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
這夫妻倆徹底慌了,過來抓住了我和大鑫的胳膊搖晃了起來。
「有我們在不用擔心!」
大鑫從糾纏中掙脫出來,重新低下頭,開始重新檢查孩子的狀況。
孩子還是那種狀態半昏迷的低燒狀態,眼球黑白分明,不帶一絲血絲。舌苔呈現中一種黑紅色,磨得平平的手指蓋里出現了一道血線。
我看了大鑫一眼,這孩子身上的這東西十有八九是蠱蟲,上一次在老張太太家,大鑫處理的頭頭是道,這次應該能夠解決吧!
大鑫皺着眉頭。那雙小眼睛罕見的完全睜開了,我頓時明白,這事難辦了。
想了半天,還沒等我們倆有啥動作,孩子倒是又睜開了眼睛,伸手又在身上撓了幾下,身上的那些血印又向上延伸了一點,按照目前的這個速度,頂多三下。那些血印就會在胸口匯合。
我注意到,孩子的眼球也起了一絲變化,左右兩隻眼睛裏面各出現了一道血絲。
大鑫搓了搓手,從挎包裏面拿出了一個小銅盒。
小銅盒公分七個格子,打開後,裏面的東西頓時呈現在我的面前。
裏面的東西我都見過,都是歷次出事時大鑫收藏的東西。ei.com有老孫頭燃燒後剩下的殘渣,有那隻猴子的眼珠,也有那些嬰兒的殘骨。
大鑫將猴子乾癟的眼珠切下來四分之一大小,又將老孫頭剩下的殘渣捏出來一小撮,放入了一個杯子裏倒入了半杯熱水。
「你們去買點陳醋,別去超市,去醬菜場,年頭越多越好!」大鑫轉頭吩咐道。
孩子父親點了點頭。又詳細的問了問,大鑫交待了一番,又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兩句。
我則是在一旁點了三炷香。放在了門口,煙氣飄起,小狐狸略有些模糊的聲音也在同時響起,幾個影子閃了一下,跟在了孩子父親的身後,向外走去。
「濤濤會沒事的吧?」孩子媽媽繞着床轉了兩圈,眼圈又紅了。
「沒事!」
大鑫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根針,同時示意孩子媽媽伸出中指。
刺破孩子媽媽中指,大鑫擠出了幾滴鮮血,均勻的塗抹在孩子的心臟下方。
受到鮮血的刺激,幾條靠近孩子胸口的血印緩緩的遊動了起來,向着那幾滴鮮血湊了過去。
血印頓時淡了些,那幾滴鮮血的位置則變得更加殷紅。甚至是染上了一抹黑色。
大鑫鬆了一口氣,示意孩子媽媽過來,再次擠了幾滴鮮血下去,孩子心臟下方的位置頓時成了一片黑色。
「啊!」
孩子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眼,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小手更是攥緊了。
「濤濤沒事吧?濤濤沒事吧?」孩子媽又急了,拉着大鑫的胳膊不鬆手了。
孩子胸口下方的那塊這個時候完全變成了一股烏黑色,還隆起了四個指甲大小的小包。
「我說沒事就沒事!」
大鑫給我使了一個眼色,我立馬上前將孩子媽媽拉到一邊。
「啊!」
孩子這個時候又呻吟了一聲,眼睛也因為疼痛而凸凸着,一道道血絲隨之浮現而出。
大鑫只是死死的盯着孩子胸口的那幾個隆起,飛快的在四個隆起上輕輕刺了一下,四團糾纏在一起的絲狀物猛地拱了出來,在孩子的胸口蠕動着。
大鑫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用針依次將四團還在蠕動的黑絲挑了起來,放入了最初的那個水杯里。
四團漆黑的絲狀物進入水中後,迅速的褪去了那抹黑色,緩緩的盪開,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水杯里,可以清晰的看見數十條遊動的血色絲蟲,這些都是剛剛從孩子的胸口衝出來的。
我又看了一眼孩子的胸口,原本的血印向後退了將近三厘米,這樣還能夠多挺半個小時。
孩子也恢復了平靜,不再像剛剛那樣痛苦,氣息也均勻了下來。
「大淼!」
