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二婚追尾總裁 第378章不孕的痛苦

    「樂卉,我什麼都沒說。看到樂文網」顏堯舜無奈的搖頭,他的女人太敏感了,也太了解他了,她是了解他,還是了解曉曉呢?或者她是推斷出來的。

    「杜絕又怎麼了?」倪樂卉問道,曉曉跟杜絕分手了,難道杜絕執行任務歸來,想要跟曉曉複合,顏堯舜不想他們複合,繼續棒打鴛鴦,所以才急着把曉曉遣送回美國,連她都沒說一聲,如果不是她問起曉曉,他是不是要一直瞞着她?

    想到曉曉,想到杜絕,倪樂卉惋惜的搖頭,明明是一對壁人,感情卻坎坷,尤其是曉曉,她的遭遇讓人扼腕長嘆。

    「死了。」顏堯舜沒好氣的說道。

    「喔。」倪樂卉點了點頭,她沒反應過來顏堯舜說了什麼,等她反應過來,猛的一震,驚愕的看着顏堯舜,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顏堯舜,你剛剛說什麼?」

    「你聽見了。」顏堯舜說道。

    「對,我是聽到了,但是,我不相信。」倪樂卉說道,杜絕是誰,他可是神警,怎麼可能輕易死掉了,況且,說什麼她也不相信杜絕死掉了。

    「不相信也沒辦法,他的死訊很快就要傳回來了。」顏堯舜說道,杜絕的死訊的確是快要傳回來了,警察局還要給杜絕舉辦一個盛大的喪禮,屆時,所有人都會知道,杜絕光榮了,顏堯舜沒騙倪樂卉,卻也沒說清楚,杜絕是生是死,他並沒解釋,或許,讓倪樂卉誤以為杜絕死了,對樂卉,對杜絕都是一件好事。

    倪樂卉心咯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顏堯舜,想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點端倪,可惜,顏堯舜隱藏得太高深了,倪樂卉什麼端倪也沒看出來,吞了吞口水,問道:「真的假的?」

    「杜絕的死訊傳回來了,你就知道是真是假。」顏堯舜說道,他不會斬釘截鐵的告訴她是真的,明明是假的,他若說是真的,會埋下隱患,他可不想在他跟樂卉之間埋下不良的隱患。

    「顏堯舜,你沒騙我?」倪樂卉追問道,想到杜絕,那麼強悍的一個男人,那麼有原則的一個男人,卻為了她,硬是將顏子悠抓了起來,她不相信杜絕會犧牲。

    顏堯舜沉默不語,他能說什麼,解釋一下杜絕的死因嗎?或是帶她去見杜絕,說真的,他寧願她相信杜絕死了,至少會省去很多麻煩,還有他的擔憂。

    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脫,活着是一種煎熬。

    「杜絕那麼厲害,怎麼可能犧牲呢?」倪樂卉喃喃自問,聽到杜絕的死訊,沒有特別傷心,只有惋惜。

    「再厲害的人,也是血肉之軀,在槍林彈雨中僥倖逃身,也有不幸中槍的時候,一旦中槍了,沒得到及時的醫治,也會有生命危險,若是不幸被捕,面對各種刑具,下場遠比死更慘。」顏堯舜說道。

    聞言,倪樂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摸了摸手臂,問道:「有那麼血腥嗎?」

    「樂卉,你要知道,杜絕是警察,他越是出色,他的仇人就越多,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多如過江之鯽。」顏堯舜說道,他只是把杜絕面臨的危險說給倪樂卉聽,可沒直接說杜絕死了,他真沒說杜絕死了,他剛剛也只是說杜絕的死訊很快就傳回來了。

    倪樂卉沉默,良久,倪樂卉還抱着僥倖心態,問道:「顏堯舜,杜絕真的死了嗎?」

    「果然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最多三天,警察局就會給杜絕舉辦追悼會。」顏堯舜回答道。

