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二婚追尾總裁 第205章截肢手術

    </>    「多少次?」顏曉曉哽咽着,淚如雨下的望着明艷。「明姐,多少次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你哥出過很多次車禍?」

    明艷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哥很堅持,他不會丟下我們離開。」

    「可是……可是,如果萬一我哥不堅持,我哥丟下我們離開……」顏曉曉說不下去了。

    明艷語塞,她給不了顏曉曉保證,明艷再堅持,她也只是一個女人,抱着顏曉曉,放縱的哭了出來,她壓抑得太久了。

    杜絕雙手環胸,看着兩個抱在一起哭泣的女人,他可不覺得顏堯舜會離開,顏堯舜是誰,在那麼艱苦的環境下他都能堅持活下來,小小的一個車禍能要了他的命嗎?

    不會,顏堯舜的命沒有那麼脆弱,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杜絕相信顏堯舜不會這麼就離開了。

    「人都還沒死你們就哭成這樣,他若是真死了,你們還不哭死。」杜絕忍不住說道。

    「閉嘴。」兩個女人異口同聲吼杜絕。

    杜絕冷哼一聲,不跟她們計較,兩個女人哭夠了,停止哭了

    。

    杜絕給顏曉曉擦眼淚,他從來沒發現,顏曉曉真能哭,人家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

    「給明姐一張。」顏曉曉見杜絕只給她擦眼淚,他不去幫明姐擦她能理由,但是給明姐一張紙巾不過分吧。

    「憑什麼?」杜絕說道,他知道明艷,明艷這麼出名,想要人不知道,真的很難。

    「憑她是我小姨。」顏曉曉說道,杜絕果斷的給明艷一張紙巾,他聽顏曉曉叫明艷明姐,他以為她們只是很好的朋友,卻沒想到明艷是她的小姨。

    朋友跟小姨,杜絕分得很清楚。

    「她是你小姨,你怎麼不早說。」杜絕咬牙切齒在顏曉曉耳邊說道,明艷是一個人物,很多人都不敢得罪她,杜絕卻不怕她,也不怕得罪了她,可她是顏曉曉的小姨,杜絕要三思而後行了,顏堯舜對他很有意見,他若是再得罪了明艷,他跟曉曉的未來就真的沒希望了。

    「我有心情說嗎?」顏曉曉沒好氣的說道,出車禍在搶救的是她哥,而不是他哥。

    「你叫她明姐。」杜絕提醒道。

    「她不讓我們叫她小姨。」顏曉曉說道,杜絕嘴角一抽,還有這愛好,管小姨叫姐,杜絕不敢苟同,這輩分都變了。

    「曉曉,他是誰?」明艷問道,她認識杜絕,她問得並非杜絕叫什麼,而是杜絕曉曉之間的關係。

    顏曉曉也知道,所以,她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說。

    「明姐,我是她男朋。」杜絕說道,一改剛剛的冷漠,明艷不喜歡他們叫她小姨,他當然不會叫小姨,跟他們一起叫明姐。

    「杜絕。」顏曉曉不高興了,她還沒心裏準備將杜絕以男朋的身份介紹給家人。

    「男朋友?」明艷挑眉,提醒着杜絕,她很意外,顏曉曉會找一個警察當男朋友,尤其是這個警察還害過曉曉,難道真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嗎?「你喜歡我家曉曉那裏?」

    「明姐,應該說愛,我愛曉曉。」杜絕很肯定的說道。

    明艷一愣,隨即笑開了。「愛,你了解曉曉嗎?」

    「不了解。」杜絕搖頭。

    「那你還愛?」明艷問道,她不想刁難杜絕,顏曉曉能走出陰影,重新愛上別人,她打心底高興,高興歸高興,她還是會擔心,擔心顏曉曉再次受傷。

    「不了解就不愛嗎?我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過去,我只在乎現在跟將來,她的過去我沒參與,我很遺憾,卻不會在乎,她的過去如何,那是她的事,每個人都有過去,她有,我也有。」杜絕說道。

