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我被嚇了一跳,向後縮了縮手,還是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疼痛襲來。
「別動!」
大鑫也被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步,便大喊了出來,馬上有躥到了我的身前,將我的右胳膊拉了過去,把袖子擼了起來。
一截青紫色的胳膊就這麼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我的胳膊。
最重要的是,還能看見一截好似蜈蚣似的蟲子屁股在我的手腕上方,正在努力向着我的胳膊裏面鑽着!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我驚愕的大喊着,下意識的就想要伸手去抓那截黑蟲子屁股。
「別動,千萬別動!」
大鑫的臉也變了色,一邊大喊着阻止我,一邊毫不猶豫的咬破了中指,將鮮血滴在了那一截的蟲子屁股上。
滴上了大鑫的鮮血,那個蟲子向裏面鑽的熱情頓時消減了很多,搖晃着將近一厘米長的屁股,享用着大鑫的鮮血。
我的胳膊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好像是一截枯木。
「喵!」
黑爺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那張貓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怎麼辦?」
我咽了咽喉嚨,感覺嗓子特別干,同時還有一種難言的絕望從我心底升起。
我的半條胳膊都成了青紫色,並且那種青紫色還在不斷向上蔓延,按照現在這種情況,不出十分鐘,我的整條右臂就會完全變成青紫色,腫成紫蘿蔔。
「黑爺,你有什麼辦法沒?」大鑫擦了擦腦門上的油汗,手還在對着我手腕上方的那一截蟲子尾巴滴着血。
黑爺凝視了我的胳膊半響,跳上了那個陶罐,好似人一樣站了起來,將一隻爪子放到了那個蟲子的上方,一根鋒利的爪刃彈出,沿着那個蟲子向上劃出了一條直線。
一股紫黑色的鮮血緩緩的滲出,不知道為啥,我感覺好似輕鬆了不少,胳膊上也傳來了一陣麻麻的感覺。
「喵!」
黑爺又指了指大鑫拿着的布袋,裏面是剛剛收起來的那些毒蟲。
「哦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大鑫好似明白了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發了發狠,使勁的咬了咬手指,將鮮血滴入一個小瓶中,對我道:「你自己將鮮血塗抹在那個蟲子屁股上,讓它不要繼續向下鑽,到家了就有辦法幫你!」
「恩!」
我慌亂的點了點頭,接過了大鑫的鮮血。
匆忙的逃出這個小院子坐上車,每當那個蟲子有向下鑽的意思時,我都會挑出一點鮮血,抹在蟲子屁股上。
黑爺也不時的伸出爪子在我胳膊上留下一道痕跡,幫我放血,緩解症狀。
一路飆車,還沒用上兩小時,就回到了店裏。
大鑫急匆匆的將那些毒蟲放到了搗蒜的罐子裏,便開始研磨那些毒蟲。
「大淼你放心,這叫以毒攻毒,你肯定會沒事!」大鑫一邊弄着,一邊和我說着話。
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右胳膊也麻酥酥的,整個人就好像是飄在雲端。
「媽的,別睡!」
大鑫大喊着,還踹了我一腳。
「我不睡,我不睡!」
我強撐着睜大了眼睛,使勁的咬了一下舌尖,總算是感覺好了一些。
黑爺還守在我的身邊,不時的給我放血緩解一下症狀,我的右胳膊上這個時候已經遍佈了二十多條長短不一的劃痕,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被劃爛的臭肉,自己看着都噁心。
「好了,好了!」
大鑫也在這個時候突然喊了一聲,匆忙的從搗蒜罐裏面拿出一些黑色的粉末,走了過來。
大鑫拿着一把小刀,沿着已經爬到了我的咯吱窩處的紫痕,割了下去,正好劃了一圈,將完好的部分與紫青處分開,同時將那些黑色的粉末灑在上面。
「啊!」
紫黑色的毒蟲粉末灑上去的一瞬間,一股灼燒般的痛苦襲來,一道道黑線順着我的胳膊向着手腕延伸。
「好,疼就是起作用了!」大鑫卻笑了起來,而且還在不斷的將那些黑色的粉末灑在我的胳膊上。
我已經疼的麻木了,整條右臂完全成了散發着臭氣的爛肉,大股大股的黑色淤血滴落,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截蟲子屁股這個時候正在向外拔。
「忍一會,馬上就好了!」
大鑫一頭汗水的勸着我,同時將最後一點黑色的粉末借着鮮血塗在了那個蟲子的屁股上。
抹上了最後這點粉末,那個蟲子好似受到了刺激,猛地從我的胳膊裏面將頭拔了出來,發出了噗的一聲,它的全貌也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是一個和蜈蚣類似的蟲子,只不過他的頭部就好像是一個鑽頭,嘴裏滿是鋸齒,就好似是鋸子一樣鋒利。
黑爺也在同時而動,一爪子將這個蟲子按在了爪子下面,瞪着一雙咖啡色的貓眼,死死的盯着這個蟲子。
我也在同時鬆了一口氣,自打這個蟲子從我的胳膊裏面出來,我輕鬆了很多,越來越多的感覺從胳膊上傳來。
麻、痛、酥、癢,各種感覺不斷襲來,我的胳膊也恢復了原本的血色。
黑色的淤血漸漸減少,暗紅色的鮮血漸漸增多,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劇痛感,火辣辣的痛感,我的胳膊上有二十多個劃痕,特別是咯吱窩的那個部分,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劇痛。
「放心,很快就會好,這東西美容生肌的!」大鑫看到我沒事,又恢復了那種懶散的模樣,還對着我搓了搓手指,說道:「這次救了你一命,錢你就看着給吧!」
「媽的,你個財迷!」
我強忍着痛苦,按照大鑫的囑咐,將搗蒜罐裏面最後的一點粉末混着水喝了下去。
一口喝下去,我頓時感覺好了很多,就連疼痛感都少了不少。
「那這個怎麼辦?」我指了指黑爺爪子下面的那條類似蜈蚣的蟲子。
「這個是好東西啊!」
大鑫感嘆了一句,將那個搗蒜罐拿了起來,遞到了黑爺的跟前。
黑爺一把拉起了那個蟲子,放入了罐子裏,關了起來。
「什麼好東西,差點把我弄死!」我皺了皺眉,胳膊又有些疼了,不過看樣子癒合的速度確實很快,有的地方已經開始癒合。
「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個鬼東西,這個應該是變異弄出來的!」大鑫又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看他的樣子,也是嚇得夠嗆。
「王嘉明的老巢怎麼辦?」我想了想問道。
「你在店裏養着吧,我和黑爺去看看,早了早斷!」大鑫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自己能行嗎?」我遲疑了一下問道。
大鑫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沒有你,老子弄得更快!」
「滾吧!」
我笑罵着,又抻到了胳膊,疼的我一咧嘴。
「晚上我就能回來,安心的養傷!」大鑫扔下了一句話,領着黑爺出了門。
大鑫出門,我也關上了店門,回到了後院,打算好好休息休息,胳膊上的感覺太他媽的難受,又麻又癢又疼的。
靠在床上,忍着這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我感覺眼皮子有些沉,竟然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大鑫還沒回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多了,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算算時間,大鑫也快要回來了。
「咚咚咚!」
正想着,前院傳來了一陣敲門上,我有些好奇,今天沒掛燈籠,又是這個點,誰能來。
「誰啊?」
我一邊向外走,一邊問道,敲門聲卻越來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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