    杜絕真的死了嗎?倪樂卉覺得有些不真實,可顏堯舜的話又那麼斬釘截鐵,讓人無話反駁,得知杜絕死了,倪樂卉有些難受,不知是心痛顏曉曉,還是為杜絕的死。

    顏堯舜出車禍,為了救顏堯舜,杜絕也出了力,如果不是杜絕,她估計救不了顏堯舜,沒有杜絕開道,她即使把人給帶回來了,也不一定來得及。

    「顏堯舜,杜絕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他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傷心呢?」倪樂卉好奇的問道。

    「傷心有用嗎?」顏堯舜問道,倪樂卉啞然,顏堯舜又問道:「傷心能解決問題嗎?傷心能扭轉乾坤嗎?」

    「顏堯舜,你到底有沒有感情?」倪樂卉沒好氣的問道。

    「我的感情,要看對誰。」顏堯舜說道,倪樂卉默了,顏堯舜嘆口氣,拍了拍倪樂卉的肩,安慰道:「樂卉,你也別為杜絕的事情傷心了,我會吃醋的。」

    倪樂卉瞪了顏堯舜一眼,在他的腰際狠狠的掐了一把。「你可以再幼稚一點,人都死了,你還不許我為他落淚哀悼一下嗎?你還好意思吃醋。」

    顏堯舜嘴角一抽,很想說,你是我的老婆,不是杜絕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婆為別的男人落淚,這種感覺真不好受,幸虧她沒落淚,若真落淚了,他會去教訓杜絕。

    倪樂卉也不懂,明明很傷心,眼睛裏卻沒流出一滴淚出來。

    「曉曉知道嗎?」倪樂卉問道,杜絕的死,對曉曉來說打擊該多大。

    「知道。」顏堯舜回答道。

    倪樂卉挑眉,瞪着顏堯舜,質問道:「你告訴她的?」

    「這事瞞不住。」顏堯舜說道,隨即又說道:「杜絕的死訊一旦傳開,想瞞也瞞不住。」

    「顏堯舜,你是怎麼告訴曉曉的?」倪樂卉問道,怪不得這幾天她總覺得顏堯舜怪怪的,總覺得顏堯舜有事情瞞着她,原來是這件事情。

    「直接告訴她。」顏堯舜回答道,並不是他告訴曉曉的,而是杜絕跟櫻子告訴曉曉的,想想也覺得諷刺,死者自己告訴曉曉他的死訊。

    「你……你就不知道婉轉一點嗎?」倪樂卉瞪着顏堯舜,直接告訴曉曉杜絕的死訊,曉曉承受得了嗎?怪不得曉曉會回美國,如果換成是她……呸呸呸!胡思亂想什麼,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在她身上。

    「直接也好,婉轉也罷,結果都一樣。」顏堯舜說道,倪樂卉默了。

    良久,倪樂卉說道:「顏堯舜,你真殘忍。」

    「斷了曉曉的幻想,是殘忍嗎?」顏堯舜問道,他不覺得,曉曉跟杜絕不適合,他們就像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曉曉不適合杜絕的世界,杜絕也不適合曉曉的世界,即使如此,何不和平分手,對誰都好。

    「你這不是斷了曉曉的幻想,你這是要曉曉的命,這個時候,你居然讓曉曉回美國,你就不擔心什麼?」倪樂卉質問道。

    「擔心什麼?」顏堯舜反問道。

    「曉曉想不開殉情。」倪樂卉說道。

    「不可能。」顏堯舜反駁道,隨即又說道:「曉曉不會做傻事,況且,有霍爾在她身邊,我放心。」

    「我不放心。」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真懷疑他們是不是親生的兄妹。「不行,我要去美國,我要去陪曉曉。」

    「曉曉只需要靜靜,不需要任何人陪。」顏堯舜說道。

    「你不是女人,你不懂女人,我可以理解你的無知。」倪樂卉說道。

    「我無知?」顏堯舜嘴角一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無知,這也太荒謬了。「曉曉是我妹妹,我比誰都更關心她,我敢放心讓她回美國,把她交給霍爾,我就能篤定曉曉不會出什麼事。」

    「自信過了頭,下場就是追悔莫及。」倪樂卉反駁道。

    「樂卉,曉曉跟杜絕的事情,你能不能別這麼上心,我可以保證,曉曉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顏堯舜保證道。

    「你的保證,我不敢恭維。」倪樂卉說道,保證的話,誰都會說,一旦出了事,找誰負責任?