    明艷很滿意,她覺得這個男人值得顏曉曉託付終身,曉曉遇對人了。

    「明姐,我嫂子呢?我哥出車禍,我嫂子怎麼沒來?」顏曉曉轉移話題。

    「你嫂子不知道,我打電話給你嫂子,是她表哥接的,她表哥沒告訴你嫂子,考慮到你嫂子的情況,我也覺得不應該告訴她

    。」明艷說道。

    顏曉曉想了想,覺得明艷說得對,嫂子懷着孕,如果讓嫂子知道哥出車禍的事,萬一嫂子接受不了,那該怎麼辦?

    「你知道?」明艷問道,見顏曉曉對倪樂卉的事一點也不驚訝,也不問清楚,仔細一想,他們是姑嫂,倪樂卉懷孕這麼大的事,曉曉怎麼可能不知情。

    「你說嫂子懷孕的事?」顏曉曉反問道,明艷點頭,顏曉曉笑了笑,問道:「表哥呢?」

    明姐說表哥來了,她卻沒見到表哥的人,只見到明姐一個人在手術室外等着。

    「表哥?」明艷挑眉,顯然沒反應過來。

    「嫂子的表哥。」顏曉曉說道。

    「他說去手術室看看。」明艷說道,隨即又說道:「他一個產科主任,你哥是車禍,又不是要生孩子,他一個產科主任進去能幫得了什麼忙。」

    「表哥也是着急。」顏曉曉說道,明艷不語。

    等待的時間,過得特別的慢,等待也是一種煎熬。

    隨着時間在流逝,手術依舊在進行中,時間越是久,他們心越是不安,仿佛生命也在流逝。

    突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顏曉曉跟明艷趕緊站起來,沖了過去,顏曉曉顫抖地抓住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哥的情況怎麼樣?是不是沒事了?」

    明艷沒問,而是寧寧靜靜地等着結果,見醫生只是看着顏曉曉,並沒回答她的話,杜絕皺眉,幾乎是秉住了呼吸。

    「病人的情況不樂觀。」醫生看着顏曉曉,眼睛閃過一絲憐憫,十分同情他們的遭遇,病人是溫主任的妹夫,他們也要盡全力,但是……

    顏曉曉跟明艷被嚇得不輕,情況不樂觀,這意味着什麼,她們很清楚,顏曉曉抓住醫生的手,激動的說道:「醫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哥。」

    「病人暫時搶救過來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需要手術。」醫生說道。

    「什麼手術?」顏曉曉問道,搶救過來了就行,脫離了生命危險,這就意味着哥不會死了,剛剛醫生還嚇唬她們。「只要能救我哥,什麼都不是問題。」

    「這不是普通的手術。」醫生看着顏曉曉,又看了一眼明艷跟站在她身邊的杜絕,猶豫了一下,又說道:「這個手術需要家屬簽同意書。」

    「我是他妹妹,我簽。」顏曉曉說道,只要是手術都需要簽字。

    「什麼手術?」明艷冷靜地開口,她也聽出來了,若是簡單的手術,醫生不會這麼為難,一定是什麼他們不能接受的手術。

    「截肢手術。」醫生吐出四字。

    「什麼?」顏曉曉如雷轟頂,大大的眼睛睜到了極限,杜絕也倒吸了一口氣,隨即深吸一口氣平復着內心的激動。

    截肢手術,這意味着什麼,他們都清楚。

    明艷素來冷靜,聽到醫生說截肢手術,她的臉然在那一瞬間毫無血色,幾乎是透明

    。

    「不行,絕對不行。」說話的不是顏曉曉跟明艷,而是杜絕。

    這時溫智帆從手術室走出來,神情凝重,顏堯舜的情況他看到了,主治醫生也向他解釋了,顏堯舜是樂卉的丈夫,他不敢想像截肢後的後果,不截肢後的後果,無論是那一種,他們都無法接受。

