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呱!」
後院,一陣悽厲的嬰兒啼哭聲也在同時響起,這是那九個嬰靈被供奉以來第一次發出這樣悽厲的嚎叫。
「大淼,來後院!」
倉庫里,大鑫有些震驚的聲音傳來。
急匆匆的來到後院倉庫內,出現在我面前的就是九張流着血淚的嬰兒面孔。
一個月的時間,每天早中晚三遍點香上供,這些嬰兒的怨氣已經平息了很多,但是今天,他們的怨氣不但再次提升,而且強悍到了一定程度。
供奉在倉庫裏面的其他陰魂全部顫抖着,在大鑫的護衛下,縮在了東南角。
「怎麼回事?」我驚詫的問道。
大鑫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問道:「剛才前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然這些嬰靈不會暴動!」
「來了一個鬼客,他的眉心骨可能被剜了下去!」我回憶了一下剛剛那個小男孩的面容回答道。
「媽的!」
大鑫臉一變罵了一句,有些棘手的看了一眼那些泣血的嬰靈。
以我和大鑫的能力,如果想要強力鎮壓這些嬰靈,又不傷害到其他陰魂,最後的結果只能是這些嬰靈魂消魄散。
「不是都封印了嗎?」我急切的問道。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媽的,封印破了,要不然老子也不會這麼狼狽!」
大鑫有些氣急敗壞,那些嬰靈這個時候鬧騰的更厲害了,瘋狂的沖向了牆角的大鑫。
「喵!」
黑爺眯着那雙深邃的貓眼叫了一聲,身子陡然竄起,向着一個嬰靈撲了過去。
貓爪子輕巧的排到了一個嬰靈的身體上,正在泣血嚎叫的嬰靈身子陡然一僵,撞向了一個骨灰盒。
如此輕巧的躍動,黑爺用了不到五分鐘,就將這些嬰靈全部拍入了骨灰盒內,重新封印起來。
我有些古怪的看着黑爺,自從它隨着大鑫來到我的店開始,身上的靈異之處就不斷顯現出來。
黑爺完全不畏懼這些陰靈,而且它竟然能夠以實體隨意傷害那些陰靈,怨氣對它也沒多大的作用,唯一能夠對它造成傷害的就是實體的攻擊。
「喵!」
重新弄好一切,黑爺翹了翹兩撇鬍鬚,重新躍到了木架頂端,趴下來享用它的牛肉乾。
「大鑫,黑爺到底是啥情況?」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問這個問題了,還是如同以往一樣,大鑫沒回答,還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快點幫忙收拾!」
大鑫見我還在看着黑爺,沒好氣的喊了一嗓子。
「給你這個數怎麼樣?」我伸出一根手指,湊到大鑫跟前小聲說道。
「趕緊幫忙,沒看見正忙着呢嗎?」大鑫又白了我一眼。
「這個數行嗎?」
這一次我伸出了五根手指,這是五萬,我可是下了血本了,果然,大鑫的小眼睛一亮,不過僅僅是亮了一下,大鑫就搖了搖他那個圓滾滾的大腦袋,說道:「趕緊幹活!」
大鑫越是這樣,我這心裏越刺撓,就好像是有螞蟻再爬,可惜,大鑫一個屁都不放,我也沒辦法,幫着收拾起來。
倉庫內一共是兩排木架,第一排上面收留的都是一些沒人供奉的孤魂野鬼,第二排上面則是如同那九個嬰靈一樣的厲鬼。
第一排木架就好似火葬場內的骨灰寄存處一樣,相互之間沒有什麼隔斷,封印更是少的可憐。
第二排則是單獨隔成了一個個小隔間,木板上畫滿了五雷鎮宅符,防止這些陰魂厲鬼暴亂。
那九個嬰靈就放在了第二排,而且九顆嬰兒的眉心骨也分離着放開,就算是這樣,剛剛這些嬰靈竟然也全部衝出了封印。
原本畫在淡黃木板上的五雷鎮宅符已經成了一灘血水,失去了效用,還有那九顆被分離的眉心骨現在又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串手鍊的模樣。
大鑫小心的將九顆骨珠分離,一一放在專門打好的巴掌大小的小銅盒內,又在盒蓋上貼好符,最後一次上了三炷香,用以平息那些嬰靈心中的憤怒。
弄好了一切,已經快到十二點了。
「大淼,你仔細說一下那個男孩的情況!」
回到前廳,大鑫鬆了一口氣,窩在椅子裏面說道。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小男孩的情況,描述了起來。
算起來那個小男孩從進店到消失,前後還不到三分鐘,就是這麼一會的功夫,就出現了意外,就連黑爺都沒有反應過來。
「那個男孩應該也是被挖去了眉心骨,和那些嬰兒的死法一樣,沒準動手的也是同一個人!」
大鑫揉着眉心,緩緩的說着自己的推測。
頓了頓,他又道:「那些嬰靈應該是聞到了那個人的氣味,這才會暴動,才會泣血啼哭!」
「那個男孩應該不會來了!」我回想了一下他消失的過程,緩緩說道。
