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地看着季貴人面色青黑地下了車,夏無邪合計着把青峰打暈扔下車然後策馬揚鞭能跑出去多遠。可是一想倆人回了京城還得一個地方辦公呢。搞這個么蛾子幹什麼。
青峰青着臉輕咳一聲。夏將軍你好歹是個大家閨秀吧,死死地盯着男人撒尿的背影是鬧哪呀啊?
季貴人血壓低,覺又輕。半夢半醒間晃晃悠悠地下了車,找了一棵樹就先解決一下燃眉之急。等到解決完了,被風一吹也就差不多清醒了。一回頭就看見夏無邪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
季貴人唰地一下臉就黑了:「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
夏無邪聳聳肩:「你又沒露出來。」
切,多大個事啊。老娘可是看着解剖書長大的,什麼沒見過啊。而且你當老娘上輩子的BL漫畫是白看了麼?
季貴人冷着一張臉走回馬車。原本以為他翻了臉肯定會跟夏無邪動手,誰知道季貴人直接上了馬車。鑽進車裏,順手還將夏無邪也拖了進去。
蓮生:……我是該繼續裝睡呢還是繼續裝睡呢?
夏無邪都做好隨時格鬥的準備了,季貴人卻一點要開打的意思都沒有。胳膊被他緊緊地鉗着。夏無邪也懶得掙扎,被他拖到墊子上。
季貴人扯開領口,將夏無邪按倒。夏無邪眉心一跳,臥槽,這個節奏要不妙啊。連忙掙脫開來,還沒等坐起來就被季貴人按倒緊緊地抱在懷裏。被子一扯蓋住兩個人。
「沒睡夠。你閉上嘴。」頭窩進夏無邪的頸窩裏,季貴人閉上眼睛。
夏無邪簡直都要嚇尿了。你妹的這是幾個意思啊?上輩子也不是沒被人這樣抱着睡覺過。可問題是這人不是上輩子那個人。可為毛做出來的事卻是這樣的相像啊!夏無邪靜了一下,聽見季貴人呼吸均勻了之後,小心地抽出胳膊來。讓季貴人枕在她肩窩上。將季貴人抱在懷裏。
麻的不就是佔便宜麼。好,趁着還沒回到現實生活中,往死里佔便宜唄。季貴人這樣乖順地被她抱着睡覺,估計下了這個馬車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這小子那麼要面子,估計轉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當一個男人願意在你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那麼不要猶豫了,往死里佔便宜吧。
夏無邪是個很容易想得開的人。無視了季貴人如此反常,只是抱着他纖瘦結實的肩膀。聞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夏無邪也睡着了。
外面趕車那倆人這會兒頗有些坐立不安。將人拖進去了不是開打就是要啪啪啪。可是這兩種聲音都沒傳出來。所以你們倆是和諧地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麼?
雖然打探主子私隱是絕對不行的。可蓮生仍然是擔心多過命令。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個縫,往車裏看進去。
青峰:犯錯誤的是他,跟我沒關係。
見夏無邪摟着季貴人在睡覺,蓮生趕緊自己三觀都崩塌了。放下帘子,小臉慘白慘白的。老天在上,他什麼都沒看見。
青峰冷着臉看來蓮生一眼:「偷窺主子私隱,你可做好心理準備了?」
蓮生驚醒過來,看着青峰冷冽的側臉。想了想,點點頭:「饒是如此,我還是擔心小姐吃虧。」
青峰眉心微皺,咳了一聲:「所以裏面到底怎麼了?」
蓮生:……臥了個大槽的!
假正經的見過,沒見過這麼假正經的!青峰你那張正義與公正的臉其實是人皮面具是吧?頂着那麼一張臉卻有着一顆八卦的心,這樣真的大膠布麼?你確定不會精分?