    他很擔心倪樂卉,若是讓她知道,顏堯舜出去了趟,出了車禍,不截肢就是死。

    「溫主任,你來給他們解釋。」醫生見溫智帆走出來,頓時如見救星般,他們是病人的家屬,溫主任也是病人的家屬,他們是一家人,更好說話。

    「顏堯舜雙腿骨折,右腿細菌感染不是很嚴重,左腿細菌感染很嚴重,左腿必須要馬上切除。」溫智帆解釋道,索性顏堯舜除了雙腿只是嚴重的皮外傷,沒傷到內臟,也沒傷到頭部,就是雙腿傷得嚴重,還被細菌感染,只能截肢。

    「不切除呢?」明艷問道,顏曉曉都站不穩了,還好杜絕扶着她,不然她會跌坐在地上。

    「會有生病危險。」溫智帆實話實說,在醫院裏,生老病死,已是尋常之事,對待別人時,溫智帆雖然同情,卻能坦然面對,顏堯舜是倪樂卉的丈夫,面對顏堯舜時,溫智帆考慮得太多了,截肢後顏堯舜怎麼辦?倪樂卉又怎麼辦?他們未出世的孩子又怎麼辦?

    顏堯舜遇到這種事,溫智帆很心疼倪樂卉,她的命怎麼這麼坎坷?先是遇到渣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愛她呵護她的男人,這個男人又面臨這種事情。

    生命危險?對他們來說何不殘忍,不同意截肢,會有生命危險,同意截肢,他們自己都不能接受,高傲自負的他又能接受嗎?

    顏曉曉有些感同身受了,當年她面臨這種問題時,醫生要哥簽子宮摘除手術,哥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顏曉曉不知道,當時顏堯舜只想要她活,醫生叫他簽什麼,他就簽什麼,至於他簽了些什麼,他都是事後才知道。

    「還有別的辦法嗎?」明艷問道。

    溫智帆搖頭,說道:「我們身為醫生,面對選擇時,我們只能選擇對病人最有利的法子,只有截肢他才能活。」

    「他是你表妹的丈夫。」明艷提醒道,他一個產科醫生,明艷不相信他,可是,她也清楚,溫智帆只是進了手術室,其他,他什麼也沒做,他也只是在幫他們傳遞實情。

    「我比你更清楚,你們只需要考慮顏堯舜,我在考慮顏堯舜的同時,要考慮倪樂卉跟她肚子裏的孩子。」溫智帆說道,頓了頓,又說道:「為了樂卉,我只想讓他活下來,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讓他有事,不然我無法向樂卉交待,截肢手術雖然殘忍,但至少可以活命。」

    顏曉曉慌亂了,抓住杜絕的衣領。「怎麼辦?怎麼辦?不截肢我哥就會死,我不想我哥截肢,我不想我哥死,明姐,我們該怎麼辦?」

    明艷也拿不定主意,她無法想像截肢後的顏堯舜會變成什麼樣?她更無法想像不截肢的後果,這個選擇對他們來說很難,他們根本決定不了,醫生又在催促,他們都快要被逼瘋了。

    「我不相信只有這一個辦法,只是一個骨折,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明艷說道,什麼骨折,什麼刀傷,什麼槍傷,什麼腦震盪等等等等,顏堯舜都能沒事,只是一個車禍,她不相信就真把他給廢了

    。

    顏堯舜從小就驕傲,讓他未來的日子都只能坐在輪椅上,叫他情何以堪,叫他如何受得了?他的孩子還未出事,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明艷不相信,顏堯舜若下半輩子真只能坐在輪椅上,倪樂卉會對他不離不棄。

    明艷越想越傷心,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我也希望有別的辦法,骨折不可能讓他截肢,細菌感染,這才是他截肢的理由。」溫智帆說道。

    「嫂子,叫嫂子來。」顏曉曉說道。

    溫智帆挑眉,他們只為顏堯舜考慮,他們根本沒為倪樂卉考慮,這個時候叫倪樂卉來,能改變結果嗎?

