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着走到那個人的身前,大鑫裝作腳下一絆,就向着那個人的身上壓去。
我則是猛地回過頭,一揚手,三張符扔向了那幾個追過來的嬰靈。
大鑫二百多斤的身體猛地下壓,手裏也閃過了一道寒光。那人原本僵硬的身體迅速的翻轉,一骨碌起來了。
「去你媽的!」
大鑫也緊跟着過去,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匕首,對着那人的胸口就捅了過去。
「九鬼合一!」
那人鐵青着臉,好似沒有想到就這樣被發現了,雙手搖晃了一下。一串清脆的鈴鐺聲響了起來。
那九個嬰靈在鈴鐺聲響起來的瞬間,同時向着那人的胸前匯聚而去,攔在了那個人的身前。
九個嬰靈重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有如實質的嬰孩,揮着拳頭,向着大鑫打來。
大鑫不管不顧,手裏的匕首向前捅着,在與那些嬰靈撞擊的瞬間,一道橘紅色的光在匕首上一閃而過。直直的捅入了嬰靈的胸口內。
「啊!」
那個嬰孩尖叫了一聲,白胖的小臉迅速的變為青紫色,一個個猙獰的面容也不斷在那張小臉上閃現。
「哼!」
借着這瞬間的停頓,那人冷哼了一聲,一揚手,灑出了一團粉末,將大鑫包裹在其中。
「噗!」
大鑫也是同事噴出了一口血霧,迎着撞向了那團粉末。
那些粉末頓時被血霧吸引,在空中就匯聚成了一團團,吞食着血霧,也露出了原本的樣子,那是一個個頭髮絲粗細的小蟲子。
「給老子去死!」
大鑫嘶啞着嗓子吼着,手裏的匕首已經捅過了那個嬰孩,繼續向着那人捅去。
「哼!」
依舊是冷哼聲。這一次攔在他身前的是一個突然出現的紙人。
空中,那些小蟲子這個時候已經將血霧吞食的差不多了,它們的目標重新放在了大鑫的身上。
我從兜裏面摸出來兩張符紙。點燃後放在了身後,便向着大鑫跑去。
對付那些小蟲子,我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不過我很清楚,那些小東西對於鮮血有着一種難言的欲望。
強忍着疼痛,我咬破了舌尖,同時是一口血噴出,那些小蟲子在空中盤旋了一下,便開始吞食我的鮮血,我手裏的符也在這時從身後甩出。
帶着橘紅色的火光在空中划過,正好掠過了那些蟲子的身體,一陣燒蟲子的噼啪聲響起,上百個蟲子發出類似於蜜蜂的嗡鳴聲,掉在了地上。
大鑫這個時候已經合身撲了過去。什麼道法,什麼蠱蟲,什麼降頭全都見鬼去吧。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關鍵時候,一塊板磚就可以解決很大的問題。
大鑫現在就是如此,他徹底瘋了,二百多斤的大體格子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壓了上去。
「嗬!」
那個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嘴裏只能發出一陣沒有意義的聲音,劇烈的掙扎着。
我也緊走了幾步,進了屋裏,大鑫手裏的匕首插在那個人的肩膀上,那雙胖胖的手恰在他的脖子上。
那個人青色的臉蛋完全被憋成了青紫色,雙眼也向外凸凸着,大張着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上前一步,就來到了他倆跟前,想要拔下那柄匕首再將他弄死。
「別動匕首!」大鑫有些急,那張胖臉顫抖着,手都哆嗦了起來。
我發現那人的雙手死死的抓着大鑫的手脖子,指甲已經陷入了大鑫的胳膊里,大鑫的半條胳膊已經成了青紫色,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順着大鑫的胳膊向上爬着。
「用符遮住他的眼睛!」大鑫嚎叫着,臉都脹成了紫紅色,一條條大筋從他的腦門上蹦了起來。
「恩!」
我點了點頭,拿出兩張符,張嘴又吐出了一口血沫,便封在了這人的雙眼。