那個男孩明顯就是被拖走的,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施術者拉走了。
「大淼,你在回憶一下那個男孩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大鑫又說道。
我點了點頭,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男孩穿的是土的校服,校服上好像是有一個牌,上面好像是寫着明水二中。
「明天我們就去明水看看!」
聽了我的發現,大鑫立馬就下了決心。
「大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大鑫點了點頭,說道:「我懷疑有人在用童男童女的眉心骨製作嘎布拉!」
「製作嘎布拉?」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鑫眯着眼睛,好似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過了半響,大鑫才開口道:「藏傳佛教有別於禪宗等內地佛教,它是綜合了藏地的苯教等原始宗教形成的!」
我點了點頭,這些東西,是大鑫第一次告訴我。
「藏傳佛教以密宗為主,嘎布拉也是藏傳佛教的一個傳承法器之一,在藏傳佛教中,嘎布拉代表着大悲與空性,每一個嘎布拉都是以虔誠信徒的頭骨製成的,經過佛法的加成後,往往能夠帶給信眾堅定的信念,以及安康的生活!」大鑫一臉平靜的給我普及關於嘎布拉的知識。
「說重點!」
我則是有些不耐煩,大鑫說的這些和那些嬰靈的表現還有那個男孩的情況完全不同。
大鑫那張胖臉上出現了一絲猙獰之,好似預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快點說,咱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有啥不好說的!」我催促了一下大鑫,聲音也有了一絲不耐煩。
大鑫側過頭,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我道:「每一樣東西最初創造出來的時候,往往都帶有着一絲善意,就如同嘎布拉,它出現的時候代表着信眾的贖罪之意,往往能夠給佩戴者帶來一絲希望,帶來一絲生機!」
「那現在呢?」我再次問道。
大鑫又陷入了某種迷惘之中,帶着一絲仇恨說道:「就如同降頭最初出現只是希望相愛之人能夠永遠記住最初的承諾,但是現在,降頭往往代表着死亡與絕望!」
「嘎布拉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咬着牙問道。
對於虔誠的信眾,嘎布拉代表着虔誠,代表着贖罪,但是現在,天命教已經將天命教發展到了另一個方向。
他們將童男童女的眉心骨挖出,將他們的怨念提取而出,想要做的只是將他們最強烈的怨念化為幫助他們成功的動力。
就如同那串念珠一樣,九個剛剛達到九個月的嬰兒眉心骨被挖出,他們的作用僅僅是作為施術者的工具而已。
當初那個中年人完全把這些嬰靈當做工具,催動他們攻擊我們,這只是一個表現而已。
更多的則是以強力手段,強行挖去那些嬰兒的眉心骨,或者是將童男童女的眉心骨外出,利用他們的怨氣實現自己的願望。
或是得名,或是得利,而越有錢越有權的越是希望這種委託於嘎布拉的法器,希望通過這種法器,而無往而不利。
一件嘎布拉的法器,低則十多萬,多則上百萬,乃至上千萬,完全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馬克思說過,百分之三百的利潤,資本家就敢踐踏人家的一切法律,現在這個利潤達到了百倍甚至千倍,那將引起什麼樣轟動可想而知。
特別是對於一些港台的明星,一件嘎布拉的法器,完全可以改變他們的星途,這種誘惑實在是難以抵擋。
養小鬼是在那個圈子裏面不公開的秘密,幾乎是每一個明星都會養小鬼以養運,為了獲得更好的星途,他們幾乎可以踐踏一切。
而現在,嘎布拉這個被包裝後的可以改變命運大的法器,一出現,就獲得了巨大的歡迎。
香江由160年歷史的跑馬地天主教聖彌額爾墳場每年被盜的木屑超過一百座,每一座被盜的墓**幾乎都是相同的狀況,眉心骨被挖空,屍體則是完好無損。
也就是說,這些屍體的眉心骨幾乎都是被挖出來的,他們的眉心骨都被製成了嘎布拉。
而現在,隨着香江幾大墓園的貨源越來越少,他們的目標漸漸放在了內地,而東北現在幾乎成為了第一大供貨源。一下「三尺黃泉之下」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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