    告訴了倪樂卉,只是多一個人為難,多一個人傷心。

    「對,倪樂卉是他的妻子,簽不簽字該她決定。」明艷說道。

    「你們……」溫智帆很是無語,他們往樂卉身上推,無論樂卉的決定是什麼,事後他們都會怨她,他們太殘忍了。

    「我去接她。」杜絕自告奮勇,倪樂卉懷孕了,他們不可能打電話給她,讓她自己來,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後果誰來承擔。

    溫智帆阻止不了,他只能盼望杜絕找不到他家的路。

    溫智帆低估了杜絕的能耐,不到半個小時,杜絕把倪樂卉拉來醫院了。

    「嫂子,我哥……」顏曉曉見到倪樂卉,立刻撲上去抱着她痛哭。

    「哭什麼哭?你就是哭死了,時間也不能倒流。」倪樂卉淡淡的說道,顏曉曉傻眼了,愣愣地望着倪樂卉。

    出車禍的是她的老公,她怎麼能這麼平靜。

    杜絕很直接,強行將倪樂卉拉走,剛開始倪樂卉反抗,他告訴她,顏堯舜出車禍了,在醫院等着她簽字,她很平靜,沒像顏曉曉聽到顏堯舜出車禍,哭得撕心裂肺,一路上倪樂卉都沉默,沒掉一滴淚,她可是女人,這也太堅強了,杜絕都懷疑,顏堯舜到底是她的病人,還是她的老公,她怎麼能這麼平靜呢?

    「嫂子。」顏曉曉叫道,不怪她不多想,躺在手術室等着他們決定的人是她哥,是倪樂卉的老公,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她不該這麼平靜,只有一個可能性,倪樂卉放棄了哥,哥最後結果如何,她會離開哥,不然,她為何不像他們一樣。

    堅強的明姐都忍不住流淚了,從倪樂卉被杜絕帶來,她沒見倪樂卉的眼睛有哭過的痕跡,顯然倪樂卉沒哭過。

    這女人怎麼能這麼殘忍,心怎麼能這麼狠呢?

    明艷也很意外,她的想法雖跟顏曉曉的不同,心裏也在抱怨倪樂卉。

    「樂卉。」溫智帆瞪了他們一眼,上前扶着倪樂卉,得知顏堯舜出車禍,她平靜得可怕,他不得不擔心,她越是平靜,他越是害怕,他們不了解她,但他了解她,他寧願她撕心裂肺的哭出來,將心中的悲痛發泄出來,她這樣憋着,他很擔心。

    「誰是主治醫生?」倪樂卉說道,她的聲音很平靜,只是有些冷漠

    。

    「倪醫生。」不用溫智帆說,主治醫生自己站了出來。

    「劉主任。」倪樂卉走向劉主任,問道:「我老公的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好,雙腿骨折,左腿細菌感染,需要截肢才能保住病人的命,倪醫生,你也是醫院,不用我多解釋,你應該能理解。」劉主任說道。

    倪樂卉低着頭,沒人知道此刻她在想什麼,明艷也猜出,一分鐘後,倪樂卉突然抬起頭,說道:「理解歸理解,截肢,我接受不了,他也接受不了。」

    「倪醫生,這不是接受不接受的問題,你們要趕緊做決定,已經拖了半個小時了,病人在手術室等着,越拖得越久越危險,你現在決定,同意截肢手術,我還能保證病人不會有生命危險,越拖了才決定,屆時,我保證不了病人的生命。」劉主任雖然不忍,卻不得不催促,也不得不提醒,倪樂卉同樣是身為醫者,病人的生命最重要。

