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弄的很,用不上一個月,那個人沒準就能恢復過來!」大鑫又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便開始處理這邊的後事。
拖着酸疼的身體,我和大鑫相互攙扶着向外走去。
至於那些還昏迷的守靈人,就那麼放着吧。用不上半個小時他們就能醒。
走出醫院,那些被引開的仙家也重新出現,讓他們處理屍體,我和大鑫完全癱在了車裏。
「大鑫,剛剛那個聲音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道閃電?」
沉默了半響,我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
大鑫搖了搖頭,眼中閃爍的同樣是疑惑。
黑爺則是老實的趴在車後座,好似早就睡了過去。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我坐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大鑫。
大鑫苦笑了一下,說道:「我是真不知道,以前這種情況我也遇到過幾回,每一次都是化險為夷!」
說到這裏,大鑫明顯頓了一下。而且悄悄掃了一眼後座的黑爺,便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還是將話吞回了肚子裏。
我掃了一眼大鑫,又看了一眼後座的黑爺,心裏面也起了一絲疑惑,那個聲音不會是黑爺的吧,還有那道閃電,不會也是黑爺弄出來的吧?
想了半天,我自己笑了起來,黑爺是只貓,雖然有些神異,但是貓就是貓,不可能會說話。更別說那道閃電了。
又休息了一會,我和大鑫回到了賓館,老王閨女一家三口相擁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相視苦笑一下,又開了一間房,好好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簡單的交待了幾句老王閨女,讓她安心將老王安葬,便開車向着郊外駛去。
事情沒還完,我和大鑫也沒準備離開,那具屍體還要處理。
昨天晚上那些仙家將那具焦黑的屍體藏到了郊外,我和大鑫現在就是去處理那具屍體。
屍體被藏在了郊外的小樹林裏,我和大鑫將屍體刨出來後,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屍體裏面已經沒有任何的靈魂氣息了。
那些嬰靈最慘,連一絲靈魂氣息都沒留下。閃電一下來,最先消失的就是他們。
不過屍體的怪異狀況,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昨天晚上,我記得我插了他的眼睛,將他的蛋頂碎了,在加上那一道閃電,這具屍體成了半熟的狀態。
但是不過是一宿的時間,我發現屍體上面那層焦黑的皮膚有些乾裂了,下面露出來的竟然是一層粉紅色的肉芽,這個樣子就好似他還在生長。
「大鑫,這是咋回事?」我上前扒下來一片焦黑的皮膚,指着下面那粉紅色的肉芽問道。
大鑫神色凝重的蹲在屍體邊上,用那個匕首撥弄着屍體的皮膚,一聲不吭。
「喵!」
沉默了半響,黑爺打破了沉默,走到屍體邊上叫了一聲後,就死死的盯着我們倆。
我被黑爺盯得有些發毛,不知道黑爺要幹啥。
「哦!」
大鑫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將我拉了起來,背對着屍體站着。
「怎麼了?」我還有些奇怪,不明白大鑫這是要幹啥。
剛剛轉過來,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嘩嘩聲,我頓時明白了,這是黑爺在尿尿。
再次轉過頭,黑爺已經方便完畢,那具屍體的頭部卻有着被尿澆過的痕跡。
大鑫嘿嘿一笑,那個樣子明顯是放心不少,拿着那柄匕首,對着屍體的心臟部位就捅了下去,還攪了攪。
「這是幹啥?」我再次問道。
大鑫指了指這具焦黑的腦袋上的那攤尿液,說道:「黑爺的尿那可是有着大作用的,有這泡尿在,就不用擔心那個陰魂回來了!」
「你的意思是說,這具屍體還能活過來?」我簡直不敢相信,一臉驚詫的問道。
大鑫點了點頭,指了指屍體說道:「他們這一教派雖然是邪教,但是借鑑了一些古佛教的一些苦行僧的修煉體系,以忍受痛苦為修煉法門,將痛苦當做消業,也當做進階的辦法!」
說到這裏,大鑫的神色又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是什麼教派?」