    「曉曉是我妹妹。」顏堯舜再次提醒道。

    「你不用提醒我,我知道曉曉是你妹妹。」倪樂卉說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她,有這個必要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縱使你現在去美國,曉曉也不一定會在美國。」顏堯舜說道。

    「什麼意思?」倪樂卉挑眉問道,顏堯舜這是阻止她去美國,還是阻止她去找曉曉呢?

    「杜絕的死訊,對曉曉的打擊很大,你覺得她會乖乖待在美國嗎?」顏堯舜問道。

    「曉曉又不是我妹妹,我又不了解她。」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

    「你是女人,曉曉也是女人。」顏堯舜提醒道,不知道剛剛是誰說的,女人了解女人。

    「哼!」倪樂卉冷哼一聲,起身朝衛生間走去,她要去美國找曉曉,她不是隨口說說,她是真的決定要去美國一趟,沒看到曉曉安然無恙,她絕對不放心,至於醫院上的事情,反正現在她在醫院也是閒人一枚,請幾天假很容易。

    倪樂卉不知道,她在醫院之所以會這麼清閒,並不是醫院考慮到她懷孕,才對她體貼入微醫院的醫生護士,還有懷孕的醫生護士,照樣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努力,而倪樂卉是例外,便是顏堯舜的功勞,他向醫院捐贈了多少醫療設備,向醫院砸進去了多少錢,才換來倪樂卉的清閒。

    顏堯舜所做的這些,倪樂卉不知情,溫智帆知情,溫智帆卻不說。

    顏堯舜知道倪樂卉有多執拗,一旦做出了決定,想要說服她改變,簡直難於登天,沒辦法,顏堯舜只能向溫智帆求助,在杜絕這件事情上,溫智帆跟顏堯舜站在同一條船上,他當然義不容辭的幫助勸阻。

    在顏堯舜跟溫智帆的合力之下,總算說服了倪樂卉,折騰了大半夜,倪樂卉消停了,溫智帆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房間。

    「智帆,大哥找你去做什麼?」顏丹彤好奇的問道。

    溫智帆愣了一下,看着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顏丹彤,笑了笑,歉意的說道:「吵醒你了。」

    顏丹彤搖了搖頭,坐起身,看着溫智帆,擔憂的問道:「智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別瞎擔心,沒出什麼事。」溫智帆說道。

    顏丹彤挑眉,說道:「如果真沒出什麼事,大哥不會把你叫過去。」

    她也想跟去,可是大哥不同意,她不敢違抗大哥,只能在房間裏等溫智帆回來,他若是再不回來,她就忍不住了,起身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

    「是樂卉。」溫智帆無奈的說道,樂卉真是越來越愛折騰了,見風就是雨,他都有些吃不消了,面對無理取鬧的樂卉,又是孕婦,溫智帆為顏堯舜掬一把同情之淚。

    「大嫂怎麼了?」顏丹彤立刻緊張起來。

    「別瞎擔心,樂卉愛瞎折騰,現在好了。」溫智帆說道,面對女人的質問,真讓人頭痛,苦於不知道怎麼解釋,因為無論你怎麼解釋,她們都懷疑,即使你說到她們的心坎里去了,她們也不高興,你沒說進她們的心坎里去,她們也有意見,總之,女人真的很難伺候。