    倪樂卉沉默,目光看向顏曉曉,看得顏曉曉毛骨悚然,倪樂卉突然問道:「打電話給強尼。」

    強尼世界有名的醫生,強尼這兩個字在醫界很有影響力,有錢也請不來的神醫,劉醫生眼前一亮,說道:「如果你們能請來強尼醫生,或許病人不需要截肢,但是要儘快,病人沒時間等。」

    聽到倪樂卉說強尼,明艷跟顏曉曉才恍然大悟,她們怎麼忘了強尼,頓時鬆了口氣,只要把強尼叫來,顏堯舜就有救了。

    關心則亂,遇事處變不驚的明艷也失了方寸,把強尼給忘了。

    「我馬上打。」顏曉曉拿出手機,撥打強尼的手機號,臉色一變。「關機。」

    「再打。」明艷說道,強尼是他們的希望,找不到強尼便保不了顏堯舜的左腿。

    「還是關機?怎麼辦?怎麼辦?」顏曉曉着急了。

    他們有一種希望後的失望,明艷扶額,強尼神出鬼沒,不想讓人找到他,沒人能找到他,他們也不例外。

    「除了手機聯繫,你們就沒別的聯繫方法嗎?」溫智帆問道。

    「沒有。」顏曉曉搖頭,她只有手機聯繫,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哥可能有。」

    「說了跟沒說一樣。」溫智帆說道,現在顏堯舜昏迷不醒,怎麼告訴他們強尼的聯繫方法?等他們先把顏堯舜給弄醒,再問他強尼的聯繫方法,他們再去聯繫,有用嗎?

    別說他們弄不醒顏堯舜,就是弄醒了顏堯舜,顏堯舜也告訴了他們強尼的聯繫方法,如果強尼在t市還有希望,若是在美國,或是其他國家,他們能等,顏堯舜能等嗎?

    強尼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們沒辦法聯繫強尼,這個希望等於落空。

    「遠水救不了近火。」劉主任提醒道。

    「嫂子,要不簽字同意。」顏曉曉說道。

    「不行。」倪樂卉斬釘截鐵的吼道,要她簽字同意,斷然不可能。

    明艷錯愕地看着倪樂卉,直接拒絕,沒有考慮的餘地,找不到強尼,她打哪兒來的勇氣?

    顏曉曉妥協了,明艷也不想堅持了,活着就好,只要活着,他們不介紹截肢

    。

    「嫂子,我們也不想,但是沒辦法,找不到強尼,只能同意截肢手術,不然,我哥就沒命了,我不想我哥死。」顏曉曉哭泣着。

    「你哥不會死。」倪樂卉斬釘截鐵的說道,隨即又說道:「我是他的妻子,只有我簽字才行,你們簽字都沒用,告訴你們,我不會簽字,絕對不會。」

    「樂卉。」溫智帆握住倪樂卉的雙肩,試圖說服倪樂卉。「樂卉,我知道你難受,如果可以,我們都不想,但是……」

    「沒有但是,他不做截肢手術。」倪樂卉看着溫智帆,一字一頓,說得十分清晰,誰說都沒有用,顏堯舜是那麼高傲的人,他能承受自己沒有左腿嗎?即使她不嫌棄他,不在乎他有沒有左腿,不在乎他後半輩子是不是坐在輪椅上,但是,他在乎。

    「樂卉,你所擔心的我都明白,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截肢了,他是失去了左腿,可人卻能活着,倘若你不同意截肢,細菌感染再擴大,病情再加重,他失去的是命。」溫智帆頓了頓,又說道:「他有家人,他們會怨恨你,他們只會覺得是你害死了他。」

    「不動截肢手術,難道要我哥等死嗎?倪樂卉,我不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同意,我是他妹妹,我有權力也有資格簽字,醫生,我簽字,我們手術。」顏曉曉說道。