大鑫鬆了一口氣後,指了指杯子裏面的血線蟲對我道:「這個應該是最新品種,我記得以前沒有這種東西!」
「你看,這應該是結合了蠱術和降頭兩種邪術製造出來的!蠱一旦下到人身上,往往具有不可控性,中蠱的人很快就會病發;降頭可控性則強一些,施術人可以決定何時發動,這個血線蟲應該是綜合了兩種邪術的優點!」大鑫一邊說,一邊解釋着。
我點了點頭,確實如同大鑫說的那樣,這個血線蟲綜合了兩種邪術的優點,可控性強了很多,而且我感覺,這個血線蟲很可能就是為了我和大鑫準備的。
孩子狀況穩定了,孩子媽媽也就稍稍安了心,我和大鑫也就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來做準備。
「將這些血線蟲挑出來泡入玄陰水內!」大鑫遞給我一個小葫蘆,交待了一句便將注意力放在了孩子身上。
所謂的玄陰水就是上次從老張太太的養煞池裏面弄出來的純陰水。
我將葫蘆裏面的純陰水倒入一個乾淨的杯子裏,再將那些血線蟲一個一個挑出來,放入純陰水內。
那些血線蟲剛剛進入裝有純陰水的杯子裏就沸騰了起來,它們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不過牙籤頭部大小的口器卻猛地撐開,撐出了一個令人驚訝的弧度,將血線蟲從尾部咬去,幾個吞咽就將一條血線蟲吞了下去。
一共四十八條血線蟲,當最後一條血線蟲放入杯子裏面後,杯子裏只剩下了三條最大的。
三分鐘後,整個杯子裏面只剩下了一條牙籤粗細的血線蟲。
最後這條血線蟲通體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狀態,就連鋒利的口器也依稀可見。
最重要的是,明明它沒有眼睛,但是整個頭部卻始終對着我,好似能夠看到我一樣。
「這東西很兇啊!」我舉着杯子感嘆了一句。
「確實很兇,繼承了蠱蟲和降頭的雙重威力,肯定會很兇!」大鑫點了點頭,從我手裏接過了杯子。
杯子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一絲剛剛倒入純陰水時候的冰冷,反而有一絲溫熱。
大鑫將水稍稍倒出來幾滴,滴在了孩子的胸口,正好攔在那些血印的上方,整條血印就好似遇到了什麼天敵一樣,向後退了退。
「這樣也行?」我有些驚奇的問道。
大鑫指了指杯子裏面那條僅剩的血線蟲,道:「這是四十八條血線蟲吞噬後剩下來的,這就相當於煉蠱了,這個就是蠱王!」
蠱王對於其他蠱蟲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威懾力,甚至是天然的壓制力,有這條血線蟲在,孩子還能多堅持一會。
半個小時後,門被敲響了,孩子父親回來了。
二斤醋,還有香和黃表紙,在加上幾味中藥,這就是大鑫要求採辦的全部東西。
同時我的耳邊也響起了小狐狸的聲音,沒人跟蹤,也沒人阻攔下絆子,這次出去採買東西順利的出奇。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孩子的身體狀況施術人是最清楚的,既然那個施術人沒有對孩子爸爸下手使絆子,那就說明他對於自己很有信心,認為單單憑藉孩子身上的東西就可以對付我們倆。
我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大鑫也點了點頭,也是如此認為的。
「喵!」
黑爺這個時候叫了一聲,瞪着一雙深褐色的貓眼對我和大鑫點了點頭,還揮了揮爪子,那個樣子是在告訴我們倆,有它在,你們放心。
有黑爺的保證,我和大鑫都安下了心,也就敢放手施為了。
將配好的第一杯水內加入小半杯陳醋,又將剛剛的香灰放入一點,混好後,大鑫又將一張符點燃,符灰倒入杯中,便算做準備完畢,要開始鬥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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