    「智帆,大嫂不是一個愛無理取鬧的人。」顏丹彤說道,她是女人,她了解女人,不會平白無故無理取鬧。

    「我跟她一起長大,我最了解她,沒人敢反駁。」溫智帆說道,他說最了解倪樂卉,沒人敢說最,他的話最具有權威。

    顏丹彤微不可見的蹙眉,看着溫智帆,試着問道:「智帆,你生氣了?」

    溫智帆愣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咬了咬牙,扶着顏丹彤躺下,說道:「都怪樂卉,被她鬧得,我都快經神分裂了,丹彤,真沒事了,快睡覺。」

    顏丹彤躺好,溫智帆給她掖了掖被子,顏丹彤見溫智帆沒躺下的意思,問道:「智帆,你不睡嗎?」

    「我有點渴,我去樓下倒水喝,丹彤,你要不要喝?」溫智帆問道,剛剛勸樂卉放棄去美國,他說太多話了,現在有些口乾舌燥了。

    「好。」顏丹彤說道。

    溫智帆走出房間,他沒讓顏丹彤等太久,顏家他雖然不熟悉,找喝水很容易,端着一杯溫開水回來,顏丹彤接過,喝了半杯,想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溫智帆拿走杯子,放到一邊的茶几上。

    溫智帆脫了外套,上床摟着顏丹彤睡覺,沒一會兒,溫智帆睡着了,顏丹彤卻沒有睡意了,聽到平穩的呼吸聲,顏丹彤怕吵醒他,僵硬着身子沒動一下,聽着耳邊平穩的呼吸聲,沒一會兒,顏丹彤也閉上眼睛睡着了。

    倪樂卉很佩服顏堯舜的情報,他說三天之內,杜絕的死訊會傳回來,就真的傳回來了。

    顏氏,倪樂卉特意請了假,來顏氏找顏堯舜。

    「你真要去杜絕的追悼會嗎?」顏堯舜問道。

    「對。」倪樂卉點頭,態度生硬,怎麼說杜絕也算是顏堯舜的恩人,恩人光榮了,他們有必要去參加他的追悼會。

    「杜絕不喜歡這種排場。」顏堯舜無奈的說道,他真心不想去,只是一個形式,杜絕根本沒死,而在場知道杜絕沒死的人,屈指可數。

    倪樂卉堅持要去,顏堯舜沒辦法,他不放心她獨自去,只能陪同。

    顏堯舜的車速很慢,倪樂卉催促道:「顏堯舜,你能不能開快點?」

    顏堯舜很是無語,保證道:「放心,在杜絕的追悼會開始之前,我們一定能趕到。」

    活着不讓人省心,現在「死」了,還是不讓人省心。

    顏堯舜跟倪樂卉趕到現場,聽到主持人宣佈杜絕的追悼會開始。

    「杜絕同志的追悼大會馬上開始,為了保持靈堂莊嚴和肅穆,請場內停止一切娛樂活動,請帶手機的同志關閉手機,請吸煙的同志暫時熄滅煙頭,保持會場肅靜,謝謝您的合作!」

    「請家屬到靈堂左側就位。」

    「請前來出席杜絕同志追悼大會的各單位領導到前排就座,請各位親朋好友、同事請到靈堂前方就座,請樂隊做好準備。」

    「現在我宣佈:杜絕同志追悼大會現在開始。」主持人深吸一口氣,開始念着杜絕的豐功偉績。

    「請全體肅立,向杜絕同志遺體默哀三分鐘,請奏哀樂。」

    「默哀畢,請坐下。」

    主持人先致悼詞,然後是生前好友講話,接着是家屬致答謝詞,接着是向遺體三鞠躬,最後向遺體告別,奏哀樂,所有人繞靈一周,向杜絕同志遺體告別。

    一番下來,倪樂卉累得夠嗆。

    顏堯舜扶着她回到車上,忍不住說道:「叫你不來,你非要來,現在吃到苦頭了。」

    「我也沒想到,來參加一個追悼會,會這麼累。」倪樂卉說道,隨即又說道:「真的很難想像,除去上司跟同事,杜絕的朋友還蠻多的。」

    「傻瓜,杜絕比我還難相處,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多朋友。」顏堯舜說道。

    「那些朋友是怎麼回事?」倪樂卉挑眉。

    「事先安排好的。」顏堯舜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眨了眨眼睛,問道:「這種事情也能做假?」