雙眼封上,我發現這人的脖子上還掛着一串手鍊,那種色澤和大小就是嘎布拉的樣子。
我咬了咬牙,上前一把就拽下了那串嘎布拉,雙手使勁一拽,就將這串嘎布拉拉斷了,又噴了一口血上去。
「啊!」
一陣尖叫聲也在同時響起,那個白胖的小嬰兒本來正在地上翻滾着,在嘎布拉斷裂的同時,便開始變化了起來。
九個嬰兒的臉依次在那個白胖嬰兒的臉上浮現,然後迅速的飛了出去,重新成為了九個嬰靈。
「啊!」
九個小小的嬰靈在半空中尖叫着,重新確定了一下方向後,便向着那個人沖了過去。
「嬰靈反噬!」
這是我最期望看到的場面,九胞胎的嬰兒被人活生生的弄死,死後也不得安寧,製成嘎布拉。
這麼多年過去,這些嬰兒被強迫着做了很多的事情,怨氣越積越重,一旦解放,現在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
九個嬰靈瘋了一般的向着那個人沖了進去,進入了那人的體內。
「啊!」
那人猛地彈了起來,大鑫那二百多斤的體格子被這一撞,一下子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啊!」
那人還在嚎叫着,雙手向着自己臉上抓去,那個樣子就好似想要將身體裏面的嬰靈抓出去。
只不過這一抓之下,在他的臉上抓出了幾道血印子,深紅色的血液流出很快便成了暗紅色,最後變成漆黑的血液,流在了地上。
「大淼,你沒事吧?」
我這個時候根本顧不得他,跑到了大鑫身邊,想要將大鑫扶起來。
「別碰我!」
大鑫咬着牙,那張胖臉上的肌肉抽了抽,胳膊也艱難的動了動。
我注意到,大鑫的胳膊已經變成了可怕的青紫色,上面一條條大筋隆起,下面好像是有一條條蟲子在爬。
「將那把刀拔出來!」大鑫喘了一口粗氣,指了指插在那人肩膀上的刀。
「小心些,別把血弄到身上!」
剛走了兩步,大鑫喘着粗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我點了點頭,已經走到了那人的身前,他的臉已經被抓的血肉模糊,沒抓一下,都有一些嬰兒碎片被扯出來。
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有六個嬰兒被扯成了碎片,徹底消散。
「媽的!」
我暗罵了一句,也不得不稱讚一下這個人的太他媽的強悍了,他已經把自己的臉抓爛了,眼珠子也摳出來一個。
對別人狠不算狠,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這個人對自己是真的狠。
我側了一下身子,在他將自己的臉上再次抓出一條血印子時,一把拽住了匕首,向後猛地一拉,一股黑紅色的鮮血就冒了出來。
我側過身,趕緊向回跑,回到了大鑫的身邊,問道:「怎麼弄?」
「給我就好了!」大鑫喘着粗氣伸出了已經腫成了大蘿蔔的胳膊。
我將匕首遞到大鑫的手上,大鑫接過後,對着自己的胳膊割出了五厘米長的傷口。
一股股黑紅色的鮮血不斷向外涌着,還有一些米粒大小的蟲子跟着鑽了出來。
我發現,匕首上那個人的黑血似乎是對那些蟲子有很大的吸引力,全部不要命似的向外跑着。
割完了一條胳膊,大鑫換了一個手,將另一條胳膊也割出了一個口子。
又是大量的烏黑鮮血涌了出來,更多的還是蟲子,我實在是無法想像,大鑫剛剛僅僅是被指甲抓破了胳膊,就有如此多的蟲子鑽了出來。
大鑫喘着氣,將匕首插在面前的地上,兩個胳膊貼着匕首,一股股的污血全部流了出去,蟲子這個時候已經爬出了大半。
「沒事了嗎?」我趕忙問了問,舌尖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大鑫咧嘴一笑,一股血沫就從嘴角流了出來,含糊不清的說道:「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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