我再次問道,這個問題我昨天晚上就想要問了,只不過是昨天時間太緊迫,後來我們又太累了,就沒來得及問。
「翻譯過來叫黑屍派!」大鑫好似又想起了什麼,一臉的凝重。
「黑屍派!」
我喃喃了一句,還是不明白這個教派到底是幹啥的。
「說白了,就是綜合了苦行僧,密宗,還有一些邪術的教派,不過他們的核心思想還是因果孽緣!」
大鑫又解釋了一句,不過這也讓我更加迷惑了,這完全就是一個大雜燴。
「類似於這種教派,東南亞那邊還有很多,有很多孤島上的部落都是原始崇拜,有些部落甚至吃人,還有一些部落還會保存屍體,每到重大的節日,他們會將死去親人的屍體拖出來打扮,同眠共枕!」
大鑫又開始了科普,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大鑫沒有開玩笑,他說的是真的。
我歪着頭看了大鑫一眼,從他以往告訴我的東西上來看,這完全對不上啊。
大鑫說他是拷問陰魂得到的一些知識,但是現在來看,這事情明顯不對,僅僅是拷問陰魂,不可能得到這麼全面的知識,而且從大鑫的語氣上來看,他分明是經歷過這一切。
不過大鑫不想說,我也不想深究,一起經歷了這麼多,我清楚的知道,大鑫不會害我,該說的時候,他一定會說。
「那這具屍體是怎麼回事?」
我還是老生常談,說了半天,大鑫就沒說到點子上。
「受苦是消業,這種痛苦不是求來的,而是順其自然發生的,沒經歷過一次痛苦,就代表着他們的業障消去一些,便會給他們帶來靈魂上的升華,其實就是強烈的心裏暗示,他們自己給自己催眠了!」
大鑫很是門清,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和這個教派打交道了。
「其實這種強烈的心裏暗示也就導致了一個後果,那就是強烈的怨念,當他們認為他們消去了他們最後的業障,他們也就脫離了一種桎梏,他們變成為無所不能的神!」
大鑫說到這,又皺了皺眉。
「傻逼吧,還神?」我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不得不承認,這個教派還是有些門道的,就如同昨天那樣,你將他殺死了,也就代表着,幫他消去了最終的業障,他脫離了身體的桎梏,也就是所謂的成了神,其實就是活死人!」
大鑫指着身體,用匕首刮去了一層焦黑的皮膚,繼續道:「人死了,但是因為強烈的自我暗示,導致他們的怨氣很大,也就使得他們還能夠控制他們的身體,但是他們沒有了痛覺,也沒有了畏懼,也就是傳說中的永生不死,這種情況下,他們認為自己就是神!」
「媽的!」
我罵了一句,怪不得昨天晚上這個傢伙那麼囂張,只是他料到了一切,沒有料到那道閃電。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那道閃電劈下來,他的身體裏也應該存在一絲殘魂,但是這具身體裏面沒有,也就說明那個殘魂跑了!」
大鑫嘆了一口氣,道:「不過沒有關係,有這具屍體在,那點殘魂就跑不了!」
「其實他們也不過是一群可憐蟲,他們追求的是不死不滅,但是所有的感覺都沒有了,即便是不死不滅又如何,況且他們也做不到不死不滅,不過是一群活死人而已!」
大鑫不屑的撇了撇嘴,又指了指這具屍體道:「不過這具屍體倒是走了大運,那一道閃電將他身體裏面的蠱蟲徹底融合到了身體之中,竟然讓他多了一絲生機,就算是沒有那點殘魂,這個屍體我們也不能扔掉!」
「你要幹嘛?」
我皺了皺眉問道,看大鑫這幅樣子,我就知道,他又冒壞水了。
「什麼幹嘛,這具屍體可是寶貝,以後我們用到他的地方還多着呢?」
大鑫一邊說,一邊起身將屍體抱了起來,想要向着車上拖。
看我沒動,大鑫對我喊道:「來幫忙啊!」
「倒霉!」
我嘟囔了一句,還是走了過去,幫着大鑫將屍體放入了後備箱內。
「什麼倒霉,以後你就知道這具屍體的好了,有他在,我們以後對於蠱的抵抗力起碼能夠提升一個大檔次,除了一些稀有的蠱蟲外,我們什麼都不用怕!」
大鑫用一種看土包子的目光看着我,沒好氣的說道。
「行,你能耐!」我撇撇嘴,發動了車子,向着縣裏面開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雖然我和大鑫處理了一大半,但是那些守靈的人全部躺在地上,三具屍體也隨意丟棄在地上,等他們醒來後,全部嚇着了。
天一亮,這個事情已經傳遍了半個縣城,那些家屬更是決定立刻火化,根本就不想拖時間了。
老王的屍體也是今天火化,就在上午十點,我和大鑫打算參加過葬禮,就向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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