    「現在這個社會,什麼事情不能做假?」顏堯舜反問道,骨灰都是假的,好在遺像是真的。


    「杜家人看起來很悲傷,應該不是假的吧?」倪樂卉問道。

    「杜家人恨不得杜絕早點死,杜絕真的死了,如他們的願了,他們只會放鞭炮慶祝,怎麼可能悲傷。」顏堯舜說道。

    「聽你這意思,現場沒有真的了?」倪樂卉挑眉看着顏堯舜。

    「也不全是假的,遺像是真的。」顏堯舜說道,他只說遺像是真的,可沒說骨灰是真的。

    倪樂卉瞪了顏堯舜一眼,沉默不語了,想到剛剛在追悼會現場的氣氛,雖然被濃濃的悲傷覆蓋,可是倪樂卉總覺得哪兒怪怪的,一時之間她也說不出所以然出來。

    「公司還有一個會議,我先送你回醫院,再回公司開會。」顏堯舜說道。

    「顏堯舜,我是不是打擾你上班了?」倪樂卉問道,他不去,是她硬拉着他去,他不帶她去,她甚至還威脅他,想想都覺得自己不對。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顏堯舜說道,倪樂卉一瞪,顏堯舜笑了笑,摸了摸倪樂卉的頭。「傻瓜,你比工作重要。」

    「真的?」倪樂卉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顏堯舜說道。

    「今天陪我。」倪樂卉說道。

    顏堯舜沉默,良久,顏堯舜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開玩笑的。」倪樂卉笑着說道,催促道:「行了,不跟你開玩笑了,你送我回醫院,然後回公司上班,我不打擾你了。」

    顏堯舜笑了笑,把倪樂卉送到醫院,然後開車回公司。

    倪樂卉耷拉着腦袋,來到溫智帆的辦公室。

    「參加杜絕的追悼會回來了?」溫智帆忍着笑問道。

    「表哥,你非要明知故問嗎?」倪樂卉沒好氣的問道,她本來讓表哥陪她一起去,表哥以工作為由拒絕了,沒辦法,她只能去顏氏找顏堯舜陪她去,她又不敢一個人去。

    「滿足了好奇心,感覺如何?」溫智帆又問道,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都不讓她去了,她還非要去湊這個熱鬧。

    「你沒感覺到我的情緒有些低沉嗎?」倪樂卉問道,她從追悼會現場回來,身上應該沾染上了悲傷的氣氛。

    「樂卉,你有孕在身,這種場合咱能不出席儘量別出席行不行?」溫智帆勸說道。

    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說道:「跟你說話,真是費勁。」

    倪樂卉起身,走出辦公室,溫智帆眨了眨眼睛,跟他說話費勁嗎?

    樂卉變了,真的變了。

    倪樂卉去洗手間,聽到兩個女人在聊天。

    「真的嗎?我結婚三年都沒懷孕,我是同事介紹去看病的,那裏的環境挺好的,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護士很熱情,陪着我做了不少的檢查,我很是感激,醫生的態度不錯,不像有些醫院看病還遭罪,這點還是挺滿意的,而且費用也很實惠。」豐腴的孕婦激動的說道。

    「那家醫院的口啤很好,只要是去過的人,感覺都很舒服,真希望現在醫院都可以做到像他們這樣,生着病的人本來就不舒服,如果還冷冰冰的態度對待,就太不仁道了。」另一個孕婦說道。

    「就是,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其他工作人員都給人很溫暖的感覺。」豐腴的孕婦說道。

    「呵呵,我不是同事介紹的,也不是朋友介紹的,我是在網上看的廣告,本來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去的,沒想到治療效果這麼好,收費還合理,給他們一百個贊。」孕婦說道。

