結,沉默不語,原本擔心的眸光逐漸變暗,越來越幽深難測。

    倪樂卉豈會讀不懂顏堯舜目光的變化,拉過被子,包裹住自己。

    「顏堯舜,我才從醫院回來。」倪樂卉提醒道,語氣帶着顫音。

    在他這種目光下,倪樂卉心跳劇烈的加速,在醫院他們一起躺在病床上,那小小的病床,根本躺不了兩個人,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連翻身的空間都沒有,他們就這麼堅持了幾天,她清楚的感受到摟着她的顏堯舜,身體的變化,有幾次她都以為他會忍不住,然而,她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我知道。」顏堯舜在倪樂卉的注視下,脫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倪樂卉瞪着美眸,清晰的看到顏堯舜的胸膛,他的身體,完美的找不到一點瑕疵,隨着他脫光身上的衣物,俯身逼近她,一點點的和她的身體接觸,讓她害怕的戰慄,同時又渴望。

    性這東西,如果罌粟般,美麗又有毒,一旦沾上就欲罷不能。

    倪樂卉感覺到他,整個人猛烈地一震,本能的推着他的胸膛。

    「顏堯舜。」倪樂卉驚愕的微啟雙唇,顏堯舜趁機吻住她,倪樂卉愣住了,任由他薄涼的唇瓣貼上她潤澤的紅唇。

    「認真點。」顏堯舜那雙充滿*的黑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倪樂卉,好似要將她燃燒成灰燼,他希望她主動點,他喜歡她的主動。

    「你……」被他這麼一說,倪樂卉說不出的尷尬。

    顏堯舜放棄了,她不拒絕就不錯了,還指望她主動。

    倪樂卉低垂着眼眸,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又怕看到他眼中的生氣和失望,怕他因為她的被動而不再理她,或是生氣的放棄她。

    在顏堯舜的努力下,倪樂卉忘情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熱情的回應他,她的表現,顏堯舜很滿意。

    激情後,顏堯舜沒並滿足,卻心疼她,怕累壞她,等她的身體好了,他不會輕意的放過她。

    倪樂卉在他懷裏累得都不想動,正在此時,客廳里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響了。」倪樂卉提醒道,客廳里是座機,會打座機的人,肯定是找她,打她的手機打不通,只能打她的座機。

    顏堯舜低眸,看了懷中的人兒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放開她披上睡袍起身,溫柔的撫摸着倪樂卉的面頰,倪樂卉拍掉他的大手,催促道:「快去接電話。」

    顏堯舜去客廳接電話,倪樂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他們又……

    沒一分鐘,顏堯舜回到臥室,倪樂卉問道:「是誰?」

    「打錯了。」顏堯舜說道,倪樂卉挑眉,懷疑的看着他,打錯了,不可能,打錯了會打兩次嗎?

    倪樂卉追問,顏堯舜的答案不變,他不說,倪樂卉只能放棄,如果真有事找她,會再打過來,如果真是過路電話,就不會再打過來了,倪樂卉下定決心,等電話打來,她不會叫他去接電話,她自己去接。

    倪樂卉等着等着,等睡着了。

    溫智帆在倪樂卉的樓下,他要跟杜鵑結婚,左易夢肯定是不會同意,他只能求助倪樂卉,讓倪樂卉給左易夢說,倪樂卉的話,左易夢很相信,打她手機接不通,打她家裏的座機有人接,是顏堯舜接的。

    他知道是顏堯舜,他說他找倪樂卉,顏堯舜說,倪樂卉睡着了,直接掛了電話。

    溫智帆本想再打,又擔心吵到她,反正他有時間等,也有耐心等,他在她家樓下等着,明天她要上班,他剛好可以接她去上班。

    四點,溫智帆上樓,沒按門鈴,直接用倪樂卉給他的備用鑰匙開門,慶幸,顏堯舜昨晚沒反鎖門。

    溫智帆沒打擾他們,現在才四點,離上班還早,溫智帆去涵函的房間睡覺,他有些後悔沒早點上來。

    七點,顏堯舜起床,給倪樂卉做早餐,準備七點半叫倪樂卉起床,吃完早餐,再送她去上班。

    聽到響動,溫智帆也起床,見顏堯舜在廚房做早餐,他早已見怪不怪了,他見過顏堯舜在廚房的樣子。

    溫智帆去倪樂卉的臥室,倪樂卉還在睡覺,聽到響動,抱着被子翻了個身,她以為是顏堯舜,提醒道:「我今天要上班,別忘了七點半叫醒我。」

    「樂卉。」溫智帆叫道。

    這聲音不是顏堯舜的,而是表哥的,倪樂卉刷的一下睜開眼睛,真是溫智帆,倪樂卉傻掉了,這是怎麼回事,表哥怎麼會出現在她的房間裏?

    「表哥。」倪樂卉叫道。

    「快起來,我有話跟你說。」溫智帆說道,一時沒多想,準備去揭開倪樂卉身上的被子,他跟倪樂卉一起長大,他們的感情很好,他有什麼事都跟倪樂卉說,倪樂卉有什麼事也跟他說。

    「表哥,我沒穿衣服。」倪樂卉提醒道,他們有個習慣,叫彼此起床時,喜歡去揭開身上的被子。

    在溫智帆面前,倪樂卉沒有感覺難為情或是不好意思。

    溫智帆愣住,伸去揭被子的手僵硬住了,縮回手,溫智帆去衣櫃,倪樂卉看出他要做什麼,阻止道:「表哥,你先出去,我自己來。」

    她身上不僅沒衣服,內衣內褲都沒有,她可不想表哥給她拿這些東西來她穿。

    「你快點。」溫智帆沒堅持,走出臥室。

    倪樂卉快速起床,去衣櫃裏拿今天要穿的衣服短褲跟內衣內褲,又跑去洗手間,換衣洗刷。

    等待很無聊,不管時間長,還是時間短都很無聊。

    溫智帆來到廚房門口,看着在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顏堯舜偉岸的體魄在廚房裏忙碌,看着很刺眼,顏堯舜不適合廚房。

    「多準備點。」溫智帆出聲道。

    聽到溫智帆的聲音,顏堯舜一點也不意外,溫智帆什麼時候進來的,他是知道的,他不反鎖,不是因為忘了,他是故意不反鎖,他可不想大晚上起來給溫智帆開門。

    他以為溫智帆會直接來他們的臥室,昨晚那個電話,他聽得出來,溫智帆有情緒有些變化,溫智帆卻沒來打擾他們,而是去涵函的房間休息。

    顏堯舜在做早餐時,特意多做了一份,他若是不做溫智帆的,倪樂卉肯定會把自己那份讓給溫智帆。

    「自己做。」顏堯舜故意說道。

    「沒關係,反正樂卉會把自己的那份讓給我吃。」溫智帆吃定顏堯舜了,誰叫顏堯舜娶了他的表妹,不叫他表哥,他心裏很不爽。

    顏堯舜冷睨了溫智帆一眼,如果溫智帆不是樂卉的表哥,溫智帆連門都進不了。

    「表哥,你要跟我說什麼?」倪樂卉洗刷好了出來,見溫智帆站在廚房門口,倪樂卉走來,提醒顏堯舜。「顏堯舜,多做一份。」

    「表妹,還是你體貼表哥。」溫智帆很得意,拉着倪樂卉朝客廳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樂卉,要遠離廚房,那有女人在廚房忙碌,男人坐在客廳等着吃飯的。」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顏堯舜問道。



第170章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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