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仙家的屍體包好,我和大鑫借着夜色開車到了郊外,按照那條小白蛇的指示,將這些屍體安葬在了郊外。
小白蛇白晶晶本來想要留下來,不過被黑爺掃了幾眼後,只是對着我點了點頭,便消失在了黑暗裏。
處理好這些,我和大鑫又回到了老孫頭的家裏,想要找出一點線索。
可惜的是,根本就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天命教的線索更是一點沒有。
唯一算是喜訊的便是蘇娜和朱男被拿下了,除掉了這個威脅,我們這次的任務便算是完成了。
回到店裏的時候,還是半夜,我和大鑫直接到了後院倉庫,將蘇娜和朱男的陰魂封在了骨灰盒裏。
「善惡有報,老子一向是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大鑫擺弄着骨灰盒,冷笑着說道。
我沒吭聲,主要是想要看看大鑫要怎麼炮製蘇娜。
這個蘇娜絕對算是一個非常極端的女人,為了朱男,她前後自殺了不下十次,最後終於死了,但是因為強烈的怨念,竟然成了一具活着的陰屍。
同樣是為了朱男,蘇娜不惜製作屍油,活生生的將一個懷了三個月身孕的女人烤死。
還有許若菡和那個前台小妹,她們兩人也是犧牲品,死在了蘇娜的嫉妒心下。
朱男的父母也是如此,就因為當初反對他們相處,最後也死了。
前後算一下,死在蘇娜手裏的人有六個,還有一個剛剛成型的嬰兒。
朱男則是最可悲的,就算是死,也沒能清醒過來,始終對蘇娜死心塌地的。
我有些好奇大鑫會怎麼對付他們兩個。
大鑫沒讓我久等,弄了半個小時,一切就緒。
大鑫弄了一盞點在死人床頭的長明燈,燈芯是用浸了雞血的紅繩製成的,燈罩上面畫滿了降魔符。
「既然你們相愛,想要一輩子在一起,老子便成全你們!」大鑫冷笑着,將蘇娜和朱男的陰魂從骨灰盒裏面弄出來,用紅繩纏縛起來,放在了長明燈內。
說完,大鑫點燃了紅繩,火嘭的一聲燒了起來,一股湛藍色的火焰冒起,兩個悽慘的嚎叫聲也隨之響起。
大鑫又把燈罩一罩,蘇娜和朱男糾纏在一起的影像在燈罩內出現,痛苦的掙扎着。
我咽了咽喉嚨,這種刑罰相當於點天燈,區別只不過是沒有扒皮而已。
「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
最後盯了一眼長明燈內的兩個人影,大鑫喃喃着,起身給那一排架子上供奉的陰魂上了一炷香。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
我看着那兩個掙扎的人影,在心裏默默的說道。
我不是什麼聖母,同情心也沒有那麼泛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如此。
「大鑫,天命教和你之間…;…;」
我想要仔細的問問那個天命教的事情,大鑫卻直接揮了揮手,道:「問那麼多也沒用,就你現在的能耐,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安心的做生意得了!」
「犢子!」
我被大鑫刺激到了,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大鑫沉默了半響,道:「放心吧,這次天命教的那些人進不來東北了,胡黃白柳灰那幾大仙家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一旦發現有他們的蹤跡出現,肯定是有殺錯沒放過,那些仙家可比我們記仇!」
我稍稍鬆了一口氣,要是那些天命教的傢伙糾纏不休,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確實很難熬。
「還有啊,我們休息一天,明天還得出門,要送人回家的!」
大鑫說的是那個被烤死的女人,她和她的孩子最後的願望便是回家,那天我們已經答應了。
「恩!」
我點了點頭,讓大鑫沒事也早點休息,就回到了臥室,打算好好的補上一覺。
沒想到剛睡着,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了。
我揉着眼睛起來一看,卻發現屋裏面不知道啥時候擠滿了人,老頭老太太居多,大部分都是尖嘴猴腮的。
「你們是?」
我被嚇得一激靈,立馬清醒了過來,這些尖嘴猴腮的老頭老太太肯定不是人,他們是怎麼進到我屋裏來的。
「我們胡家不是知恩不圖報的,這次你做的很好,有什麼要求你便提?」
一個尖嘴老太太走了出來,對我點了點頭,尖着嗓子說道。
「胡家?」
我喃喃了一句,已經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應該就是來報恩的仙家。
「對,有要求你便提啊?」一個有着老鼠須的老頭也跟着說道,不過那個三角眼裏面閃爍的怎麼看都是陰光。
黃白柳三家倒是沒開口,不過全部盯着我,等着我開口。
我掃視了一圈,只感覺喉嚨有些干,這個事情大鑫也有份,這些仙家怎麼只找了我。