    聽到她們的聊天內容,另一個上完廁所的婦人沖完廁所出來,說道:「你們說的那家醫院,我也去過,我是之前意外懷孕去那家醫院做的無痛人流,醫院服務很好,價格很公道,手術做的很成功,術後沒有一點感覺,在家休息了一周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畢竟在當地有那麼多年的名氣,我去之前還有些憂慮,我事先預約了,大夫挺耐心地了解了我的婦科病情,為我設計了治療方案,現在我的婦科問題已解決,也懷上孩子了,為了懷上孩子,我遭了多少罪,現在想想都覺得後怕,若是再懷不上,婆婆就要逼着我老公跟我離婚。」豐腴孕婦激動的說道。

    「現在好了,雨過天晴了,你也懷孕了。」婦人說道。

    「請問一下,你們說的是那家醫院?」倪樂卉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是幸……倪醫生。」豐腴孕婦叫道,捂住嘴,錯愕的看着倪樂卉,問道:「倪醫生,你也為懷孩子而傷腦筋嗎?」

    倪樂卉嘴角一抽,她才不會為懷孩子而傷腦筋呢!她是好奇,只是好奇。

    「倪醫生,我們都是過來人,在我們面前,別覺得難為情。」另一個孕婦說道。

    倪樂卉望天,又聽豐腴孕婦安撫道:「倪醫生,你是產科界的權威,不是不孕不育的權威醫生,你什麼時候下班,我陪你一起去檢查,相信我,倪醫生,你看看我的肚子,我現在懷上孩子了,相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那個,你們誤會了,我只是隨口問問。」倪樂卉說道。

    「倪醫生,我認識一個醫生,她的醫術真的很高,我介紹給你認識,她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另一個孕婦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倪樂卉逃之夭夭了,她只有一張嘴,她們三張嘴,她怎麼可能說過她們。

    「倪醫生,那家醫院的名字叫幸福醫院,電話號碼是……」豐腴孕婦吼道。

    「謝謝,我謝謝你們了。」倪樂卉無奈的回答道,幸福醫院,這四個字烙印在倪樂卉腦海里,記得上次同學集會的時候,有一個學妹把一張名片給她,那個學妹好像就在幸福醫院上班,聽說她還是那家醫院的權威。

    幸福醫院,專門解決男人問題,跟不孕不育症患者,大街上到處都是廣告。

    「真有那麼厲害嗎?」倪樂卉好奇了,她們都快把那家醫院吹上天了。

    「什麼真有那麼厲害嗎?」護士長聽到倪樂卉的話,好奇的問道。

    「幸福醫院。」倪樂卉說道。

    護士長嘴角一抽,打量着倪樂卉,眨了眨眼睛,曖昧的看着倪樂卉,看了一眼四周,俯在倪樂卉耳邊,低聲問道:「你老公出問題了?」

    「你老公才出問題了。」倪樂卉沒好氣的瞪了護士長一眼,她的老公好的很。

    「我指的是那方面。」護士長低聲說道。

    倪樂卉又瞪了護士長一眼,說道:「你老公那方面才出問題了。」

    「去幸福醫院,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男人解決男人問題,女人解決不孕不育問題。」護士長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沒好氣的說道:「在這世上,也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

    「樂卉,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你懷孕了,顯然你老公沒患不孕不育,你也可以排除,可你們惦記着幸福醫院,只有解決男人問題了。」護士長分析道。