    「失去了左腿,等於他失去了自信,失去了尊嚴,你難道想看着他憋委的過下半輩子嗎?或是他承受不住了,用自殺來解脫,與其日後擔心受怕,看着他用自殺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寧願他現在就死在手術台上。」倪樂卉字字誅心,一身霸氣,倨傲狂妄,即使她的情緒瀕臨崩潰,她也不能妥協,她也要堅持,她有辦法救他,只要能救他,她可以不惜一切。

    「樂卉,你太武斷了。」溫智帆忍不住說道,倪樂卉剛剛說的話太過犀利,自殺,太重了。

    「我不管,我要我哥活,我要他活,你不要我哥活,你冷血無情,你肯定找了下家,找了後路,不然也不會這麼想盼着我哥死。」顏曉曉失去了理智,口無遮攔的說道,看着倪樂卉的目光,是那樣輕蔑不屑,那麼厭惡至極。

    「曉曉。」明艷拉過顏曉曉,這話說重了。

    「樂卉,同意吧。」溫智帆說道。

    「不可能。」倪樂卉冷眼一掃,挺直脊樑,高傲地微抬下顎,如一位尊貴的貴族,看着劉主任,說道:「劉主任,你的醫術我信得過,我不求你別的,我只求你保住他的命,其他你什麼也不需做,劉主任,你能答應我嗎?」

    「多久?」劉主任問道,他可以保住病人的命,但是也有時間限制,趁過了他的能力範圍內,他給不了保證。

    倪樂卉看了一眼時間,說道:「現在是凌晨四點,你只需要保證在早晨十點。」

    「早晨十點,沒問題。」劉主任說道,隨即又問道:「那十點鐘之後呢?」

    聽到他能保證,倪樂卉鬆了一口氣,並沒說十點鐘之後的事,看着溫智帆,突然跪了下來,所有人都震驚了,覺得倪樂卉跪得莫明其妙,跪錯了人,她該跪求的人是劉主任,而不是她表哥。

    「樂卉,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溫智帆蹲下身體,想要將她扶起,這一幕若是被媽看到了,他就死定了,樂卉還懷着孕,跪下來求他,還沒說什麼事,他能答應她什麼?

    「表哥,我求你一件事。」倪樂卉不肯起來,非逼着溫智帆答應她。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算是上刀山下海火,我也眉頭都不皺一下。」溫智帆保證道。

    「在我回來之前,你要答應我,不能讓他們做截肢手術。」倪樂卉說道。

    「好,我答應。」溫智帆敢不答應嗎?她一副你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的樣子,溫智帆將倪樂卉扶起,好奇的問道:「樂卉,你是不是……」

    「表哥,時間不多了,不能浪費了。」倪樂卉並沒告訴溫智帆她要做什麼,她心裏清楚,她若是告訴了他,他一定會阻止,倪樂卉走到杜絕面前。「你能陪我去嗎?」

    溫智帆本來還擔心,見她讓杜絕陪她去,溫智帆鬆了口氣,有杜絕在,他不擔心她了。

    杜絕不明所意,目光落到顏曉曉身上,見顏曉曉朝他搖頭,杜絕又看向倪樂卉,她一臉的懇請,拒絕的話說不出口,點頭同意。

    倪樂卉笑了,牽着杜絕朝電梯口走去,顏曉曉氣得跺腳,該死的杜絕,口口聲聲說愛她,在關鍵時刻他居然不聽她的話,聽倪樂卉的話。

    「好了,曉曉,她是你的嫂子,小顏是你哥,也是她的丈夫,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她也不希望小顏出事。」明艷拉過顏曉曉安慰。

    「可是……」

    「你要相信她。」明艷說道,除了相信倪樂卉,真沒其他辦法,她也不想小顏做截肢手術。

    顏曉曉咬牙,倪樂卉都把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這又是倪樂卉工作的醫院,還有溫智帆坐鎮,她能說什麼,還能逼着醫生給哥做截肢手術嗎?