「這樣吧,既然你不說,我就提一下,我們五家各出一人,保你家宅院五十年平安!」說話的還是那個胡家的老太太。
救那些仙家只是順手而為,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仙家打交道,總覺得怪怪的,這樣的條件我自是沒啥意見。
「喵!」
只是我剛要點頭答應,一個貓叫聲就從外面傳了過來,便將話憋了回去。
黑爺這個時候發聲,肯定有他的道理,我還是稍稍等一下再說。
果然,聽到黑爺的叫聲,那些仙家的臉色同時變了變,好似有些忌憚黑爺。
看到那些仙家的反應,我更加奇怪了,黑爺到底是什麼身份,能夠讓這些仙家都忌憚。
這些日子和那些厲鬼打交道,沒有黑爺,我早就掛了,還有大鑫,他就差將黑爺當做祖宗一樣供起來了。
「今後只要在山海關內,我們五大仙家可以無償幫你三次!」
這一次,這個胡家的老太太再次開口了,又許下了一個承諾。
我發現,聽到這個承諾,其他仙家的臉色再次變了變,但是都沒有說什麼,全部同意了。
「行!」
黑爺也沒在發聲,我自然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些仙家看到我答應了下來,對我點了點頭,全部消失不見。
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再次恢復意識,大鑫那張胖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嘿嘿,條件談妥了?」大鑫嘿嘿一笑,一臉的賤樣。
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四周,剛剛是在做夢,但是看大鑫的樣子,我就能知道,那個夢不是假的。
把夢中的一切告訴大鑫後,大鑫點了點頭,很是滿意,特別是最後那個承諾,三次全力幫助,那就相當於三條命啊!
還有保家宅五十年安寧也不錯,我們做的本就是死人生意,萬一哪天出點事故,有厲鬼打上門來,也不用擔心。
「黑爺到底是啥來歷?」
不知道為啥,我這次沒忍住,問了問黑爺的來歷,大鑫皺了皺眉,道:「你就別問了,該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大鑫這麼一說,我更加疑惑了,他那個性格我清楚,耗子都能榨出二兩油,如果他要是知道點什麼,肯定得敲詐我點,但是這一次一點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恐怕也不知道黑爺的來歷。
不過沒問出來也沒啥,反正黑爺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以後的日子還長,總有知道的那一天。
休息了一天後,我和大鑫再次出發了。
這次是送那個孕婦回家,那個被烤死的孕婦叫黃雲,距離我們這裏也算不上遠,四百多里地,一個叫永平的小村子。
上午出發,到了永平村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一進村,就能看出來這裏很窮,村裏面基本上沒有敞亮點的房子,超過九成的都是那種泥磚房。
不過出乎我們預料的是,這村裏面倒是很熱鬧,好像是有人家結婚,在擺宴席。
按照黃雲給的信,她家就在村東頭的最裏面,我和大鑫找到她家的時候才發現,擺宴席的就是她家。
看院子裏面的喜字,還有呼喝的喝酒嘈雜聲,就能看出來,這是在辦婚宴。
我和大鑫對視了一眼,全都有些迷惑,按照黃雲給出的信息,她的夫家姓孔,家裏有一個兒子,公婆也都在,這個婚宴是怎麼回事?
還好的便是看到有車來,院裏面有人出來圍觀,以後是哪家的親戚回來了。
「這是黃雲家吧?」大鑫疑惑的問了句。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發現氣氛不對,圍觀的人臉色都變了,就好像我們是喪門星一樣,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緊着跑了幾步,去裏面報信去了。
很快,院裏面就出來一個乾瘦的老太婆,看她那模樣,就知道不是一個善茬。
「你們是黃雲那個小娼婦的姘頭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老太婆一張嘴就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說話呢?」大鑫不樂意了,小眼睛一眯就瞪了那個老太婆一眼。
老太婆也是一瞪眼睛,本就凸出的顴骨更是亮了起來,也來了精神,雙手掐腰就罵了起來:「黃雲那個小娼婦都跑了半年多了,早就不是我們老孔家的人了,你們這是又想起那個小娼婦的滋味了是吧,還找上門來了!」
聽到這,我和大鑫的臉色全變了,這個老潑婦罵了太難聽,但是更多的則是疑惑。
按照她的說法,黃雲離家半年了,那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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