    「你想太多了,我謝謝你的關心。」倪樂卉推了一下護士長,邁步朝主任辦公室走去。

    「倪醫生,有病咱就治,別耽誤了病情。」護士長說道。

    「神經。」倪樂卉哼哼着,去溫智帆辦公室了。

    「姑奶奶,你怎麼又回來了?」溫智帆見到倪樂卉,他就覺得頭痛,他不知道她又要使什麼么蛾子。

    「我請假。」倪樂卉說道。

    「你不是參加完追悼會回來嗎?又請假做什麼?」溫智帆問道。

    「我要去幸福醫院看看?」倪樂卉直言道,反正她在醫院也無事可做,等下班顏堯舜會來接她,她若是想去幸福醫院看看,顏堯舜肯定不許她去。

    「你沒事去幸福醫院做什麼?」溫智帆挑眉,她真是閒得慌,他想找點事情給她做,又怕顏堯舜動怒。

    「我去諮詢一下,你有意見嗎?」倪樂卉問道。

    「諮詢又諮詢電話,你不用親自去,再說,你沒事諮詢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有朋友患了不孕不育症?」溫智帆問道。

    「你為什麼不直接懷疑是我患了不孕不育症?」倪樂卉問道,她來向他請假,只是想告訴他,她的行蹤。

    「你不可能,要患也是顏堯舜患。」溫智帆笑着說道,她連孩子都懷上了,又生了涵函,不孕不育肯定不是她。

    「哼!」倪樂卉哼哼着,轉身朝門口走去。

    「樂卉,不耽誤太久,最好在顏堯舜來接你下班之前趕回來。」溫智帆叮囑道。

    「我有分寸。」倪樂卉說道。

    「別自己開車,打車去。」溫智帆又叮囑道,她開車太不安全了,打車安全。

    倪樂卉不語,自從嫁給了顏堯舜,她就很少開車了,自從懷孕,她幾乎不開車了,她都快要忘了,她也是有本本一族的人。

    幸福醫院在t市的確很有名氣,以前她都沒怎麼關注,跟她工作的醫院,只有十分鐘路程,當然,前提下是不堵車。

    幸福醫院的服務態度真名不虛傳,倪樂卉剛下車,連車錢都沒付,就有兩個護士跑上來熱情的問,還幫她付了打車的錢。

    護士向她介紹醫院,又跟她說了醫院的幾個案例。

    倪樂卉真想問他們,把病人的病歷暴露出來,這種做法對嗎?

    「抱歉,你們弄錯了,我不是來看病的。」倪樂卉歉意的說道。

    「沒關係,不看病,也可以了解一下。」另一個護士笑容滿面的說道。

    倪樂卉嘴角一抽,不看病還了解什麼。

    「女士,如果你有朋友,也可以介紹她來我們這裏。」護士說道。

    「好,我來找你。」倪樂卉笑着說道,人家對她微笑,她不可能對人家怒目相對。

    「找誰?或許我們可以幫你。」護士說道。

    「不用,我有電話。」倪樂卉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脫身之後,倪樂卉鬆了口氣,這是熱情嗎?這是醫院嗎?這跟酒店有什麼區別。

    倪樂卉拍了拍自己的臉,幫她把車費都給付了,這一舉讓人很暖心,轉念一想,你惦記別人高額的利潤,人家惦記你的本金,這是騙局嗎?好像也不是,人家只是熱情過頭了,況且,人家的口碑很好,也有成功的案例。

    倪樂卉走進醫院,也有護士上來詢問,她都以找人為由搪塞回去。

    倪樂卉找到那個學妹的診斷室,慕名而來的人不少,排除治療的人在聊天,倪樂卉見狀,有那麼多患有不孕不育的人嗎?

    「唉!我結婚快兩年了,備孕也一年多了,可是一直未孕,去醫院檢查卵泡監測正常,輸卵管造影正常,激素六項也正常,可就是懷不上,本來這個月抱了很大的希望,可月經還是在推遲四天後來了,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想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可是周日沒專家平時又不好請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想過辭職算了,可又怕辭職後還是一直懷不上,弄得我都不想回娘家了,面對親戚的質問,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看着父母尷尬的神情,我心裏很不是滋味,聽說幸福醫院的專家,節假日也會有輪流值班的,所以我就果斷的來幸福醫院。」穿着紅裙子的女人說道。