    「樂卉,你這是要去哪兒?」顏子翌問道,聽到顏堯舜出車禍的事,顏子翌立刻趕來醫院,是顏曉曉告訴他的。

    「學長,你怎麼來了?我沒時間跟你解釋,杜絕,快點。」倪樂卉催促道,時間就是生命,她必須分秒必爭。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顏子翌問道。

    「去找救顏堯舜的人。」倪樂卉說道。

    救顏堯舜的人,顏子翌愣了一下,也跟着倪樂卉上了杜絕的車,由警車開道,不用等紅綠燈,也不用擔心阻車,這也是倪樂卉叫杜絕跟她一起去的原因。

    「學長。」倪樂卉看着上車的顏子翌,她沒想過要帶顏子翌去。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顏子翌說道,倪樂卉想了想,沒趕顏子翌下車,讓他跟着。

    倪樂卉沉默,她現在不想說話,顏子翌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倪樂卉是害怕的,她卻不得不冷靜,不得不堅強,她怕自己一個決定毀了顏堯舜的一生,顏堯舜的命現在她手中,她不能掉以輕心。

    顏堯舜,等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任何事

    。

    顏家,敲敲敲,顏英邦推了推齊宛海。「有人在敲門。」

    「才凌晨四點多,誰這麼壞啊!」睡夢中被吵醒,齊宛海的心情不美現。

    「除了你那個寶貝女還會有誰?」顏英邦說道,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如果不是考慮到安琪兒懷孕,他不會陪齊宛海睡。

    齊宛海起身,揉搓着惺忪的眼睛,打開門看到站在門外的顏子悠,齊宛海瞪了她一眼,抱怨道:「子悠,現在才凌晨四點多,你不睡覺,也不能打擾我睡覺,媽老了,上了年紀,如果睡覺不好會起皺紋。」

    「媽,我忍不住,我要告訴你一天大的好消息。」顏子悠搓着手,很是興奮。

    「什麼好消息?難道鍾少向你求婚了?」若是這樣,那的確是個好消息。

    「媽,你就這麼急着想把我嫁出去嗎?」顏子悠臉一垮,很是高興,想到顏堯舜出車禍的事,瞬間又高興起來了,顏子悠看了一眼裏面。「媽,走,我們到樓下去說,我向你保證,你聽到這個消息後,肯定會跟我一樣興奮得睡不着覺。」

    「除了你跟鍾少的婚姻,能有什麼事能讓我興奮得睡不着覺。」齊宛海沒好氣的說道,顏子悠刻意避開顏英邦,齊宛海猜想,顏子悠肯定又想到了什麼辦法對付安琪兒了。

    樓下,客廳里,顏子悠讓齊宛海坐在沙發上,她怕齊宛海聽完後會站不穩。「到底什麼好消息這麼神秘兮兮的?」

    「媽,顏堯舜出車禍了。」顏子悠說道。

    「真的假的?」齊宛海眼前一亮,瞌睡頓時跑光光了,顏堯舜出車禍了,這的確是個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當然是真的,二哥都去醫院了。」顏子悠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齊宛海問道,三更半夜,顏堯舜出車禍,不可能現在才傳回家裏,況且,顏堯舜三更半夜還在外面嗎?不過,今晚顏堯舜跟倪樂卉的確沒回來,難道真出車禍了?

    「我餓了,來樓下找吃的,看到二哥急如星火的出門,我抓住二哥問,二哥說的。」顏子悠說道,聽到顏堯舜出車禍的事,她緩衝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才反應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好消息跟媽分享。

    「這麼說是真的,你睡不着,怎麼沒跟去看好戲?」齊宛海問道,顏堯舜出車禍,真是老天有眼,怎麼沒死呢?