白了他一眼,蓮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說白虎營出來的個個都秉公守法啊。越是看着正經的人越是不正經。
「你去休息,我來趕車。」蓮生將青峰攆到一邊。繼續穩穩地趕着車。照這個速度,要趕到跟良生她們約好的集合地點還得三四天。上帝保佑這倆祖宗千萬別出什麼么蛾子,但願他倆就這樣一路睡到集合地點,那樣都好過倆人動手互毆。
上帝可能百忙之中聽見了蓮生的祈禱。夏無邪和季貴人當真除了吃飯喝水上廁所,剩下的時間都在車裏睡覺。有時候季貴人會坐在一邊看書,夏無邪在被窩裏睡。有時候是季貴人抱着夏無邪睡,夏無邪乾瞪眼。
就這樣和諧地度過了三四天。總算是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了集合地點。早已等候多時的良生和月生抱着一包袱的換洗衣物。翹首以盼。
等到馬車到了跟前才發現青峰也坐在馬車上。
良生月生眼含深意地望向蓮生。蓮生默默地讓她倆上了後面跟着的那輛小一點的車廂。
「右相大人在你怎麼也不說一聲!」良生壓低了聲音跟蓮生喊道。
蓮生無奈地看了一眼蓋着帘子的車廂,他能說什麼?說右相大人已經跟咱家小姐睡了好幾晚了。這話他連想想都是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姐的閨譽還要不要了啊!」月生急的都要哭了。
蓮生嘆了口氣:「他們倆不打起來我都謝天謝地了,哪兒還管什麼閨譽不閨譽了。再說了,誰有膽子敢說咱們小姐一個字,我保證他活不過第二天早上。」
良生和月生對看了一眼,主子的事她們確實沒有插話的身份。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一道嘹亮的聲音高喊道。
良生※月生:……
蓮生:……
掀了帘子出來,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蓮生趕緊自己脖子上的筋一蹦一蹦的。老子眼下已經全是事了,竟然還有上門來找抽的!
一直坐在車上的青峰滿臉的閒適,就這麼幾隻鳥,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蓮生默默地走到青峰身邊:「你就不能給個信?剛才嚇了我一跳。」
青峰橫了他一眼:「需要麼?」
蓮生嘆了口氣:「我這不是第一次遇到上杆子找死的麼。」
青峰點點頭。回身將門帘掖了掖:「速戰速決,不要影響相爺休息。」
蓮生冷冷一笑,雙刀出鞘:「這話說的是,咱家小姐難得睡個安穩覺。」
方才喊話的人見這兩個男人只是對話,正要大喊讓他們注意到自己,卻見寒光一閃,已經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良生和月生沒有下車。拜託,這種場面讓蓮生和青峰動手已經算是殺雞用牛刀了。她倆還出去,這不是打白虎營的臉面麼。
不到一刻鐘,來打劫的被清理的乾乾淨淨。
青峰和蓮生默默地回到車上,準備駕車開走。突然車裏響起季貴人冰冷的聲音:「下次別這麼多大動靜,吵到無邪睡覺了。」
蓮生※青峰:……
馬車裏夏無邪確實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嘟囔着,皺着眉頭往季貴人懷裏鑽。季貴人將她往懷裏帶了帶,用手掌捂住了夏無邪的耳朵。沒一會兒夏無邪果然睡沉了。季貴人才冷聲吩咐外面開車那倆人。
這種詭異的場景一直維持到距離虎嘯邊境還剩下五六里地的地方。夏無邪在晚上吃飯的時候知道良生和月生趕過來照顧自己很是開心。季貴人接了個私信就帶着青峰閃人了。仿佛這些天兩人從沒有在一個被窩裏睡過一樣。
夏無邪倒是沒太大反應,良生和月生抓住時機狠狠地嘮叨了夏無邪一天。
「哎呀,多大個事啊。我們都穿着衣服呢。」夏無邪對於這種純潔的一被窩睡覺行為表示非常不齒。少女們,這就算大事了啊?季貴人這些天連脖子下面三公分都沒露出來好不好。要是真有什麼事,他還能這麼整整齊齊地回去麼?她要是不吃了季貴人她就跟他姓。
「小姐,右相大人已經定了林尚書家嫡女為正妻了。這會兒若是爆出來說您跟右相大人一被子裏睡了這麼久,您難道還給右相大人做妾麼?」良生都要急死了。
所以女孩子從小為毛要當做男孩養大啊,對這方面一點常識都沒有。早晚要出大事的。
夏無邪笑着看着良生和月生着急的樣子,淡淡地說道:「他不會娶的。」
良生月生臉色一變:「右相大人已經與小姐有了肌膚之親,還想始亂終棄不成?」
夏無邪:……額,我說的是他不會娶那位林小姐……
足足花了一個時辰才算是安撫住了這倆丫頭的心,夏無邪反覆跟她們保證季貴人是絕對不會去娶那個神馬林家貴女的。在兩個丫鬟半信半疑的目光下,夏無邪就差沒對燈發誓了。
「你們別管怎麼辦,反正他絕對不會跟別的女人成親。相信我好不好?」夏無邪哭笑不得地一再保證。
開玩笑,季貴人已經跟她「睡」過了。她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抱枕讓給任何人。管你什麼林家貴女,就是萬歲爺他親閨女,照樣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夏無邪淡定地讓蓮生繼續往邊境趕路,怎麼也不能這樣虎頭蛇尾,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好才對。否則她這個領導當的豈不是太不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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