    「我們都是一樣的,但是,為了寶寶,該請假還是要請的,現在生孩子應該比你的工作重要吧,我也是很難請假的,辭職在家,又害怕一直沒動靜,糾結的很,還是慎重考慮孰輕孰重。」坐在她旁邊的綠裙子女人說道。

    「我一點也不喜歡現在的工作,辦公室里老有人吸煙,說了也不聽,想辭職在家備孕,可又怕還是遲遲懷不上,你到醫院檢查了嗎?希望咱們都能早點懷上,如果懷上了我就辭職安心在家待產。」紅裙子女人說道。

    「該檢查的,我都檢查過了,唉!希望這次我們都能夠早日懷孕!」綠裙子女人說道。

    「我的心情和你們的一樣,我也是結婚兩三年了,但是沒辦法,還是要繼續,我還在想在等一年,不行就做人工了,實在等不了了。」另一個女人也加入聊天中,隨即又問道:「你是沒問題,那你老公去檢查了嗎?」

    「我老公檢查過了,一切正常。」女人嘆息道。

    倪樂卉為她掬一把同情之淚,她的壓力比她們的更大,她老公都檢查了,一切正常,問題就出在她身上,如果她懷不上,可想而知壓力有多大,唉!懷孕這種事情,三分努力,七分運氣,給自己再大的壓力,懷不上就是懷不上。

    「我也休息兩個月在家備孕,但還是不成功,這兩個月內,我花了8000千,現在第三次備孕,希望能夠成功吧!」穿休閒服的女人說着自己的遭遇。「排卵試紙每月都能測到強陽嗎?」

    「應該能。」紅裙子女人不確定的說道。

    「我有一個醫生朋友告訴我,在強陽剛轉弱的當天晚上同房,幾率很大的,每個月都這樣試試,如果還是不行,恐怕要去看一下醫生了,老公也要一起去,我們都來醫院看,結果我老公正常,問題出在我身上。」休閒服女人說道,隨又提醒道:「換個工作壞境,心情好了,懷孕也容易的,千萬不要辭職在家備孕,那樣你會更累的。」

    「唉!看來我還是不要辭職,懷上了再辭也不晚,不然全職在家備孕不上,會更焦急的,不過,你說的這種情況,讓我有了靈感,我也先用排卵試紙找出精確的排卵期,看找准日期了能不能懷上。」紅裙子女人說道。

    「我看你們都是心情太緊張引起的,你們要放鬆心情,耐心等寶寶來。」倪樂卉忍不住說道。

    幾個女人看了倪樂卉一眼,把她當成同病相連的女人。

    「對了,你幹什麼花8000多啊?」綠裙子女人問休閒服女人。

    「唉!一言難盡啊!」懷不上孩子的心酸,只有懷不上孩子的女人才能體會。

    另一個婦女也忍不住說道:「我這兩個月都是從排卵期開始就隔天同房一次,每個月也都能測到強陽,只是這個月排卵試紙檢測到強陽好幾天後基礎體溫才升高,不知道是不是黃體酮不足,所以來醫院查查,我老公之前查過一切正常,我的輸卵管和卵泡監測也正常,我二十多歲的時候,醫生說我是子宮後位,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的原因,唉!希望能早點懷孕。」

    「我也快一年了,可憐的我們啊!」

    聽着唉聲嘆氣的眾人,倪樂卉傻眼了,她是婦產科醫生,第一個迎接着新的生命到來,對那些患有不孕不育的女人們來說,懷上孩子,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她嫁給嚴昌拓的時候,一年未懷孕,當時她正被夏青奴役着,根本沒心思去考慮孩子的事情,等她懷上孩子,等着她的就是嚴昌拓的離婚協議,想想都覺得可悲,夏青還總是嫌棄她沒給嚴昌拓生孩子,她還抱怨老公對她不公平,怨天尤人,現在看來,老公對她是公平的,如果她沒離婚,怎麼可能遇到顏堯舜,又怎麼可能嫁給顏堯舜。

    「你呢?你結婚多久了?」有人問向倪樂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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