    「我去看好戲了,誰告訴你這個好消息。」顏子悠說道,聽到這個消息,她都忘了反應,二哥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還跟着去,如果二哥叫醒她,她肯定跟着去看好戲,這麼好看的戲,她怎麼能不去,她不是去關心,而是雪中送炭,火上加油。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齊宛海問道,她太高興了,怪不得顏曉曉也沒回家,她還覺得奇怪,他們兩兄妹怎麼沒回家,原來是顏堯舜出車禍了。

    「我們這一派的應該就只有我知道。」顏子悠說道。

    「這事你先別聲張。」齊宛海說道。

    「為什麼?」顏子悠不解的問道。

    「你傻啊

    !顏堯舜出車禍的事若是讓你爸知道,爸能坐得住嗎?怎麼說顏堯舜也是他的兒子,最近我看到你爸偷偷在看那個女人的照片,真是氣死我了。」齊宛海憤憤的說道。

    「爸還留着那個女人的照片嗎?」顏子悠好奇的問道,她記得從媽帶着他們住進這裏,媽就把這個家裏關於那個女人所有的東西都給處理掉了,爸也默認,沒想到爸還偷偷留着那個女人的照片,看來爸對那個女人還有情。

    「可不是,如果不是我偷偷去翻,我現在還被他蒙在鼓裏,真是太過分了,他跟安琪兒背叛我,我聽你的話忍了,居然還偷偷藏了那個女人的照片,我給他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居然還不知足。」齊宛海氣憤的說道。

    「爸是有點過分了。」顏子悠說道。

    「行了,子悠,你回房間睡覺,你要休息好點,明天你跟鍾少有約會,要保持精神充沛,你要記住,在鍾少面前要展露你最好的一面,可不能掉以輕心。」齊宛海叮囑道。

    「好了,媽,我知道了。」顏子悠推着齊宛海朝樓梯走去,只要一說起她跟鍾少的事,媽就有說不完的話,媽沒說累,她都聽累了。

    「成敗在此一局,你要多留個心眼。」齊宛海說道,顏子悠點頭答應,直到把齊宛海推進她的房間,顏子悠才去三樓。

    齊宛海無奈的搖頭,她知道子悠聽膩了,她也不想這麼煩,她不放心啊!子悠一天沒嫁鍾家,她一天不安心。

    「子悠又發什麼神經?」顏英邦見她回來,睡意也沒了,坐起身看着齊宛海。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女兒呢?」齊宛海坐在床邊,很是不喜歡顏英邦說自己的女兒發神經。

    「她找你什麼事?還背着我。」顏英邦問道,子悠來敲門,這麼高調,不進房間說,也不在門口說,不是怕他聽到是什麼?

    「老爺,你想太多了,子悠不是要背着你,子悠是怕吵到你睡覺才拉我去樓下客廳說。」齊宛海說道,她才不會告訴顏英邦,顏堯舜出車禍的事,她也清楚,這事瞞不住,但這事也不能從她或是子悠口中得知。

    「她能有這麼孝順。」顏英邦說道,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

    「老爺,你這話若是被子悠聽到,她肯定會傷心,子悠有多孝順,你自己不清楚嗎?」齊宛海不樂意了。

    「行了,我說一句,你有十句在等着我,子悠到底找你做什麼?」顏英邦問道。

    「能做什麼?除了她跟鍾少的事,還能有什麼事?」齊宛海說道。

    「她跟鍾少怎麼了?吵架了?還是鬧情緒了?」顏英邦追問道,又說道:「你這個當媽的要上點心,讓子悠收斂一點脾氣,就她那臭脾氣誰受得了她,讓她能忍則忍,多讓着點鐘少,對日後她嫁進鍾家,在鍾家也有幫助。」

    「老爺,我說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子悠跟鍾少的黃了,你會不會怪子悠,會不會生子悠的氣?」齊宛海問道,顏英邦對子悠跟鍾少的事越是上心,齊宛海越是擔憂,婚姻大事,他們做父母的能做主,可是感情的事,他們做父母的無能為力,沒有感情為基礎的婚姻,不會有幸福,即使強行結合在一起,離婚只是遲早的事。

    「他們兩情相悅,這事絕不可能黃,你別亂假設。」顏英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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